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正派人士陈青霜
临近年关，临安城的街上很是热闹。路边摆满小摊，卖些果脯、甜点、小巧玩意儿，行人络绎不绝。
这种时候一定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钱袋子，别让那小偷顺了去。
人群之中，两道不善的目光盯上了一个满头白发、行动迟缓的老太婆。
“二狗子，你看她如何？我看她身上衣服不差，买东西也从不讨价还价，说不定是个大户人家，身上一定有钱。特别是她年纪大，指定发现不了咱！”
瘦弱的二狗子眼睛一轮，咬牙道：“就她了！等她到那人多的摊子再下手。”
身旁人犹豫片刻，试探道：“二狗子，小时候我爹常说，做这种亏心事以后得下阴曹地府，什么妖魔鬼怪都会找上门来。咱要不别偷了，去抢那些乞丐的钱。”
二狗子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管他什么阴曹地府，管他什么妖魔鬼怪，老子得活过今天！我还有个妹妹要养！你要不敢，就别干这一行，饿死是你自己的事！”
那人被这么一说脱口而出道：“干！”可刚说完他又害怕起来，“要不我放哨，你下手？”
二狗子虽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道：“怂蛋子，你放哨。你二，我八！”
那人迟疑片刻，点头答应。
动手！
两人装作是出来购置年货的行人，顺着人潮慢慢靠近那个老太婆。
此时的她正在一个卖长生丹的摊子前。这个摊子不同别处，总是人满为患，送走一批又来一批。
那老太婆挤不进去，只得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高高举在半空之中，嘴里不停喊道：“来两瓶！来两瓶！”可她的声音终究还是淹没在众人的哄抢声中。
二狗子两人靠在老太婆的身后也有模有样地喊道：“来一瓶，来一瓶！”乍一看还以为他俩也是要买这长生丹呢。
放哨那人一边举着手，一边留意周围情况，确保两人的偷窃行迹不会被发现。
二狗子低头，留意老太婆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掏出来的，随即悄然伸手。他动作轻巧，一看就知道是个惯偷，那老太婆根本发现不了。
“老太婆这钱到底藏哪了啊？”二狗子摸索半天也没摸到，心里疑惑。
“别偷了！”放哨那人忽地低声喝道。
二狗子一个激灵立马收手，正好长生丹抛卖一空，人群四散而去，他也因此失去了最好时机。他以为是旁人良心尚存，想劝告自己别再偷盗，愤怒地回瞪一眼，沉声骂道：“他娘的叫什么！你他娘的别跟着我干！跟个……”
却见那人面露焦急，支吾道：“陈青霜！”
陈青霜？！
“跑！”
一听这名字，也不管是真是假，二狗子顿时犹如惊弓之鸟，不顾人群推挤，一个猛子躬身逃窜。
另外一人虽不知二狗子为何这般，但自己毕竟是个新手，便选择跟着他一起逃窜。
离开人流后，两人钻进一条小巷子。二狗子将身体藏在阴影里，伸出头回望过去，眼见陈青霜并未追来，他松了口气，随即怒骂道：“他娘的该死的陈青霜，又害了小爷好事！”
另一人心里不解，不明白他们这些干小偷小摸的人为何会对陈青霜如此又憎又怕，唯恐避之不及。
“你就记住了，但凡干些亏心事的人，你甭管是偷鸡还是摸狗，偷财还是嫖人，别说遇到寻常捕快，就是遇到你所说的‘阎王判官’、‘妖魔鬼怪’，都别害怕！但你要是被他陈青霜抓住，那可就完了，怎么说都不好使，非得把你关进牢子里去，没个十天半月的出不来！”
二狗子说完挥了挥手道：“走，换个地儿偷，今天的晚饭还没着落呢！”
另一个人追上去顺口问道：“为何？他到底是谁啊？”
二狗子瞥一眼人群中的陈青霜，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啊，他得多亏有个好爹！”
此刻的陈青霜正走在人群中，来到了卖临龙糕的摊子前。
“老板，来两屉，哦不，三屉临龙糕！”
“好嘞，您稍等。”
离开书院后，他让周长桥先回去陪着蒋风闲，自己则打算到街上买些酒肉糕点再去探望。
“客官，您的临龙糕，请拿好。”
陈青霜伸手接过，正要走时，远处的一幕却让他怒火中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城里强抢民女！”
远处的茶馆子，姜红药逛街累了便在这儿歇脚。点壶清茶，要盘临龙糕，悠闲看着来往行人。
临龙糕入口甜香绵密，跟以前的味道无差。
心满意足，正要起身之时，忽然发现自己身前多出三道身影。
“嘿，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出来呀？”说话的是一名衣着华丽、手拿一把折扇的青年，他身后跟着两名仆人。
