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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前奏

    《易经·夬卦》说:“九五,要像铲除苋陆草那样,刚毅果决地清除奸佞小人。这样做合乎中道,没有咎害。”《象传》说:“这样做合乎中道没有咎害,说明九五的中正之道尚未光大。”

    迎阳驿客房内。

    小酸男、李龙一、司徒馨儿,两人一魂正在各自思索着心事。李龙一的传音符,突然闪烁。

    李龙一见状,一下子回过神来,冲师兄道了一声:“酸师兄!师父在召唤我呢!”

    李龙一说罢,运转龟藏之气,拿起传音符,听见李淳风传音道:“龙一,为师来也!你们今日所见所闻之事,那司徒馨儿在传音符里,已全数诉说给为师知晓了。你们二人对司徒馨儿之事做何打算啊?”

    “师父,龙一想替司徒姐姐申冤、报仇,可是我尚不知酸师兄有什么打算?”李龙一毅然回答道。

    李淳风笑道:“叫你师兄过来回话!”

    李龙一听到师父让酸师兄过来问话,当即示意小酸男靠近过来。小酸男会意,走到龙一床边。见师兄进前,李龙一也不啰嗦,当即运转龟藏之气贯通双臂,左手握住传音符,右手搭在了小酸男肩上。

    李龙一这是使了个“嫁衣传音法”,放出龟藏气联通传音符,同时运转佰灵通搭音小酸男。如此一来就达到了师徒三人同时沟通的效果。

    龙一刚搭通连音,立即一声“痰嗽”传入了小酸男耳中。小酸男知道,这是在与师父传音,即刻见礼:“师傅在上,徒儿吴男给您老人家行礼了!”

    “痰嗽”音罢,小酸男又听师父传音道:“吴男!这一年多来,灵空子多亏了你教他读书、写字,并传授他做人的道理。这才使得他褪去了野性,懂得了人伦。这些,为师看在眼里了。”

    得到师父的认可,小酸男心下大感慰藉。这一年多来,久久憋在心中的那点对师父的抱怨,也一股子的汇聚成了热泪,盈满了眼眶,涌了出来。

    李淳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灵慧子!你又何必做这小女儿状,你师弟还在你身侧呢,你就不要你这师兄的颜面了么?不怕你师弟耻笑么?嗨嗨!”

    小酸男耳听师父如此说话,先是擦了一把眼泪,又看了师弟一眼。突然,浑身一震,大喜过望。

    小酸男忙道:“灵慧子?灵慧子!师父啊!这是您赐于我的法名么?哈哈!多谢师父!”

    小酸男一边口中称谢,一边这就要跪倒磕头。李龙一怕间断了与师父的传音。无奈,也只好陪着师兄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磕罢了头,师兄弟二人站起身来。又听李淳风说道:“司徒馨儿之事,确有蹊跷。灵慧子,你带着师弟将此事查明原委!就当做是你们师兄弟的一场尘世历练吧!惩治了恶人,慰藉了冤魂也算是你们的功德一件。”

    小酸男本就是心地善良之人,方才又听了司徒馨儿诉说身世,早就有了帮她申冤的念头,这又得了师父的授意,当即点头道:“谨遵师父法旨!”

    又听李淳风说道:“龙一,你新才入世,初涉人情,一切事情全须听由你师兄吩咐,不可擅自行事,你可记下了么?”

    “是!师父,龙一知道了!”李龙一也是点头称是。

    “另外,司徒馨儿是魂非鬼。我观她寿数未尽,可让她暂时栖身于龙一的传音符内。待有缘人至,她自会还阳!你们早些歇息吧,为师也有些乏了!”李淳风说罢,便没了动静。

    待传音符恢复了平静,小酸男和李龙一二人对视一眼,又转头向屋中司徒馨儿处望去。

    小酸男见那司徒馨儿的冤魂仍然在跪地抹泪。小酸男心中不忍,忙道:“司徒小姐,快快起身!你的事,我们兄弟应允了,明日我们就去查个究竟,解了你的不白之冤!”

    李龙一也紧跟着说道:“是啊!司徒姐姐!你不必再伤心了,我师父让你暂在我的传音符内栖身。我师父还说,你是魂非鬼,待有缘人来临,你还有还阳的机会呢!”

    听到李龙一这话,司徒馨儿登时心中泛起一丝欣喜。多日来的愁思百结也化作了悬悬而望了。

    司徒馨儿飘然起身,向屋内二人道了个万福,口里说道:“如此,就有劳二位公子了!”说罢,身影慢慢转虚,化作一缕白光径直飞进了李龙一的传音符内。

    屋内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小酸男和李龙一也各自回床继续歇息。小酸男暗自思索明日查访的计划。李龙一却是想尽快入梦寻他的青梅竹马,只是这次却不知为何?任他如何闭眼凝神,檀月儿竟也再不来了。

    如此一夜,小酸男和李龙一兄弟二人是各怀心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熟睡过去的,以至于都日上三竿了,二人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吴秀才!您起了么?外面来了两辆马车,说是给您送果蔬的!”驿吏于得水轻声扣门说道。

    小酸男猛的坐起,听到门外是于得水的招呼,忙应道:“嗷!是于三哥呀!让他们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来!”

