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绽初露
下课铃一响，班级里的讨论声愈发嘈杂。
“昨夜凌晨先是突然停电，然后是家长清早发现阳台的血迹以及孩子留下的遗书，就是看不见人，怎么就这么玄乎？”
“不玄乎五区的各大校园又怎么会突然增派警力巡逻？大早上校门口一群机器军犬，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我还听说是有黑色不明生物劫走了人质呢。”沈皓然疑神疑鬼地唬住众人，煞有介事地说到。“又在乱说，你什么时候说的准确过，上次的橘子灯闹钟就看了个笑话。”几声质疑从他身后传来。
“我乱说？我家在对面租了房子的好么？邻居亲眼看见了呢！”
“拍下来了还是录下来了？有什么证据？”
“拍不了啊。一拍就反光了啊。”
“反光？你在说什么啊？没睡醒吧？”
“是真的！一拍照就只有模糊的反光！跟P的一样！”
“沈皓然，你靠不靠谱啊？”
……
凌与眉头紧缩，布满血丝的双眼之下垂着一层黑眼圈。听着耳边的对话，心底的恐惧再一次被唤醒，那尖锐直扎脑髓的针状物反复浮现于脑海。
“昨天中午才出的事，怎么凌晨又失踪了一个人？”
“三区不也是这样？一个同学跳楼，紧接着就出现一起青少年失踪。”
没过几分钟，齐明就从办公室一路走到教室门口。
“楚妘，把投影切换到天际城新闻，现在。”
楚妘刚收拾好试卷，扶了扶眼镜，一脸疑惑地看向齐明。
“下节课和最后一节的班会对调，天际城新闻发布会等下就开始了，快。”
“嗯，好的齐老师。”
楚妘收好试卷夹，在透明课桌上的全息投屏上完成试卷的电子备份后，伸出拇指一把按在左侧的识别区。
“指纹符合度百分百——”
“实时温度参数符合记载区间——”
“楚妘——高二三班班长：身份通过——”
透明显示屏上快速闪过几行墨绿色的字迹后，连接电脑与全息投屏的开关显示在正中央。点击“确认开启”之后，教室前占据整面墙壁的全息投屏徐徐展开。
置顶的天际城新闻正在直播倒数，仅有一分三十秒面向全城的新闻发布会即将召开，当然，地下城的商业广场上也有投屏显示。
“上午看什么新闻啊？又睡不了觉了。”
“沈皓然，好好看，好好学，这才叫严谨。”
“滚，没人问你。”沈皓然白了一眼打趣他的同桌孟年，随后一把掏出了口袋里的果皮透明袋，露出了包裹在粉红色透明果皮与白色经络里面的肉包。
“要吃出去吃，别滴到我卷子上了。”
“怕什么，桌面都有电子备份。”
“那也不是你在班里吃包子的理由。”
“我跟你说，这个果皮早餐袋，是最新款塑料袋平替，可以吸附油脂异味，洗一洗可食用——”沈皓然说完，连着早餐袋一口吞下肉包，闭着嘴嚼着，果然没有什么异味。“你闻闻！是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沈皓然一脸得意地看向孟年，眉飞色舞。
“所以，你洗手了么？”
孟年只是单撑着透明课桌，一句话差点没把沈皓然噎住。
“硅芯集团早餐袋，你放心。”
“人才。”
随着投影的时间接近九点正，班上渐渐安静下来。耳边的声音渐渐平息，凌与从胳膊里缓缓抬起了头。
“现在，天际城宣传部联合地面城警方即将召开关于三区与五区的不明坠楼案件的新闻调查发布会。”随着全息影像的变换，画面中央出现一位面容温和的青年。“我是本次新闻发布会的发言人——稚雨。”
稚雨？
天际城那位研究情绪的专家？
她来坠楼失踪案件的新闻发布会？
“参加本次新闻发布会的还有负责调查三区与五区坠楼失踪案件的负责人吴由警官，以及提供案件全息影像支持的硅芯集团总裁付云天先生。”
“据悉，坠楼者与失踪者皆为十八岁以下的学生。”
面容清甜，身形纤细的稚雨平静却仍然亲切地对着黑色悬浮耳麦讲话。
“确实如此。经过走访调查，我们发现绝大部分受害者生前曾被诊断出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比如焦虑症与抑郁症，或者说他们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意识衰减。”
