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未定之命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即使是未来来客也无法对改变过去的事情。因为他本身是这条时间线中的定量，不论做出何种行为，其实都是决定好的。”
“因为未来的他是确定的，所以他的过去也是确定的。”
“当那位未来的友人告诉我有关他过去的事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一切已成定局。”
“顺带一提，乌拉席露的光魔法的原理也是如此，它只是借由魔法的方式将光的力量展现出来。”
“而你，提前苏醒的灰烬，你是一个不知如何产生的未知变量，你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全新的未来。”
葛温德琳虽重伤倒地，仍滔滔不绝地讲着宏大的叙事，动不动这个世界如何如何，一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完全取决于眼前灰烬的一念之间。
灰烬则只是听着，思考着。
按照暗月之神的意思，埃尔德里奇是注定要成为吃人的薪王，那些人是注定要被吃掉的，尽管有无辜者，有孩子…
不过对于神来说，区分人类的无辜有什么意义呢？他只要保证吃人的埃尔德里奇出现就行了，这也正符合他传火的愿望。
“那，你那未来的友人是否有告诉你传火的结局呢？”灰烬想了想，问道。
“世界最后会被献给某个不知名的伟大存在，一切归于沉寂。”
“最后？”灰烬问道。
“灰烬的本性是渴望初火的，期间有传火者的，也有篡火者，但无论初火怎样复苏，只要复苏就会拖延末日到来的时间，而这些延长的时间不知为何，以回溯的形式留给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一旦传火或者篡火，世界就会重置回成为传火者或篡火者的灰烬苏醒的那一刻。”
“这都是你未来的友人告诉你的，他可信吗？”
“九分可信，还有一分是我对未来的无法接受。”葛温德琳无奈地说着，“我未来会被埃尔德里奇吃掉，成为扭曲的他成为薪王的最后一份食粮。”
“听起来像是你会做的事。为了延续葛温火的时代不顾一切。”
“别装的很了解我，你不是阿尔泰。”
“我只有他的部分记忆而已，而这其中有你的部分。”
“…”葛温德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呢？提前苏醒的灰烬，你要如何裁决我的生命。”
“没想好，但是奴役你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灰烬直起身，把大剑插回背后的剑鞘，“为了延续火的时代，你应该不介意忍辱负重一下的吧。”
“做你想做的吧。”葛温德琳认命的瘫在地上。
“你那来自未来的友人，他还在这里吗？”灰烬问道。
“他去了画中世界，随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他叫什么？”
“盖尔。一位效忠于我侄女的骑士。”
…
灰烬最终饶了葛温德琳一命，没有坚持做正义的伙伴。
说到底，灰烬也是一个现实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复杂情况，他需要葛温德琳，不论是他的力量或是势力还是知识，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于是尽管过程有些曲折，灰烬和不死队还是获得了一位神明助力。
葛温德琳与灰烬达成和解之后，灰烬让从篝火中复活归来的卡鲁多带几名战士去解救了那些幸存的孩子们，其中有些无家可归者暂且被几名不死人战士领养。
从篝火中复活而出的不死队搬进大殿度日，经过效忠灰烬带来的意志强化，这一次阵亡没有人活尸化。
灰烬传授给他们自己消化无主灵魂的方法，并叮嘱若是无法完全消化人性时必须要停止继续吸收灵魂或者找灰烬帮忙分担。另外卡鲁多则继续带领他们进行训练，并且要求灰烬去给他们每个战士都搞来一面优秀的盾牌。
维斯特也联系上了，一番交谈之后，贤者们选择继续维持合作关系，并通过与贤者有接触的密探将之前洛斯里克侦查大裂谷的委托完成。
期间葛温德琳就展示了一下他的力量。
用花了数天时间完成的古老乌拉席露魔法仪式，将被灰烬和不死队杀死的银骑士、暗月骑士、斯摩、甚至埃尔德里奇都“复活”了过来。
