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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半鬼敲墙 幽冥地府过

    “啊——”我因突然的黑暗不适应而引起了害怕,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我妈听见我惊恐尖叫,也不敢去关了门,因为门开着还有一点月光进来,屋内也不至于那么黑。我妈向我的方向大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问道:“画妹儿,怎么了?妈妈在这里,别怕啊!”然后一把抱住我安慰道:“别怕,妈在这儿呢。”

    其实我妈一直很胆小,但是在我感到害怕的时候,我妈就将自己内心的那些害怕完全抛之脑后,这也就是为母则强的真实写照和具体诠释吧。

    我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儿过激,便带着歉意小声对我妈道:“妈我没事,没事,就是灯灭了,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舅妈的声音:“画妹儿,你没事吧?”她应该是听见了我的尖叫声闻声而来的。

    我望了门外一眼,就见舅妈将灯举在她的右侧,另一只手挡住那些恶作剧的风,微弱的灯火照亮了她的半边脸,在这幽暗的房间里看着有点瘆人,我只觉得那画面有点惊悚恐怖,就像是一只鬼的脸发着幽幽的绿光似的,我强忍着不适感,望着门口舅妈站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是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没事吧?”舅舅不知何时也站在了舅妈的旁边,瞬间,我感觉画面没那么恐怖了,因为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突然的黑暗,也能在这微弱的灯火下看清一些他们的面貌和轮廓来了。不似刚才那边让人有一种被未知世界控制着的惊惧感。

    “没事没事,就是风将灯吹灭了,画妹儿有点不适应黑暗叫了一声,没事,你们去睡吧。”我妈一边歉意的回答,一边就着舅妈的那盏灯照过来的光线看清了桌上的火柴,拿了火柴来划燃了一个火柴棒,点燃了我面前的油灯。随着那离我们最近的煤油灯的点燃,房间里的光线瞬间强了,也终于驱散了我内心的那些恐惧感。

    舅舅闻言,便说了句:“你们等会,我给你们拿盏马灯来。”说完转身就走了。

    舅妈则是进了屋内来,将她手上的油灯放在了桌上,安慰了我几句后,舅舅急急忙忙提了一盏马灯过来,那马灯是有个玻璃罩子的煤油灯,有了玻璃罩子罩着只要马灯不倒,马灯的油没燃光,马灯就不会因为被风吹而熄灭。舅舅将那马灯点上,一边点一边对我妈说道:“我们觉得这马灯点起来麻烦,就一直闲置着没用,试试看能点燃吗?我刚刚往里面加满了煤油的,应该是可以点燃的,用这盏灯就不会被风吹灭了。”

    那灯被他捯饬燃了后,他们夫妻二人将那马灯留给我们,然后将那墨水瓶做的煤油吹灭了,叮嘱我们一番以后就又出去了,就拿着那墨水瓶做的煤油灯出去了。

    说到这墨水瓶做的煤油灯,那制作方法很是简单,就是用那废旧的墨水瓶,在瓶口上用一个铜钱盖着,再用纯棉布的布条搓一个灯芯出来,再将那布条做的灯芯从那铜钱眼中穿过去,那煤油灯也就坐好了。我们家的煤油灯多大都是这样做的,煤油灯也照亮了我整个童年的每一个夜晚。

    至于煤油灯为什么要用铜钱做灯芯盖,这也是有讲究的,据说是这铜钱可以驱邪,而且越是年代久远的铜钱做灯芯盖,那驱邪效果越是好,在夜晚也是邪祟之物出没的最佳时间,所以这灯芯盖用铜钱做成自是可以驱邪镇宅。

    在我们那边的农村每逢过年时,每家每户都会在每个房间里和房屋的四周点上煤油灯驱邪镇宅,点的煤油灯越多,那驱邪镇宅效果自是越好,所以小时候每逢大年三十晚上,你只需要看那些山上哪里有用点点灯火围起来的地方那里肯定就有一户人家,而且山村里的人大多喜欢比较,看谁家点的灯越多,那说明这家人明年的时运越好,这种习俗当时叫赛灯笼,现在几乎已经失传了,也有人家用蜡烛代替煤油灯的,在点燃煤油灯之前,每家每户都会要自己家里的小孩用香烛点燃了先在房子周围插上一圈又一圈,插的圈越多越好,越大说明宅基地范围越大。插完香烛以后,最后才是点上煤油灯,自然这煤油灯里的煤油一定要充足,能燃烧一通宵最好,如是不能燃烧一通宵,家里有人守岁,守岁就是一通宵都不睡觉,看哪里的灯熄灭了就去给那里的灯添加煤油,第二日再将煤油灯都收回来,也是一种驱散邪祟之物的说法。

