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悯生公主
“单氏皇帝的小儿子，晨王殿下司音安，”南令说，语气里是恭敬。
“有点老套啊，当朝皇子爱上亡国公主，”李云开道。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南令解释，“当时晨王殿下已有婚配，是朝中一位小官的女儿莫氏。悯生是晨王和晨王储妃一起救下的。”
“哦。”
悯生逃过一命。晨王虽是皇子却善良温润，而莫氏性情也极佳，二人将八岁的悯生当做妹妹收留王府。悯生在王府中的地位仅低于司音安和莫氏。
这本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南令停顿了下。周予问，那最后悯生为什么会被献祭？
那是因为一次刺杀事件，当时有刺客进入皇宫刺杀了当朝太子和二公子。司音历来立嫡立长，老大老二没了，这老三司音慕就被册封为太子。而晨王府的厄运也就此开始。
“为什么？”李云开没懂，“换一个太子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吗？难道是司音安想当皇上？”
“不是，”南令摇头，“司音安一心隐居，志不在此。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司音国局势动荡，”周予分析，“一国太子能被刺杀，可见当时新皇司音铭没能完全巩固政权，新旧朝的矛盾仍在。晨王府的事和新立太子司音慕有关，为了自己的王位，兄弟残杀的历史在我国古代也不少见。”
南令点头，李云开也明白了，“所以悯生献祭是太子搞得鬼？”
“应该说是皇帝司音慕了，”南令说，“悯生献祭是在十三年后，当时司音慕已经登上了皇位。”
“这太子有点手段，”李云开点头道。
“当然，皇室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南令说。
“那万一有呢？”李云开轴。
“不会，傻子一般开局之前就死了，”南令回。
周予静静听着他们的话，问，“悯生公主只活了二十一岁？”这还真是令人唏嘘，二十一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葬送了性命。
南令点头，接着说司音慕上位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杀旧朝人，还极力打压晨王府，逼得晨王隐居于城南柳林。他打听到晨王府上的悯生是前朝人，想给他们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王妃莫氏的父亲提前得到风声，和悯生商讨，悯生为了不连累晨王府。就离开了晨王府，在外漂泊几年，等风头过了才回来。不想司音慕不打算放过她。
司音慕从一个奇怪的人手里拿到了一张地图，说那个地方有任何人都想要的东西。司音慕领兵前去，他失败了，因为只有前朝皇族血脉的人才能打开那地方的门。他便用晨王府威胁她，不得不跟着他走。走到那地方后却发现是祭台，司音慕丧心病狂的想要让手底下几百个人在祭台上残杀，以此完成血祭。
悯生不忍众人残杀，便以自己的命换了几百人。等司音慕发誓后就以身祭神，自刎而死。
“然后呢？司音慕在那个地方找到什么没有啊？”李云开问。
“不清楚，”南令摇头，“坊间有人说他确实找到了一样东西，可谁也没有见到。”
李云开意犹未尽：“怎么感觉这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南令正色道，“这不是故事，是真实发生的历史。”说着，他们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甬道的尽头，是一座宫殿。
这里的视野更大，十几根石柱依次分布，柱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异族文字。文字粗旷而美丽。
“看来我们走对了，”南令说着就走进去，周予和李云开紧跟着她。宫殿的地板上刻着花，低头一看就会发现刻的很是细致。
“是牡丹，”南令看周予盯着地上，解释，“悯生最喜欢的花就是牡丹了。”不同于柱子上的文字，牡丹的刻法极为细腻。这满地的牡丹，也算是一番情致了。只是越往宫殿里面走，就越黑。
这些文字似乎在诉说的某种感情，让人感觉到压抑。
李云开左看右看一会儿后，“这里真是陵墓，怎么没有棺材？”
“悯生的尸体被司音慕火化了，这里没有尸体，算是悯生的宫殿，”南令边走边道，“我们习惯称这里为悯生宫殿。”
南令说了没有尸体，可李云开还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他问，“那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南令并不回答李云开的问题，反而说道：“我们这次也算是闯墓，出了悯生宫殿，几乎每个地方都会有棺材尸体。”
“这么多？”李云开不信。
南令点头，“一国的人都在这里了，”她又假装认真，“而且到了晚上，尸体就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排好队来觅食。要是见活人就会……”
