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灵能失控
张横来到了档案室中，环顾一周，看到了好几个监控正无死角地监视着这个房间，便直接对着空气说道：“取什么资料？”
“取你正对面桌子抽屉里的那几份。”金成说道。
张横拉开了抽屉，里面是几份纸质档案。档案上有许多手写的分析，张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金成写的。看来金成的野心是真不小。
第一份档案是关于灰衣人事务所的，它详细介绍了灰衣人事务所的起源与兴衰。
灰衣人事务所是个很年轻的组织，其宗旨教义是回归深渊并在此永生。这种末日宗教似乎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繁华的盛世，但灰衣人事务所却越发壮大起来。
灰衣人事务所的第一次大型活动是将一个小村子拉入深渊，这个小村子后来成了深渊魔物的乐园，以及灵能者的禁地。之后灰衣人事务所多次发动恐怖袭击，将5个镇子和23个村庄拉入深渊。他们以此来取悦深渊之王，获取了深渊系能力。
注：深渊系能力与灵能系能力都产生于近现代，且二者具有某种程度上的相通性。多位高等灵能者透露有过前往深渊的经历，这为深渊与心灵之海相连的猜想提供了证据，但目前无法利用现有技术考证。
最后是金成的笔记，已有内线传来消息，灰衣人事务所已派遣两位以上执事进入白海市。他们很可能想要将白海市拉入深渊。
张横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他简单地将力量体系换算了一下，得出结论：灰衣人事务所执事=深渊系第五或第六能级=修士体系炼虚或合道境=武道宗师=灵能系第五或第六能级。
为了方便，超凡协会统一将所有超凡体系归于一个标准，从第一能级到第九能级。
尽管这样的换算并不准确，每一个修行体系都有其特色，但同一能级大体上战斗力差不多，当然实战又要考虑多种因素了。
虽然执事很强，但是张横对他们的意图表示强烈谴责。拉哪个市入深渊不好，非得拉白海市！他的房子还在这！
张横很理解灰衣人事务所开拓业绩的需求，先整村子，再弄镇子，最后肯定是要向城市下手的，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嘛。
个屁。
不过联系到那个古怪的梦境，太渊山很可能是白海市被选中的重要因素。毕竟白海市是距离太渊山最近的城市，而太渊山自古以来就有不祥之地的美名。
张横虽有强烈谴责之心，但心里还是很有哔数的，自己一个小小的洞玄汽修士在一些喽喽面前逞逞威风不在话下，但指望他救一城于水火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接下来几份档案是近期白海市现状的分析，张横只是随便扫了几眼。
金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的污染强度其实并不高，接受污染后，普通人会觉得身体虚弱，超凡者如果不深入接触只会感到精神衰弱，力量流失，灵能者除外，但总体上死亡率并不是很夸张。我唯一担忧的是污染会集中爆发并收割大量生命以达成献祭条件。”
当然，张横这种激烈反抗污染的会遭到反噬。
“我所作的调察微不足道，赤煌虽然在体制内存在腐败现象，但还未走向末路。市长必然已经采取行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张横知道金成是想鼓舞他的斗志，但他心中毫无波动。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更何况一切都还只是金成的猜想，在混乱中做些功绩出来也不坏。
突然，一声猫叫响起，张横条件反射似地抓住黑猫，有些惊愕地看着那张嘲讽脸。张横估计它是自己被抬走时被顺带抓进来的，便松开手。
黑猫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像被污染了。难道是污染属于精神层面所以对智商低下的动物无效。张横寻思着。
金成的话否决了张横的猜想：“这只猫很有趣，似乎对污染有抗体，不过研究人员最终得出结论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张横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它长得太抽象，连污染都嫌弃它。”
似乎是听懂了张横的和话，黑猫冲他咧了咧牙。
“得给你取个名，”张横灵机一动：“就叫你黑尼玛了。”
这回黑猫没听懂，坦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张横用神识感知了一下这个基地的防御，有一层第三能级的灵能护罩和一些粗浅的阵法，大概率是基地里那两个超凡者做的。
这种强度的防御任何一个洞玄期修士都能轻易突破，但如果是武夫就得至少大宗师才能突破，那些合金钢板可不是寻常肉体凡身可以碰瓷的。
要不然怎么是粗鄙武夫呢，要知道哪怕是年轻的灵能者和深渊行者都能鄙视古老的武夫传承。这个时代毫无疑问是自古以来对武夫最残忍的时代，就连那位当世武圣也莫名其妙比其他同级人物矮了半头。
金成的话并不是自谦，尤其对于金成这种基因武道速成新时代武夫。
张横迅速根据金成的地图找到了被机械警卫一棍子撂倒的灵能者，那是一个相貌平凡的黑发男子。
张横很好奇灵能者的能力，毕竟他也要正式进入这个行列中了。
这时灵能者突然醒来，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灵能失控，这个词瞬间闪过张横的脑海。
