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次独行
禁忌者们很神秘，只有深入接触过他们的人才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去向。
而要深入接触他们则要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去向，这就使得禁忌者们很神秘。
毕竟要躲避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的白教或者白教变种教派的信徒非常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作为怪物和异教徒给杀死了。
但灰烬显然不是一般人，禁忌者从何而来要往哪去，古老的记忆给了灰烬阿尔泰答案——和不死人英雄交流时，他曾说起过绘画世界的故事。
灰烬只希望那个家伙没有在那个避世之地干了什么坏事。
鸦人，禁忌者，其中的鸦人说书人是绘画世界的引路人，指引所有不容于世的禁忌之辈前往在绘画世界并在其中获得一个容身之所。
这些鸦人都是罪业女神蓓尔嘉的信徒，而绘画世界也是女神的创造，这种程度的伟力超出灰烬的理解。
据说罪业女神蓓尔嘉本身便是异端，但她掌握着从古到今的一切秘密仪式，所以在诸神中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另外，很难说是因为先信仰女神而变成鸦人，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先成为禁忌者才变成鸦人而信仰女神。
这对结果无关紧要。
没人见过女神的真身，世上有的只有她的影响和传闻。
在初次传火时，女神蓓尔嘉就给予那些踏上使命之路的不死人以极大帮助。从这个角度说，她是支持传火的，但她又在积极准备后手，也就是绘画世界，一个即是外界的火焰熄灭也能保持温暖的世界。
这种实质上唱衰传火的行为自然被坚定传火者视为异端。
从这个角度说，灰烬对于传火的态度本身就算得上异端了。
更别说恶了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传火势力洛斯里克。
想到洛斯里克，灰烬不由得思量起它的后续可能动作。
一是放弃找场子，从此不相往来，这无疑是最省事的；二是派出追兵，但由于灰烬的存在，这种可能性很低，除非欧斯罗艾斯输上头了；三是议和，理性来说，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灰烬与洛斯里克王室严格来说，没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恨，王室也有用得上灰烬的地方，比如在旅途中可能遇到的大裂隙。
虽然议和的可能性最大，但现在灰烬一行和传火派代表洛斯里克交恶是事实，这也就使得禁忌者们成为灰烬一行的潜在盟友。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琼恩，让卡鲁多带领部队继续前进，遇到强敌不要行险，以稳妥为主，到达大裂隙附近后不要进入裂隙，先去搜寻通往伊鲁席尔的道路，如果没有找到，找一处地方扎营驻守，等我回来。如果找到了，就进入去找葛温德林，让贤者们去做初次接触。我要去森林周边转转。”
“是，蒙德大人。”
和众人打了打招呼，离开队伍。灰烬看着部队的火光逐渐远离，转身追上那伙鸦人。
由于全身着甲，没办法跟那群裸体鸦人一样在树梢间穿梭，树枝没办法承受灰烬的重量。
“诶！你们等等！等等我！聊聊天啊！”
为首手持木杖的大鸦人听到灰烬的呼喊，认真感受了一下灰烬阿尔泰身上的气息，挥杖停下，和其他随行鸦人一同立在树枝上。
“一名灰烬。”大鸦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立直长满黑色羽毛的身体，张开纯黑色的羽翼，“呼唤我等有何需求？”
其他小一号的鸦人弯腰蜷缩在黑色羽翼之后。
“不必惊慌，我没有恶意。”灰烬举起双手，示意手里没有武器，“…使者要带他们去容身之所吗？”
“你有何求？灰烬…”
“我想去女神的教堂巡礼。”灰烬放下手，摆出一个像天平样的姿势，过去见过一个叫欧兹华德的罪业女神的牧师做出这种姿势，“感谢女神给予不死人的帮助。”
“这理由还算正当。”大鸦人收起羽翼，小鸦人从羽翼后探出脑袋，上下打量灰烬，“报上名来，灰烬。”
“阿尔泰·蒙德。”
大鸦人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转身领着小鸦人们往一个方向穿梭而去。
灰烬见状，也在地面步行跟上。
