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外乡白皙少女
门内盘坐在杂乱书籍里的少女也发现了李长安的到来，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李长安，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少女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现在就能看出是个小美人胚子，脑后还留着长长的辫子，扎头发的红头绳显得格外艳丽，仔细观察倒和李长安脑后的一撮小辫很像。
李长安逛过小镇的每个角落，他从没见过这个少女。
李长安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少女楞楞开口:“你……你是谁啊。”
少女好像被他愣神的朴实模样逗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脸颊两边还挤出小小的梨涡:“我叫小桃子，外乡来的。”
李长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外乡来的怎么在学堂呢。”
少女解释道:“家乡发了蝗灾，逃来这里避难，学业也不能荒废，就来这里读书了。”
“你叫什么啊。”
消瘦少年轻抚脸颊，这是第一次有同龄人问他的姓名，少年说:“李长安，木子李，长安的长安。”
少女没来由的大笑:“哈哈，你爹娘是想让你去都城长安吧。”
少年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是点头:“母亲给我取的名字，说我长大了就肯定能名动长安。”
少女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些失神道:“长安……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李长安自然不懂她的意思，小少年从小就向往京城，听镇上的老人说，长安的地板都是金子做的，楼阁能耸入云层比山还高。
小长安认为最高的山就是小镇背后的祁山，没有比它还高的了，老人却反驳道:“和长安的楼层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李长安用手指着失神少女手上拿着的一本《诗经》:“这本书先生要用的。”
小桃子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李长安身旁，把书平平稳稳地放在他手里。
李长安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女，抽了抽嘴角，虽然他在学堂里也是属于比较矮小的，却没见过哪个同龄女孩能高出他半个头。
少女站起来才能看到李长安脑后揪着的一撮小辫子，觉得有些新奇，她从没见过男孩留小长辫的，要么是短发，要么是遮颊长发，极少有人会留一撮小辫子，就算在镇上也只有李长安一人。
少女歪头笑道:“长安和长安，容易搞混了，要不就叫你小辫子吧，好听，好记。”
李长安倒是无所谓，只是低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书，大概都是小桃子的杰作，李长安也不去指责她把书打乱了只是低头捡书。
小桃子有些意外，其实这些书并不是她扔在地上的，在她来之前就已经被打乱了。
但他认为如果李长安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心安理得的坐在混乱的书堆里总要指责两句，可面前这个比她矮半个头的消瘦少年只是捡书，再没有过多的话语。
小桃子沉思了一下:“这些书不是我打散的。”
“嗯”蹲在地上捡书的少年顿了一下:“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我刚刚以为你看到这些书散落在地上会指责我，但你没有。”小桃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长安拾捡的动作没停，道:“我没亲眼见到的事，不能下结论，学堂先生教我的。”
小桃子想到眼前这个少年才七八岁，和自己同样的年龄，就觉得他有些成熟的过分了。
也不知怎的，小桃子也蹲下来捡书，其实那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小孩子也没什么好想的，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
把书还原归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李长安早已对每本书摆放的位置了如指掌。
摆好书又再次裹紧身上披着的外衣，回头看去，那叫做小桃子的外乡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老旧的木门敞开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李长安再次回到学堂，把先生要的书放在讲桌上，学堂里的学生此时已经人满为患，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是湿的，大家都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小少年李长安在这群学生嘈杂的声音里显得有些孤独，索性就埋着脑袋自顾自地找了个学堂最后排的角落坐下，这是先生给他安排的旁听座位。
咚！清脆的钟声响起。
原本喧闹的学堂顿时噤声，每个学生都正襟危坐，面色庄重，仿佛上学是什么神圣无比的事情。
没一会儿，李夫子拉着一个扎着长辫的女孩儿走进了学堂。
“这位是外乡来的白蔹，来借读的。”
李长安闻声站起身，踮脚尖遥遥看去，他想看看新来的同窗长什么模样。
小长安扬长了脖子才看到讲台上的女孩儿长什么模样。
穿着皮肤白皙，扎着鲜艳的红头绳，估摸着得比他高出半个头，穿着素雅的白长裙，显得清新脱俗，活脱脱的小仙女。
小长安惊了，这不正是刚才还和他一起收拾资料库的小桃子吗。
