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逢
大鸦人带着小鸦人先在女神塑像面前虔诚地礼拜，随后让小鸦人们从右侧上的一扇木门离开，那里有另一名鸦人负责接引。
而大鸦人自己则带着灰烬推开另一边的一扇木门，“来吧，我带你见我们的主教。你最好诚实点，到底是什么目的。”
“其实很简单，我觉得我们能够交个朋友。”
“…还挺新奇。”
灰烬跟随大鸦人走过走廊，走廊左侧有一个打开的木门，里边有一台机械升降台。
“跟紧了。”大鸦人提醒道。
灰烬沉默地点点头。
一路上，灰烬见到的几乎所有人类都身着黑色的衣服或是铠甲，这让他在人群中不显得突兀，旁人也只是对他这一身的精良装备和背后大剑露在剑鞘外头的虎头雕饰稍稍侧目。
这倒是避免了一些尴尬。
走过几道阶梯，来到教堂大厅边上的走廊，左侧是一个半圆形高台，目测大概有三米多。高台下两边有两个极为高大的着甲巨人低着头，朝着高台深处方向单膝跪地。就这么个姿势，巨人还是有高台的两倍多高。
整个大厅是由墙壁上的镂空处摆放的烛台照亮，很有秘密的氛围。
正对高台的方向，有两个前后排列的极浅水池，水深大概还不能够淹没普通人类的脚趾。
一些小鸦人和人类信徒跪在其中，双手十指交叉握在胸前，虔诚祈祷着。
看来是两个洗礼池。
“那两个巨人分别是吉恩旺和吉恩徒，是女神的信徒和守卫。”大鸦人可算开口说了句话，“踩碎你易如反掌。”
“是啊是啊。”灰烬连连点头，“你们的巨人真是威武。”
看他们身上的那个铁甲…也太粗糙了…也没有个武器，光靠份量，拳头可能也就够了吧？
“是女神的巨人。”
“嗯嗯，女神的巨人，女神的巨人真是威武。”
大鸦人领着灰烬穿过洗礼池，从右侧巨人边上的台阶往上来到高台。
上来高台，入眼左侧是排排木椅，有一些背部隆起的畸变信众和无翅小鸦人正在祈祷。这些信众的背上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与之相似的，木椅两旁的墙壁上，皆有镂空处放置着掩面跪地，背部畸变的人类塑像。形象和木椅上的畸变信众，基本一致。
右侧则满是女神的啜泣塑像。
高台上方吊着三盏巨大的吊灯，其上烛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大鸦人带着灰烬向前，寻了个并排空木椅坐了下来。
从这一端视角，映在他眼中的，是布满整个墙壁镂空处的啜泣女神。以其高度，即使是处于最后最下方的信众，也能看到女神的眼泪吧。
在众女神像中间，是一个格外突出的，在台阶之上还用石台加高，并且用拱形石柱层层围绕的女神像，外围还有半圈护栏。
整体看上去倒像一个添加了极多装饰的王座，只是拱形石柱又限制了王座之上的空间，正常人类体型才比较适合坐在上边…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罪业女神蓓尔嘉怜悯人类？
体型相近？
灰烬胡思乱想着。
大鸦人坐到他边上，低声说道，“你运气不错，能看到一场蜕变仪式。”
“你是说这些信徒？”
没有回答。
只见一名约有灰烬两倍高，差不多六米的巨大高瘦鸦人，身着黑布长袍，腰间别着根鞭子，手持说书人杖等比放大版，弓着腰从“王座”后走出，将近乎和高台上女神像等高的脑袋垂下。
他来到“王座”前的台阶下，面对木椅上的信众们，张开双臂，在头顶烛火的照耀下，阴影宛如一座小山，压在信众们身上。
他口中颂唱着女神蓓尔嘉的赞美词，声浪震动烛火，带着阴影一阵颤动。
这种阴影带着温柔的触感，信众们无不放松地迎接它的覆盖。不论背部有无隆起，信众们皆跟随巨大鸦人一同颂唱女神。
畸变信众背上的隆起随其颂唱起伏不定，好像就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下方洗礼池中的信众们也逐渐加入。
众人的咏唱声逐渐合一，响彻整个大厅。
“……噢，女神啊，于世间无处容身的禁忌者之母啊，请您看顾我等的觉悟。”
“…噢！罪业之母！仁慈的母亲！请您授予我等赐福！…”
“让我等转变为您的眷属，背生黑翼，在世间传播您的名！……”
到激昂处，高台木椅上，畸变信众们背部的隆起纷纷破裂，黑色的羽翼从破口处伸出。这些信众转化成鸦人。
等台上这批信众，小鸦人尽数转化大鸦人之后，仪式算是告一段落。
看着周围上下扑腾的黑色羽翼，一时间乱飞的羽毛，灰烬感叹道，“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大鸦人赞美了一句女神，“在女神赐福下转化的鸦人很有的潜力，基本上都能成为说书人。有些甚至能够成长为神父那般。”
“那个？”灰烬指了指那个巨大的鸦人，“有些夸张。”
“走吧，带你去见主教。”