李云开打断，“别说了别说了，你吓唬谁呢？”李云开可不信这套，他又不是小孩子。要知道李云开经常在晚上一个人看鬼片，像他这种鬼片的骨灰级粉丝能被这个吓唬住。南令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吓唬小孩子吧。”
南令坏笑道，“”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她说完回头看周予，周予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而是低头看着这牡丹花。
南令神走过来和周予站在一起，看着地上的牡丹。李云开也看，但他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越看越诡异。
“这牡丹好看吗？”南令把头凑到周予跟前。周予一点点头说，“这牡丹不太完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李云开一听，也仔细看了几眼，他可看不出来。
“确实不是完整的，”南令问周予，“想看牡丹完整的样子吗？”周予点头，南令拉起周予的手往石阶上走。李云开也赶紧跑上去。台阶上，南令放开周予的手，往下一跳反手拔出刀，回头笑着对周予说，“看好了。”说完她伸出左手，右手拿刀一挥划破了左手掌。
血洒在地上的牡丹上，一阵潮水的声音过后，牡丹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来。
李云开立马叫道，“班长快看地上的！”血流到每一朵牡丹上，霎那间所有的牡丹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从他们这个角度看，牡丹就像是真的，壮丽的让人叹为观止。
李云开惊道，“这这太不科学了。”
“怎么样好看吗？”南令回到周予身边，“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能见到这东西的真面目。”
周予点头回答南令的问题，继而和她对视，“所以，这里是血祭场，对吗？”
南令默认，周予不说话只是盯着南令。李云开站在她们俩中间，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他别过头，陵墓里的血潮退去。不免就喊了一声，“看！”
周予和南令看过去，一会儿功夫陵墓就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刚才那点血，只够维持一会儿，”南令看着周予脸色，小心解释。
周予的脸有点黑，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你们司音国盛祭祀，你别告诉我，萧念和吴宁也被献祭在这里了。”
李云开不太明白周予看上去为什么有点生气，直到周予又问，“你把我们带到这里，不会也是拿来献祭的吧？”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忙拉着周予离南令远点。
南令不说话，眼神闪了闪。周予脱开李云开的手，进一步走近南令：“说话！”周予的声音不算大，但谁都听的出来她的怒意，她可以接受自己死亡，但不允许南令献祭李云开。
南令这才，“我找你，确实只是为了来找个人，但是……”她犹豫，似乎在思考到底哪句话说得，哪句话说不得。
周予的眉眼冷了几分，“但是什么？”
“但是之前也确实有人被迫献祭在这里，”南令摇摇牙说。
“萧念？”周予问。
南令摇头：“萧念算是被人失手杀害，不是被献祭的。”
“那吴宁是怎么死的？”周予又问。
“他和萧念是一起死的，”南令答。
“是谁？”周予问。
南令略有些为难，她道，“周予，如果我说了，还请你一定不要用着一件事去评定这个人。”
周予点头，南令道，“就是当年在吴宁家的那个男生。”
“他也是司音人？”李云开一直凝眉看着着二人，才插了一句。
南令点头，周予沉思片刻，“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南令的眼底爬上来一层苦意，“如果我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你信吗？”
“荒谬！”周予锁眉，“你的意思是，当年让萧念吴宁死在这里，还有现在把我二人带到这里，都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吗？”
南令艰难开口，“是。”
周予勾勾唇，一个冷笑。她知道像南令这种身手不凡，背刀黑衣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找的人要么是故人，要么是敌人。可她那句什么都不清楚倒真是荒谬！
“你找他要干什么？”周予还是压住自己微微的怒意，不想和南令撕破脸。人永远不能被眼前的假象蒙蔽，在这些天的相处，南令处处护她，可谁又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只是披着一张皮？她要真的动起手来，她和李云开谁都打不过。