小桃子当然也看见了他，又笑了起来，浅浅的梨涡狠狠砸在每个学生的心头，女生也不例外。
这时，坐在第一排的李有才站起身来:“先生，让白蔹同学坐在我旁边吧，我可以辅导她的功课。”李有才是这些同窗里随堂分数最高的人，总是第一名，还被他爹娘吹捧为小镇十年难遇的天才。
李夫子也觉得这事可行，转头问旁边的梨涡女孩:“你觉得呢，李有才可是学堂里成绩最好的学生，说不定还能……”
还没等李夫子说完，白蔹就打断了他的话，拿手指着李长安旁边的座位:“我坐那儿。”
李夫子愣了一下:“那里是旁听的位置。”
“我知道”白蔹点头:“我就坐那儿。”
李夫子也不强求，虽然小长安的随堂没有李有才的分数高，可也还算名列前茅。
白蔹大步流星地走向李长安，穿过同学们的注视，也和李长安一样坐在只有一个人的角落，不过以后就是两个人的角落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小桃子又露出浅浅的微笑，两个梨涡也随期而至。
李长安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感觉后背发凉，环视周围，居然发现有好多男孩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其中就包括“天纵之才”李有才。
“你来我这儿干嘛，这里是旁听座位，视线很差的。”李长安开门见山。
小桃子两手撑着下巴，眼神直视小长安想了想:“小桃子想来找她的朋友小辫子。”
李长安愣了一下，随后感觉脸颊有些发烫，显得红扑扑的，这是小长安第一次被人称作为朋友，还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
小桃子有些想笑:“你脸红了。”
李长安没好气道:“热……热的，这天气太闷了。”说着还拿手当作扇子往脸上扇风。
小桃子抬头看了眼窗外:“今天刚下完雨，地还是湿的。”
李长安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好理由，索性就不再说话。
李夫子在讲台上讲的是诗词典故，张口闭口都是经典的古诗，说的满头大汗还不舍得停止，虽然李夫子样貌随和温雅，可他一旦开始讲课后，整个人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与平时的淡雅模样大相径庭。
虽然讲桌上李先生讲得龙飞凤舞，可还是奈不住有些人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李长安向来听的认真，今天更是集中注意，害怕落下没听懂的知识。
今天要考随堂的。
李夫子讲累了喘口气的间隙，李长安才好放松下紧绷着的大脑，扭头看才发现白蔹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他赶紧把白蔹摇醒。
白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些惺忪:“我打鼾吵到你了吗？”
李长安答非所问，小声说道:“别睡了，放课要考随堂的。”
白蔹有些不懂:“那就随堂的时候再叫我啊。”然后又倒头睡去
小长安现在的表情很像大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少女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现在就能看出是个小美人胚子，脑后还留着长长的辫子，扎头发的红头绳显得格外艳丽，仔细观察倒和李长安脑后的一撮小辫很像。
李长安逛过小镇的每个角落，他从没见过这个少女。
李长安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少女楞楞开口:“你……你是谁啊。”
少女好像被他愣神的朴实模样逗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脸颊两边还挤出小小的梨涡:“我叫小桃子，外乡来的。”
李长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外乡来的怎么在学堂呢。”
少女解释道:“家乡发了蝗灾，逃来这里避难，学业也不能荒废，就来这里读书了。”
“你叫什么啊。”
消瘦少年轻抚脸颊，这是第一次有同龄人问他的姓名，少年说:“李长安，木子李，长安的长安。”
少女没来由的大笑:“哈哈，你爹娘是想让你去都城长安吧。”
少年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是点头:“母亲给我取的名字，说我长大了就肯定能名动长安。”
少女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些失神道:“长安……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李长安自然不懂她的意思，小少年从小就向往京城，听镇上的老人说，长安的地板都是金子做的，楼阁能耸入云层比山还高。
小长安认为最高的山就是小镇背后的祁山，没有比它还高的了，老人却反驳道:“和长安的楼层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李长安用手指着失神少女手上拿着的一本《诗经》:“这本书先生要用的。”
小桃子回过神来，起身走到李长安身旁，把书平平稳稳地放在他手里。
李长安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女，抽了抽嘴角，虽然他在学堂里也是属于比较矮小的，却没见过哪个同龄女孩能高出他半个头。
少女站起来才能看到李长安脑后揪着的一撮小辫子，觉得有些新奇，她从没见过男孩留小长辫的，要么是短发，要么是遮颊长发，极少有人会留一撮小辫子，就算在镇上也只有李长安一人。
少女歪头笑道:“长安和长安，容易搞混了，要不就叫你小辫子吧，好听，好记。”
李长安倒是无所谓，只是低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书，大概都是小桃子的杰作，李长安也不去指责她把书打乱了只是低头捡书。
