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擂台风采
“武师堂，陈青霜，请指教。”擂台上，一名手持木枪的赤衣小辫子青年，双手抱拳有礼道。
当晚，汪郑两人带着许京宏来到了书院内的大擂台。
据郑陇白所说，这擂台每天晚上开放，所有弟子都可上去与他人比试一番，重在切磋、交流心得，所以比试用的枪戟刀剑皆为木头所制，不会伤人。
若是想要见识见识别家的武技功法，这儿便是最好的来处。
陈青霜对面是一个紫衣少女，也是双手抱拳：“有礼了。”
台下观众稍稍屏息，不再起哄。
两人拉开架势。
陈青霜单手横枪在前，蓄势待发。
那少女倒是不紧不慢，手持一个诡异的金铃，在众人的注视下“叮呤叮呤”地摇晃起来。忽地，她身前的擂台青砖变得漆黑如墨，仿佛一滩粘稠的腐水，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这是？
只见那腐水凭空上涌，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身形。霎时，尸臭弥漫。黑水褪去竟留下一具黑色腐尸。
“她是个赶尸人。”郑陇白看着台上的一幕，向许京宏解释道。
“原来是赶尸人。”陈青霜心里看出个大概，只是不知那尸体地品级如何。
“先试探一番。”
陈青霜大步流星，一枪刺出，直逼那少女面门。若是铁枪，必见寒光。
“啪。”木枪被一击震开。
陈青霜心里一凌——那具腐尸竟直接肉身硬抗枪尖，说好听点铜墙铁壁，说难听就是皮糙肉厚。不管如何，它防御不低。
因为是比试交流，那少女也自知不能下狠手，控制腐尸反击时，不出爪，只出拳，怕的是爪上剧毒伤了陈青霜。
陈青霜心里了然，后撤一步，双手交替转枪，发出道道残影，虎虎生风。少女控制腐尸一步上前，左掌右拳接连不断，凌厉至极。
陈青霜将枪身一横，挡住了腐尸的拳，自己却倒退数米。稳步之后，他再次上前，高高跃起，意图直指少女。少女面色波澜不惊，控制腐尸包夹过来。
陈青霜嘴角一扬，调转枪身刺向腐尸要害。少女意识自己中计，指挥腐尸双手十字交叉在前，挡住要害。没想到陈青霜并未刺下，反而收回枪尖，双腿朝那腐尸双臂上借力一蹬，再次调转枪头。
意图少女，反向腐尸，最终目的仍是少女！
落下之时，陈青霜已经出现在少女身后。少女回头，一点枪尖已抵住咽喉。
“承让。”陈青霜收回木枪，双手抱拳。
“多谢陈师兄指教。”少女摇摇铃，收回腐尸，回礼道。
台下屏息众人纷纷欢呼起来。
“好！打得好！”一旁的郑陇白挥手叫好。
许京宏心里也是快意至极，这场战斗看得他直呼过瘾。心想若是自己学的是武技，必然上去比试一番。
可又想到自己学的偏偏是个辅助秘术，不禁黯然神伤。
下一个谁来？
“我来！”一声大喝，汪薪火纵身一跃，跳上擂台。
“我来做你对手。”一名白衣弟子同步上了擂台。
他与许京宏一样，是个法者。
“请指教。”
“请。”
两人抱拳行礼，随后立马拉开身位，对立而站。
汪薪火一双眼睛炯炯盯着那名白衣弟子，将手上的绷带紧了紧。
“喝。”他大喝一声，起势，手上瞬间冒出丝丝氤氲黑气。
“正阳拳法。”
那白衣弟子丝毫不惧，不知是轻敌还是胸有成竹。
汪薪火快步猛冲上前，两人的距离迅速缩短。
白衣弟子双手结印，猛地抓向地面。瞬间，一根根土刺从地面上钻出，阻碍了汪薪火的脚步，却被那对拳头一根一根轰碎。乱石穿空。
许京宏心里忽生疑惑：“薪火怎么忽然变强了，下午见他的拳头威力还不及如此。”
郑陇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两人，随口一答：“到晚上了啊，夜族人晚上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会增强。”
“喝啊！”台上汪薪火离那弟子只剩几丈远时，凌空一跃，拳头重重砸下。
那弟子心里一慌，赶忙变换手势，化出一道土墙，可土墙竟瞬间破碎化成漫天细沙。那弟子大手一挥，地上几块碎石凭空飞起，朝汪薪火飞刺而去，却被后者闪身躲过。
碎石掉落，一道身影如电光般直冲而来。
见状，白衣弟子冷汗直冒，心想若是再不做出应对之法，自己必输无疑。只见他双手结印，速度之快唯见道道残影，一个半个身子那么大的法阵赫然出现。