姜红药还没接话，那仆人倒先开口道：“少爷，您别忘了老爷上次说的话。他让您在外边多多担待，咱就怕……”
“啪。”话还没说完，那侍从还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青年敲着那仆人的脑壳，不服道：“怕什么？能把我咋的？你是少爷我是少爷？居然还管起我来了。”
姜红药只觉这三人仿佛戏班子里的小丑，不愿过多理会，起身就要离开。
哪知那个李少爷一手撑桌子，上半身忽然凑过来，脸上一抹玩味笑容道：“别走啊，小娘子，不如让本少爷陪你一起逛街如何？你要什么本少爷都给你买。”那两名仆人见状，知道少爷意图这小娘子，便大步站到姜红药的身后，挡住其去路。
姜红药冷冷看着眼前这个登徒子，右手微微掐诀。她身为临安书院的弟子，所学法术不说排山倒海，收拾几个街巷流氓倒是绰绰有余。
“喂，你们干嘛呢？呦李少，怎么有心情强抢民女了？”正在姜红药动手之际，一个手掌忽然搭在了那个纨绔少爷的肩膀上。
竟敢打扰本少的兴致！李少扭头看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可就在他看清那人的模样后，登时宛如见鬼一般，连忙后退两步，腿脚发软：“陈，陈青霜？！”
陈青霜冷笑一声，笑里藏刀道：“李少真是好情趣，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人家姑娘。”说罢只听“唰”的一声，枪影闪过，一道寒光直逼面门，停在了李少额前一寸位置。
李少没想到陈青霜直接动手，脑子一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求饶：“不是，陈青霜，误会，都是误会啊！”
“误会？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他……什么叫误会。”陈青霜本想加一句“他娘的”，但又想到自己是个正派人物，不该说粗话，便赶忙改口。
李少一紧张，口不择言道：“当真是误会，我看着小娘子，哦不！”一个嘴瓢，气得他直接打了自己两个巴掌。
“我看这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好像有困难，就想来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李少爷一时语无伦次，便干脆道，“我哪敢强抢民女啊，我也是良民！良民啊！”说着他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两位仆人见主子这般害怕陈青霜，心里明白此人绝对惹不起，当即一齐跪下磕头求饶。
“真是如此？”陈青霜看向一旁的姜红药，手中长枪轻晃，枪尖在李少面前三寸之内来回摆动，保不准下一刻就会刺下去。
李少爷不敢粗气大喘，后背冷汗直冒，真是欲哭无泪。他满脸祈求地看向姜红药，差点就跪下喊声“姑奶奶”，生怕后者多说半个字，导致自己小命不保。
好在姜红药明白人情世故，便顺着李少的话说下去：“小女子方才在此饮茶歇脚，确是独自一人。想必这位公子是个热心肠，只是方式有失偏颇。”
李少一听姜红药为自己说话，心下松一口气，看来自己是逃过一劫。
陈青霜闻言，微微点头道：“看来是我误会李少了，原来李少也有热心肠的一天。”他抬手收枪，随即忽然往地上猛刺。
“啊！”
李少一声尖叫，发现枪尖就离自己下面玩意儿不过两寸。他登时两眼一白，扑通倒地，被俩仆人扛了走。
茶馆门前，只剩姜红药与陈青霜两人。
姜红药心中一阵感激，微微行礼道：“多谢陈师兄。”若非陈青霜出手，凭她自己处理这三个流氓倒还有些麻烦。
陈青霜则不同，他父亲是城中的治安官，陈青霜受其父的影响也好行侠仗义，那些偷盗娼嫖之人最怕被他发现。
陈青霜摆摆手，连说客气。他见姜红药有些面熟，好像曾在某处见过，便问道：“师妹可是临安书院的弟子？”
姜红药答道：“只是法者阁一名普通弟子罢了，可不像师兄那般出名。”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后者经常在书院擂台上与人比试，早已人人知晓。
陈青霜哈哈一笑道：“此言差矣，普通弟子也是弟子，亲传弟子也是弟子，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而后他又嘱咐道，“师妹日后若是再遇上这等无赖流氓，或是在书院里有何困难之处，都大可放心来找我。”
“那就先谢过陈师兄了。”
告别姜红药后，陈青霜左手临龙糕，右手小甜酿，前去探望蒋风闲。一进院子，发现蒋风闲正在院内晒太阳，周长桥则在里头收拾屋子。
“风闲，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哎呦，临龙糕！”蒋风闲迫不及待地吃一口。那糕点入口即化，他不禁连连称赞：“这手艺真好，好几年了，味道都没变过。”
