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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偷鸡被抓——坏!

    “薪火虽然明天就能出来,但还得在宿舍里静养几天,想必接下来这段时间都不能练功了。”郑陇白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偷只鸡给他补补身子吧?”

    “不偷幽果?”

    “幽果确实不赖,但灵鸡应该更补身体,何况姓汪的就好这一口。”郑陇白分析道。

    待段之恒回来后,郑许二人将计划与他一说,三人一拍即合,准备当晚动手。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三道身影从宿舍后边下去,再次踏足去灵药山的密道。月黑风高,黑灯瞎火,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候。

    “老样子,京宏你在道口接应,恒子,你去放哨。”

    站在灵禽园前,郑陇白竟凭空行了个礼,喃喃道:“对不起了,药姥阁下,前几天答应您的事儿做不到了,不过我向您保证,接下来三个月,绝不靠近这灵药山!”

    “快点!你要再墨迹巡逻的可就来了!”段之恒低声提醒道。

    郑陇白熟练地攀上栅栏,手足并用,捷若猿猴。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最大最肥的灵鸡,自言自语道:“上次饶你一回,这次让你知道什么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罢他一跃而下。

    同一时间,烛南台上。

    两道黑影快步穿过烛南台,来到灵药山大门前。他们脚下步子轻快,点地之时发出“嗒”的一声,鬼鬼祟祟,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啪,啪。”几名看守弟子应声倒下,昏睡过去。

    “记住,我们早就金盆洗手了,但这回是为了风闲,就偷一只,不能多了。而且夷舟上次跟我说,药姥的果子最近刚好成熟,千万别碰,明白了吗?”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另一人点点头,比了个“明白”的手势。

    两人避过灯光悄然溜过几幢建筑,溜到后边的灵禽园,在黑暗中行动极为熟练。

    “你放哨,我快去快回,要是出了事你先跑,我师父面子大,药姥不会把我送去执法堂。”说完那人单手攀上栅栏。

    另一人显然也是惯犯,径直来到灵禽园旁边的树丛之中。此处位置极佳,既能看清外面动静又能知晓里面的情况。

    夜凉如水,晚风吹拂,万籁俱寂。乌云掩月,灵禽园里一片漆黑。

    “诶。”进入灵禽园的那人翻过栅栏落在地上时,不由得轻叹一声。想当年兄弟几人每月都会找个时机前来行盗,那时有人放哨,有人动手,也有人帮忙擦屁股,真是快活。现在回想起来,不仅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此处,更是连兄弟的面都甚少看见,心下一阵唏嘘。

    他悄悄摸向灵禽园最角落处。他心里清楚的很,园子里最大那只灵鸡每晚都会在那里休息,他们先前每次来都想对其下手,却始终心怀顾虑。但此次反正是最后一次,干脆干票大的!

    天上那片黑云悠悠飘过,露出藏在云后面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落在园子边上的树丛里。

    段之恒躲在其中,脑子里回忆起昨天表白时候的情景。

    “她昨天答应了吗?没答应么?答应了吧。我应该是把那句话说出口了吧,她点头是答应我还是想吃临龙糕啊?”他自顾自喃喃道。

    忽然,他浑身一怔。

    “我去!有人!”

    “跑!”

    两个声音同时喊出,郑陇白一个激灵,来不及抓那只最大的灵鸡,随手掐昏一只扭头就走,可刚攀上栅栏时,他忽觉背后一凉——身后有人!

    郑陇白猛然转身,左手抓着灵鸡,右手手顺势出拳,直朝那人脸上打去。

    那人动作甚快,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随后反手一个手刀想要将郑陇白打晕。

    郑陇白好歹也是个练家子。他躬下身子,后撤一步躲过那人的手刀,随手从栅栏上扯下一节木头当作武器,像挥刀一样挥舞起来。

    那人见状,也折下一节。可他下意识地就拿住了长木头的末端,看样子不是个用刀的就是个用剑的。

    郑陇白左打一下右砸一下,只听“哒哒哒”几声,两节木头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木屑纷飞。

    园中灵鸡受了惊吓,纷纷惊醒,有的“咯咯”地叫了起来,有的扑棱翅膀就要朝外头飞去,园内顿时乱作一团。

    另一边,段之恒与另外一人也开始交手,但两人都极为克制。段之恒虽然修炼控魂之法,此时却并未召唤出狼魂,而是不断出拳出掌,不敢暴露自己的真本事。与他对手的那人也是几招花拳绣腿,生怕被人猜出来自己的身份。

    两人打得缠缠绵绵,皆未下狠手。

    “来人啊,抓贼!”远处传来一声高呼。

    众人不由得浑身一颤,心里暗道不好。

    许京宏原本躲在秘道口等着段郑二人归来,却远远看见园中有人打斗,心想定是药姥安排了弟子蹲伏,此时将段郑二人抓了个正着,立刻发足上前帮忙。

    他见郑陇白与一人打斗落入下风,只想着让其快点脱身。便扯下一节粗树枝,撸去叶子,“呼呼”地耍起棍法来。

    与郑陇白交手的那人见又一人加入战局,却丝毫不慌,挥动那节木棍见招拆招。他见两人攻势甚猛,心里想道:“上次来偷鸡还是好几个月前,难不成药姥一直怀恨在心?更何况这两人功法不像是灵药山的弟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药姥为了抓住偷鸡贼,找了别个山的弟子来埋伏?”