    小酸男回罢于得水,立即催促李龙一穿衣。兄弟俩胡乱洗漱了几下,就往迎阳驿门口快步迎去。

    到了迎阳驿门口。

    果然,见到是梁老大和丁不解带着他们的几个兄弟,架着两辆马车满载着瓜果、蔬菜在驿站门前等候。

    梁老大他们兄弟几个正在说笑,忽见师傅和师叔迎了出来,收住笑声,赶紧凑了上来。

    梁老大笑道:“你看那玩意的!师傅、小师叔早啊!今天一早,菜农就送来了一车新鲜蔬菜。师傅你看可好么?”说完,回身指向身后的马车。

    丁不解也跟凑上前说道:“老师、小师叔早啊!今早,我的好友,瓜果商陶四,也送来一车上好的瓜果!那陶四!唉!啥也不是!竟比送菜的晚了半个时辰,啥也不是!小师叔尝个鲜吧!”说完,丁不解从身后马车上捡了个香瓜,恭敬送到了李龙一面前。

    小酸男见徒弟们把果蔬置办齐全的如此迅速,心中大为欢喜。笑着招呼两个徒弟回客房说话。梁老大和丁不解吩咐了几个兄弟在门前守候车马,也兴高采烈的跟着师傅走进了迎阳驿。

    进了客房,丁不解见桌上有驿伕新端进来的热水。赶忙沏上茶,给师傅和小师叔每人倒了一杯茶水。小酸男心里满意,笑道:“不解!你和老梁都比我和你小师叔年长许多。以后咱们就不要那些虚礼了!我虽托大,做了你们师傅,但是你俩在我心中也能称得上朋友了。来来来!都坐下说话吧!”

    丁不解和梁老大见师傅并没有架子,均都是心中欢喜,都是觉得身心自在了许多,便坐了下来。

    见他二人坐下,小酸男看了李龙一一眼,龙一会意,也给丁不解二人倒了杯茶。二人登时受宠若惊,齐齐起身称道:“呦呦呦!小师叔!不敢呐!”

    小酸男笑道:“嗳!哪来那么多事!坐下喝茶就是!”

    见师傅如此,二人这才坐下,各自呷了口茶。又听小酸男说道:“老梁!昨日我报与你的扶孤院的地址,你可记下了?”

    梁老大忙道:“你看那玩意的,师傅的家门,徒弟哪里敢忘了,逢年过节我还要登门去看望师傅呢!”

    小酸男点头道:“好!一会儿,待到回香斋的胡饼送到,就麻烦老梁你带上几个兄弟连同这些采买的果蔬,一并往扶孤院送上一趟吧!我与你写个便条,到了地方出示,他们便知道了!”

    说完,小酸男又在腰间取出了十两银子,说道:“这十两银子,老梁你拿着,送完货物,买些酒菜带兄弟们吃喝一番!”

    梁老大哪敢收师傅的银子,连忙摆手,口里回道:“你看那玩意的!师傅!徒弟们替您做点事情是应该的,哪能收您的银钱!不可!”

    李龙一笑着劝道:“老梁,收下吧,你们的好意,我师兄心里都知道,你可不要违逆我师兄的心意,否则惹我师兄生了气,我可要......”

    听到小师叔这话,粱老大心中一凛。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胖脸,无奈的答道:“好!师傅我收了!”

    见他如此,小酸男师兄弟连同丁不解也一起笑了起来。

    丁不解笑着笑着,眼睛一转,问道:“老师和师叔,今日不回去了么?”

    小酸男见丁不解问到了正题。收敛笑容,说道:“不解!我昨日见你也在回香斋里吃茶,想必你对那里非常熟悉吧!”

    看到师傅严肃起来,丁不解认真答道:“虽然跟里面的胡人没怎么说过话,但是那胡精儿的点心铺子,我也去过几次,房前屋后的,我也都认得。不知老师您是要......”

    小酸男还未说话,李龙一就一拍桌子,说了句:“好!丁师侄!你带上几个人,给我把回香斋盯住,若是见到有突厥人装束的人进入,就给我记下他的进出时间,他出来后就跟着,看他去往哪里!这事你可办得么?”

    丁不解正色答道:“小师叔放心,这点事就是我们兄弟以前吃饭的本事。”

    李龙一见丁不解回答的干脆,当下站起,向小酸男腰间摸起,在钱袋里也掏出了十两银子,交给了丁不解,说道:“丁师侄,拿着,也给兄弟们添些酒菜!”

    小酸男三人见李龙一现学现卖,还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三人齐声笑了起来,屋子里又响起了那两句俚语。

    “你看那玩意的,小师叔你别!噗!哈哈!”

    “我啥也不是!我不该笑!小小,小师叔!噗!哈哈!”

    “唉!师弟你,这个你学的...倒是挺快!哈哈哈哈!”

    某个角落,也传出一个声音:“你个小败家子,你老爷的银子啊!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