这种时候一定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钱袋子，别让那小偷顺了去。
人群之中，两道不善的目光盯上了一个满头白发、行动迟缓的老太婆。
“二狗子，你看她如何？我看她身上衣服不差，买东西也从不讨价还价，说不定是个大户人家，身上一定有钱。特别是她年纪大，指定发现不了咱！”
瘦弱的二狗子眼睛一轮，咬牙道：“就她了！等她到那人多的摊子再下手。”
身旁人犹豫片刻，试探道：“二狗子，小时候我爹常说，做这种亏心事以后得下阴曹地府，什么妖魔鬼怪都会找上门来。咱要不别偷了，去抢那些乞丐的钱。”
二狗子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管他什么阴曹地府，管他什么妖魔鬼怪，老子得活过今天！我还有个妹妹要养！你要不敢，就别干这一行，饿死是你自己的事！”
那人被这么一说脱口而出道：“干！”可刚说完他又害怕起来，“要不我放哨，你下手？”
二狗子虽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道：“怂蛋子，你放哨。你二，我八！”
那人迟疑片刻，点头答应。
动手！
两人装作是出来购置年货的行人，顺着人潮慢慢靠近那个老太婆。
此时的她正在一个卖长生丹的摊子前。这个摊子不同别处，总是人满为患，送走一批又来一批。
那老太婆挤不进去，只得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高高举在半空之中，嘴里不停喊道：“来两瓶！来两瓶！”可她的声音终究还是淹没在众人的哄抢声中。
二狗子两人靠在老太婆的身后也有模有样地喊道：“来一瓶，来一瓶！”乍一看还以为他俩也是要买这长生丹呢。
放哨那人一边举着手，一边留意周围情况，确保两人的偷窃行迹不会被发现。
二狗子低头，留意老太婆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掏出来的，随即悄然伸手。他动作轻巧，一看就知道是个惯偷，那老太婆根本发现不了。
“老太婆这钱到底藏哪了啊？”二狗子摸索半天也没摸到，心里疑惑。
“别偷了！”放哨那人忽地低声喝道。
二狗子一个激灵立马收手，正好长生丹抛卖一空，人群四散而去，他也因此失去了最好时机。他以为是旁人良心尚存，想劝告自己别再偷盗，愤怒地回瞪一眼，沉声骂道：“他娘的叫什么！你他娘的别跟着我干！跟个……”
却见那人面露焦急，支吾道：“陈青霜！”
陈青霜？！
“跑！”
一听这名字，也不管是真是假，二狗子顿时犹如惊弓之鸟，不顾人群推挤，一个猛子躬身逃窜。
另外一人虽不知二狗子为何这般，但自己毕竟是个新手，便选择跟着他一起逃窜。
离开人流后，两人钻进一条小巷子。二狗子将身体藏在阴影里，伸出头回望过去，眼见陈青霜并未追来，他松了口气，随即怒骂道：“他娘的该死的陈青霜，又害了小爷好事！”
另一人心里不解，不明白他们这些干小偷小摸的人为何会对陈青霜如此又憎又怕，唯恐避之不及。
“你就记住了，但凡干些亏心事的人，你甭管是偷鸡还是摸狗，偷财还是嫖人，别说遇到寻常捕快，就是遇到你所说的‘阎王判官’、‘妖魔鬼怪’，都别害怕！但你要是被他陈青霜抓住，那可就完了，怎么说都不好使，非得把你关进牢子里去，没个十天半月的出不来！”
二狗子说完挥了挥手道：“走，换个地儿偷，今天的晚饭还没着落呢！”
另一个人追上去顺口问道：“为何？他到底是谁啊？”
二狗子瞥一眼人群中的陈青霜，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啊，他得多亏有个好爹！”
此刻的陈青霜正走在人群中，来到了卖临龙糕的摊子前。
“老板，来两屉，哦不，三屉临龙糕！”
“好嘞，您稍等。”
离开书院后，他让周长桥先回去陪着蒋风闲，自己则打算到街上买些酒肉糕点再去探望。
“客官，您的临龙糕，请拿好。”
陈青霜伸手接过，正要走时，远处的一幕却让他怒火中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城里强抢民女！”
远处的茶馆子，姜红药逛街累了便在这儿歇脚。点壶清茶，要盘临龙糕，悠闲看着来往行人。
临龙糕入口甜香绵密，跟以前的味道无差。
心满意足，正要起身之时，忽然发现自己身前多出三道身影。
“嘿，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出来呀？”说话的是一名衣着华丽、手拿一把折扇的青年，他身后跟着两名仆人。
姜红药还没接话，那仆人倒先开口道：“少爷，您别忘了老爷上次说的话。他让您在外边多多担待，咱就怕……”
“啪。”话还没说完，那侍从还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青年敲着那仆人的脑壳，不服道：“怕什么？能把我咋的？你是少爷我是少爷？居然还管起我来了。”
