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致力治校，成绩斐然

    致力治校，成绩斐然

    季元魁没有被清除教师队伍，被暂时留了下来，当他得知是季长庚力排众议，以宽宏大量海纳百川的胸襟将他留住下，才没有被清除出教师队伍时，这个一向自以为是桀骜不驯的家伙被深深震憾了，感动得涕泗横流，后悔自己不该对校长轻慢诋毁辱骂，竟当着季宋勇的面用右手抽了几下自己的右脸。

    那天，季宋勇接受了书记的指意，当即就找到了气憋憋的季元魁，毫不留情地对他进行了严厉地批评教训，告知他村支部开会对他一惯不认真教书不守制度，又态度蛮横地毫无理由的辱骂校长之事作出了将他清除教师队伍的决定，是季校长作保才留下了他，他才发生了上面写到的举动。季元魁懊悔地抽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后，季宋勇责令他得向季校长负荆请罪，还要向全体师生作检讨，要从此件不同寻常的事件中吸取深刻的教训痛改前非，从今往后服从管理，专心致志把书教好。这个一惯傲头傲脑的家伙低下了高傲的头，表示要悔罪改错，心中更是对世间少见的包容原宥感激涕零。他的家人闻知详情后，更是对季校长感激不尽，要他深刻认错悔过。季元魁的父亲在村子里是个有点名望的人，处事还算公直，得知季长庚在受到辱骂诬蔑诋毁后，在村里作出决定要开除儿子还极力保全他，更是感恩戴德。严厉地训斥儿子：“你哪像个先生，同季校长比，简直就是个无赖，你把书读到狗肚里去了。你不作古认真教书，不守学校制度，还蛮不讲理地与校长争吵辱骂校长，成了个什么人？长庚这样宽待你世属罕见，你现在就要去向长庚校长赔罪。去，快去！”他斥责儿子不仅要上门赔情认错，今后更要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他的妻子也同样对季长庚保住了丈夫的教书位置感恩怀德，严厉谴责丈夫的粗鲁无理。她清楚的知道当个民办老师的诸多好处，不仅是在村里有脸面，受人尊重，而且一年的收入比一个强壮男力还多，如果是勤快的人，一年的寒暑假和节假日也可以在家做不少的田间劳动，几乎耽误不了家庭的稼穑和收成，这样称心如意的事若丢掉了，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再到哪去找这么称心合意的事做。于是她同公公一样，催促已幡然悔悟的丈夫尽快登门向校长谢罪。季元魁在妻子的陪同下，提着一包礼品一路愧疚沮丧地往校长家走去。季长庚的母亲地厅堂里剁猪草，散发出清幽幽的清香，季长庚在房间里写批阅作业，听到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地响，又听到母亲的声音，知道来了人，就放下手中的笔从房间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季元魁夫妇。先叫了他们。季元魁脸上浮着一层愧疚尴尬的神色，还是他老婆能随机应变，用代老公认错的口吻说：“季校长，我带着元魁来向你赔罪哩。他昨天骂你冲撞了你，请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时季元魁也红着脸呐呐地开了口：“长庚，我真是混蛋的东西，明明做错了事还倒打一耙，损你骂你还损贬你，真的是行同狗彘。我已彻底地认识到自己的错，特地来请求你的宽宥，向你赔罪。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这样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我的工作就丢了。”季长庚见他如此诚恳地认错，受的气就荡然无存了，宽厚豁达的说：“晓得自己错了就是好事。只要从今往后痛改前非，把精力放在教学上来，遵守学校制度就是好老师。人难免一时犯糊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季元魁痛心疾首地继续悔过：“长庚，我是自不量力哩，自身没有本事，偏偏还轻视别人，行为更是不检点。这次事件给了我深刻的教训，我现在就发誓，今后一定遵守规章制度，竭尽全力把书教好，向你一样为全村的教育事业贡献绵薄之力。”

    根据季元魁深刻认识错误的态度，为照顾他的脸面，季长庚没有让他在全校学生中作检讨，只是叫他在几个老师中检讨认了错。经过这个事件季元魁真的悔过自新了，表态算数了，像换了个人，把全副精力投放到教学上，不到一个月时间所带的课率先有了长足进步，还积极主动向校长出谋献策如何加强学校的管理，协助他提升老师的教学水平。仅一年多的时间，岑上季村小的教学质量在全乡的十四所村小中就从垫底跃升到第六位，对这个历史性的突破，全体老师包括村干部无不欢欣鼓舞，都夸季长庚足智多谋，治校有方，短时间内竟推动了村里教育事业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取得了不容小觑的成就。然而这只是进步的开始，更大的成就还在后头呢。又仅过两年，村小又跃升到全乡村小第一名了，只有乡中心小学的成绩排在他们村小之前，跟下来的二年就超出了乡里的中心小学，摘取了全乡小学教育质量和升学率第一的桂冠。

