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最后的大集”
时间回到不久前，就在集市上的刺杀之后没多久，一直被禁足的冰虎被冰芸青喊到了治安军军营的主楼——自从来了这里她就占用了佟凡的房间。
看到冰虎进来，冰芸青什么都没说，只是如同鹰一般的目光在冰虎身上扫过，看得冰虎浑身难受，硬着头皮说道：
“二姐，你叫我来有啥事吗？”
“你觉得呢？”冰芸青不答反问。
冰虎眼珠子一转，先是担心自己和水神教的人接触的事被发现了，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二姐已经确认了这件事，那么迎接自己的肯定是一阵狂风骤雨的怒骂甚至惩罚，她现在还只是怀疑自己并没有证据。
想到这里，冰虎就有了点底气，他微不可见地挺直了腰板，“我不到啊。”
冰芸青又盯着冰虎看了两分钟，就在冰虎有些发虚时，她移开了目光处理起桌子上的公务来。
冰虎如坐针毡，但是二姐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却也没同意他离开，只好站在原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忽然房门被风吹开，门卫抱怨了两声把门关上后，一个不阴不阳声音兀然响在冰虎耳边，
“不知二小姐传唤在下是有何事啊？”
熟悉的声音让冰虎一激灵，转头看去，正是那天晚上自己寻来的水神教的那个黑衣人。
冰虎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却又感受到冰芸青那冰冷探究的眼神，把话吞进了肚子里，低眉顺眼地低下头去装作发呆，耳朵更是竖了起来。
“何事？主教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刚刚在内港广场上你们的人可以说是大出风头，多亏了你们，大集市第一天一半以上的小商会就收摊准备走人了，猜猜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冰家连北境一年一度的大集市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第一天就有人在上面袭击路人，再猜猜等我们公布了袭击者是水神教他们会怎么说？冰家无能，办个盛会都能让邪修渗透成筛子！”
“所以呢？”黑衣人笼罩着雾气的脸下声音没有一点起伏，顺便伸出一只小指掏了掏耳朵。
“所以？”冰芸青几乎要气疯了，“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对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北境交易大集我们花了那么多年才做成北境最大的招牌，这口碑倒了以后多少人会不再愿意长途跋涉过来交易，更是大大增大了完成这次交易目标的难度。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如果你们不能给冰家一个交代的话我......”
“如果的话，您？”黑衣人很不屑地打断了冰芸青，“冰二小姐，看来你还是没搞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意......”冰芸青正想大声反驳，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对着冰虎吼道：
“冰虎你先出去。”
冰虎就站在旁边，当听到水神教出手了之后，眼睛一亮，兴奋得几乎浑身颤抖，要不是二姐还在旁边可能下一刻就揪着黑衣人的衣服问他是不是找到人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对话中隐含的东西，此时被二姐赶出门心中不爽，顶嘴道，
“无缘无故叫我来，现在又赶我走，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就不出去。”
“滚！”
冰虎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屋内，剩下的二人——或者说冰芸青单方面目光如火地看着黑衣人脸上的水雾，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
“你在开玩笑吗，二小姐？”黑衣人耸耸肩，“你可是北境有口皆碑的玄武城执政官啊，还没想明白？”
“希望你可以把话说明白些。”
“好吧好吧，看来我们高看你了，”黑衣人摇头，“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傻呢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你也太让人失望了。”
“......”
“二小姐啊，你真的明白你爹跟我们做的是什么交易吗，只要交易完成之后，你那所谓的口碑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想想吧，好好想想——没有人的北境，你说的损失没有意义，”黑衣人阴阳怪气地叙说着，明明只是简单的反问，声音中却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这是北境最后的大集了，以后的北境，从交易契约上来看，是只属于你们，和我们的。”
“......”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黑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冰芸青的表情青红不定，最后，冰芸青像是认清了现实一样，指了指大门，黑衣人也识趣地行了一礼，从容地从大门离开。
黑衣人关门的一瞬间，无视了门卫惊恐的眼神，听到房间里传来砸东西和压低声音的吼叫，面部的雾气都显得愉快了不少。
而不远处，等候良久的冰虎搓着双手迎面走来，和黑衣人并肩离开，只留下两个不明所以的门卫风中凌乱。
待到四下无人，冰虎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们找到她了对吗，她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狠狠折磨她。”
“找是找到了，不过人我们没抓到。”
“什么？”冰虎恼火道，“都找到她了你们居然能没抓住她？你们这些废物......”
不等冰虎骂完，却感受到一股狠厉的杀意从黑衣人身上传来，本应无所畏惧的冰家三少爷此时却莫名地畏缩了，“我不管，要是你们没把人抓来的话我最多给你们那二千两定金，白云楼那挂着的三千两黄金你们别想拿。”
黑衣人看着眼前的脓包，一阵恼火，本来以为就平平无奇地抓个人，自己也没有留手，为了一击建功一口气出动了两个主祭小队，谁知道竟然直接折进去了，那可都是自己名下的精锐。
不过想到这个脓包后面还有大用，也就先忍住了怒火，装模作样地拱手道，“我们实力不够，帮不了冰虎少爷了，告辞。”
说完，黑衣人身形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冰虎先是被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一番没看到黑衣人，“真是一群废......”