大鸦人带灰烬走上台阶，绕过中央的女神雕像，在众多女神雕像下，进入一条狭窄通道。
通道后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里边尽头摆放着一副巨大的绘画。
绘画前立着个渺小的身影，背对灰烬和大鸦人，头戴黑色风帽，身披黑色披风。黑色尽头流露出些许淡蓝色。
走近才发觉这人其实已经算是正常身高的人类了，目测有两米出头，只是这绘画太过巨大，才显得这位如此渺小。
“主教阁下，这位…灰烬，想与我等交个朋友。”
“非常熟悉，的味道…但不同的行为方式…”空灵的声音从那道身影传出。
她转过身，“好久不见，阿尔泰。”
那张脸就像道闪电炸进灰烬的脑海，无数记忆涌上脑海。
“是的，好久不见。芙莉德…”恢复记忆的灰烬阿尔泰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灰烬阿尔泰走近同为灰烬的芙莉德，嗅到了熟悉的香甜气味。
“让我们单独聊聊。”
“是，主教阁下。”
大鸦人转身离开，留下灰烬阿尔泰和主教芙莉德。
“上次见面，你说回隆道尔。这里可不像是隆道尔。”阿尔泰重新戴上头盔，这样自在一些。
“那里的事情办完了…阿尔泰你还是不带头盔好看些。”芙莉德的语调没有什么变化，“认识这么久，这竟然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长相。”
“战士甲不离身，并且…以前也没有什么机会这么平静地闲聊。”阿尔泰又把头盔卸下来，放到身后收了起来，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傻气，“那个时候的罗德兰活尸真是源源不断。”
“从没想过你会是纯黑色的眼睛，巴勒德尔人都是这个瞳色吗？”
“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国人的长相了。”阿尔泰挠挠头，“我从不知道灰烬墓地还会让人失忆，他们从没说过。我听到不知何处响起的钟声，提早从墓地里苏醒，也许也是因此我才有机会恢复记忆，没有被灰烬墓地的某种机制把记忆彻底消除。”
“我会把不进入灰烬墓地这件事记着的…你来找禁忌者又有什么事呢？”芙莉德轻笑了一下，“显然你不知道我在这里，你不是特地来找我的。”
“我跟洛斯里克可以说有一些分歧，带着一些小伙子离开了洛斯里克，在寻找新的故乡。”阿尔泰叹了口气，“我已经受够传火了。如果人类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传火，为了延续这个世界，按照这么多年下来的趋势来看，人类就没有未来可言。”
“然后你就想到了绘画世界。”
“嗯，我就想到了绘画世界。”
“和我走走吧，看你也不急着为你的同伴寻找落脚点。”芙莉德赤足走在冰凉的石质地面上，语气柔和了些。
“确实不急，不过也没什么比陪你更紧急的事了。”
“你还真是变了不少。”芙莉德嘴角微挑，“不过这变化不赖。”
“和老朋友闲聊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这个倒是真的。”
“我记得你有说过你还有两个妹妹，她们还好吗？”
“我估计他们挺好的。”
“我估计？”
“是啊，我其实是…算是抛弃了姐妹们的事业，我只是厌烦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你能理解吗？”
“相当能，不过我手底下就一百多名不死人战士，肯定比你清闲。”阿尔泰并行在芙莉德身旁，耸了耸肩，“你怎么就成主教了？你之前在黑教会我记得是…”
“我当时只是黑教会的护教骑士，领袖是二妹尤利娅，她可比我强多了。至于怎么到这里来做主教，这个说来话长。”
“你尽管说，说到初火熄灭都成。”灰烬舒了口气，“我换身衣服你不介意吧？”
“自便，别整的我好像没见过一般。还记得那次连续几天的战斗吗，打到后来你的护甲都被打碎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那种时候跟现在可不一样。”阿尔泰麻溜地卸下黑铁护甲，换上一身便服，没什么物理防御力但是穿着轻松，“闲下来就有功夫去想别的事了。”
“你知道不死人是没有性欲的吧？”
“谁说任何事关于性欲了吗？”阿尔泰哈哈大笑，“抓住你了吧。”
“你变得有点轻挑了你知道吗？”芙莉德的语气听不出好坏，但是灰烬就是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我猜这就是沉睡百来年醒来还失忆的影响吧。”阿尔泰从背后摸出来一个木桶，“我队伍里来自卡塔利纳的小伙子酿的原素酒，尝点？”
“就这点吗？”
“总不会让你缺了这个。”