另一边，卡鲁多接到命令后继续带领部队穿越黑森林。维斯特找到他，对他说道，“如果找到前往伊鲁席尔的道路，我希望和贤者们先行进入。”
“这自然没有问题。”卡鲁多点点头，贤者们与不死队是合作关系，这种行动自由还是有的，何况蒙德大人也是这么安排的。
维斯特也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灰烬大人变得任性了些？”
“有啊。”卡鲁多语气轻松，似乎并不在意，“不过在蒙德大人进入灰烬墓地前，他就跟我们说过，一去不返。蒙德大人能回来并且想起过去的记忆就已经足够了…太足够了…”
“而现在的蒙德大人，严格来说就是个两岁多的幼儿。拥有蒙德大人的实力和记忆的新生灰烬。”卡鲁多笑了笑，“任性是应该的。”
维斯特有些无语，他可不觉得一个有成熟思想并且战力爆表的灰烬会是什么两岁的新生儿。他无奈道，“那灰烬大人和过去的蒙德大人不一样，你就不担心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过去的蒙德大人太闷了，简直就是个战斗机器…”卡鲁多叹了口气，“他活得太久了，也战斗了太久了…而现在蒙德大人虽然还是对他的大剑爱不释手，但现在乐于学习法术。要是过去的蒙德大人，估计只会骂你们这种纯施法的法师是软蛋。这种新生带来的改变对他来说是好事。”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人格！你知道人格吧！”维斯特挠挠头，“就是说，虽然灰烬大人有了阿尔泰·蒙德的记忆，但他还是另外一个不一样的…”
“我知道，但这无关紧要。”
“…好吧…”
“你不只是来找我聊天的对吧？”
“嗯…有密探找到了我，给了我这个…”维斯特掏出一封信，上头的火漆已经破损，表明已经被人打开过。
卡鲁多接过，抽出信纸快速看了看。
“以教宗之位拉拢蒙德大人…哈哈哈！”卡鲁多摇摇头，把信纸还给维斯特，“你不够了解他，他根本不会考虑这种提议。”
“真的吗？教宗那可以算是仅在王室之下的洛斯里克第一人了。”贤者接过，“但是我也说了，灰烬大人和蒙德大人，严格来说不是同一个人。”
“都在王室之下了，那还能说是第一人吗。”卡鲁多稍稍顿了顿，“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拥有蒙德大人的记忆就意味着不可能屈居洛斯里克王室之下。”
“这是为何？”
“所以说你不了解他，答案等你成自己人再告诉你吧。”
“我现在还不是自己人吗？”
“你不是不死人。”
“…有必要吗？”
“当然。”
“……”
“下次再有密探找你，告诉他相安无事即可。”
“好。”
回到这边。
灰烬已经和大鸦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具体就是灰烬问问题，大鸦人或沉默或回答，小鸦人则一言不发。
在经历过，您贵姓，您从哪来，您会飞吗等等问题后，见大鸦人还是爱搭不理，灰烬也不再多话。
默默赶路，约莫着一天多不眠不休的行进后。
鸦人们选择的这条路线避开了森林里漫游的生物，一路上受到的骚扰极少，偶尔的敌意生物都被灰烬干脆地解决了——处于地面的灰烬更容易被发现。
在穿过一条泥泞崎岖光秃的山间小道后，视野开阔了起来。黑森林里那些顽强的树木也无法在这峭壁秃岩上生长。大鸦人带着小鸦人从树梢落下，步行继续前进。
灰烬往久违的天空望去，天边除了有伟岸无边的太阳在散发光与热之外，和它并排在灰烬视野里的还有洛斯里克城。
这时灰烬才发现，洛斯里克的宏伟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离开崎岖的小路，树木逐渐又多了起来，先前的开阔似乎只是偶然。
不远处出现一座石头小桥，桥对面的路是用石板铺成。
尽管还是有些荒凉，但不掩人类生活的气息。
石板路面上三三两两地走着穿粗糙黑袍的信众，大多都披着带有黑色羽毛的披肩，神色平和。
全副武装的灰烬一踏上小桥便吸引了不少信众的目光，其中不少带着审视和怀疑。
见状，灰烬摘下轻便坚固的黑铁盔，往背后一送收起来，露出脸让信众们能够看见。
据说能看到别人的脸的话，警惕心会下降一些。
在这个由灵魂主导的人类世界，相由心生这个词可以说具有天然的正确性。
效果可以说立竿见影，信众们见到阿尔泰的脸之后都显得放松了些。
大鸦人领着小鸦人和灰烬一同沿着石板路，来到一所小教堂里。
教堂末矗立着一尊掩面而泣的女神塑像，正是禁忌者鸦人们的女神罪业女神蓓尔嘉。掩面而泣的姿态似乎是在显示女神对信徒们悲惨境况的悲伤，以示仁慈之心。
不过灰烬此来的目的不仅是要对着神像感谢罪业女神的帮助，更主要的是和禁忌者们搭上关系，最好能获得进入绘画世界的钥匙。这么一来，灰烬和不死队众人就都有一条有保障的退路了。