灵能失控往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它是一个长期不稳定状态积累最终爆发的过程，这次的污染只是一个引子。
张横不自觉翘起了嘴角露出了和灵能者一样的微笑。
这就是灵能者的可怕之处，低能级灵能者也能轻易影响其他体系的高能级强者。一开始时修士还对灵能者能力的单一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但自从灵能者在赤煌与修士的战争中发挥巨大作用后，灵能者就再未被轻视过。
整整三位合道期修士死在了灵能开拓者王辅手中，甚至那位号称星算通天，无所不晓的长生境摘星府主也间接被王辅的灵能杀死，世人梦寐以求的摘星传承自此也因此进了灵司垃圾桶。
灵能失控会让灵能者陷入疯狂，同时激发灵能者的潜力，让他的能力更可怕。基地里的灵能者本就是第三能级，灵能失控后毫无疑问会更加可怕，如果张横不加以阻止，这个基地出来金成估计没人能活下去。
张横立刻甩出一串杀伤性符纸。
对于灵能失控的灵能者没必要留手，他们的理智被疯狂的灵能撕碎，就算控制住他们也只会收获一个白痴，这也是张横不想成为灵能者的原因之一。相反修士体系发展千年隐患确实是除武夫外最少的。
符纸发出金光，牢牢定住了灵能者，但张横嘴角的微笑并没有消失，反而有扩大的趋势。张横感到阵阵愉悦感，像是轻柔的摇篮曲让他不自觉地放松警惕。
张横察觉到这一点后立即刺破手指，疼痛感削弱了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愉悦感。他体内蕴养的青玉小剑飞射而出，一瞬间穿透了灵能者的胸口。
但微笑灵能并未消失。依据之前查的资料，张横知道灵能者大概率已经变成了灵能怪物，只有将灵能者挫骨扬灰才能让灵能失去依存的根基。
火行。张横双手结印。
烈火无端出现在灵能者身上，但很快被基地阵法压制了。张横确实比基地的修士强大许多，可阵法是基地修士修了数年的，即使基地修士阵法之术粗糙，也不是张横能一下子破解的。
修士的能力主要在于天地五行，借天势以压灾厄。现代的钢铁森林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修士的一种削弱。
灵能者的灵能对张横的影响还在加深，他感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愉悦。
毫无疑问，微笑只是灵能的外在表现形式，愉悦才是核心。
“赞美您，喜。”灵能者喃喃道。
张横头皮一阵发麻，喜怒哀乐是已经确认的心灵界四位支配者。基地里灵能者的能力看似简单，却十分接近本源。
突然，张横听到了熟悉的河流声，是心灵之海在呼唤他。
愉悦感在减轻，但张横的灵能明显不及愉悦灵能。
张横强顶住灵能的影响，一把抓住灵能者的身体，猛地将他砸在地上。
粗鄙武夫虽然不雅，但是好用。
“取你正对面桌子抽屉里的那几份。”金成说道。
张横拉开了抽屉，里面是几份纸质档案。档案上有许多手写的分析，张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金成写的。看来金成的野心是真不小。
第一份档案是关于灰衣人事务所的，它详细介绍了灰衣人事务所的起源与兴衰。
灰衣人事务所是个很年轻的组织，其宗旨教义是回归深渊并在此永生。这种末日宗教似乎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繁华的盛世，但灰衣人事务所却越发壮大起来。
灰衣人事务所的第一次大型活动是将一个小村子拉入深渊，这个小村子后来成了深渊魔物的乐园，以及灵能者的禁地。之后灰衣人事务所多次发动恐怖袭击，将5个镇子和23个村庄拉入深渊。他们以此来取悦深渊之王，获取了深渊系能力。
注：深渊系能力与灵能系能力都产生于近现代，且二者具有某种程度上的相通性。多位高等灵能者透露有过前往深渊的经历，这为深渊与心灵之海相连的猜想提供了证据，但目前无法利用现有技术考证。
最后是金成的笔记，已有内线传来消息，灰衣人事务所已派遣两位以上执事进入白海市。他们很可能想要将白海市拉入深渊。
张横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他简单地将力量体系换算了一下，得出结论：灰衣人事务所执事=深渊系第五或第六能级=修士体系炼虚或合道境=武道宗师=灵能系第五或第六能级。
为了方便，超凡协会统一将所有超凡体系归于一个标准，从第一能级到第九能级。
尽管这样的换算并不准确，每一个修行体系都有其特色，但同一能级大体上战斗力差不多，当然实战又要考虑多种因素了。
虽然执事很强，但是张横对他们的意图表示强烈谴责。拉哪个市入深渊不好，非得拉白海市！他的房子还在这！
张横很理解灰衣人事务所开拓业绩的需求，先整村子，再弄镇子，最后肯定是要向城市下手的，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嘛。
个屁。
不过联系到那个古怪的梦境，太渊山很可能是白海市被选中的重要因素。毕竟白海市是距离太渊山最近的城市，而太渊山自古以来就有不祥之地的美名。
张横虽有强烈谴责之心，但心里还是很有哔数的，自己一个小小的洞玄汽修士在一些喽喽面前逞逞威风不在话下，但指望他救一城于水火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接下来几份档案是近期白海市现状的分析，张横只是随便扫了几眼。
金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的污染强度其实并不高，接受污染后，普通人会觉得身体虚弱，超凡者如果不深入接触只会感到精神衰弱，力量流失，灵能者除外，但总体上死亡率并不是很夸张。我唯一担忧的是污染会集中爆发并收割大量生命以达成献祭条件。”
