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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饷银

    朱由检的本意是让周延儒和温体仁因为首辅的位置而斗起来,只有两人斗的越凶,他才可能越有机会重新夺回朝廷大权。

    周延儒身为首辅理应占据着朝堂上的主动权,朱由检还怕温体仁斗不过周延儒,因此自然暗中偏袒。

    可周延儒对于温体仁的几次进攻都采取了避而远之的态度,导致自己的十几个亲信被下了诏狱。

    如果不是老家伙头顶浓烟滚滚,系统鉴定的铁杆奸臣,朱由检都觉得他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这一味的忍让和不还手,让朱由检有些心急却又无可奈何,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朱由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抱着脑袋在龙案上思虑许久,脑子都快想炸了,为什么他们还是没有斗起来。

    周延儒一味的退让,如果真的让温体仁掌握朝政,无非就是赶走了虎豹养起了豺狼,又多了一个弄权的首辅,于他掌握朝廷没有任何益处,他需要的是两败俱伤。

    自高皇帝废除丞相制以后,大明的这些首辅其实已然成为了另一种形式上的丞相,只不过叫法不同。

    再有了国运系统后,朱由检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频繁的更换首辅。

    宋朝一百年仅有五十个宰相,而他在位十七年就换了五十个宰相,这样的频率除了只能衬托出他无能以外,被史官记录下来也太丢人了,更无奈的是这些首辅一个不如一个。

    “周延儒啊周延儒,你这老狐狸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一筹莫展时,曹化淳急匆匆了跑了进来。

    “主子爷,奴婢有事要奏….”

    “是孙承宗回北京了吗?”

    看到曹化淳的时候朱由检就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面露喜色,他一定要为这位大明擎天巨擘接风洗尘。

    可曹化淳欲言又止,让朱由检的笑容也凝在了脸上。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主子爷,孙承宗回禀身体抱恙重症未愈,不便长途奔波,因此难供皇上驱弛!”

    “重症未愈?怎么回事?”

    朱由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孙承宗也要先他而去?

    “派去传口谕的人都没有见到孙承宗,只是家里的下人说是外出求医。”

    “这是对朝廷,对朕已经失望透顶了吧。”

    朱由检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孙承宗在辽东建城训新军积蓄力量,就因为坚壁清野据城不出被自己当成怯战而罢官,换做是谁心里能舒坦?

    “这孙承宗恃才傲物目无圣上实在是可恶,既然有召不回来,那奴婢这就差厂卫去将他请来。”曹化淳也有些生气。

    “不得胡来,朕今日就效仿刘备,既然一请不来,那就二请,二请不来朕亲自去请,大明的江山非得此人力保不可。”

    于孙承宗这样拥有大才的人,现在朱由检就是自己有什么损伤也不舍得这些人受委屈。

    思来想去决定写一封亲笔信,朱由检提笔在纸上写下

    “卿之一去已有年余,朕于皇都甚为思念。

    将军之去,非有他故,实朕外受流言,沈迷猖蹶,以至于此。

    每每思之及此,悔及心肠。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然北国之旗鼓未歇,江山之倒悬难解。

    惜将军之高才郁结于草庐瓦舍中。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抚弦登陴,岂不怆悢。

    ……….”

    朱由检写的言辞恳切,毕竟是他冤枉贤良有错在先把人赶到了乡下。

    饷银按照时间大概也快到了边关,可一家马车却乘着夜色从永定门进入了北京。

    马车撞到了一块石头发生侧翻,居然散落了一地的银两。

    很快这件事就在别有用心者的推波助澜下在暗处传开,温体仁的府上,内阁大学士李遇知和内阁大学士陈奇瑜携手拜访。

    温体仁命人送来了茶,禀退私下,整个书房只有他们这三位当朝大学士阁老。

    “员峤兄,你这可就有些不太地道了吧。”

    李遇知将盖碗重重的扣在了茶盏上,示意他心中的不满。

    “东明兄,你此言可让我有些惶恐啊。”

    “就咱们三个在你也别演戏了,军饷算时间今日已经到了辽东,可昨夜一辆运饷的银车在永定门翻了!”陈奇瑜冷笑了一声。

    正在喝茶的温体仁眉头一抬,他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这饷银按照惯例在运出京城之前各家都会取一些,这次因为皇上严旨加上要对付周延儒,所以也都听你的没有人伸手。”

    “但没想到你不在京城动手,在半路上分了饷,你这是要独吞,一次性吞下十几万两,温大人真实好胃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原本三人这‘倒周’联盟就是他用银子换来的,现如今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东明兄,正学兄,我就算再蠢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这笔饷银的主意。”

    温体仁觉得自己冤枉的很,只要自己到了首辅的位置上,这十几万两又算什么。

    “那可说不准,自古钱财迷人眼。我们两个也不多要,旁人我们也不管,把我们应得的那一份拿出来就行。”陈奇瑜伸出了手。

    “两位,我可以用身家性命发誓,我真的一文都没有动,显然是其他人动了这个心思。”

    温体仁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自然是兵部尚书张凤翼。

    “莫非是东林那些人?”李遇知问道。

    毕竟张凤翼是兵部尚书,这批饷银的第一经手人,周延儒又是内阁首辅东林党领袖,两人都有能力瞒天过海。

    “这样吧,你们给我一些时间,待我查清到底是谁拿了,我不止原封不动的将两位的送回,另外将我的这一份也送给你们。”温体仁说道。

    “如此,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陈奇瑜李遇知得到了这消息,身为内阁首辅的周延儒当然也不是聋子瞎子,与此同时他还接到了另外一封书信。

    “好,好!”

    周延儒抚须而笑,哪怕他身居高位多年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此刻眼神中也满是难掩的兴奋。

    “明日大朝会要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