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试牛刀
朱诚冷电似的目光在对方七八个人身上一扫，最后看向十二，蹙眉道：“年轻人，方才说话的可是你？”
“正是在下。”
“老夫错在何处？”
李太白淡淡一笑道：“想那不老双仙，已成金刚不破的地仙之体，已是武林中人所共知事实。阁下却偏要将他们两位老人家硬行与其余的八位后辈人物，列为当今十大高人，难道这还算是对么？”
“寰宇拜双童语意已很明显，阁下也自己承认过，很显然，那不过是编歌谣的人为了唱起来顺口，而不得不画蛇添足地加上那句。”
徐羽君夫妇教李太白武艺，更是李太白的救命恩人。
所以，李太白要加以纠正，不老双仙在武林中有其超然地位，不容曲解，更不容任意污蔑。
朱诚注目接道：“年青人说得有理，老夫深表同意。”
话锋微顿：“年轻人贵姓？”
“鄙人姓李，名太白。”
朱诚目光炯炯的在李太白身上看了良久良久，才转身对着灰衫人，冷笑一声说道：“小辈，老夫早已猜出你的来历，依理，你该自动报上姓名才对，但老夫知道你是独孤玉的弟子之后，已不想听你的名字了。”
“十年之前，老夫与独孤玉曾有过一场遭遇战，结果在一千招上他打了老夫一掌，老夫也回敬了他一拳，成为两败俱伤之局。”
“今天，念你是一个后辈，老夫不想落人口舌，更不想武林中人说我朱某人只会欺负小辈，只要你三招之内能保住长剑不脱手，老夫就让你们过去，如何？”
朱诚这条件够宽大，但是话也说得够狂，不过他如果十年前真的跟独孤玉打得两败俱伤，那他目前的态度，也不去算狂得过分。
那本来是一付目无余子神态的灰衫人，此刻，脸上阴晴不定，显得有点举棋不定。
林大年这时接过话锋：“朱当家的，钱财乃事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希望你多多考虑一下后果。”
“林大年，你这是威胁我？”朱诚双目中寒芒一闪而过。
林大年正容接道：”林某人本是一片好心，你要误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朱诚冷冷一笑道：“林大年，老夫知道你最近找到了个有力的靠山，而眼前这五匹骡子上背的，正是你那靠山用以补充势力的资本，否则，老夫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林某人心意已尽，若你还是一意孤行，林某人为了身家佳命，当然明知不敌，也只好豁出去了。”
林大年一声长叹，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这两人的这一段对语中，似乎大有文章，这情形，听得一旁的十二心中一动，星目中不自觉地异彩连闪。
只听朱诚冷冷一哼：“林大年，老实告诉你，除非你的靠山是不老双仙，否则，任何人也救不了你的厄运，至于你自己，要是活得不耐烦，老夫也不在乎多杀个把人的！”
话锋一顿，又转向灰衣人，沉声叱道：“小辈，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还如此优柔寡断，何况你师傅还是号称江湖十大高人之一的独孤翁，你这般扭捏，岂不是辱没了你师傅的名声。”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气，何况这灰衫人本就目空一切，更何况师傅还是当世武林十大高人之一，骨子里也是极具骄傲的一个人。
当下，只见那灰衫人怒吼一声，振剑欺身，刷刷刷，快如电光石火地一连攻出三招。
这三招，一招比一招刁钻，一招比一招狠毒，一时之间，但见寒光电制，凤雷隐隐。
一旁掠阵的林大年，不由心头一震，南荒独孤翁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这三剑要是换上自己，可真不易接下。