“咣”的一声，一道三尺厚的土墙凭空出现，一道厚障壁将两人阻隔开来，同时丢失视野。
白衣弟子嘴角一扬，心中暗自得意——此技乃自己最强的防御之法，想要突破不免花好大一般力，等他敲碎之时，自己的下个秘术已然完成，届时胜负已定。
可他不知道的是，土墙的另一边，汪薪火调整身形，起势。他在原地连续打出数拳，每一拳过后他手上的黑气就旺盛一分，宛若漆黑的雀跃的火焰。汪薪火双拳对冲，脚下一蹬，腾空跃起，落地之前一拳轰出。
“正阳黑龙啸！”
一团黑气在空中化成龙形，硬撞土墙，摧枯拉朽。“啪”的一声，土墙当中碎裂，大小碎土散落一地。
“他已经输了。”郑陇白平静说道。
果然下一刻，烟尘散去，当白衣弟子回过神来，一只散发着黑气的拳头已经直逼面门。
薪火收力，可拳风吹得那人鬓发纷飞。
“我，我输了。”那弟子心里一吓，赶忙投降。若非院内比试，此刻的他必然已经仰面月下。
汪薪火收势，抱拳：“承让。”
一时掌声雷动。
观众席角落，一个目光冷冷地看着走下台的汪薪火：”这小子跟那小子是一伙儿的，原来他喜欢打擂台。“一抹阴冷从眼底闪过。
“太厉害了，薪火！”郑陇白拍着汪薪火的肩膀赞道。
许京宏神情有些不对，但也在一旁叫好，与薪火碰拳。
汪薪火一时被夸得不好意思，正要说话时，一双纤手忽地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让他一个激灵。
“哎呀，别闹。”汪薪火自然知道来人是谁。
一个少女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笑嘻嘻道：“可以啊，哥，厉害厉害。”
“你哥我自然是厉害啊。”汪薪火自夸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
“那是薪火的妹妹，薪茶。”郑陇白凑到许京宏耳边解释一句。
许京宏再次看去，发现两人的眉目确有相像之处，特别是那蒜头鼻，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可疼他妹妹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上次我、他还有恒子，我们仨去偷鸡，好不容易偷着一只，他死活要给妹妹留个鸡腿。”
“喂，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谁说你坏话啊，我稀罕说你坏话？你不就那点破事儿嘛。”
“什么叫破事？姓郑的，你欠打啊？上擂台！”
“来啊，上就上！我不说我很强，但是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互相放出狠话，脚上却一步不动，薪茶和京宏只能识趣地拉开两人。
天色不早，四人离开观众席。
“哥，昨天晚上红药跟我说，就咱们临安城，北上一日，就有一条很有名的河，她说那河春天的时候会……”汪薪茶边说边比划，抬头憧憬。
“想去吗？”
“想啊！”
汪薪火正解着拳上的纱布，侧目看去，嘴角不禁扬起：“你叫我一声，叫好听点。”
“哥！”
“哎。再叫好听点。”
“哥哥！”
“再好听点。”
汪薪茶一拳捶下：“汪薪火！你个狗东西！”
汪薪火迅速躬身，躲过一拳，快步跑开。汪薪茶挥拳直追而去。
剩下两人捧腹大笑。
夜深人静，入睡之时。
许京宏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郑陇白的话，心里疑惑万分。
“陇白？”
“嗯？”
“你是夜族人吗？”
“啊？”郑陇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哽住了，“不然呢？”
“到了晚上，你有感觉到身体的增幅吗？”
“当然有。”郑陇白觉得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侧身看向对床。
许京宏也侧过头来，微微皱眉：“可我不曾觉得。”
“你不是夜族人？”
许京宏一愣：“是啊。”
“这我回答不上来，可我听说每个人增幅的程度不一样。”他没再说了
许京宏听得明白，这说明自己得增幅程度很小，小到无法察觉。他怅然看向窗外。
窗外，皎月当空，繁星点点，万里无云。