这次不是来找事的。
而要深入接触他们则要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去向，这就使得禁忌者们很神秘。
毕竟要躲避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的白教或者白教变种教派的信徒非常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作为怪物和异教徒给杀死了。
但灰烬显然不是一般人，禁忌者从何而来要往哪去，古老的记忆给了灰烬阿尔泰答案——和不死人英雄交流时，他曾说起过绘画世界的故事。
灰烬只希望那个家伙没有在那个避世之地干了什么坏事。
鸦人，禁忌者，其中的鸦人说书人是绘画世界的引路人，指引所有不容于世的禁忌之辈前往在绘画世界并在其中获得一个容身之所。
这些鸦人都是罪业女神蓓尔嘉的信徒，而绘画世界也是女神的创造，这种程度的伟力超出灰烬的理解。
据说罪业女神蓓尔嘉本身便是异端，但她掌握着从古到今的一切秘密仪式，所以在诸神中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另外，很难说是因为先信仰女神而变成鸦人，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先成为禁忌者才变成鸦人而信仰女神。
这对结果无关紧要。
没人见过女神的真身，世上有的只有她的影响和传闻。
在初次传火时，女神蓓尔嘉就给予那些踏上使命之路的不死人以极大帮助。从这个角度说，她是支持传火的，但她又在积极准备后手，也就是绘画世界，一个即是外界的火焰熄灭也能保持温暖的世界。
这种实质上唱衰传火的行为自然被坚定传火者视为异端。
从这个角度说，灰烬对于传火的态度本身就算得上异端了。
更别说恶了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传火势力洛斯里克。
想到洛斯里克，灰烬不由得思量起它的后续可能动作。
一是放弃找场子，从此不相往来，这无疑是最省事的；二是派出追兵，但由于灰烬的存在，这种可能性很低，除非欧斯罗艾斯输上头了；三是议和，理性来说，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灰烬与洛斯里克王室严格来说，没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恨，王室也有用得上灰烬的地方，比如在旅途中可能遇到的大裂隙。
虽然议和的可能性最大，但现在灰烬一行和传火派代表洛斯里克交恶是事实，这也就使得禁忌者们成为灰烬一行的潜在盟友。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琼恩，让卡鲁多带领部队继续前进，遇到强敌不要行险，以稳妥为主，到达大裂隙附近后不要进入裂隙，先去搜寻通往伊鲁席尔的道路，如果没有找到，找一处地方扎营驻守，等我回来。如果找到了，就进入去找葛温德林，让贤者们去做初次接触。我要去森林周边转转。”
“是，蒙德大人。”
和众人打了打招呼，离开队伍。灰烬看着部队的火光逐渐远离，转身追上那伙鸦人。
由于全身着甲，没办法跟那群裸体鸦人一样在树梢间穿梭，树枝没办法承受灰烬的重量。
“诶！你们等等！等等我！聊聊天啊！”
为首手持木杖的大鸦人听到灰烬的呼喊，认真感受了一下灰烬阿尔泰身上的气息，挥杖停下，和其他随行鸦人一同立在树枝上。
“一名灰烬。”大鸦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立直长满黑色羽毛的身体，张开纯黑色的羽翼，“呼唤我等有何需求？”
其他小一号的鸦人弯腰蜷缩在黑色羽翼之后。
“不必惊慌，我没有恶意。”灰烬举起双手，示意手里没有武器，“…使者要带他们去容身之所吗？”
“你有何求？灰烬…”
“我想去女神的教堂巡礼。”灰烬放下手，摆出一个像天平样的姿势，过去见过一个叫欧兹华德的罪业女神的牧师做出这种姿势，“感谢女神给予不死人的帮助。”
“这理由还算正当。”大鸦人收起羽翼，小鸦人从羽翼后探出脑袋，上下打量灰烬，“报上名来，灰烬。”
“阿尔泰·蒙德。”
大鸦人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转身领着小鸦人们往一个方向穿梭而去。
灰烬见状，也在地面步行跟上。
另一边，卡鲁多接到命令后继续带领部队穿越黑森林。维斯特找到他，对他说道，“如果找到前往伊鲁席尔的道路，我希望和贤者们先行进入。”
“这自然没有问题。”卡鲁多点点头，贤者们与不死队是合作关系，这种行动自由还是有的，何况蒙德大人也是这么安排的。