岂料在眨眼之间，陡闻一声闷哼，寒光与风雷之声尽皆褪去，那灰衫人已如泥塑般呆立当场，而朱诚正手拈夺自灰衫人手中的长剑，淡淡一笑道：“小辈，也许你运气不太好，三招剑法没使完，兵刃就已到了老夫手中，现在你只好认命了吧！”
扭头向莽金刚柳刚喝道：“废物，发什么呆，还不去将他们的五匹骡子带走。”
柳刚如梦初醒的一声应诺，向他手下的二十多人一挥，立即向那五匹骡马一拥而上。
那五个子手装束的大汉，显然也具有非凡的身手，各各以一敌三，居然还有攻有守，但对方的人毕竟太多了，混战中，五匹骡子已尽数被抢到别人手上。
而神剑宗的林大年眼见货物被劫，而自己对他敬畏有加，倚为长城的灰衫人，不但穴道被制，且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人形，急愤交迸之下，不由双目尽赤，也不管是不是那朱诚的敌手，大喝一声，和身向朱诚扑去：“林某跟你拼了。”
“老夫成全你就是。”
冷笑声中，右掌一挥，向着林大年迎头痛击。
陡地，一声清叱，同时，一道白影如浮光掠影似的一闪，怪事顿生。
尽见那柳刚和他十来个正在赶骡子的手下，一个个有如泥塑木雕，呆立原地，只有那分别围攻五个大汉的十四五人，还毫无察觉，依然打得如火如荼。
至于那拼命向朱诚扑去的林大年，就当即将与朱诚掌下接实的瞬间，陡地被一股柔和的潜劲，托离向外，而那足能制林大年于死地的一掌，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一个白衫人的身上，而那白衫人，赫然竟是太白。
照说，以朱诚那足能与南荒独孤翁独孤玉打成平手的功力，这一掌，纵然是打在一尊石像上，也将应手变成一堆石粉，像李太白这么一个血肉之躯，如何承受的了。
但事实上，李太白确确实实的受了这一掌，而且朱诚的那一只右掌，还依然贴在十二的胸口。
不是朱诚不想收回他的右掌，而是收不回去了，不但他的一只右掌像是在太白身上生了根似的收不回去，而且全身像虚脱了似的劲力尽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
朱诚只感觉像是一掌打进了泥潭之中，深不见底，全身上下所有的劲力都在源源不断从自己身体中消失。
被打的人神态自若的若无其事，而打人的人，却反而如丧考批一脸痛苦神色。这岂非是咄咄怪事！
“阁下，吩咐他们停下来吧。”
说着，招手向那十几个恶斗不休的大汉指了指。
“少侠，老朽一点劲都没有，怎还能叫得出来。”朱诚苦笑道。
李太白微微一笑道：“现在，你已经好了，请收回尊掌吧。”
朱诚犹有点不信地用劲一收右掌，不料竞轻易的收回了，而且一身真力依然充沛无损，不由他老脸一红，讪讪的一笑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接着扭头向那十几个大汉扬声喝道：“通通住手。”
李太白神色一正道：“阁下，小可还有话问你，你先去解开你手下的穴道，那是普通手法，点的是璇玑穴。”
朱诚一脸恭敬神色，连声应是。临走时，一并解开了那灰衫人的穴道。
这时神剑宗的林大年，总算回过神来，大步走拢，满脸激动神色地向着李太白深深鞠了一躬：“少侠解危大德，不敢言报，敬请受林大年一拜。”
“些许微劳，算不得什么，林长老切莫挂齿。”李太白微微一笑。
“李少使施恩不望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林大年正容接道。
“林长老，也许小可还有要事相托，客气下去，小可就不便去贵宗门过年了！”
“真的，李少侠要去我门中过年？”林大年闻言愣了愣。
“小可委实有意去贵宗上叨扰。”
林大年大喜过望地连忙接道：“那是我神剑宗全体同仁的光荣，不知李少侠几时光临我宗？”
“除夕之前，小可一定赶到潭州就是。”李太白微微一笑。
奇怪的是，那位灰衣人非但没有对李太白表示过丁点谢意，而且目光之中，反而隐约有不少敌意。