南令不说话，一会儿道，“我真的，暂时不能告诉你。”
李云开不乐意了，“你都要准备弄死我们两个了，还不打算和我们说实话？你也太没良心了。”
周予没有说话，问答能问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一问三不能，南令，你还真是特别。”周予看着南令头上那朵白花，发着光。
几人沉默一会儿，南令打破沉默，“我头上这东西，晚上会发光。”周予也不打算和她犟到底，顺着南令的台阶就下了。
“我手上这个也是？”周予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珠子，蓝珠发蓝光，红珠发红光。
“是，它们都是属于这里的，到了这里算是彻底醒来，”南令的语气是讨好。
一旁的李云开，“什么醒来？”
“这东西有灵性，而且价值连城。”
李云开拿手指敲了敲红珠子，问道，“里面有精灵的那种吗？”这话问的周予和南令都有点无语，都没有说话。李云开一抬头就看见南令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还精灵？亏你想的出来。这么多年学你是白上了，”南令语气轻蔑。
“不是你刚说的有灵性吗？”李云开反问。
“那就是个形容词，”南令。
周予很认真的在一旁，“灵性是名词。”李云开立马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看。”
“我就是用这个词形容一下而已，”南令脸上挂不住。
周予打围场，“那我们今天还走吗？”
“不走了，”南令说，“南令宫殿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两人都说好，陵墓的台阶之上，是石桌石椅。几人打算在这路睡一夜。李云开跑到石椅旁，南令道，“你身后那把椅子上本来是有一具尸体的，不过后来被人带走了。”
“哎哟，南令，”李云开埋怨，他虽然不是怕，但经她这么一说，心里有点怵。
“谁啊？”周予问。
“就是那个咒我死的人，”南令说。
“司音灭国后，还是有人来过这里？”周予问，南令笑了，这个小丫头啊，无论怎样都会从她嘴里套话。
周予见南令默认，又问：“什么人？”
“萧家人，”南令回。
“萧家？萧念的父家，”周予道，“和你来的原因一样吗？”
“明天再说吧，走了一天了，我都困了，先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南令回避这个问题。周予不再追问。三人闭上眼睛，宫殿重新陷入死寂。
“有点老套啊，当朝皇子爱上亡国公主，”李云开道。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南令解释，“当时晨王殿下已有婚配，是朝中一位小官的女儿莫氏。悯生是晨王和晨王储妃一起救下的。”
“哦。”
悯生逃过一命。晨王虽是皇子却善良温润，而莫氏性情也极佳，二人将八岁的悯生当做妹妹收留王府。悯生在王府中的地位仅低于司音安和莫氏。
这本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南令停顿了下。周予问，那最后悯生为什么会被献祭？
那是因为一次刺杀事件，当时有刺客进入皇宫刺杀了当朝太子和二公子。司音历来立嫡立长，老大老二没了，这老三司音慕就被册封为太子。而晨王府的厄运也就此开始。
“为什么？”李云开没懂，“换一个太子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吗？难道是司音安想当皇上？”
“不是，”南令摇头，“司音安一心隐居，志不在此。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司音国局势动荡，”周予分析，“一国太子能被刺杀，可见当时新皇司音铭没能完全巩固政权，新旧朝的矛盾仍在。晨王府的事和新立太子司音慕有关，为了自己的王位，兄弟残杀的历史在我国古代也不少见。”
南令点头，李云开也明白了，“所以悯生献祭是太子搞得鬼？”
“应该说是皇帝司音慕了，”南令说，“悯生献祭是在十三年后，当时司音慕已经登上了皇位。”
“这太子有点手段，”李云开点头道。
“当然，皇室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南令说。
“那万一有呢？”李云开轴。
“不会，傻子一般开局之前就死了，”南令回。
周予静静听着他们的话，问，“悯生公主只活了二十一岁？”这还真是令人唏嘘，二十一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葬送了性命。
南令点头，接着说司音慕上位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杀旧朝人，还极力打压晨王府，逼得晨王隐居于城南柳林。他打听到晨王府上的悯生是前朝人，想给他们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王妃莫氏的父亲提前得到风声，和悯生商讨，悯生为了不连累晨王府。就离开了晨王府，在外漂泊几年，等风头过了才回来。不想司音慕不打算放过她。
