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家省亲，满心欢喜

    回家省亲，满心欢喜

    刘慧姣与季长庚爱得如此心心相印如胶似漆，还未向父母禀报过她找了男朋友这件大事。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与恋人相爱不是寻求刺激，不是图人生的新奇，更不是逢场作戏，而是倾心于意中人以成家为目的的。她真心爱恋一个优秀的男子，必须要经过父母这一关。因而她想恋爱了这么久，再也不能长久地隐瞒着双亲。一个星期六她怀着愉快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准备庄重地向父母报告此事。

    自读大学以来，起初的半个学期因初次离开父母和家庭，她在学院是无与伦比地想念父母和家，几乎每到礼拜都回到家中，感受慰藉人心的那份亲情和温暖，每每第一眼见到父亲母亲都是用自己颤栗的声音喊叫。得到了父母的回声和亲昵关切的问候，仿佛思念之苦就得到了慰藉。好在读书地与家所在的小城只隔着一站火车路程，火车行上半个多小时就抵达了，因此刚读大学的大半年时间内她一有空闲就差三隔五归心似箭地回家。但大半年过后，她适应了新的环境渐渐就减少了回家的次数，及至她谈上了恋爱被那份炽热的情感吸引着就几个月也不回这家一趟也不想念家了。

    她的故园是一个秀雅美丽的小县城，一条如带的清碧碧的小河从城中穿过，升腾的水气弥散到小城的大街小巷滋润了小城，也滋润了居民的心田。她的家就在小河西边那座跨越小河的银灰色的铁路桥的下面不远的东头位置，是个热闹的地段。浑厚雄伟的铁路桥给她童年、少年仍至青年时期留下了美好而深刻的印象，以至她想念故里，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那座通体灰色而雄浑的铁路桥。她自从走进学校起就在父母的严格要求下养成了自律性惯，乖巧懂事地一心扑在书本上，不像别的同学那样疯疯癫癫地到城里到处玩耍踏访新鲜，因而成绩在班上始终一路领先，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尖子生。到国家恢复高考后，她更是咬定一个目标——考取大学。为了实现美好的人生目标，她除了在校认真听课外，回到家中差不多每晚都将自己关在斗室内看书做作业解难题，执着的刻苦精神最后几年里，保持了她的成绩在全班三名以内，成了班上唯一个屈指可数的成绩特别突出的女学生。固而高中毕业就考取了市里的师范学院，也是她一届四个班考取大专的三个女生之一。在那个考取了大学就意味着蟾中折挂的年代，父母为家中出了个才女而骄傲自豪，喜不自禁，在左邻右舍的夸赞声中更是觉得脸上有光，对女儿更是不胜疼爱，呵护有加，送她踏进不远的大学后，便是指望她到了大学得到进一步深造，积累了更多的知识，能有个辉煌的前程，为刘家门楣增辉。这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妙想天开遥不可及的目标，无论容颜，无论禀赋，无论学识，无论上进心她在同年龄段的女生中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父母在女儿身上压的这柱宝实现的可能性确实很大，因此女儿上了大学了每次回家都是叮嘱她要一心扑在读书上，不能有别的想法而分心。她自己更是牢记父母的殷殷寄托，一直保持着冲击高考时那样的学习精神，孜孜不倦地扑在书本上，每次回家都喜形于色地向双亲禀报自己的测试成绩。尽管女儿上了大学仍然一如既往地用心读书，父母也时时得到成绩优异的禀报，但刘慧姣的父亲深知在人才济济的大学竞争激烈，学习成绩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因而每次回家都要重复那句话：能进大学读书不易，一定要心无旁鹜像读高中一样尖心地把书读好，为将来能找个好工作打好基础。母亲则反复强调的是：要为能出人头地读好书，为将来嫁个好人家打好基础。

    刘慧姣怀着欢喜的心情，轻盈地走进了家中。由于好长时间未回家，过去无比亲切的东西看起来显出些陌生感。她将随身带来的一个黑色的背包随意地往沙发上一放，就在空寂的家中到处寻人。她找到厨房见母亲正在忙碌，大概在准备中午的饭食。她听见女儿的亲切喊妈声，连忙放下手中在清洗的白菜，惊喜地应了声，在围裙上揩了揩湿漉漉的手，转身迎向女儿，嗔怪却又是欢喜的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家。现在像燕子飞离了窝就不想归窠了。”女儿赔情似地笑着说：“妈，学习实在压力太大了，有时连气都喘不过来，哪敢多抽空回家。到时毕业若能分配到我们县城来教书，我就天天陪伴在你身边。”母亲被女儿活泼风趣的话语逗乐了，开心舒悦地说：“那样就好，一家子人时时可以聚在一起了。”母亲也是个响快之人，在县里的轻工业局任出纳，尽管平时对女儿管教颇严，但透溢出更多的是舐犊情深地疼爱，女儿在离家不远的城市读书，尽管还可时不时回来住上一两天，但自从她离家后，却时时想念牵挂于心，好像女儿漂洋过海留洋去了一样。她深刻地体会到的是，自从女儿离开家去读了大学，家里就失去了一半的热闹和人气，显得清冷了许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她颇不适应，时时想念女儿，有时忍不住眼眶就想得湿润了，寂寞中对女儿的怀想之情更是强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女儿在学校都适应不太想家了，她却依然是绵绵不绝地怀想她，因而每次见女儿回家就心中就像射进了一缕阳光一样特别的明艳特别高兴。女儿捋起袖子要帮母亲洗菜做饭，却被母亲强行推出了厨房，疼爱地说：“快歇着去，我弄几个人的饭快当。”女儿就顺从地走出厨房穿过客厅再走进自己不大的斗室。这间小卧室是她上了初中时母亲特意腾出来方便她看书写作业的，温馨的房间里放了张单人床和一张不大的写字长形桌子，以及一把靠背椅子，摆设十分的简单，女儿去上了大学仍保持原貌虚席以待。刘慧姣十分喜欢这块小小的天地，刚住进来那阵儿不过几天，就在桌上摆了个秀气的小闹钟，放了一个袖珍仙人球盆景，摆上了一个浅绿色的长条玉石镇纸，这是严慈的父亲给她弄来的。她自住进了这个卧室由于环境更安静，彻底排除了外界的干扰，读书更是聚精会神，不论初中或是高中每晚都是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安心地看书写作业到深更半夜才合上书本，在实在忍不住了瞌睡下才上床就寝。斗室为她能长期保持优异的成绩是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