其本质是用光魔法寻找他们的过去，将其刻印到了现在，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已经不是同一个时间的人。代价则是亚诺尔隆德数年积累的无主灵魂。
鉴于末日必将到来，他们只是失去了几天的时间。而且由于在他们的时间上，他们还没有被灰烬和不死队斩杀，对于他们来说，生活中的变化只是突然多了一群不死人战士驻扎在亚诺尔隆德的大殿中。
仅有的困惑也在葛温德琳的命令之下消除。
“这是母亲传授给我的，乌拉席露的光魔法，想学吗？”葛温德琳又带上修复完毕的头冠，平静地问道。
看到眼前的奇迹一幕，灰烬点了点头，“学。”
另外，不能再用无辜者拿来喂养埃尔德里奇，现在先用死囚应应急，回头灰烬再想想办法填一下这个空缺。
世上总是不缺该死的人。
把盾牌订单、大剑强化、护甲修复等事项和一大袋龙鳞楔形石一股脑塞给亚诺尔隆德里的巨人铁匠，灰烬闷头去学习乌拉席露的光魔法了。
或许因为灰烬本身就具有某种时间的特异性，他学习起光魔法有些水到渠成的意思，巨人铁匠还在给众不死人战士修补装备，量尺寸打造盾牌，灰烬就已经完成光魔法的基础入门。
见还需要一些时日，灰烬摸出那本厚重圣典开始系统学习奇迹，有不懂的地方就跑去问葛温德琳。
本质是法师和弓兵而非圣职的葛温德琳只能讲讲自己的理解，并提及如果他的大哥在此就好了。
日子在平静的学习和休整中度过，只是偶尔死囚的惨叫声从教宗礼拜堂传出，圣骑士们视而不见。
期间葛温德琳向灰烬介绍了他的妹妹幽儿希卡，这是位洁白如月光的半龙少女。
不过显然她对重伤自己哥哥的灰烬没有什么好脸色。
灰烬也只得讪笑着，打了个招呼。
如今距离鲁道斯燃尽大约还有十来年，作为一名薪王，能够让初火燃烧一百五十年已经算是很优质了。
据葛温德琳所说，如今初火的稳定期大约还有十年的时间，随后初火将进入衰弱，那时世界上的怪物和诅咒会愈发增多。
因此最好在十年内准备好下一个薪王顶替鲁道斯的位置。
按照埃尔德里奇目前的状态，估计还需要吞吃万人的血肉灵魂，才差不多能够达到鲁道斯大肆噬魂之后的程度。
尽管以洛斯里克为首的传火派肯定也会去推举薪王，但多一手准备也是好的。
现在只是几天一个死囚维持在最低消费而已。
就这么着，一年过去了。
不死队休整、训练完毕，人人加个面纹着蒙德家族的虎头纹章的大盾；龙鳞楔形石给大剑的强化已到极限，再多的龙鳞楔形石也不会再有效果，必须寻找更加高级的材料；一套与原来一般无二的崭新黑铁护甲也打造完毕，背上的披风则做了修补，暗红之中纹着一颗狰狞咆哮的虎头；灰烬将厚重圣典中的奇迹、暗月奇迹、乌拉席露的光魔法、进阶灵魂魔法、混沌之火咒术学习完毕，等待实践的检验。
恰在此时，几则消息通过游历归来的骑士传到灰烬这里。
远方的沙砾之国卡萨斯发动战争吞并了四个人类国家，正在极快扩张；
洛斯里克似在整备军事，准备发动战争；
亡者之国隆道尔的黑教会似有大动作，世界上游荡的游魂数量增加了一些；
黑森林的腐化程度有一定程度的减轻，大裂谷恢复了些许平静；
将信息综合下来，灰烬决定先去找芙莉德，一是和她说清黑教会的动向，二是给后边进入绘画世界一事打个招呼。
那个来自未来的盖尔还是挺让人在意的。
接着独自前往卡萨斯的战场，看看能不能补一补死囚的数量，加快喂养埃尔德里奇的速度。
根据葛温德琳的转述，数百年后的某一天，再没有新的薪王即位，初火快速衰败，世界陷入灰白和混乱。
那时会有另一名灰烬应钟声而苏醒，以己为容器，收集薪王柴薪，去延续初火。
这个未来是确定的，但其中没有灰烬的影子。
他必须亲自找到盖尔确认这一切。
如果灰烬真是一个变量，那么是否有机会结束这趟绝望的旅程呢…
如果是真的，那么对于灰烬来说，他的命运还未注定，这个世界的命运也被打乱，未来将以剑书写。
灰烬点好装备，大剑、护甲、原素瓶，用边角料打造的飞刀以及施法触媒等杂七杂八的小道具，穿戴完毕。把杂物往身后一收，去好葛温德琳打声招呼就准备离开伊鲁席尔。
“要离开了吗？”葛温德琳依旧端坐在内殿中央，“我另外有件事拜托你。”
灰烬点点头，“说吧。”
“你有空的话，去古龙顶追寻古龙之道吧…或许…你能…改变大哥。”葛温德琳语气难得的有些迟疑。
“是那位被称为战神的太阳长男吗？”灰烬手指敲击着头盔下巴位置，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我该怎么去古龙顶？”
“这上边有线网。”葛温德琳丢过来一本小册子，灰烬接过，定睛一看。
封皮上写着，“古龙之道”，翻来，内容记述了一位龙血骑士追寻古龙之道的经历，最后的线索指向洛斯里克。