司音慕从一个奇怪的人手里拿到了一张地图，说那个地方有任何人都想要的东西。司音慕领兵前去，他失败了，因为只有前朝皇族血脉的人才能打开那地方的门。他便用晨王府威胁她，不得不跟着他走。走到那地方后却发现是祭台，司音慕丧心病狂的想要让手底下几百个人在祭台上残杀，以此完成血祭。
悯生不忍众人残杀，便以自己的命换了几百人。等司音慕发誓后就以身祭神，自刎而死。
“然后呢？司音慕在那个地方找到什么没有啊？”李云开问。
“不清楚，”南令摇头，“坊间有人说他确实找到了一样东西，可谁也没有见到。”
李云开意犹未尽：“怎么感觉这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南令正色道，“这不是故事，是真实发生的历史。”说着，他们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甬道的尽头，是一座宫殿。
这里的视野更大，十几根石柱依次分布，柱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异族文字。文字粗旷而美丽。
“看来我们走对了，”南令说着就走进去，周予和李云开紧跟着她。宫殿的地板上刻着花，低头一看就会发现刻的很是细致。
“是牡丹，”南令看周予盯着地上，解释，“悯生最喜欢的花就是牡丹了。”不同于柱子上的文字，牡丹的刻法极为细腻。这满地的牡丹，也算是一番情致了。只是越往宫殿里面走，就越黑。
这些文字似乎在诉说的某种感情，让人感觉到压抑。
李云开左看右看一会儿后，“这里真是陵墓，怎么没有棺材？”
“悯生的尸体被司音慕火化了，这里没有尸体，算是悯生的宫殿，”南令边走边道，“我们习惯称这里为悯生宫殿。”
南令说了没有尸体，可李云开还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他问，“那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南令并不回答李云开的问题，反而说道：“我们这次也算是闯墓，出了悯生宫殿，几乎每个地方都会有棺材尸体。”
“这么多？”李云开不信。
南令点头，“一国的人都在这里了，”她又假装认真，“而且到了晚上，尸体就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排好队来觅食。要是见活人就会……”
李云开打断，“别说了别说了，你吓唬谁呢？”李云开可不信这套，他又不是小孩子。要知道李云开经常在晚上一个人看鬼片，像他这种鬼片的骨灰级粉丝能被这个吓唬住。南令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吓唬小孩子吧。”
南令坏笑道，“”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她说完回头看周予，周予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而是低头看着这牡丹花。
南令神走过来和周予站在一起，看着地上的牡丹。李云开也看，但他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越看越诡异。
“这牡丹好看吗？”南令把头凑到周予跟前。周予一点点头说，“这牡丹不太完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李云开一听，也仔细看了几眼，他可看不出来。
“确实不是完整的，”南令问周予，“想看牡丹完整的样子吗？”周予点头，南令拉起周予的手往石阶上走。李云开也赶紧跑上去。台阶上，南令放开周予的手，往下一跳反手拔出刀，回头笑着对周予说，“看好了。”说完她伸出左手，右手拿刀一挥划破了左手掌。
血洒在地上的牡丹上，一阵潮水的声音过后，牡丹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来。
李云开立马叫道，“班长快看地上的！”血流到每一朵牡丹上，霎那间所有的牡丹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从他们这个角度看，牡丹就像是真的，壮丽的让人叹为观止。
李云开惊道，“这这太不科学了。”
“怎么样好看吗？”南令回到周予身边，“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能见到这东西的真面目。”
周予点头回答南令的问题，继而和她对视，“所以，这里是血祭场，对吗？”
南令默认，周予不说话只是盯着南令。李云开站在她们俩中间，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他别过头，陵墓里的血潮退去。不免就喊了一声，“看！”
周予和南令看过去，一会儿功夫陵墓就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刚才那点血，只够维持一会儿，”南令看着周予脸色，小心解释。