……
而大鸦人自己则带着灰烬推开另一边的一扇木门，“来吧，我带你见我们的主教。你最好诚实点，到底是什么目的。”
“其实很简单，我觉得我们能够交个朋友。”
“…还挺新奇。”
灰烬跟随大鸦人走过走廊，走廊左侧有一个打开的木门，里边有一台机械升降台。
“跟紧了。”大鸦人提醒道。
灰烬沉默地点点头。
一路上，灰烬见到的几乎所有人类都身着黑色的衣服或是铠甲，这让他在人群中不显得突兀，旁人也只是对他这一身的精良装备和背后大剑露在剑鞘外头的虎头雕饰稍稍侧目。
这倒是避免了一些尴尬。
走过几道阶梯，来到教堂大厅边上的走廊，左侧是一个半圆形高台，目测大概有三米多。高台下两边有两个极为高大的着甲巨人低着头，朝着高台深处方向单膝跪地。就这么个姿势，巨人还是有高台的两倍多高。
整个大厅是由墙壁上的镂空处摆放的烛台照亮，很有秘密的氛围。
正对高台的方向，有两个前后排列的极浅水池，水深大概还不能够淹没普通人类的脚趾。
一些小鸦人和人类信徒跪在其中，双手十指交叉握在胸前，虔诚祈祷着。
看来是两个洗礼池。
“那两个巨人分别是吉恩旺和吉恩徒，是女神的信徒和守卫。”大鸦人可算开口说了句话，“踩碎你易如反掌。”
“是啊是啊。”灰烬连连点头，“你们的巨人真是威武。”
看他们身上的那个铁甲…也太粗糙了…也没有个武器，光靠份量，拳头可能也就够了吧？
“是女神的巨人。”
“嗯嗯，女神的巨人，女神的巨人真是威武。”
大鸦人领着灰烬穿过洗礼池，从右侧巨人边上的台阶往上来到高台。
上来高台，入眼左侧是排排木椅，有一些背部隆起的畸变信众和无翅小鸦人正在祈祷。这些信众的背上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与之相似的，木椅两旁的墙壁上，皆有镂空处放置着掩面跪地，背部畸变的人类塑像。形象和木椅上的畸变信众，基本一致。
右侧则满是女神的啜泣塑像。
高台上方吊着三盏巨大的吊灯，其上烛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大鸦人带着灰烬向前，寻了个并排空木椅坐了下来。
从这一端视角，映在他眼中的，是布满整个墙壁镂空处的啜泣女神。以其高度，即使是处于最后最下方的信众，也能看到女神的眼泪吧。
在众女神像中间，是一个格外突出的，在台阶之上还用石台加高，并且用拱形石柱层层围绕的女神像，外围还有半圈护栏。
整体看上去倒像一个添加了极多装饰的王座，只是拱形石柱又限制了王座之上的空间，正常人类体型才比较适合坐在上边…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罪业女神蓓尔嘉怜悯人类？
体型相近？
灰烬胡思乱想着。
大鸦人坐到他边上，低声说道，“你运气不错，能看到一场蜕变仪式。”
“你是说这些信徒？”
没有回答。
只见一名约有灰烬两倍高，差不多六米的巨大高瘦鸦人，身着黑布长袍，腰间别着根鞭子，手持说书人杖等比放大版，弓着腰从“王座”后走出，将近乎和高台上女神像等高的脑袋垂下。
他来到“王座”前的台阶下，面对木椅上的信众们，张开双臂，在头顶烛火的照耀下，阴影宛如一座小山，压在信众们身上。
他口中颂唱着女神蓓尔嘉的赞美词，声浪震动烛火，带着阴影一阵颤动。
这种阴影带着温柔的触感，信众们无不放松地迎接它的覆盖。不论背部有无隆起，信众们皆跟随巨大鸦人一同颂唱女神。
畸变信众背上的隆起随其颂唱起伏不定，好像就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下方洗礼池中的信众们也逐渐加入。
众人的咏唱声逐渐合一，响彻整个大厅。
“……噢，女神啊，于世间无处容身的禁忌者之母啊，请您看顾我等的觉悟。”
“…噢！罪业之母！仁慈的母亲！请您授予我等赐福！…”
“让我等转变为您的眷属，背生黑翼，在世间传播您的名！……”
到激昂处，高台木椅上，畸变信众们背部的隆起纷纷破裂，黑色的羽翼从破口处伸出。这些信众转化成鸦人。
等台上这批信众，小鸦人尽数转化大鸦人之后，仪式算是告一段落。
看着周围上下扑腾的黑色羽翼，一时间乱飞的羽毛，灰烬感叹道，“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大鸦人赞美了一句女神，“在女神赐福下转化的鸦人很有的潜力，基本上都能成为说书人。有些甚至能够成长为神父那般。”
“那个？”灰烬指了指那个巨大的鸦人，“有些夸张。”
“走吧，带你去见主教。”
大鸦人带灰烬走上台阶，绕过中央的女神雕像，在众多女神雕像下，进入一条狭窄通道。
通道后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里边尽头摆放着一副巨大的绘画。