阅历丰富的林大年，心中自然明白，那是灰衫人暗中愤恨李太白不早点出手，以至于自己不但吃了大亏，而且丢尽了脸面。
当下林大年眉头徽蹙地向小明笑道：“好，林大年恭候李少侠侠驾早日光临。”
接着向灰衫人笑了笑：“司兄，方才多亏这位李少侠义伸援手，否则，今天这局面真不堪设想。”
灰衫人冷冷一笑：“我都看见了，其实，纵然他不伸手，那老賊也讨不了好的。”
林大年方自讪讪一笑，李太白却对灰衫人的冷漠一点也不介意的一笑：“时间不早了，林长老还请早点上路吧。”
“少侠难道不在茶洞歇息。”林大年一愣。
“那可不一定，小可还有一点琐事，想要问问那位朱当家的，林长老你先请吧。”李太白缓缓的道。
林大年向着李太白深深一躬，才率领着他的手下人向茶洞方向走去。
这时，朱诚才走过来向太白抱举一拱道：“少侠有何吩咐？”
李太白星目向高柳刚等一行人一膘：“请叫你的手下人先行回去。”
朱诚连声恭喏道：“是是。”
接着扭头向柳刚顿道：“柳刚，带着他们先回去。”
李太白一直目送柳刚等一行人离去之后，才向那仍然站立在十丈开外的七八个看热闹的江湖人挥了挥手道：“诸位，没什么可瞧得了，请早点回吧。”
那七八个江湖人似乎意犹未尽地向李太白深深地看了一眼，才相偕离去。
李太白这才向朱诚谈然一笑道：“朱当家的，知道我方才为什么对你手下留情？”
朱诚微微一楞道：“这个，老朽想不起来。”
“还是由我告诉你吧！一来因为你本人恶迹不多，二来因为你今天对不老双仙一再推崇，在者我有几件事情，想你帮我代办一下。”
“能为少侠代劳，这是老朽的无上荣光。此去箭远处，有一凉亭，虽不能避风，但可以遮遮雪。”
“也好，朱老即请带路。”
一声朱老叫的朱诚轻飘飘地，三步并两步当先走去。
李太白跟着走进一座凉亭之中，这种凉亭，在湘中境内的交通要道上，相隔十里八里就有一座，那是专供旅人歇足，以及夏天供应茶水之所。
两人抖落身上的积雪，对坐凉亭之中，首先由朱诚发话道：“少侠，现在你可以吩咐了。”
李太白微微一笑：“朱老，小可想请你发动手上所有手下，暗中帮我寻找东海女飞卫的下落以及中原四异的行踪。”
朱诚听李太白要他寻找东海女飞卫的下落，精目中异芒一闪，连连点头道：“老朽记下了，只是听说那中原四异已于十多年前定居在点苍山中。”
“那是过去的事，那点苍山中的避秦别院早已是人去楼空。”
“好的，只是今后咱们如何联络呢？”
“半年之内，小可也不会离开潭州，届时请通知林大年一声就是，记着，通知林大年时，不可说出原因，只说有故人找我便是。”
“老朽遵命。”
李太白淡淡一笑：“朱老对小可的要求，一口答应下来，也不查问一下小可的身份，就不怕自己吃亏上当吗？”
朱诚神秘的笑道：“少侠的来历，老朽至少猜到了八成，少侠应该是出自不老双仙门下？”
李太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朱诚的神色似乎更谦恭了，略一沉思后，才接道：“少侠年纪轻轻，而有此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当今武林中，除了不老双仙两位老前辈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一位能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来。”
“还有么？”
朱诚点点头道：“当然还有，老朽这点武艺，平常也颇为自负，方才少侠也曾听闻，老夫对上那名列十大高人之一的南荒独孤玉，尚且能打成一个两败俱伤，由此也足见老朽并非狂妄自大。”
“那是自然。”
朱诚苦笑道：“可是方才老朽那九成真力的一掌，打在少侠的胸脯上却有如蜻蜓憾石柱，而且还使得老朽暂时失去了真力，事后老朽想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少侠你身具武林中的最精妙的功法无相神功，而无相神功却是不老双仙的独门绝技，那少侠你的来历自然就跃然纸上了。”