小桃子有些意外，其实这些书并不是她扔在地上的，在她来之前就已经被打乱了。
但他认为如果李长安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心安理得的坐在混乱的书堆里总要指责两句，可面前这个比她矮半个头的消瘦少年只是捡书，再没有过多的话语。
小桃子沉思了一下:“这些书不是我打散的。”
“嗯”蹲在地上捡书的少年顿了一下:“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我刚刚以为你看到这些书散落在地上会指责我，但你没有。”小桃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长安拾捡的动作没停，道:“我没亲眼见到的事，不能下结论，学堂先生教我的。”
小桃子想到眼前这个少年才七八岁，和自己同样的年龄，就觉得他有些成熟的过分了。
也不知怎的，小桃子也蹲下来捡书，其实那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小孩子也没什么好想的，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
把书还原归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李长安早已对每本书摆放的位置了如指掌。
摆好书又再次裹紧身上披着的外衣，回头看去，那叫做小桃子的外乡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老旧的木门敞开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李长安再次回到学堂，把先生要的书放在讲桌上，学堂里的学生此时已经人满为患，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是湿的，大家都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小少年李长安在这群学生嘈杂的声音里显得有些孤独，索性就埋着脑袋自顾自地找了个学堂最后排的角落坐下，这是先生给他安排的旁听座位。
咚！清脆的钟声响起。
原本喧闹的学堂顿时噤声，每个学生都正襟危坐，面色庄重，仿佛上学是什么神圣无比的事情。
没一会儿，李夫子拉着一个扎着长辫的女孩儿走进了学堂。
“这位是外乡来的白蔹，来借读的。”
李长安闻声站起身，踮脚尖遥遥看去，他想看看新来的同窗长什么模样。
小长安扬长了脖子才看到讲台上的女孩儿长什么模样。
穿着皮肤白皙，扎着鲜艳的红头绳，估摸着得比他高出半个头，穿着素雅的白长裙，显得清新脱俗，活脱脱的小仙女。
小长安惊了，这不正是刚才还和他一起收拾资料库的小桃子吗。
小桃子当然也看见了他，又笑了起来，浅浅的梨涡狠狠砸在每个学生的心头，女生也不例外。
这时，坐在第一排的李有才站起身来:“先生，让白蔹同学坐在我旁边吧，我可以辅导她的功课。”李有才是这些同窗里随堂分数最高的人，总是第一名，还被他爹娘吹捧为小镇十年难遇的天才。
李夫子也觉得这事可行，转头问旁边的梨涡女孩:“你觉得呢，李有才可是学堂里成绩最好的学生，说不定还能……”
还没等李夫子说完，白蔹就打断了他的话，拿手指着李长安旁边的座位:“我坐那儿。”
李夫子愣了一下:“那里是旁听的位置。”
“我知道”白蔹点头:“我就坐那儿。”
李夫子也不强求，虽然小长安的随堂没有李有才的分数高，可也还算名列前茅。
白蔹大步流星地走向李长安，穿过同学们的注视，也和李长安一样坐在只有一个人的角落，不过以后就是两个人的角落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小桃子又露出浅浅的微笑，两个梨涡也随期而至。
李长安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感觉后背发凉，环视周围，居然发现有好多男孩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其中就包括“天纵之才”李有才。
“你来我这儿干嘛，这里是旁听座位，视线很差的。”李长安开门见山。
小桃子两手撑着下巴，眼神直视小长安想了想:“小桃子想来找她的朋友小辫子。”
李长安愣了一下，随后感觉脸颊有些发烫，显得红扑扑的，这是小长安第一次被人称作为朋友，还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
小桃子有些想笑:“你脸红了。”
李长安没好气道:“热……热的，这天气太闷了。”说着还拿手当作扇子往脸上扇风。
小桃子抬头看了眼窗外:“今天刚下完雨，地还是湿的。”
李长安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好理由，索性就不再说话。
李夫子在讲台上讲的是诗词典故，张口闭口都是经典的古诗，说的满头大汗还不舍得停止，虽然李夫子样貌随和温雅，可他一旦开始讲课后，整个人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与平时的淡雅模样大相径庭。
虽然讲桌上李先生讲得龙飞凤舞，可还是奈不住有些人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李长安向来听的认真，今天更是集中注意，害怕落下没听懂的知识。
今天要考随堂的。
李夫子讲累了喘口气的间隙，李长安才好放松下紧绷着的大脑，扭头看才发现白蔹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他赶紧把白蔹摇醒。
白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些惺忪:“我打鼾吵到你了吗？”
李长安答非所问，小声说道:“别睡了，放课要考随堂的。”
白蔹有些不懂:“那就随堂的时候再叫我啊。”然后又倒头睡去
小长安现在的表情很像大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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