而正好要前往沙砾之国卡萨斯要途径洛斯里克。
灰烬瞥了葛温德琳一眼，“好，我答应了。”
“因为未来的他是确定的，所以他的过去也是确定的。”
“当那位未来的友人告诉我有关他过去的事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一切已成定局。”
“顺带一提，乌拉席露的光魔法的原理也是如此，它只是借由魔法的方式将光的力量展现出来。”
“而你，提前苏醒的灰烬，你是一个不知如何产生的未知变量，你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全新的未来。”
葛温德琳虽重伤倒地，仍滔滔不绝地讲着宏大的叙事，动不动这个世界如何如何，一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完全取决于眼前灰烬的一念之间。
灰烬则只是听着，思考着。
按照暗月之神的意思，埃尔德里奇是注定要成为吃人的薪王，那些人是注定要被吃掉的，尽管有无辜者，有孩子…
不过对于神来说，区分人类的无辜有什么意义呢？他只要保证吃人的埃尔德里奇出现就行了，这也正符合他传火的愿望。
“那，你那未来的友人是否有告诉你传火的结局呢？”灰烬想了想，问道。
“世界最后会被献给某个不知名的伟大存在，一切归于沉寂。”
“最后？”灰烬问道。
“灰烬的本性是渴望初火的，期间有传火者的，也有篡火者，但无论初火怎样复苏，只要复苏就会拖延末日到来的时间，而这些延长的时间不知为何，以回溯的形式留给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一旦传火或者篡火，世界就会重置回成为传火者或篡火者的灰烬苏醒的那一刻。”
“这都是你未来的友人告诉你的，他可信吗？”
“九分可信，还有一分是我对未来的无法接受。”葛温德琳无奈地说着，“我未来会被埃尔德里奇吃掉，成为扭曲的他成为薪王的最后一份食粮。”
“听起来像是你会做的事。为了延续葛温火的时代不顾一切。”
“别装的很了解我，你不是阿尔泰。”
“我只有他的部分记忆而已，而这其中有你的部分。”
“…”葛温德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呢？提前苏醒的灰烬，你要如何裁决我的生命。”
“没想好，但是奴役你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灰烬直起身，把大剑插回背后的剑鞘，“为了延续火的时代，你应该不介意忍辱负重一下的吧。”
“做你想做的吧。”葛温德琳认命的瘫在地上。
“你那来自未来的友人，他还在这里吗？”灰烬问道。
“他去了画中世界，随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他叫什么？”
“盖尔。一位效忠于我侄女的骑士。”
…
灰烬最终饶了葛温德琳一命，没有坚持做正义的伙伴。
说到底，灰烬也是一个现实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复杂情况，他需要葛温德琳，不论是他的力量或是势力还是知识，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于是尽管过程有些曲折，灰烬和不死队还是获得了一位神明助力。
葛温德琳与灰烬达成和解之后，灰烬让从篝火中复活归来的卡鲁多带几名战士去解救了那些幸存的孩子们，其中有些无家可归者暂且被几名不死人战士领养。
从篝火中复活而出的不死队搬进大殿度日，经过效忠灰烬带来的意志强化，这一次阵亡没有人活尸化。
灰烬传授给他们自己消化无主灵魂的方法，并叮嘱若是无法完全消化人性时必须要停止继续吸收灵魂或者找灰烬帮忙分担。另外卡鲁多则继续带领他们进行训练，并且要求灰烬去给他们每个战士都搞来一面优秀的盾牌。
维斯特也联系上了，一番交谈之后，贤者们选择继续维持合作关系，并通过与贤者有接触的密探将之前洛斯里克侦查大裂谷的委托完成。
期间葛温德琳就展示了一下他的力量。
用花了数天时间完成的古老乌拉席露魔法仪式，将被灰烬和不死队杀死的银骑士、暗月骑士、斯摩、甚至埃尔德里奇都“复活”了过来。
其本质是用光魔法寻找他们的过去，将其刻印到了现在，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已经不是同一个时间的人。代价则是亚诺尔隆德数年积累的无主灵魂。