“正是在下。”
“老夫错在何处？”
李太白淡淡一笑道：“想那不老双仙，已成金刚不破的地仙之体，已是武林中人所共知事实。阁下却偏要将他们两位老人家硬行与其余的八位后辈人物，列为当今十大高人，难道这还算是对么？”
“寰宇拜双童语意已很明显，阁下也自己承认过，很显然，那不过是编歌谣的人为了唱起来顺口，而不得不画蛇添足地加上那句。”
徐羽君夫妇教李太白武艺，更是李太白的救命恩人。
所以，李太白要加以纠正，不老双仙在武林中有其超然地位，不容曲解，更不容任意污蔑。
朱诚注目接道：“年青人说得有理，老夫深表同意。”
话锋微顿：“年轻人贵姓？”
“鄙人姓李，名太白。”
朱诚目光炯炯的在李太白身上看了良久良久，才转身对着灰衫人，冷笑一声说道：“小辈，老夫早已猜出你的来历，依理，你该自动报上姓名才对，但老夫知道你是独孤玉的弟子之后，已不想听你的名字了。”
“十年之前，老夫与独孤玉曾有过一场遭遇战，结果在一千招上他打了老夫一掌，老夫也回敬了他一拳，成为两败俱伤之局。”
“今天，念你是一个后辈，老夫不想落人口舌，更不想武林中人说我朱某人只会欺负小辈，只要你三招之内能保住长剑不脱手，老夫就让你们过去，如何？”
朱诚这条件够宽大，但是话也说得够狂，不过他如果十年前真的跟独孤玉打得两败俱伤，那他目前的态度，也不去算狂得过分。
那本来是一付目无余子神态的灰衫人，此刻，脸上阴晴不定，显得有点举棋不定。
林大年这时接过话锋：“朱当家的，钱财乃事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希望你多多考虑一下后果。”
“林大年，你这是威胁我？”朱诚双目中寒芒一闪而过。
林大年正容接道：”林某人本是一片好心，你要误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朱诚冷冷一笑道：“林大年，老夫知道你最近找到了个有力的靠山，而眼前这五匹骡子上背的，正是你那靠山用以补充势力的资本，否则，老夫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林某人心意已尽，若你还是一意孤行，林某人为了身家佳命，当然明知不敌，也只好豁出去了。”
林大年一声长叹，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这两人的这一段对语中，似乎大有文章，这情形，听得一旁的十二心中一动，星目中不自觉地异彩连闪。
只听朱诚冷冷一哼：“林大年，老实告诉你，除非你的靠山是不老双仙，否则，任何人也救不了你的厄运，至于你自己，要是活得不耐烦，老夫也不在乎多杀个把人的！”
话锋一顿，又转向灰衣人，沉声叱道：“小辈，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还如此优柔寡断，何况你师傅还是号称江湖十大高人之一的独孤翁，你这般扭捏，岂不是辱没了你师傅的名声。”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气，何况这灰衫人本就目空一切，更何况师傅还是当世武林十大高人之一，骨子里也是极具骄傲的一个人。
当下，只见那灰衫人怒吼一声，振剑欺身，刷刷刷，快如电光石火地一连攻出三招。
这三招，一招比一招刁钻，一招比一招狠毒，一时之间，但见寒光电制，凤雷隐隐。
一旁掠阵的林大年，不由心头一震，南荒独孤翁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这三剑要是换上自己，可真不易接下。
岂料在眨眼之间，陡闻一声闷哼，寒光与风雷之声尽皆褪去，那灰衫人已如泥塑般呆立当场，而朱诚正手拈夺自灰衫人手中的长剑，淡淡一笑道：“小辈，也许你运气不太好，三招剑法没使完，兵刃就已到了老夫手中，现在你只好认命了吧！”