当然，张横这种激烈反抗污染的会遭到反噬。
“我所作的调察微不足道，赤煌虽然在体制内存在腐败现象，但还未走向末路。市长必然已经采取行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张横知道金成是想鼓舞他的斗志，但他心中毫无波动。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更何况一切都还只是金成的猜想，在混乱中做些功绩出来也不坏。
突然，一声猫叫响起，张横条件反射似地抓住黑猫，有些惊愕地看着那张嘲讽脸。张横估计它是自己被抬走时被顺带抓进来的，便松开手。
黑猫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像被污染了。难道是污染属于精神层面所以对智商低下的动物无效。张横寻思着。
金成的话否决了张横的猜想：“这只猫很有趣，似乎对污染有抗体，不过研究人员最终得出结论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张横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它长得太抽象，连污染都嫌弃它。”
似乎是听懂了张横的和话，黑猫冲他咧了咧牙。
“得给你取个名，”张横灵机一动：“就叫你黑尼玛了。”
这回黑猫没听懂，坦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张横用神识感知了一下这个基地的防御，有一层第三能级的灵能护罩和一些粗浅的阵法，大概率是基地里那两个超凡者做的。
这种强度的防御任何一个洞玄期修士都能轻易突破，但如果是武夫就得至少大宗师才能突破，那些合金钢板可不是寻常肉体凡身可以碰瓷的。
要不然怎么是粗鄙武夫呢，要知道哪怕是年轻的灵能者和深渊行者都能鄙视古老的武夫传承。这个时代毫无疑问是自古以来对武夫最残忍的时代，就连那位当世武圣也莫名其妙比其他同级人物矮了半头。
金成的话并不是自谦，尤其对于金成这种基因武道速成新时代武夫。
张横迅速根据金成的地图找到了被机械警卫一棍子撂倒的灵能者，那是一个相貌平凡的黑发男子。
张横很好奇灵能者的能力，毕竟他也要正式进入这个行列中了。
这时灵能者突然醒来，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灵能失控，这个词瞬间闪过张横的脑海。
灵能失控往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它是一个长期不稳定状态积累最终爆发的过程，这次的污染只是一个引子。
张横不自觉翘起了嘴角露出了和灵能者一样的微笑。
这就是灵能者的可怕之处，低能级灵能者也能轻易影响其他体系的高能级强者。一开始时修士还对灵能者能力的单一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但自从灵能者在赤煌与修士的战争中发挥巨大作用后，灵能者就再未被轻视过。
整整三位合道期修士死在了灵能开拓者王辅手中，甚至那位号称星算通天，无所不晓的长生境摘星府主也间接被王辅的灵能杀死，世人梦寐以求的摘星传承自此也因此进了灵司垃圾桶。
灵能失控会让灵能者陷入疯狂，同时激发灵能者的潜力，让他的能力更可怕。基地里的灵能者本就是第三能级，灵能失控后毫无疑问会更加可怕，如果张横不加以阻止，这个基地出来金成估计没人能活下去。
张横立刻甩出一串杀伤性符纸。
对于灵能失控的灵能者没必要留手，他们的理智被疯狂的灵能撕碎，就算控制住他们也只会收获一个白痴，这也是张横不想成为灵能者的原因之一。相反修士体系发展千年隐患确实是除武夫外最少的。
符纸发出金光，牢牢定住了灵能者，但张横嘴角的微笑并没有消失，反而有扩大的趋势。张横感到阵阵愉悦感，像是轻柔的摇篮曲让他不自觉地放松警惕。
张横察觉到这一点后立即刺破手指，疼痛感削弱了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愉悦感。他体内蕴养的青玉小剑飞射而出，一瞬间穿透了灵能者的胸口。
但微笑灵能并未消失。依据之前查的资料，张横知道灵能者大概率已经变成了灵能怪物，只有将灵能者挫骨扬灰才能让灵能失去依存的根基。
火行。张横双手结印。
烈火无端出现在灵能者身上，但很快被基地阵法压制了。张横确实比基地的修士强大许多，可阵法是基地修士修了数年的，即使基地修士阵法之术粗糙，也不是张横能一下子破解的。
修士的能力主要在于天地五行，借天势以压灾厄。现代的钢铁森林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修士的一种削弱。
灵能者的灵能对张横的影响还在加深，他感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愉悦。
毫无疑问，微笑只是灵能的外在表现形式，愉悦才是核心。
“赞美您，喜。”灵能者喃喃道。
张横头皮一阵发麻，喜怒哀乐是已经确认的心灵界四位支配者。基地里灵能者的能力看似简单，却十分接近本源。
突然，张横听到了熟悉的河流声，是心灵之海在呼唤他。
愉悦感在减轻，但张横的灵能明显不及愉悦灵能。
张横强顶住灵能的影响，一把抓住灵能者的身体，猛地将他砸在地上。
粗鄙武夫虽然不雅，但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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