    他虽然与郑许二人打得有来有往,但真实实力却远不及此。只是自己本就是来行盗的,若因为反抗打伤几个弟子,那便是罪加好几等。

    可他心里也急,如果一直被这两人拖着,等药姥来了自己更加跑不掉。当下出招更快,挥起木头就往两人后颈打去,想要将其打晕。

    郑陇白心里更急,心想自己若是被抓住就完了,老爹指定把自己打得找不着北。手中动作稍稍放缓,脚下连连后撤,准备直接逃跑。

    又是“哒哒”两声,那人不知道郑陇白心里所想,见他后撤一步,只当他是要前去报信,便上前追去。

    许京宏只会两三式棍法,帮不上忙。他当即不管那么多,扔下树枝双手结印,打算助郑陇白一臂之力。

    “京宏!”

    “京宏?”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

    郑陇白出言提醒是想阻止他用独家功法,慌急之中却不慎直接喊出名字。

    可另一人为何也……

    许京宏不由得一愣——眼前这个正与自己打斗的黑衣人怎会知道自己名字?且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一般。

    “什么人敢来我灵药山偷盗!”凭空传来大喝一声,一排弟子举着火把出现在灵禽园前,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从中走出。

    火光照着灵禽园内一览无余。园内三人同时停手,园外树下二人也面面相觑。

    事情败露,偷鸡被抓,药姥亲临。

    坏!

    午夜,灵药山灯火通明。

    大堂内,药姥站在台上,面容冷峻,目光锐利。青衣弟子牧夷舟一动不动杵在她旁边,宛如木头一个。

    台下五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后背冷汗直冒。

    许京宏斜眼看看一旁的周长桥,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怎么好端端地,周师兄也来偷鸡啊?

    在周长桥身旁,站着一名稍矮一些的白衣青年。他骨相分明,眼眶凹陷,带点黑眼圈,看起来带点颓然之意。且他头发不长不短,一副乱遭模样。后来许京宏得知,这名青年名叫顾南强,是周长桥的好兄弟之一。他外号十三,大家常叫他顾十三。

    “你们这群小毛贼,不止一次了!这回的灵鸡,上回的幽果,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灵鸡,一定都是你们偷的!”

    台下五人一言不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药姥见状气不打一出来:“好啊,不承认是吧,来人……”

    “药姥阁下,是我做的!跟他们无关。”郑陇白一步跨出,开口请罪。

    药姥双眼微眯,依稀记得这少年是法者堂郑秋明师父家的小混账。他小的时候跟着父亲上山来玩过,那时候看见灵禽园的灵鸡就嚷着要吃,最后被他爹揍了一顿。

    “不,阁下,是我。”周长桥一步上前行礼道。

    药姥一见此人,眉头皱得更紧——这青年她也认得,老剑仙的亲传弟子。

    剩下几人也开始争论起来,嚷着叫着说是自己干的,大堂内顿时如同酒肆茶馆一般,吵闹嘲喳。

    药姥被吵得头都发疼,大手一挥,沉声道:“来人,给我把他们关到禁闭室去!”

    牧夷舟见几人被押走,想要帮他们说几句好话,但看见药姥那副生气模样,只觉一阵为难为难。他行了一礼,试探问道:“您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药姥低头沉思,生气归生气,但她清楚老剑仙和郑秋明的面子不能不给,至于事后如何处理便是他们的事,可惩罚太过轻松又无法让他们长记性。

    片刻之后,药姥道:“明天让他们去灵药园,给龙涎香除草。若是除不完,就把人送去执法堂。”

    牧夷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除草这种活儿看似简单,可他身为灵药山的弟子却清楚的很,这龙涎香田里的杂草非比寻常,极为难除。

    杂草的根系受到龙涎香的影响,长得十分粗壮,且与龙涎香的根缠绕在一起,若非把整块土地翻个底朝天,拔一棵恐怕都要花费许久。

    “师父,这惩罚会不会太重了,您能否开恩,放他们……”

    牧夷舟还没说完,就感受到药姥不善的目光。

    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