绘画前立着个渺小的身影，背对灰烬和大鸦人，头戴黑色风帽，身披黑色披风。黑色尽头流露出些许淡蓝色。
走近才发觉这人其实已经算是正常身高的人类了，目测有两米出头，只是这绘画太过巨大，才显得这位如此渺小。
“主教阁下，这位…灰烬，想与我等交个朋友。”
“非常熟悉，的味道…但不同的行为方式…”空灵的声音从那道身影传出。
她转过身，“好久不见，阿尔泰。”
那张脸就像道闪电炸进灰烬的脑海，无数记忆涌上脑海。
“是的，好久不见。芙莉德…”恢复记忆的灰烬阿尔泰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灰烬阿尔泰走近同为灰烬的芙莉德，嗅到了熟悉的香甜气味。
“让我们单独聊聊。”
“是，主教阁下。”
大鸦人转身离开，留下灰烬阿尔泰和主教芙莉德。
“上次见面，你说回隆道尔。这里可不像是隆道尔。”阿尔泰重新戴上头盔，这样自在一些。
“那里的事情办完了…阿尔泰你还是不带头盔好看些。”芙莉德的语调没有什么变化，“认识这么久，这竟然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长相。”
“战士甲不离身，并且…以前也没有什么机会这么平静地闲聊。”阿尔泰又把头盔卸下来，放到身后收了起来，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傻气，“那个时候的罗德兰活尸真是源源不断。”
“从没想过你会是纯黑色的眼睛，巴勒德尔人都是这个瞳色吗？”
“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国人的长相了。”阿尔泰挠挠头，“我从不知道灰烬墓地还会让人失忆，他们从没说过。我听到不知何处响起的钟声，提早从墓地里苏醒，也许也是因此我才有机会恢复记忆，没有被灰烬墓地的某种机制把记忆彻底消除。”
“我会把不进入灰烬墓地这件事记着的…你来找禁忌者又有什么事呢？”芙莉德轻笑了一下，“显然你不知道我在这里，你不是特地来找我的。”
“我跟洛斯里克可以说有一些分歧，带着一些小伙子离开了洛斯里克，在寻找新的故乡。”阿尔泰叹了口气，“我已经受够传火了。如果人类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传火，为了延续这个世界，按照这么多年下来的趋势来看，人类就没有未来可言。”
“然后你就想到了绘画世界。”
“嗯，我就想到了绘画世界。”
“和我走走吧，看你也不急着为你的同伴寻找落脚点。”芙莉德赤足走在冰凉的石质地面上，语气柔和了些。
“确实不急，不过也没什么比陪你更紧急的事了。”
“你还真是变了不少。”芙莉德嘴角微挑，“不过这变化不赖。”
“和老朋友闲聊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这个倒是真的。”
“我记得你有说过你还有两个妹妹，她们还好吗？”
“我估计他们挺好的。”
“我估计？”
“是啊，我其实是…算是抛弃了姐妹们的事业，我只是厌烦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你能理解吗？”
“相当能，不过我手底下就一百多名不死人战士，肯定比你清闲。”阿尔泰并行在芙莉德身旁，耸了耸肩，“你怎么就成主教了？你之前在黑教会我记得是…”
“我当时只是黑教会的护教骑士，领袖是二妹尤利娅，她可比我强多了。至于怎么到这里来做主教，这个说来话长。”
“你尽管说，说到初火熄灭都成。”灰烬舒了口气，“我换身衣服你不介意吧？”
“自便，别整的我好像没见过一般。还记得那次连续几天的战斗吗，打到后来你的护甲都被打碎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那种时候跟现在可不一样。”阿尔泰麻溜地卸下黑铁护甲，换上一身便服，没什么物理防御力但是穿着轻松，“闲下来就有功夫去想别的事了。”
“你知道不死人是没有性欲的吧？”
“谁说任何事关于性欲了吗？”阿尔泰哈哈大笑，“抓住你了吧。”
“你变得有点轻挑了你知道吗？”芙莉德的语气听不出好坏，但是灰烬就是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我猜这就是沉睡百来年醒来还失忆的影响吧。”阿尔泰从背后摸出来一个木桶，“我队伍里来自卡塔利纳的小伙子酿的原素酒，尝点？”
“就这点吗？”
“总不会让你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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