姜红药只觉这三人仿佛戏班子里的小丑，不愿过多理会，起身就要离开。
哪知那个李少爷一手撑桌子，上半身忽然凑过来，脸上一抹玩味笑容道：“别走啊，小娘子，不如让本少爷陪你一起逛街如何？你要什么本少爷都给你买。”那两名仆人见状，知道少爷意图这小娘子，便大步站到姜红药的身后，挡住其去路。
姜红药冷冷看着眼前这个登徒子，右手微微掐诀。她身为临安书院的弟子，所学法术不说排山倒海，收拾几个街巷流氓倒是绰绰有余。
“喂，你们干嘛呢？呦李少，怎么有心情强抢民女了？”正在姜红药动手之际，一个手掌忽然搭在了那个纨绔少爷的肩膀上。
竟敢打扰本少的兴致！李少扭头看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可就在他看清那人的模样后，登时宛如见鬼一般，连忙后退两步，腿脚发软：“陈，陈青霜？！”
陈青霜冷笑一声，笑里藏刀道：“李少真是好情趣，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人家姑娘。”说罢只听“唰”的一声，枪影闪过，一道寒光直逼面门，停在了李少额前一寸位置。
李少没想到陈青霜直接动手，脑子一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求饶：“不是，陈青霜，误会，都是误会啊！”
“误会？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他……什么叫误会。”陈青霜本想加一句“他娘的”，但又想到自己是个正派人物，不该说粗话，便赶忙改口。
李少一紧张，口不择言道：“当真是误会，我看着小娘子，哦不！”一个嘴瓢，气得他直接打了自己两个巴掌。
“我看这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好像有困难，就想来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李少爷一时语无伦次，便干脆道，“我哪敢强抢民女啊，我也是良民！良民啊！”说着他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两位仆人见主子这般害怕陈青霜，心里明白此人绝对惹不起，当即一齐跪下磕头求饶。
“真是如此？”陈青霜看向一旁的姜红药，手中长枪轻晃，枪尖在李少面前三寸之内来回摆动，保不准下一刻就会刺下去。
李少爷不敢粗气大喘，后背冷汗直冒，真是欲哭无泪。他满脸祈求地看向姜红药，差点就跪下喊声“姑奶奶”，生怕后者多说半个字，导致自己小命不保。
好在姜红药明白人情世故，便顺着李少的话说下去：“小女子方才在此饮茶歇脚，确是独自一人。想必这位公子是个热心肠，只是方式有失偏颇。”
李少一听姜红药为自己说话，心下松一口气，看来自己是逃过一劫。
陈青霜闻言，微微点头道：“看来是我误会李少了，原来李少也有热心肠的一天。”他抬手收枪，随即忽然往地上猛刺。
“啊！”
李少一声尖叫，发现枪尖就离自己下面玩意儿不过两寸。他登时两眼一白，扑通倒地，被俩仆人扛了走。
茶馆门前，只剩姜红药与陈青霜两人。
姜红药心中一阵感激，微微行礼道：“多谢陈师兄。”若非陈青霜出手，凭她自己处理这三个流氓倒还有些麻烦。
陈青霜则不同，他父亲是城中的治安官，陈青霜受其父的影响也好行侠仗义，那些偷盗娼嫖之人最怕被他发现。
陈青霜摆摆手，连说客气。他见姜红药有些面熟，好像曾在某处见过，便问道：“师妹可是临安书院的弟子？”
姜红药答道：“只是法者阁一名普通弟子罢了，可不像师兄那般出名。”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后者经常在书院擂台上与人比试，早已人人知晓。
陈青霜哈哈一笑道：“此言差矣，普通弟子也是弟子，亲传弟子也是弟子，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而后他又嘱咐道，“师妹日后若是再遇上这等无赖流氓，或是在书院里有何困难之处，都大可放心来找我。”
“那就先谢过陈师兄了。”
告别姜红药后，陈青霜左手临龙糕，右手小甜酿，前去探望蒋风闲。一进院子，发现蒋风闲正在院内晒太阳，周长桥则在里头收拾屋子。
“风闲，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哎呦，临龙糕！”蒋风闲迫不及待地吃一口。那糕点入口即化，他不禁连连称赞：“这手艺真好，好几年了，味道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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