    我小时候每年到了年关都会帮家里做很多盏这种墨水瓶做的煤油灯,而且还是把这个当做一件大事情去对待,我做的很认真,所以连那别人觉得难闻的煤油气味,因我自小就闻习惯了,我都觉得那不是难闻,而是好闻的。现在每每回忆起这赛灯笼的场景,我总响起一声歌: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

    让迷失的孩子

    找到来时的路……

    他们拿着煤油灯出去的时候舅舅还不忘叮嘱我们:“如是你们觉得害怕,就把马灯一直点着啊!别怕浪费煤油,咱家不差那点煤油。”

    我妈自是一番言语上的感激,然后将二人送了出去后,再次拴了门。

    我就和我妈上了床,我睡前一直想着舅妈说的这个廖家村的秘密,晚上睡觉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起床,特别是不能走出房间。

    我正想着这事,就听见外面传来“叩叩……叩叩叩……”的声音,细听之下,却不是门口传来的声音。我感觉这声音明显就是我床边的墙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叩叩……叩叩叩……”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我看着那马灯摇曳的灯火,我心里又有了几分镇定。

    这时只见我妈一边起床一边喃喃道:“不知是不是你舅舅和舅妈在敲门?”一边说一边准备起床去开门。

    我壮了壮胆问道:“谁呀,不说我们就不开门。”

    门外没有了声响。我爬起床来拉住我妈的手:“妈别去开门,我怕……我怕有鬼……”

    “你是说怕鬼吗?你看鬼是我这样的吗?”只见我手上拉着的“我妈”拉长了声音阴恻恻道。

    听着这阴恻恻的声音,我只觉得寒气瞬间就从我的汗毛里面冒了出来。我抬头去看“我妈”,只见眼前的人哪里是我妈呀?这明明就是我之前梦见过的那个死了的售票员,她头上还有血往下流淌着,那头发被黏糊糊的血水粘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绺一绺的,就似是一个个又粗又黑的大虫子在她头皮上微微蠕动着,两只眼睛里还有血水从眼角往外直流……

    我心下大骇,我想松开她的手,却是怎么也松不开,就似我的手是铁做的,她的手是磁铁石做的一般,我的手被她的手吸住了,怎么都甩不开。她阴森森的对我笑道:“咱们很有缘呀,我们又遇见了,既然遇见了,那我就带你一起走吧!”她反过来抓住我的手。

    “嘿嘿……这里的人没告诉你,半夜鬼敲墙,幽冥地府过。”那售票员拉长声音阴恻恻的补充道。

    我想挣脱她的手,却比刚才我拉着她的手时更难挣脱,但是我还是做着无谓的挣扎。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她的手将我抓的更紧,我只感觉到自她手上传来的阵阵寒气,似是要将我的心脏冰冻住,又似是我心脏跳动太快,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我喘不上来气,我自己感觉开始有点晕眩。但是我不能晕,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要找到我妈,我妈是不是被他们抓了去,我要救我妈,我不能失去母亲,我在内心给自己一个求生的意念。

    我的脑海里强烈的求生欲一遍遍的刺激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只有我妈才能给我保持清醒的力量。还有小白可以救我,对小白。小白你出来,你救救我,我需要的帮助,小白。但是无论我在心中怎么呼喊小白,小白始终都没有出现,我需要自救,只能自救。

    我猛然一用力,竟然将她的手甩了开来,挣脱她的手我就直往门口方向跑,快到门口时,却发现门是开着的,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我脑袋里警钟大作。我妈打开的?还是鬼魂打开了的?我妈被他们带走了?我妈去哪里了?什么时被他们带走的?我猛然回身想到我妈是不是还躺在床上睡觉……

    我看向刚才我和我妈躺过的床上,我妈明明躺在床上。那这门是怎么开的,我打开的吗?我刚刚做了什么?桌上的马灯的灯火依然亮着,只是很微弱,感觉那灯火摇摇欲坠,似是马灯的灯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鬼是没有影子的,我望了一眼被我甩在身后的那女售票员,果然,在灯光下她是没影子的,而且,她的脚根本就没有沾地,就那样悬浮在离地四五厘米的高度……

    我顾不得思考其它的,我想,我是不是回到床上躺着我就看不见她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只要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我当一切都没看见,是不是这一切就都过去了。思及此,我就准备回身往床的方向去……