扭头向莽金刚柳刚喝道：“废物，发什么呆，还不去将他们的五匹骡子带走。”
柳刚如梦初醒的一声应诺，向他手下的二十多人一挥，立即向那五匹骡马一拥而上。
那五个子手装束的大汉，显然也具有非凡的身手，各各以一敌三，居然还有攻有守，但对方的人毕竟太多了，混战中，五匹骡子已尽数被抢到别人手上。
而神剑宗的林大年眼见货物被劫，而自己对他敬畏有加，倚为长城的灰衫人，不但穴道被制，且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人形，急愤交迸之下，不由双目尽赤，也不管是不是那朱诚的敌手，大喝一声，和身向朱诚扑去：“林某跟你拼了。”
“老夫成全你就是。”
冷笑声中，右掌一挥，向着林大年迎头痛击。
陡地，一声清叱，同时，一道白影如浮光掠影似的一闪，怪事顿生。
尽见那柳刚和他十来个正在赶骡子的手下，一个个有如泥塑木雕，呆立原地，只有那分别围攻五个大汉的十四五人，还毫无察觉，依然打得如火如荼。
至于那拼命向朱诚扑去的林大年，就当即将与朱诚掌下接实的瞬间，陡地被一股柔和的潜劲，托离向外，而那足能制林大年于死地的一掌，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一个白衫人的身上，而那白衫人，赫然竟是太白。
照说，以朱诚那足能与南荒独孤翁独孤玉打成平手的功力，这一掌，纵然是打在一尊石像上，也将应手变成一堆石粉，像李太白这么一个血肉之躯，如何承受的了。
但事实上，李太白确确实实的受了这一掌，而且朱诚的那一只右掌，还依然贴在十二的胸口。
不是朱诚不想收回他的右掌，而是收不回去了，不但他的一只右掌像是在太白身上生了根似的收不回去，而且全身像虚脱了似的劲力尽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
朱诚只感觉像是一掌打进了泥潭之中，深不见底，全身上下所有的劲力都在源源不断从自己身体中消失。
被打的人神态自若的若无其事，而打人的人，却反而如丧考批一脸痛苦神色。这岂非是咄咄怪事！
“阁下，吩咐他们停下来吧。”
说着，招手向那十几个恶斗不休的大汉指了指。
“少侠，老朽一点劲都没有，怎还能叫得出来。”朱诚苦笑道。
李太白微微一笑道：“现在，你已经好了，请收回尊掌吧。”
朱诚犹有点不信地用劲一收右掌，不料竞轻易的收回了，而且一身真力依然充沛无损，不由他老脸一红，讪讪的一笑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接着扭头向那十几个大汉扬声喝道：“通通住手。”
李太白神色一正道：“阁下，小可还有话问你，你先去解开你手下的穴道，那是普通手法，点的是璇玑穴。”
朱诚一脸恭敬神色，连声应是。临走时，一并解开了那灰衫人的穴道。
这时神剑宗的林大年，总算回过神来，大步走拢，满脸激动神色地向着李太白深深鞠了一躬：“少侠解危大德，不敢言报，敬请受林大年一拜。”
“些许微劳，算不得什么，林长老切莫挂齿。”李太白微微一笑。
“李少使施恩不望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林大年正容接道。
“林长老，也许小可还有要事相托，客气下去，小可就不便去贵宗门过年了！”
“真的，李少侠要去我门中过年？”林大年闻言愣了愣。
“小可委实有意去贵宗上叨扰。”
林大年大喜过望地连忙接道：“那是我神剑宗全体同仁的光荣，不知李少侠几时光临我宗？”
“除夕之前，小可一定赶到潭州就是。”李太白微微一笑。
奇怪的是，那位灰衣人非但没有对李太白表示过丁点谢意，而且目光之中，反而隐约有不少敌意。
阅历丰富的林大年，心中自然明白，那是灰衫人暗中愤恨李太白不早点出手，以至于自己不但吃了大亏，而且丢尽了脸面。
当下林大年眉头徽蹙地向小明笑道：“好，林大年恭候李少侠侠驾早日光临。”
接着向灰衫人笑了笑：“司兄，方才多亏这位李少侠义伸援手，否则，今天这局面真不堪设想。”