当晚，汪郑两人带着许京宏来到了书院内的大擂台。
据郑陇白所说，这擂台每天晚上开放，所有弟子都可上去与他人比试一番，重在切磋、交流心得，所以比试用的枪戟刀剑皆为木头所制，不会伤人。
若是想要见识见识别家的武技功法，这儿便是最好的来处。
陈青霜对面是一个紫衣少女，也是双手抱拳：“有礼了。”
台下观众稍稍屏息，不再起哄。
两人拉开架势。
陈青霜单手横枪在前，蓄势待发。
那少女倒是不紧不慢，手持一个诡异的金铃，在众人的注视下“叮呤叮呤”地摇晃起来。忽地，她身前的擂台青砖变得漆黑如墨，仿佛一滩粘稠的腐水，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这是？
只见那腐水凭空上涌，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身形。霎时，尸臭弥漫。黑水褪去竟留下一具黑色腐尸。
“她是个赶尸人。”郑陇白看着台上的一幕，向许京宏解释道。
“原来是赶尸人。”陈青霜心里看出个大概，只是不知那尸体地品级如何。
“先试探一番。”
陈青霜大步流星，一枪刺出，直逼那少女面门。若是铁枪，必见寒光。
“啪。”木枪被一击震开。
陈青霜心里一凌——那具腐尸竟直接肉身硬抗枪尖，说好听点铜墙铁壁，说难听就是皮糙肉厚。不管如何，它防御不低。
因为是比试交流，那少女也自知不能下狠手，控制腐尸反击时，不出爪，只出拳，怕的是爪上剧毒伤了陈青霜。
陈青霜心里了然，后撤一步，双手交替转枪，发出道道残影，虎虎生风。少女控制腐尸一步上前，左掌右拳接连不断，凌厉至极。
陈青霜将枪身一横，挡住了腐尸的拳，自己却倒退数米。稳步之后，他再次上前，高高跃起，意图直指少女。少女面色波澜不惊，控制腐尸包夹过来。
陈青霜嘴角一扬，调转枪身刺向腐尸要害。少女意识自己中计，指挥腐尸双手十字交叉在前，挡住要害。没想到陈青霜并未刺下，反而收回枪尖，双腿朝那腐尸双臂上借力一蹬，再次调转枪头。
意图少女，反向腐尸，最终目的仍是少女！
落下之时，陈青霜已经出现在少女身后。少女回头，一点枪尖已抵住咽喉。
“承让。”陈青霜收回木枪，双手抱拳。
“多谢陈师兄指教。”少女摇摇铃，收回腐尸，回礼道。
台下屏息众人纷纷欢呼起来。
“好！打得好！”一旁的郑陇白挥手叫好。
许京宏心里也是快意至极，这场战斗看得他直呼过瘾。心想若是自己学的是武技，必然上去比试一番。
可又想到自己学的偏偏是个辅助秘术，不禁黯然神伤。
下一个谁来？
“我来！”一声大喝，汪薪火纵身一跃，跳上擂台。
“我来做你对手。”一名白衣弟子同步上了擂台。
他与许京宏一样，是个法者。
“请指教。”
“请。”
两人抱拳行礼，随后立马拉开身位，对立而站。
汪薪火一双眼睛炯炯盯着那名白衣弟子，将手上的绷带紧了紧。
“喝。”他大喝一声，起势，手上瞬间冒出丝丝氤氲黑气。
“正阳拳法。”
那白衣弟子丝毫不惧，不知是轻敌还是胸有成竹。
汪薪火快步猛冲上前，两人的距离迅速缩短。
白衣弟子双手结印，猛地抓向地面。瞬间，一根根土刺从地面上钻出，阻碍了汪薪火的脚步，却被那对拳头一根一根轰碎。乱石穿空。
许京宏心里忽生疑惑：“薪火怎么忽然变强了，下午见他的拳头威力还不及如此。”
郑陇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两人，随口一答：“到晚上了啊，夜族人晚上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会增强。”
“喝啊！”台上汪薪火离那弟子只剩几丈远时，凌空一跃，拳头重重砸下。
那弟子心里一慌，赶忙变换手势，化出一道土墙，可土墙竟瞬间破碎化成漫天细沙。那弟子大手一挥，地上几块碎石凭空飞起，朝汪薪火飞刺而去，却被后者闪身躲过。
碎石掉落，一道身影如电光般直冲而来。
见状，白衣弟子冷汗直冒，心想若是再不做出应对之法，自己必输无疑。只见他双手结印，速度之快唯见道道残影，一个半个身子那么大的法阵赫然出现。
“咣”的一声，一道三尺厚的土墙凭空出现，一道厚障壁将两人阻隔开来，同时丢失视野。
白衣弟子嘴角一扬，心中暗自得意——此技乃自己最强的防御之法，想要突破不免花好大一般力，等他敲碎之时，自己的下个秘术已然完成，届时胜负已定。