    突然,售票员竟然瞬间就出现在了我跟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她发出阴森森的奸笑,那是来自地狱的带着地狱阴煞之气的笑“嘿嘿——嘿嘿——你跑不掉的,你一定会跟我走的……”她的声音拉的老长老长……

    我被这声音吓到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着……我哆嗦着带着哭腔大呼我妈:“妈……妈……你醒醒,救我……”

    可无论我怎么喊,我妈就好似是没听见般,她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意识到这行不通,我立马回过身再次向门口跑,这会却见门口站了一个男人,是那个巴士车的男司机,他的一条腿断了,所以歪歪斜斜的站在哪儿,一条腿虽是自大腿断了,但是还有皮肉连接着,只是无法正常站立,感觉就是一条腿被拖拽着,他一只眼睛就剩下一个血窟窿,那血窟窿里不时的往外流淌着血色,血水顺着他的眼睛流到了下巴,然后滴在了他的衣襟上,而他的一只手上拿着一只眼珠,那血水顺着他的手往下滴着,他拉长了声音幽幽道:“你为什么拦了我车却不上车,现在就坐我的车,我专门开车来接你了。”那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我强忍着呕吐感望向他的身后,却见白日里那辆巴士停在了外面,果然是那辆巴士的司机来接我了。我难道就要死了?我不甘心,我转向左边想从左边逃跑,却见左边站立的是那个坐在巴士最后一排牙齿黄黄的大烟枪男人,他左手拿着一条断了的胳膊,右臂则是自肩头起就看不到胳膊了,准确来说是他的左手正拿着他断掉的右手和右胳膊,那暗红的血水顺着他的肩头染红了他半边身子,那半边身子的衣服都黏糊糊的贴在他的身体上,那左手拿着的右胳膊上的血水滴在了地板上,那血滴在地板上还溅起了血水花。我顾不得害怕转向右边,只见一个年龄比我小几岁的男孩一只手耷拉着,头上的血还在往下滴,头皮已经翻开了一半,就那样耷拉在头顶上,也看不到头盖骨,血液从那翻开的头皮里往外冒着,我感觉那似是煮沸了的血液,还往外冒着热气。他奶声奶气地对我道:“姐姐,你和我一起去车上玩吧,我没有伴,没人陪我玩,我好无聊。”

    这强烈的画面冲击让我的精神彻底崩溃,每个方向都有人,全是死人,全是白日里那巴士车上的人,他们一步步向我聚拢,将我围在了中间,我发出崩溃的尖叫声,条件反射的抱着头蹲下惊恐的大哭。

    “找死——”一声历喝声在房间里炸响,似惊雷般。

    只见一道白光自我头顶方向炸裂开来,我被那白光刺的睁不开眼睛,等我适应过来,那人已经和那些鬼魂对峙而立,那是舅舅,他就似天神般挡在我面前,为我挡住了一切恐惧的源头。

    “又是你来坏我好事,我今天就连你一起带走。”那巴士司机一边恶狠狠的道一边将他那眼珠塞回眼眶,“噗嗤”一声,那眼中归位堵住了那只正在流血的眼眶。然后伸出两只手来去抓舅舅,两只带着阴气的手似是橡皮手一样拉长了朝着舅舅的方向延展而去。

    舅舅见状,一把将我护在身后,萧杀之气猛然自他身上发散出来:“速速离去,尚可留尔等一众魂魄,否则,让尔等魂飞魄散。”

    那些鬼魂似是被舅舅的萧杀之气震慑住了,都矗立着再不敢前行半步,那司机的手也在伸了一半的时候定住了,片刻后只听见那女鬼魂的尖厉声响起:“哈哈——哈哈——你是什么人,在此坏我好事,你如是有本领就拿出来……”那女售票员的说完,竟是化出了一股阴风朝我席卷而来。

    “辟邪桃剑,出鞘!邪魅鬼怪立斩!”舅舅周身真气暴涨。竟是祭出了一柄桃木剑来。

    那女售票员化出的那一股阴风竟是被那剑“嘭”的一声弹了回去,剑气只将那女售票员卷倒在地。那女售票员发出一声惨叫。旁边的司机脸色一变,森森寒气直逼着我们的面门而来:“你敢伤我老婆,我要吃了你——”竟是将他那张嘴张大到可以容下两个我那么大,整个头的上半部分就悬空在了房顶,我就只看见一张血盆大口,里面两排闪着森森白光的牙齿。

    舅舅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符,符在他手中一甩,纸符的一端便燃了起来,他将那燃烧的符纸往剑上一挑,再次将那木剑和符纸一起祭了出去。

    那剑碰上那悬在空中的血盆大口,竟是直接那血盆大口戳了个对穿。

    那司机一声惨叫,竟是直接退到了门口。

    其他鬼魂也跟着他齐齐退出了到了门口,萎缩着头不敢再往屋内来。舅舅提起木剑,指着那领头的司机道:“速速退去!”