鉴于末日必将到来，他们只是失去了几天的时间。而且由于在他们的时间上，他们还没有被灰烬和不死队斩杀，对于他们来说，生活中的变化只是突然多了一群不死人战士驻扎在亚诺尔隆德的大殿中。
仅有的困惑也在葛温德琳的命令之下消除。
“这是母亲传授给我的，乌拉席露的光魔法，想学吗？”葛温德琳又带上修复完毕的头冠，平静地问道。
看到眼前的奇迹一幕，灰烬点了点头，“学。”
另外，不能再用无辜者拿来喂养埃尔德里奇，现在先用死囚应应急，回头灰烬再想想办法填一下这个空缺。
世上总是不缺该死的人。
把盾牌订单、大剑强化、护甲修复等事项和一大袋龙鳞楔形石一股脑塞给亚诺尔隆德里的巨人铁匠，灰烬闷头去学习乌拉席露的光魔法了。
或许因为灰烬本身就具有某种时间的特异性，他学习起光魔法有些水到渠成的意思，巨人铁匠还在给众不死人战士修补装备，量尺寸打造盾牌，灰烬就已经完成光魔法的基础入门。
见还需要一些时日，灰烬摸出那本厚重圣典开始系统学习奇迹，有不懂的地方就跑去问葛温德琳。
本质是法师和弓兵而非圣职的葛温德琳只能讲讲自己的理解，并提及如果他的大哥在此就好了。
日子在平静的学习和休整中度过，只是偶尔死囚的惨叫声从教宗礼拜堂传出，圣骑士们视而不见。
期间葛温德琳向灰烬介绍了他的妹妹幽儿希卡，这是位洁白如月光的半龙少女。
不过显然她对重伤自己哥哥的灰烬没有什么好脸色。
灰烬也只得讪笑着，打了个招呼。
如今距离鲁道斯燃尽大约还有十来年，作为一名薪王，能够让初火燃烧一百五十年已经算是很优质了。
据葛温德琳所说，如今初火的稳定期大约还有十年的时间，随后初火将进入衰弱，那时世界上的怪物和诅咒会愈发增多。
因此最好在十年内准备好下一个薪王顶替鲁道斯的位置。
按照埃尔德里奇目前的状态，估计还需要吞吃万人的血肉灵魂，才差不多能够达到鲁道斯大肆噬魂之后的程度。
尽管以洛斯里克为首的传火派肯定也会去推举薪王，但多一手准备也是好的。
现在只是几天一个死囚维持在最低消费而已。
就这么着，一年过去了。
不死队休整、训练完毕，人人加个面纹着蒙德家族的虎头纹章的大盾；龙鳞楔形石给大剑的强化已到极限，再多的龙鳞楔形石也不会再有效果，必须寻找更加高级的材料；一套与原来一般无二的崭新黑铁护甲也打造完毕，背上的披风则做了修补，暗红之中纹着一颗狰狞咆哮的虎头；灰烬将厚重圣典中的奇迹、暗月奇迹、乌拉席露的光魔法、进阶灵魂魔法、混沌之火咒术学习完毕，等待实践的检验。
恰在此时，几则消息通过游历归来的骑士传到灰烬这里。
远方的沙砾之国卡萨斯发动战争吞并了四个人类国家，正在极快扩张；
洛斯里克似在整备军事，准备发动战争；
亡者之国隆道尔的黑教会似有大动作，世界上游荡的游魂数量增加了一些；
黑森林的腐化程度有一定程度的减轻，大裂谷恢复了些许平静；
将信息综合下来，灰烬决定先去找芙莉德，一是和她说清黑教会的动向，二是给后边进入绘画世界一事打个招呼。
那个来自未来的盖尔还是挺让人在意的。
接着独自前往卡萨斯的战场，看看能不能补一补死囚的数量，加快喂养埃尔德里奇的速度。
根据葛温德琳的转述，数百年后的某一天，再没有新的薪王即位，初火快速衰败，世界陷入灰白和混乱。
那时会有另一名灰烬应钟声而苏醒，以己为容器，收集薪王柴薪，去延续初火。
这个未来是确定的，但其中没有灰烬的影子。
他必须亲自找到盖尔确认这一切。
如果灰烬真是一个变量，那么是否有机会结束这趟绝望的旅程呢…
如果是真的，那么对于灰烬来说，他的命运还未注定，这个世界的命运也被打乱，未来将以剑书写。
灰烬点好装备，大剑、护甲、原素瓶，用边角料打造的飞刀以及施法触媒等杂七杂八的小道具，穿戴完毕。把杂物往身后一收，去好葛温德琳打声招呼就准备离开伊鲁席尔。
“要离开了吗？”葛温德琳依旧端坐在内殿中央，“我另外有件事拜托你。”
灰烬点点头，“说吧。”
“你有空的话，去古龙顶追寻古龙之道吧…或许…你能…改变大哥。”葛温德琳语气难得的有些迟疑。
“是那位被称为战神的太阳长男吗？”灰烬手指敲击着头盔下巴位置，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我该怎么去古龙顶？”
“这上边有线网。”葛温德琳丢过来一本小册子，灰烬接过，定睛一看。
封皮上写着，“古龙之道”，翻来，内容记述了一位龙血骑士追寻古龙之道的经历，最后的线索指向洛斯里克。
而正好要前往沙砾之国卡萨斯要途径洛斯里克。
灰烬瞥了葛温德琳一眼，“好，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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