第24章深夜来访
离开后山，张渔趁夜色回到心魔宗分舵。
夜深人静，只有百兵阁窗口还有灯火亮起，偶有打铁声从高处传来。
廖旭在分舵里找了七八个会锻器的弟子，虽然水平不高，但日以继夜地改造青云遗留的法器，成效也颇为显著。第一、二批心魔宗专用兵器已经发放给每个分舵弟子，包括大刀、长剑、短刃以及简易的灵铠，甚至连吴岳也分到了一套，质量还不错，日常斗法掐架完全够用。
叮叮叮——
张渔在打铁声中回到自己的住所，刚到门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一个月来，他在自己的居所里布下了几道简单的法阵，没有什么防御功能，唯一的作用就是探查有没有人闯入。
此时，其中的一道法阵已经被破坏了，这说明有人用非正常的方式进到了他的屋子里。吴岳知道他布的阵法，自然不会破坏，只可能是其他人。
不过，吴岳应该在屋里，为何没有任何动静呢？难道他已经遇害了？
“别瞎想，进去吧，里面可是你老熟人啦。”聂红雨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
“谁？”
聂红雨又伸了个懒腰，传出一声娇喘，良久才回答说：“自己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张渔抽出【素焰】，横于胸前，左手掐一张土遁符，摆出防御姿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只要情况不对，他就能立马逃跑。
周围翠竹掩映，微风吹拂，月影被竹叶所搅扰，一派静谧和谐之景，若是正常情况下，张渔必定会在二楼窗口闲坐吃茶，赏月听风。而现在，他却蹑手蹑脚地提剑进入。
穿过庭院，屋门虚掩。
张渔用剑顶开门扉。
吱嘎——
木门发出一声干燥的抗议，张渔顿感无语，这破木门偏偏这时候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里面的不速之客他回来了嘛。
张渔心一横，推开木门，却见里面黑灯瞎火，静寂非常。
“张副舵主。”黑暗中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徐世杰？”张渔心中一惊，这人居然敢三更半夜乱闯居所，真当他是任人欺负的草包不成？若他真发起火来，非得去孙飞海那里参他和廖旭一本。
月色入窗，阴影中徐世杰的身影漏了出来，他一身灰衣，双手背在身后，脸色上被月色分割成阴阳两面：“张副舵主真是稀奇，在分舵里还如此警惕，不知是在保护什么秘密呢？”
“不得不如此，分舵里总有一些野狗不识好歹，躲在暗处时刻咬我一口。”张渔收剑入鞘，阴阳怪气。
徐世杰不傻，自然听得张渔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脸上当即蒙上一层寒霜，眼里窜出跳动怒火，但随即他居然理智地压下怒火，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干笑。
“恭喜张副舵主晋升炼气后期，真是一个后起之秀。”
张渔在心里冷哼一身，他的不就是说自己是个外人吗？什么后起之秀，无非是说自己的不合法性。
“徐副舵主过誉了，凑巧而已，今晚正好借机突破。”
“那看来张副舵主运气真不错，多少人一直卡在炼气初期走不出去。”
“你半夜来我居所究竟所为何事？”张渔主动发问，不想再与对方胡搅蛮缠，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廖旭有所指示，肯定不会来主动找他。
徐世杰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回应：“廖舵主明日要往青牛镇送一批货，但分舵现在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出人手，特请张副舵主坐镇护送。”
“我说过不会参与分舵的任何事情，此事不须再提。”张渔断然拒绝，他可不想帮魔教办任何事情。
“你身为分舵副舵主，自然要为舵主分忧，莫非你是某某门派送来的奸细，专门打听宗内事务，伺机反水，一锅端掉。”徐世杰眯起眼，露出怀疑神色。
张渔被他一说，心里顿时有些慌张，但很快就就镇定下来，狠瞪对方，反手一拳捅到了徐世杰脸上。
“啊——你、你敢打我！？”
徐世杰捂着发青的眼圈，痛呼一声，刚想动手，立刻被张渔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给镇住了。
眼前的少年浑身魔气缭绕，强烈的杀意溢满房屋，那双黑色眼瞳在惨淡的月色下犹如狼眼，闪烁着锐利、冷酷的光。
“我乃孙飞海宗主亲自指派的副舵主，你居然敢质疑我是奸细，我看不如我们俩去孙宗主面前对簿公堂，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奸细。”张渔特意加重了奸细二字，吓得徐世杰浑身发抖。
“我只是……随口一说，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此事没发生……”徐世杰瞬间卸掉了脸上的嚣张，哭求张渔饶恕。
“哼，再敢提起此事，你就跟孙宗主解释去吧。”张渔面如冷霜。