灰衫人冷冷一笑：“我都看见了，其实，纵然他不伸手，那老賊也讨不了好的。”
林大年方自讪讪一笑，李太白却对灰衫人的冷漠一点也不介意的一笑：“时间不早了，林长老还请早点上路吧。”
“少侠难道不在茶洞歇息。”林大年一愣。
“那可不一定，小可还有一点琐事，想要问问那位朱当家的，林长老你先请吧。”李太白缓缓的道。
林大年向着李太白深深一躬，才率领着他的手下人向茶洞方向走去。
这时，朱诚才走过来向太白抱举一拱道：“少侠有何吩咐？”
李太白星目向高柳刚等一行人一膘：“请叫你的手下人先行回去。”
朱诚连声恭喏道：“是是。”
接着扭头向柳刚顿道：“柳刚，带着他们先回去。”
李太白一直目送柳刚等一行人离去之后，才向那仍然站立在十丈开外的七八个看热闹的江湖人挥了挥手道：“诸位，没什么可瞧得了，请早点回吧。”
那七八个江湖人似乎意犹未尽地向李太白深深地看了一眼，才相偕离去。
李太白这才向朱诚谈然一笑道：“朱当家的，知道我方才为什么对你手下留情？”
朱诚微微一楞道：“这个，老朽想不起来。”
“还是由我告诉你吧！一来因为你本人恶迹不多，二来因为你今天对不老双仙一再推崇，在者我有几件事情，想你帮我代办一下。”
“能为少侠代劳，这是老朽的无上荣光。此去箭远处，有一凉亭，虽不能避风，但可以遮遮雪。”
“也好，朱老即请带路。”
一声朱老叫的朱诚轻飘飘地，三步并两步当先走去。
李太白跟着走进一座凉亭之中，这种凉亭，在湘中境内的交通要道上，相隔十里八里就有一座，那是专供旅人歇足，以及夏天供应茶水之所。
两人抖落身上的积雪，对坐凉亭之中，首先由朱诚发话道：“少侠，现在你可以吩咐了。”
李太白微微一笑：“朱老，小可想请你发动手上所有手下，暗中帮我寻找东海女飞卫的下落以及中原四异的行踪。”
朱诚听李太白要他寻找东海女飞卫的下落，精目中异芒一闪，连连点头道：“老朽记下了，只是听说那中原四异已于十多年前定居在点苍山中。”
“那是过去的事，那点苍山中的避秦别院早已是人去楼空。”
“好的，只是今后咱们如何联络呢？”
“半年之内，小可也不会离开潭州，届时请通知林大年一声就是，记着，通知林大年时，不可说出原因，只说有故人找我便是。”
“老朽遵命。”
李太白淡淡一笑：“朱老对小可的要求，一口答应下来，也不查问一下小可的身份，就不怕自己吃亏上当吗？”
朱诚神秘的笑道：“少侠的来历，老朽至少猜到了八成，少侠应该是出自不老双仙门下？”
李太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朱诚的神色似乎更谦恭了，略一沉思后，才接道：“少侠年纪轻轻，而有此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当今武林中，除了不老双仙两位老前辈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一位能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来。”
“还有么？”
朱诚点点头道：“当然还有，老朽这点武艺，平常也颇为自负，方才少侠也曾听闻，老夫对上那名列十大高人之一的南荒独孤玉，尚且能打成一个两败俱伤，由此也足见老朽并非狂妄自大。”
“那是自然。”
朱诚苦笑道：“可是方才老朽那九成真力的一掌，打在少侠的胸脯上却有如蜻蜓憾石柱，而且还使得老朽暂时失去了真力，事后老朽想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少侠你身具武林中的最精妙的功法无相神功，而无相神功却是不老双仙的独门绝技，那少侠你的来历自然就跃然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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