    那司机竟是不动,只探出头来看着我,两眼冒着绿光:“将她给我,我要带走她,她本该和我们一起走,你救她就是违背了天道。”

    “我不管什么天道,我只要我的女儿活着。”那群鬼魂的背后传来一女声,我循声望去,那不是舅妈吗?

    “哈哈哈——王玉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能保她几辈子?你这是第几世来保护她了?你为了她竟是不去投胎轮回,你已经违反了阴司法令!”那司机阴笑道。

    “既然你认出了我们,那是势必不能留了!”舅妈的声音响起。

    “红线引路,银针穿魂!”只见舅妈手中红线乍起,红线是被一个银光闪闪的针穿着飞了出去。

    只见那针就将那所有的鬼魂都串联了起来,舅妈身形一变,脚步微动间,那红色竟是将那些鬼魂一个个捆绑了起来,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那些红绳就是将他们捆绑的结结实实,不能动弹。

    “这世间还没有鬼魂能挣脱我这红绳!”舅妈斜视了那些挣扎的鬼魂,“不想魂飞魄散的点个头,我放你们走,如是不走,我这穿魂针也不会放过你们!”她补充道。

    我早已被刚才这一幕打斗惊呆了,竟是忘记了自己正身处危险之地。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司机要带走我,为什么舅妈说的是要救她女儿,她女儿到底是谁?是我吗?我不是我妈的孩子吗?我妈对我的痛爱不是假的,我甚至长得像我爸爸,我不是我妈的孩子?我是舅妈的孩子?不,不对,我和我二姐姐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是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的孩子呢,虽然我叫那人舅妈

    等到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舅舅的桃木剑抵着在那司机的心脏处。而女售票员被舅妈的红线困住动弹不得,其他鬼魂则是被舅妈的红线串成了串儿,往那巴士车上去了,那些鬼魂上了巴士,那红线径自飞回了舅妈手中。

    这一番操作看的我目瞪口呆,舅妈的那一手,竟让那些鬼魂都串成了串了,我觉得不可思议。那都可以做出油炸小鬼串了。我好羡慕,我好想学,学了以后我就可以保护我妈了,我就在也不怕做那些鬼魂了。

    “你女儿早已忘记了往事,你是她母亲,你认得她,她却是不认识你,王玉绒,都几辈子了,你还不能放下吗?如我是你,重新投胎转世,再生一个女儿,你却死死追着别人的女儿不放。呵呵呵呵……”那司机的阴恻恻的笑从那嘶哑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王俊保,你又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她呢,她都轮回了多少世了,你还不肯放过她,你放下了吗?”舅妈厉声道。

    “至少我投胎轮回过,我不是一直寄在托于别人的躯壳里。”那司机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舅妈疾声问道。

    “除非我死,除非我魂飞烟灭,要不别想我放过她。”那司机狠厉道。

    “那我就让你如愿!”舅舅一剑朝那司机鬼魂的心脏刺了下去。只见那桃木剑“噗吱”一声,竟是将那司机的鬼魂扎了对穿。我眼看着那司机的鬼魂从心脏处开始,那鬼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一粒粒的荧光,荧光伴随着黑雾慢慢飘散开来。

    同时舅妈的手掌一甩,一束银光在中途一分为二,直接奔着那售票员的心脏和面门而去。只见从女鬼被银针扎着的地方悬浮出一粒粒的荧光来,黑雾缠绕着那荧光缓缓往上飘去。

    同时男女鬼凄厉的惨叫撞击着我的耳膜,我只感觉到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那两个鬼魂终是化成了荧光和黑雾散去……

    舅舅舅妈对望一眼,似是松了一口气。

    “呵呵呵呵……王玉绒……廖佰森……你们以为这就灭了我的魂魄吗,你们以为我这就魂飞魄散了吗,你们太小看我了……”虚空中飘来那鬼魂的声音,竟是从那远去的巴士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不好,纸人借魂术,他们跑了。”舅妈道,她起身暴走正想去追。

    舅舅拦住了她道:“别追了,这是命。”

    只听见那巴士里远远飘来声音:“要灭我的本体,除非,回到恭王府……恭王府……”

    我听见恭王府三个字,脑袋没由来的炸痛,我抱着头痛苦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