“是是是。”徐世杰点头道谢，好一会儿，才惊疑问，“那……明日护送之事……”
“时辰？”
“辰时三刻。”
张渔点点头：“这批货是什么？”
“是一批新制作出的血煞丹，专门供给青牛镇的散修使用。”徐世杰如实禀告。
血煞丹是一种能够暂时增强实力的丹药，但也有很强的副作用——严重透支使用者的生命。
魔教的东西动不动就得燃烧生命、祭祀鲜血，真可怕。
“散修怎么会用这种玩意儿？”张渔好奇道，散修无门无派，但多数都靠近正道，混迹于魔教的散修几乎没有，这批血煞丹居然有散修要。
徐世杰见他不再强调奸细的事，连忙给他解释：“张副舵主有所不知啊，各个镇上的散修并不是都安分守己，散修所得到的修炼资源十分有限，大部分都要靠自己去争取。谁的拳头硬才是王道，因此对这种能暂时提升实力的丹药需要量很大，比如同样争夺一味天材地宝，我有血煞丹，就能夺得宝贝。至于血煞丹造成的副作用，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弥补，总比错失良机要好。”
张渔听罢点头。
“正道修士也会买血煞丹吗？”
“会，还不少。”徐世杰信誓旦旦，“青牛镇上有个卧龙真人，据说是清风谷的一位长老，每次都买十颗以上，兄弟们每次都打赌他到底还活着没有。还有青竹宗的二长老，也是我们的常客……”
“原来如此。”
这样看来，镇上散修鱼龙混杂，所谓的正邪之分也不是绝对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谁又分得清呢？
“张副舵主，消息已经传达到了，我先走了。”徐世杰说完不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张渔点燃烛火，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看看吴岳到底怎么了。
吴岳住在一楼的卧室里，按理说，徐世杰进来他应该有所察觉才对，不应该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他走到吴岳房间，先是敲了敲门，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回应。
“别敲了，里面没人。”聂红雨好像被他敲醒了。
“没人？”张渔推门而入，房间内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该不会徐世杰把他给杀了吧。”
“徐世杰杀他干嘛？”
“我出去找找。”张渔心觉不安，转身走入夜色之中。
夜深人静，只有百兵阁窗口还有灯火亮起，偶有打铁声从高处传来。
廖旭在分舵里找了七八个会锻器的弟子，虽然水平不高，但日以继夜地改造青云遗留的法器，成效也颇为显著。第一、二批心魔宗专用兵器已经发放给每个分舵弟子，包括大刀、长剑、短刃以及简易的灵铠，甚至连吴岳也分到了一套，质量还不错，日常斗法掐架完全够用。
叮叮叮——
张渔在打铁声中回到自己的住所，刚到门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一个月来，他在自己的居所里布下了几道简单的法阵，没有什么防御功能，唯一的作用就是探查有没有人闯入。
此时，其中的一道法阵已经被破坏了，这说明有人用非正常的方式进到了他的屋子里。吴岳知道他布的阵法，自然不会破坏，只可能是其他人。
不过，吴岳应该在屋里，为何没有任何动静呢？难道他已经遇害了？
“别瞎想，进去吧，里面可是你老熟人啦。”聂红雨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
“谁？”
聂红雨又伸了个懒腰，传出一声娇喘，良久才回答说：“自己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张渔抽出【素焰】，横于胸前，左手掐一张土遁符，摆出防御姿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只要情况不对，他就能立马逃跑。
周围翠竹掩映，微风吹拂，月影被竹叶所搅扰，一派静谧和谐之景，若是正常情况下，张渔必定会在二楼窗口闲坐吃茶，赏月听风。而现在，他却蹑手蹑脚地提剑进入。
穿过庭院，屋门虚掩。
张渔用剑顶开门扉。
吱嘎——
木门发出一声干燥的抗议，张渔顿感无语，这破木门偏偏这时候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里面的不速之客他回来了嘛。
张渔心一横，推开木门，却见里面黑灯瞎火，静寂非常。
“张副舵主。”黑暗中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徐世杰？”张渔心中一惊，这人居然敢三更半夜乱闯居所，真当他是任人欺负的草包不成？若他真发起火来，非得去孙飞海那里参他和廖旭一本。
月色入窗，阴影中徐世杰的身影漏了出来，他一身灰衣，双手背在身后，脸色上被月色分割成阴阳两面：“张副舵主真是稀奇，在分舵里还如此警惕，不知是在保护什么秘密呢？”
“不得不如此，分舵里总有一些野狗不识好歹，躲在暗处时刻咬我一口。”张渔收剑入鞘，阴阳怪气。