“哦对了三少爷，我忘了一件事。”
冰虎吓得两腿一软坐在地上，眼前是又再次显形的黑衣人，“什......什么事？”
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丢给冰虎，“这是那个女人现在已知的信息，交给少爷我们水神教也算对得起那两千两黄金了。”
然后，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
冰虎拿着纸一脸茫然，不过很快他摊开纸张细细看去，当看到一个和那个乞丐长得七八成像却干干净净的女子素描时，怒火和阴邪的黑暗欲望占满了他的双眼。
看到冰虎进来，冰芸青什么都没说，只是如同鹰一般的目光在冰虎身上扫过，看得冰虎浑身难受，硬着头皮说道：
“二姐，你叫我来有啥事吗？”
“你觉得呢？”冰芸青不答反问。
冰虎眼珠子一转，先是担心自己和水神教的人接触的事被发现了，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二姐已经确认了这件事，那么迎接自己的肯定是一阵狂风骤雨的怒骂甚至惩罚，她现在还只是怀疑自己并没有证据。
想到这里，冰虎就有了点底气，他微不可见地挺直了腰板，“我不到啊。”
冰芸青又盯着冰虎看了两分钟，就在冰虎有些发虚时，她移开了目光处理起桌子上的公务来。
冰虎如坐针毡，但是二姐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却也没同意他离开，只好站在原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忽然房门被风吹开，门卫抱怨了两声把门关上后，一个不阴不阳声音兀然响在冰虎耳边，
“不知二小姐传唤在下是有何事啊？”
熟悉的声音让冰虎一激灵，转头看去，正是那天晚上自己寻来的水神教的那个黑衣人。
冰虎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却又感受到冰芸青那冰冷探究的眼神，把话吞进了肚子里，低眉顺眼地低下头去装作发呆，耳朵更是竖了起来。
“何事？主教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刚刚在内港广场上你们的人可以说是大出风头，多亏了你们，大集市第一天一半以上的小商会就收摊准备走人了，猜猜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冰家连北境一年一度的大集市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第一天就有人在上面袭击路人，再猜猜等我们公布了袭击者是水神教他们会怎么说？冰家无能，办个盛会都能让邪修渗透成筛子！”
“所以呢？”黑衣人笼罩着雾气的脸下声音没有一点起伏，顺便伸出一只小指掏了掏耳朵。
“所以？”冰芸青几乎要气疯了，“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对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北境交易大集我们花了那么多年才做成北境最大的招牌，这口碑倒了以后多少人会不再愿意长途跋涉过来交易，更是大大增大了完成这次交易目标的难度。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如果你们不能给冰家一个交代的话我......”
“如果的话，您？”黑衣人很不屑地打断了冰芸青，“冰二小姐，看来你还是没搞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意......”冰芸青正想大声反驳，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对着冰虎吼道：
“冰虎你先出去。”
冰虎就站在旁边，当听到水神教出手了之后，眼睛一亮，兴奋得几乎浑身颤抖，要不是二姐还在旁边可能下一刻就揪着黑衣人的衣服问他是不是找到人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对话中隐含的东西，此时被二姐赶出门心中不爽，顶嘴道，
“无缘无故叫我来，现在又赶我走，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就不出去。”
“滚！”
冰虎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屋内，剩下的二人——或者说冰芸青单方面目光如火地看着黑衣人脸上的水雾，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
“你在开玩笑吗，二小姐？”黑衣人耸耸肩，“你可是北境有口皆碑的玄武城执政官啊，还没想明白？”
“希望你可以把话说明白些。”
“好吧好吧，看来我们高看你了，”黑衣人摇头，“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傻呢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你也太让人失望了。”
“......”
“二小姐啊，你真的明白你爹跟我们做的是什么交易吗，只要交易完成之后，你那所谓的口碑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想想吧，好好想想——没有人的北境，你说的损失没有意义，”黑衣人阴阳怪气地叙说着，明明只是简单的反问，声音中却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这是北境最后的大集了，以后的北境，从交易契约上来看，是只属于你们，和我们的。”
“......”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黑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冰芸青的表情青红不定，最后，冰芸青像是认清了现实一样，指了指大门，黑衣人也识趣地行了一礼，从容地从大门离开。
黑衣人关门的一瞬间，无视了门卫惊恐的眼神，听到房间里传来砸东西和压低声音的吼叫，面部的雾气都显得愉快了不少。
而不远处，等候良久的冰虎搓着双手迎面走来，和黑衣人并肩离开，只留下两个不明所以的门卫风中凌乱。
待到四下无人，冰虎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们找到她了对吗，她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狠狠折磨她。”
“找是找到了，不过人我们没抓到。”
“什么？”冰虎恼火道，“都找到她了你们居然能没抓住她？你们这些废物......”
不等冰虎骂完，却感受到一股狠厉的杀意从黑衣人身上传来，本应无所畏惧的冰家三少爷此时却莫名地畏缩了，“我不管，要是你们没把人抓来的话我最多给你们那二千两定金，白云楼那挂着的三千两黄金你们别想拿。”
黑衣人看着眼前的脓包，一阵恼火，本来以为就平平无奇地抓个人，自己也没有留手，为了一击建功一口气出动了两个主祭小队，谁知道竟然直接折进去了，那可都是自己名下的精锐。
不过想到这个脓包后面还有大用，也就先忍住了怒火，装模作样地拱手道，“我们实力不够，帮不了冰虎少爷了，告辞。”
说完，黑衣人身形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冰虎先是被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一番没看到黑衣人，“真是一群废......”
“哦对了三少爷，我忘了一件事。”
冰虎吓得两腿一软坐在地上，眼前是又再次显形的黑衣人，“什......什么事？”
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丢给冰虎，“这是那个女人现在已知的信息，交给少爷我们水神教也算对得起那两千两黄金了。”
然后，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
冰虎拿着纸一脸茫然，不过很快他摊开纸张细细看去，当看到一个和那个乞丐长得七八成像却干干净净的女子素描时，怒火和阴邪的黑暗欲望占满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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