吴由警官面容严肃地看向大家，又继续说道：“其余学生虽然并未有精神病史的医学证明，但大多跟父母有过激烈争吵，极少数留下了电子遗书。”吴警官说完，现场一片安静。
“这也是此次发布会请到稚雨学者的原因。”吴警官说完，看向了一旁的稚雨。
“根据我与孩子们的家长的沟通，争吵原因多数关系天际城与地面城的选拔考试。”稚雨随即抬眼看向大家。“我们致力于改善学生们的心理健康，期望培养大家正面应对生活与学习的心理素质。”
“我们已经在地面城加快建立更多的二十四小时舒心休息室，大家如果放学无处倾诉，可以考虑到舒心小室来与我们畅谈。”
稚雨说完，眼里含着温柔的光芒。
“吴由警官，关于青少年失踪案件的具体进展，能向大家透露更详细的信息吗？”台下的一位记者举手询问。
“失踪案件正在全力调查，根据监控与付云天先生提供的全息多视角追踪技术，相信很快我们能给大家一个答复。”
“吴由警官，基于三区与五区的失踪案件，对于地面城的其他市区有什么预防措施呢？”
“注意凌晨的防护。”
“吴由警官，您能说的更加明白一些吗？”
吴由垂着眼，转而又看向记者。“凌晨是案件集中发生的时段，两起失踪案件都发生在午夜的高楼。”
午夜高楼。
凌与听到这里，鸡皮疙瘩骤然起来。
“三区与五区的案件均符合坠楼案在前，失踪案在后的规律，虽然我们尚未理清坠楼案与失踪案的关联，但各级部门尤其要注意坠楼案的发生！”
“他们——”
凌与看着画面中央一丝不苟的中年警官，似乎在自言自语。
“凌与，你在和我说话吗？”
一旁的无衍凑到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
凌与此刻却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恍惚中，他依稀重复着唇语。
“他们还会回来的——”
无衍轻轻地皱着眉头，费解地看向他。明白了凌与的意思后，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慢慢趴在桌子上的人。
“昨夜凌晨先是突然停电，然后是家长清早发现阳台的血迹以及孩子留下的遗书，就是看不见人，怎么就这么玄乎？”
“不玄乎五区的各大校园又怎么会突然增派警力巡逻？大早上校门口一群机器军犬，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我还听说是有黑色不明生物劫走了人质呢。”沈皓然疑神疑鬼地唬住众人，煞有介事地说到。“又在乱说，你什么时候说的准确过，上次的橘子灯闹钟就看了个笑话。”几声质疑从他身后传来。
“我乱说？我家在对面租了房子的好么？邻居亲眼看见了呢！”
“拍下来了还是录下来了？有什么证据？”
“拍不了啊。一拍就反光了啊。”
“反光？你在说什么啊？没睡醒吧？”
“是真的！一拍照就只有模糊的反光！跟P的一样！”
“沈皓然，你靠不靠谱啊？”
……
凌与眉头紧缩，布满血丝的双眼之下垂着一层黑眼圈。听着耳边的对话，心底的恐惧再一次被唤醒，那尖锐直扎脑髓的针状物反复浮现于脑海。
“昨天中午才出的事，怎么凌晨又失踪了一个人？”
“三区不也是这样？一个同学跳楼，紧接着就出现一起青少年失踪。”
没过几分钟，齐明就从办公室一路走到教室门口。
“楚妘，把投影切换到天际城新闻，现在。”
楚妘刚收拾好试卷，扶了扶眼镜，一脸疑惑地看向齐明。
“下节课和最后一节的班会对调，天际城新闻发布会等下就开始了，快。”
“嗯，好的齐老师。”
楚妘收好试卷夹，在透明课桌上的全息投屏上完成试卷的电子备份后，伸出拇指一把按在左侧的识别区。
“指纹符合度百分百——”
“实时温度参数符合记载区间——”
“楚妘——高二三班班长：身份通过——”
透明显示屏上快速闪过几行墨绿色的字迹后，连接电脑与全息投屏的开关显示在正中央。点击“确认开启”之后，教室前占据整面墙壁的全息投屏徐徐展开。
置顶的天际城新闻正在直播倒数，仅有一分三十秒面向全城的新闻发布会即将召开，当然，地下城的商业广场上也有投屏显示。
“上午看什么新闻啊？又睡不了觉了。”
“沈皓然，好好看，好好学，这才叫严谨。”