徐世杰不傻，自然听得张渔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脸上当即蒙上一层寒霜，眼里窜出跳动怒火，但随即他居然理智地压下怒火，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干笑。
“恭喜张副舵主晋升炼气后期，真是一个后起之秀。”
张渔在心里冷哼一身，他的不就是说自己是个外人吗？什么后起之秀，无非是说自己的不合法性。
“徐副舵主过誉了，凑巧而已，今晚正好借机突破。”
“那看来张副舵主运气真不错，多少人一直卡在炼气初期走不出去。”
“你半夜来我居所究竟所为何事？”张渔主动发问，不想再与对方胡搅蛮缠，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廖旭有所指示，肯定不会来主动找他。
徐世杰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回应：“廖舵主明日要往青牛镇送一批货，但分舵现在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出人手，特请张副舵主坐镇护送。”
“我说过不会参与分舵的任何事情，此事不须再提。”张渔断然拒绝，他可不想帮魔教办任何事情。
“你身为分舵副舵主，自然要为舵主分忧，莫非你是某某门派送来的奸细，专门打听宗内事务，伺机反水，一锅端掉。”徐世杰眯起眼，露出怀疑神色。
张渔被他一说，心里顿时有些慌张，但很快就就镇定下来，狠瞪对方，反手一拳捅到了徐世杰脸上。
“啊——你、你敢打我！？”
徐世杰捂着发青的眼圈，痛呼一声，刚想动手，立刻被张渔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给镇住了。
眼前的少年浑身魔气缭绕，强烈的杀意溢满房屋，那双黑色眼瞳在惨淡的月色下犹如狼眼，闪烁着锐利、冷酷的光。
“我乃孙飞海宗主亲自指派的副舵主，你居然敢质疑我是奸细，我看不如我们俩去孙宗主面前对簿公堂，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奸细。”张渔特意加重了奸细二字，吓得徐世杰浑身发抖。
“我只是……随口一说，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此事没发生……”徐世杰瞬间卸掉了脸上的嚣张，哭求张渔饶恕。
“哼，再敢提起此事，你就跟孙宗主解释去吧。”张渔面如冷霜。
“是是是。”徐世杰点头道谢，好一会儿，才惊疑问，“那……明日护送之事……”
“时辰？”
“辰时三刻。”
张渔点点头：“这批货是什么？”
“是一批新制作出的血煞丹，专门供给青牛镇的散修使用。”徐世杰如实禀告。
血煞丹是一种能够暂时增强实力的丹药，但也有很强的副作用——严重透支使用者的生命。
魔教的东西动不动就得燃烧生命、祭祀鲜血，真可怕。
“散修怎么会用这种玩意儿？”张渔好奇道，散修无门无派，但多数都靠近正道，混迹于魔教的散修几乎没有，这批血煞丹居然有散修要。
徐世杰见他不再强调奸细的事，连忙给他解释：“张副舵主有所不知啊，各个镇上的散修并不是都安分守己，散修所得到的修炼资源十分有限，大部分都要靠自己去争取。谁的拳头硬才是王道，因此对这种能暂时提升实力的丹药需要量很大，比如同样争夺一味天材地宝，我有血煞丹，就能夺得宝贝。至于血煞丹造成的副作用，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弥补，总比错失良机要好。”
张渔听罢点头。
“正道修士也会买血煞丹吗？”
“会，还不少。”徐世杰信誓旦旦，“青牛镇上有个卧龙真人，据说是清风谷的一位长老，每次都买十颗以上，兄弟们每次都打赌他到底还活着没有。还有青竹宗的二长老，也是我们的常客……”
“原来如此。”
这样看来，镇上散修鱼龙混杂，所谓的正邪之分也不是绝对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谁又分得清呢？
“张副舵主，消息已经传达到了，我先走了。”徐世杰说完不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张渔点燃烛火，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看看吴岳到底怎么了。
吴岳住在一楼的卧室里，按理说，徐世杰进来他应该有所察觉才对，不应该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他走到吴岳房间，先是敲了敲门，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回应。
“别敲了，里面没人。”聂红雨好像被他敲醒了。
“没人？”张渔推门而入，房间内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该不会徐世杰把他给杀了吧。”
“徐世杰杀他干嘛？”
“我出去找找。”张渔心觉不安，转身走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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