维斯特也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灰烬大人变得任性了些？”
“有啊。”卡鲁多语气轻松，似乎并不在意，“不过在蒙德大人进入灰烬墓地前，他就跟我们说过，一去不返。蒙德大人能回来并且想起过去的记忆就已经足够了…太足够了…”
“而现在的蒙德大人，严格来说就是个两岁多的幼儿。拥有蒙德大人的实力和记忆的新生灰烬。”卡鲁多笑了笑，“任性是应该的。”
维斯特有些无语，他可不觉得一个有成熟思想并且战力爆表的灰烬会是什么两岁的新生儿。他无奈道，“那灰烬大人和过去的蒙德大人不一样，你就不担心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过去的蒙德大人太闷了，简直就是个战斗机器…”卡鲁多叹了口气，“他活得太久了，也战斗了太久了…而现在蒙德大人虽然还是对他的大剑爱不释手，但现在乐于学习法术。要是过去的蒙德大人，估计只会骂你们这种纯施法的法师是软蛋。这种新生带来的改变对他来说是好事。”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人格！你知道人格吧！”维斯特挠挠头，“就是说，虽然灰烬大人有了阿尔泰·蒙德的记忆，但他还是另外一个不一样的…”
“我知道，但这无关紧要。”
“…好吧…”
“你不只是来找我聊天的对吧？”
“嗯…有密探找到了我，给了我这个…”维斯特掏出一封信，上头的火漆已经破损，表明已经被人打开过。
卡鲁多接过，抽出信纸快速看了看。
“以教宗之位拉拢蒙德大人…哈哈哈！”卡鲁多摇摇头，把信纸还给维斯特，“你不够了解他，他根本不会考虑这种提议。”
“真的吗？教宗那可以算是仅在王室之下的洛斯里克第一人了。”贤者接过，“但是我也说了，灰烬大人和蒙德大人，严格来说不是同一个人。”
“都在王室之下了，那还能说是第一人吗。”卡鲁多稍稍顿了顿，“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拥有蒙德大人的记忆就意味着不可能屈居洛斯里克王室之下。”
“这是为何？”
“所以说你不了解他，答案等你成自己人再告诉你吧。”
“我现在还不是自己人吗？”
“你不是不死人。”
“…有必要吗？”
“当然。”
“……”
“下次再有密探找你，告诉他相安无事即可。”
“好。”
回到这边。
灰烬已经和大鸦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具体就是灰烬问问题，大鸦人或沉默或回答，小鸦人则一言不发。
在经历过，您贵姓，您从哪来，您会飞吗等等问题后，见大鸦人还是爱搭不理，灰烬也不再多话。
默默赶路，约莫着一天多不眠不休的行进后。
鸦人们选择的这条路线避开了森林里漫游的生物，一路上受到的骚扰极少，偶尔的敌意生物都被灰烬干脆地解决了——处于地面的灰烬更容易被发现。
在穿过一条泥泞崎岖光秃的山间小道后，视野开阔了起来。黑森林里那些顽强的树木也无法在这峭壁秃岩上生长。大鸦人带着小鸦人从树梢落下，步行继续前进。
灰烬往久违的天空望去，天边除了有伟岸无边的太阳在散发光与热之外，和它并排在灰烬视野里的还有洛斯里克城。
这时灰烬才发现，洛斯里克的宏伟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离开崎岖的小路，树木逐渐又多了起来，先前的开阔似乎只是偶然。
不远处出现一座石头小桥，桥对面的路是用石板铺成。
尽管还是有些荒凉，但不掩人类生活的气息。
石板路面上三三两两地走着穿粗糙黑袍的信众，大多都披着带有黑色羽毛的披肩，神色平和。
全副武装的灰烬一踏上小桥便吸引了不少信众的目光，其中不少带着审视和怀疑。
见状，灰烬摘下轻便坚固的黑铁盔，往背后一送收起来，露出脸让信众们能够看见。
据说能看到别人的脸的话，警惕心会下降一些。
在这个由灵魂主导的人类世界，相由心生这个词可以说具有天然的正确性。
效果可以说立竿见影，信众们见到阿尔泰的脸之后都显得放松了些。
大鸦人领着小鸦人和灰烬一同沿着石板路，来到一所小教堂里。
教堂末矗立着一尊掩面而泣的女神塑像，正是禁忌者鸦人们的女神罪业女神蓓尔嘉。掩面而泣的姿态似乎是在显示女神对信徒们悲惨境况的悲伤，以示仁慈之心。
不过灰烬此来的目的不仅是要对着神像感谢罪业女神的帮助，更主要的是和禁忌者们搭上关系，最好能获得进入绘画世界的钥匙。这么一来，灰烬和不死队众人就都有一条有保障的退路了。
这次不是来找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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