    那次，他从乡文办开表彰会回家，竟心潮澎湃，感慨万千，无比畅悦。他在乡文办开会时乡里分管教育的领导和文办主任多次点名表扬了他和他领导下的小学，盛赞他的奉献精神、吃苦精神和管理学校的能力。回到村小，他只见吕月荃一人在忙手头上的工作，就不无激动地将村小考式成绩跃升到了全乡第一的振奋人心的喜讯第一时间告诉了她，与她分享。吕月荃当时兴奋得就差没跳起来。她欣喜若狂地说：“季校长，这都是你矢志不移的结果，艰辛的付出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我们也扬眉吐气了。”季长庚谦虚地说：这是全体老师的功劳，我不能贪天之功据为己有。他心情特别激动和愉悦，对吕老师邀请道：“已经放学子，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吕月荃最愿与这个潇洒豪爽的校长在一起交流交谈，尽管他们已结为干亲，但由于心中对他怀着一种不敢向任何人透露的深刻地羡爱，反而对他保持着一种矜持的态度，动作和语言平时都变得十分地谨慎，生怕流露半点心迹被别人发觉什么。这种压抑的思想感情只是时不时在梦中释放表现出来。昨夜梦中她又与他情意缠绵地走在了一块。明媚的阳光下，他们划着一条小船在大湖的浅水中荡漾了一阵就划到了一片阒无人迹的湖洲上款款下船了。洲上绿草如茵，草柔如被，她的心像少女一样激情翻腾，迫切地拉拽着他双双倒在了柔软洁净的湖草上，两人双手紧紧地拉住躺在柔草上，就像是一对恋人一样亲密。温柔的阳光抚摸着绿油油的湖草，也抚摸着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吕月荃掩饰不住对校长的钦敬，敬仰地说：“长庚，我就崇拜有事业心，敢于开拓的人。这样的男人才称得上血气方刚的豪杰。我们村小若不是你回来扭转乾坤，辍学现象就无法消除，教学质量也提高不了，村民的整体文明程度也无法提高，是你回乡了才历史性地改变了这种局面。”季长庚朗然地说：“我是澄湖的儿子，是故园的土地澄湖的水养育了我，在我家困难时期，是村里和村子上好心人接济了我们家，使我完成了学业，我理应回馈乡梓，是一种感恩行为。再说，改变家乡的教学面貌是我从小就立下的志向，我当实现初心。我回乡教书，老师当中你对我支持是最大的，帮助是最多的，我很感谢你的支持和帮助。”他们谈着谈着，在一阵粗浑嘈杂的牛哞声中坐了起来，羞怯地松开了手，这时几个牧人赶着一群牛朝他们走来，她的梦也被惊醒了。醒来后她是一阵回味，不觉脸上烧辣辣的。现实中她对校长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不知为什么梦总将他们牵扯到一起，也许是相处几年中，她是愈来愈钦敬崇拜这个处处洋溢着无限魅力的校长的缘故吧，现实生活中不敢尽情地表露出来，无法控制的梦境就将所思所想淋漓地展示了。她从回忆梦境中回到现实，一脸绯红地瞟了一眼季长庚，他仍是那样脸色平静中泛着欣喜，丝毫未察觉她的心事。两人像一对探讨深奥学术的学者，走出了教室走离了学校，走上了通往大堤的一条土路上。季长庚仍沉浸在取得的斐然成绩的欣喜之中，感慨地说：“人生定下了的目标只要执着地勇往直前地去追求，就没有达不到的目的。这是我读书工作这么多年来的深刻体会。”吕月荃完全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赞赏地说：“只有心中怀着崇高理想的人，才会树立远大的人生目标，并坚定不移地为之奋斗。我们学校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你用理想激发干劲，用平凡诠释崇高，咬定目标不放松带领全体老师奋斗取得的成果。”季长庚说：“这么多年来，多谢你包括全体老师的全心全意的支持，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如果没有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我一个人纵使再有本事，也无法带领一所落后的学校取得如此天翻地复的变化。”吕月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脸上倏地又绯红了，眼神透溢的是热烈的表情，脸上更是燃烧着庄重的热忱。季长庚没有察看身旁的老师神态的变化，继续说：“眼前的成绩，我看还只是万里长征迈开的第一步，对此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沾沾自喜，要把它作为一个新的起点才对。”吕月荃赞同地说：“应该怀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奋进精神再努力。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嘛。你看事情总是比别的人深远深透，我就信服你了。”不知不觉中两人在交谈中又在大堤上走了长长的几里路，天色接近断黑了。放眼四顾，天地间一片迷蒙，像有层轻雾笼罩着，屋场上闪出了星星点点的光亮，昭示着夜已临近。季长庚着急地说：“哟，天都擦黑了，我们走到一起畅谈起来就忘了时间。得赶快回家，屋里人又在企望哩。”两人折转身往村子方向走，吕月荃心中漾升起意犹未尽的情愫。一路心中燃起的激情向着他，生出纯洁、敬佩而羡爱的情愫，为他欢呼为他骄傲。

    岑上季村小取得的斐然成绩震动了整个乡的教育界，季长庚的声名再度传扬起来。季支书在得知这个梦寐以求振憾人心的消息后，有一种夙愿终于变为现实的畅快、舒展和开心的亢奋，更是有种扬眉吐气的喜悦。第二天晚，他特地设了家宴庆贺这来之不易的成绩，虔诚款待一向器重的季长庚。他请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有头有脸的人陪同功德兼隆的他。酒席上他拉着季长庚的手不无激动地表露心声：“长庚，这个成绩的取得真不容易啊！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愿望能实现，我们村里小学的教学质量会上升到如此的高度。如果不是你回村，村里的教育压根儿不会有翻天复地的变化。来来来，我提议大家共同敬功臣一杯。”季长庚饮下一杯酒，谦虚地说：“这份成绩的取得不是我个人的能耐能铸成的，离不开村里的大力支持，离不开全体老师的共同努力，也离不开全村父老乡亲的观念转变对教育的襄助。”在坐的却众口一词地表示，这完全是他领导擘画得好，称赞他做了功德无量的大事。

    有德行和能力的人，就像金子放在哪儿都熠熠生辉一样，有识之士都要谋求。这当儿乡政府又一次研究调他到文办担任主任一职，企望用好一个得力人才推动全乡小学教育上台阶。这次调动，又一次被他婉言谢绝了，而且是当着乡分管教育领导的面恳辞的，理由是他回村的愿望还只是实现两个，还有一个重要的还未着手实施，就是兴建一座像模像样的小学教学楼。领导理解他的鸿鹄之志，还是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