“滚，没人问你。”沈皓然白了一眼打趣他的同桌孟年，随后一把掏出了口袋里的果皮透明袋，露出了包裹在粉红色透明果皮与白色经络里面的肉包。
“要吃出去吃，别滴到我卷子上了。”
“怕什么，桌面都有电子备份。”
“那也不是你在班里吃包子的理由。”
“我跟你说，这个果皮早餐袋，是最新款塑料袋平替，可以吸附油脂异味，洗一洗可食用——”沈皓然说完，连着早餐袋一口吞下肉包，闭着嘴嚼着，果然没有什么异味。“你闻闻！是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沈皓然一脸得意地看向孟年，眉飞色舞。
“所以，你洗手了么？”
孟年只是单撑着透明课桌，一句话差点没把沈皓然噎住。
“硅芯集团早餐袋，你放心。”
“人才。”
随着投影的时间接近九点正，班上渐渐安静下来。耳边的声音渐渐平息，凌与从胳膊里缓缓抬起了头。
“现在，天际城宣传部联合地面城警方即将召开关于三区与五区的不明坠楼案件的新闻调查发布会。”随着全息影像的变换，画面中央出现一位面容温和的青年。“我是本次新闻发布会的发言人——稚雨。”
稚雨？
天际城那位研究情绪的专家？
她来坠楼失踪案件的新闻发布会？
“参加本次新闻发布会的还有负责调查三区与五区坠楼失踪案件的负责人吴由警官，以及提供案件全息影像支持的硅芯集团总裁付云天先生。”
“据悉，坠楼者与失踪者皆为十八岁以下的学生。”
面容清甜，身形纤细的稚雨平静却仍然亲切地对着黑色悬浮耳麦讲话。
“确实如此。经过走访调查，我们发现绝大部分受害者生前曾被诊断出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比如焦虑症与抑郁症，或者说他们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意识衰减。”
吴由警官面容严肃地看向大家，又继续说道：“其余学生虽然并未有精神病史的医学证明，但大多跟父母有过激烈争吵，极少数留下了电子遗书。”吴警官说完，现场一片安静。
“这也是此次发布会请到稚雨学者的原因。”吴警官说完，看向了一旁的稚雨。
“根据我与孩子们的家长的沟通，争吵原因多数关系天际城与地面城的选拔考试。”稚雨随即抬眼看向大家。“我们致力于改善学生们的心理健康，期望培养大家正面应对生活与学习的心理素质。”
“我们已经在地面城加快建立更多的二十四小时舒心休息室，大家如果放学无处倾诉，可以考虑到舒心小室来与我们畅谈。”
稚雨说完，眼里含着温柔的光芒。
“吴由警官，关于青少年失踪案件的具体进展，能向大家透露更详细的信息吗？”台下的一位记者举手询问。
“失踪案件正在全力调查，根据监控与付云天先生提供的全息多视角追踪技术，相信很快我们能给大家一个答复。”
“吴由警官，基于三区与五区的失踪案件，对于地面城的其他市区有什么预防措施呢？”
“注意凌晨的防护。”
“吴由警官，您能说的更加明白一些吗？”
吴由垂着眼，转而又看向记者。“凌晨是案件集中发生的时段，两起失踪案件都发生在午夜的高楼。”
午夜高楼。
凌与听到这里，鸡皮疙瘩骤然起来。
“三区与五区的案件均符合坠楼案在前，失踪案在后的规律，虽然我们尚未理清坠楼案与失踪案的关联，但各级部门尤其要注意坠楼案的发生！”
“他们——”
凌与看着画面中央一丝不苟的中年警官，似乎在自言自语。
“凌与，你在和我说话吗？”
一旁的无衍凑到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
凌与此刻却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恍惚中，他依稀重复着唇语。
“他们还会回来的——”
无衍轻轻地皱着眉头，费解地看向他。明白了凌与的意思后，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慢慢趴在桌子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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