周予的脸有点黑，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你们司音国盛祭祀，你别告诉我，萧念和吴宁也被献祭在这里了。”
李云开不太明白周予看上去为什么有点生气，直到周予又问，“你把我们带到这里，不会也是拿来献祭的吧？”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忙拉着周予离南令远点。
南令不说话，眼神闪了闪。周予脱开李云开的手，进一步走近南令：“说话！”周予的声音不算大，但谁都听的出来她的怒意，她可以接受自己死亡，但不允许南令献祭李云开。
南令这才，“我找你，确实只是为了来找个人，但是……”她犹豫，似乎在思考到底哪句话说得，哪句话说不得。
周予的眉眼冷了几分，“但是什么？”
“但是之前也确实有人被迫献祭在这里，”南令摇摇牙说。
“萧念？”周予问。
南令摇头：“萧念算是被人失手杀害，不是被献祭的。”
“那吴宁是怎么死的？”周予又问。
“他和萧念是一起死的，”南令答。
“是谁？”周予问。
南令略有些为难，她道，“周予，如果我说了，还请你一定不要用着一件事去评定这个人。”
周予点头，南令道，“就是当年在吴宁家的那个男生。”
“他也是司音人？”李云开一直凝眉看着着二人，才插了一句。
南令点头，周予沉思片刻，“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南令的眼底爬上来一层苦意，“如果我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你信吗？”
“荒谬！”周予锁眉，“你的意思是，当年让萧念吴宁死在这里，还有现在把我二人带到这里，都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吗？”
南令艰难开口，“是。”
周予勾勾唇，一个冷笑。她知道像南令这种身手不凡，背刀黑衣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找的人要么是故人，要么是敌人。可她那句什么都不清楚倒真是荒谬！
“你找他要干什么？”周予还是压住自己微微的怒意，不想和南令撕破脸。人永远不能被眼前的假象蒙蔽，在这些天的相处，南令处处护她，可谁又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只是披着一张皮？她要真的动起手来，她和李云开谁都打不过。
南令不说话，一会儿道，“我真的，暂时不能告诉你。”
李云开不乐意了，“你都要准备弄死我们两个了，还不打算和我们说实话？你也太没良心了。”
周予没有说话，问答能问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一问三不能，南令，你还真是特别。”周予看着南令头上那朵白花，发着光。
几人沉默一会儿，南令打破沉默，“我头上这东西，晚上会发光。”周予也不打算和她犟到底，顺着南令的台阶就下了。
“我手上这个也是？”周予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珠子，蓝珠发蓝光，红珠发红光。
“是，它们都是属于这里的，到了这里算是彻底醒来，”南令的语气是讨好。
一旁的李云开，“什么醒来？”
“这东西有灵性，而且价值连城。”
李云开拿手指敲了敲红珠子，问道，“里面有精灵的那种吗？”这话问的周予和南令都有点无语，都没有说话。李云开一抬头就看见南令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还精灵？亏你想的出来。这么多年学你是白上了，”南令语气轻蔑。
“不是你刚说的有灵性吗？”李云开反问。
“那就是个形容词，”南令。
周予很认真的在一旁，“灵性是名词。”李云开立马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看。”
“我就是用这个词形容一下而已，”南令脸上挂不住。
周予打围场，“那我们今天还走吗？”
“不走了，”南令说，“南令宫殿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两人都说好，陵墓的台阶之上，是石桌石椅。几人打算在这路睡一夜。李云开跑到石椅旁，南令道，“你身后那把椅子上本来是有一具尸体的，不过后来被人带走了。”
“哎哟，南令，”李云开埋怨，他虽然不是怕，但经她这么一说，心里有点怵。
“谁啊？”周予问。
“就是那个咒我死的人，”南令说。
“司音灭国后，还是有人来过这里？”周予问，南令笑了，这个小丫头啊，无论怎样都会从她嘴里套话。
周予见南令默认，又问：“什么人？”
“萧家人，”南令回。
“萧家？萧念的父家，”周予道，“和你来的原因一样吗？”
“明天再说吧，走了一天了，我都困了，先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南令回避这个问题。周予不再追问。三人闭上眼睛，宫殿重新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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