可他不知道的是，土墙的另一边，汪薪火调整身形，起势。他在原地连续打出数拳，每一拳过后他手上的黑气就旺盛一分，宛若漆黑的雀跃的火焰。汪薪火双拳对冲，脚下一蹬，腾空跃起，落地之前一拳轰出。
“正阳黑龙啸！”
一团黑气在空中化成龙形，硬撞土墙，摧枯拉朽。“啪”的一声，土墙当中碎裂，大小碎土散落一地。
“他已经输了。”郑陇白平静说道。
果然下一刻，烟尘散去，当白衣弟子回过神来，一只散发着黑气的拳头已经直逼面门。
薪火收力，可拳风吹得那人鬓发纷飞。
“我，我输了。”那弟子心里一吓，赶忙投降。若非院内比试，此刻的他必然已经仰面月下。
汪薪火收势，抱拳：“承让。”
一时掌声雷动。
观众席角落，一个目光冷冷地看着走下台的汪薪火：”这小子跟那小子是一伙儿的，原来他喜欢打擂台。“一抹阴冷从眼底闪过。
“太厉害了，薪火！”郑陇白拍着汪薪火的肩膀赞道。
许京宏神情有些不对，但也在一旁叫好，与薪火碰拳。
汪薪火一时被夸得不好意思，正要说话时，一双纤手忽地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让他一个激灵。
“哎呀，别闹。”汪薪火自然知道来人是谁。
一个少女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笑嘻嘻道：“可以啊，哥，厉害厉害。”
“你哥我自然是厉害啊。”汪薪火自夸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
“那是薪火的妹妹，薪茶。”郑陇白凑到许京宏耳边解释一句。
许京宏再次看去，发现两人的眉目确有相像之处，特别是那蒜头鼻，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可疼他妹妹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上次我、他还有恒子，我们仨去偷鸡，好不容易偷着一只，他死活要给妹妹留个鸡腿。”
“喂，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谁说你坏话啊，我稀罕说你坏话？你不就那点破事儿嘛。”
“什么叫破事？姓郑的，你欠打啊？上擂台！”
“来啊，上就上！我不说我很强，但是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互相放出狠话，脚上却一步不动，薪茶和京宏只能识趣地拉开两人。
天色不早，四人离开观众席。
“哥，昨天晚上红药跟我说，就咱们临安城，北上一日，就有一条很有名的河，她说那河春天的时候会……”汪薪茶边说边比划，抬头憧憬。
“想去吗？”
“想啊！”
汪薪火正解着拳上的纱布，侧目看去，嘴角不禁扬起：“你叫我一声，叫好听点。”
“哥！”
“哎。再叫好听点。”
“哥哥！”
“再好听点。”
汪薪茶一拳捶下：“汪薪火！你个狗东西！”
汪薪火迅速躬身，躲过一拳，快步跑开。汪薪茶挥拳直追而去。
剩下两人捧腹大笑。
夜深人静，入睡之时。
许京宏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郑陇白的话，心里疑惑万分。
“陇白？”
“嗯？”
“你是夜族人吗？”
“啊？”郑陇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哽住了，“不然呢？”
“到了晚上，你有感觉到身体的增幅吗？”
“当然有。”郑陇白觉得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侧身看向对床。
许京宏也侧过头来，微微皱眉：“可我不曾觉得。”
“你不是夜族人？”
许京宏一愣：“是啊。”
“这我回答不上来，可我听说每个人增幅的程度不一样。”他没再说了
许京宏听得明白，这说明自己得增幅程度很小，小到无法察觉。他怅然看向窗外。
窗外，皎月当空，繁星点点，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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