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完美的计划
“‘宝藏男孩’的成功就是个例子，”端木涵接着说，“我们的工作重点应该始终放在研究消费者的喜好上，只有消费者认可，项目才算成功。至于艺人的选择是次要的，不需要一味去找有天赋的人，完全可以挑选素人进行培养，只要有公司的策划、包装和运营，任何人都可以是‘宝藏男孩’。我说明白了吗？”
梁经理一时找不到话说了，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跟公司的战略发生了冲突，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坚持：“也许你的策略确实有利于公司的运营，但艺术是需要发展空间的。我认为应该给有天赋的艺人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让他们能够把自己的天赋展现出来……”
梁经理的自说自话持续了五分钟，期间没人打断他，端木涵也没有。见情况稳定住了，老梁安下心来，心说可算是躲过今天的一劫。
等到他把话讲完。
“你说的话我不能认同，”端木涵放下交握的手，身子往后靠了靠，“人力资源部经理这个岗位不适合你，公司很快会重新安排你的岗位，不接受异议。”
会议室里又响起讨论声。
一个部门经理小声跟同僚说：“执行官也太武断了吧，说调岗就调岗，老梁可是在人力资源部工作快十年了呀。”
他的同僚回应：“这也正常，毕竟是理念不合嘛。我以前就听说端木大小姐有他父亲的专断果决的一面，今天算是见识了。而且说实话，我觉得端木小姐的经营理念是正确的，你看，她才管理公司两年，业绩就涨了好大一截。公司现在的影响力已经超过旷世音乐啦。”
那个经理回想着公司两年来公司的发展摩挲起下巴：“你这么说倒也对，我的工资也涨了一截。”
梁经理的心理落差极大，又是惋惜，又是愤愤不平，惋惜的是自己好好的职位说丢就丢了，不平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我是公司的老人了，怎么能说调岗就调岗？！”梁经理表情管理有点失控，瞪着脸上没有明显表情的少女。
他身旁的同僚赶紧拽他的衣角。
“老梁，你发什么神经，快坐下。不就是调个岗吗？又不是开除你。”
“是啊老梁，你这就意气用事了。执行官有执行官的理由，我们听从调遣就是。”
梁经理冷静了一点，知道自己不该在开会时太过激动，重重叹了口气，瘫坐下来。
少女把目光从梁经理的方向收回来：“好，会议继续。”
会后，新任命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来向端木涵请示工作的方向。他可不想像上一任经理那样不明不白就丢了饭碗。
“您看已经签约的何小辉该怎么办？”
“合同既然已经签了就要执行，”少女斜坐在价格昂贵的实木大办公桌后面，素净的侧脸靓丽动人，俯视着这座城市的商业中心，“但好歹开了这么高的价，要在合同范围内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确保公司的投入有回报。”
“好的小姐，我知道怎么做了。”穿着职业装，留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回应，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少女想到了什么，轻摇头低语：“地表男神，好土的艺名啊。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怪胎。”
……
夏日炎炎，就连喜欢晒太阳的花猫也躲到了有树木遮挡的阴凉处。咖啡屋里一切如常，温度舒适，空气中是淡淡的咖啡香及花香。
吧台内，何小辉整了下领口，很不满地盯着嘉妍饱满的胸部瞧，瞧得虎妞变了脸色。
“你不要太过分！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没准你的假吗，都跟你说了那天恰好有好几个人同时休息，如果你也休息人手会不足的。而且你去参加别人的升学宴，肯定只会自惭形秽而已。”虎妞脸颊泛红，语气既可以说是强硬也可以说是故作强硬，拿着手机的右手往胸前挡了挡。
何小辉见自己极其明显的意图被识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拨了拨刘海，调整了目光，改成盯着虎妞漂亮无暇的脸蛋：“你知道锦衣夜行就如同在无人区单手开法拉利这个道理吗？”
锦衣夜行……无人区单手开法拉利？为什么开车只用单手？什么跟什么呀。
虎妞把脸转过去一点刻意不与何小辉对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不准就是不准。”
“是是——”何小辉故意拖长音，然后继续磨豆子，心里有些不甘。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成为千万富翁的，现在钱也洗白了，正是到表弟的升学宴扮猪吃老虎狂打他们一家脸的时候……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里还有一个“拦路虎”。
“秦大店长，现在有七杯咖啡要做，很忙诶，你盯着手机看毛线啊？”何小辉递出一杯，又开始准备下一杯。
“我是店长，有随时玩手机的特权，打工的就好好打工，不然小心我扣你工资。”虎妞不痛不痒地威胁，继而小声嘀咕，“怎么搞的，地表男神怎么不同意我的好友申请呢？我可是他粉丝团的团长耶。”
何小辉口袋里的手机从刚刚开始就间断地震动。他在心里唏嘘：因为地表男神还有六杯咖啡要做呢。
“店长，”何小辉打趣，“你要是求求我，说不定我能让地表男神同意加你好友哦。”
“喔，是吗，这就跟你说你是富翁一样天方夜谭。”虎妞想也不想就回答。
何小辉扭头看了看依旧奋力点着手机屏幕，好像只要一直点对方就会同意好友申请一样的虎妞，心里吐槽：看来我有希望在大马路上捡到阿拉丁神灯了。
他心里不知怎么热热的，抽了个间隙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点击了“同意”。随即，“女王本王”就跟“地表男神”成为了好友。
何小辉在社交软件上用的是艺名，头像则是他本人带着一个骑士造型的面具，发型也做了较大的改变。何小辉决定就以这种自认为酷而神秘的形象混迹文娱圈。
何小辉眼见嘉妍的表情从郁郁不满变成了欣喜满足，嘴巴弯成圆润的月牙，自己没由来地也扬起了嘴角。
“哇！”嘉妍欢呼一声，“地表男神加我好友了，耶！何小辉，你快看，地表男神加我好友了。”
何小辉被一下挤到跟前的虎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的脸颊快蹭到他的脸颊了。他假模假样看了眼手机。只听虎妞说：“怎么样何小辉，你现在知道你跟地表男神的差距了吧，人家那么帅，你那么……算了，不说了，说了怕伤你自尊。”
何小满头的问号：“拜托，他带着面具呢，你怎么就知道他长啥样。要我说，跟我也就是半斤的八两，谁是八两还不一定呢。”
“在这个成语里半斤就是八两，你这个笨蛋。”
“你跑题了吧？”
“哦，对不起，”虎妞月牙状的嘴立刻变成不满的猫咪状，“反正他就是全方位比你帅，何小辉，你最好收回你的话，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何小辉看着虎妞一副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撕咬的模样，右眼皮狂跳，心说惹不起惹不起啊。
“他比我帅总行了吧。”
“是全方位比你帅！”
“好，他全方位比我帅。这总行了吧。”何小辉也是无奈，没想到虎妞竟是个脑残粉。
“嗯。”虎妞满意的点点头，解除了狩猎模式，再度露出笑脸，“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你的假我批了。你就好好去人家的升学宴上反思自己虚度的光阴吧。”
“借你吉言。”何小辉撇撇嘴，
“丝袜奶茶还没好吗？”小菊催促。
“好啦好啦，我现在就去买丝袜。”
……
何小辉的“扮猪吃虎”计划是这样的：升学宴当天，何父何母先行到举办升学宴的酒店去，这时家境优渥有着优势心态的姑妈肯定会像穿越前那次一样明里暗里嘲讽他们。这时，以父母的性格多半会选择忍耐。然而姑妈肯定不依不饶，就在所有人看何父何母笑话，气氛压抑到极致的时候何小辉帅气登场。他到时会单手驾驶一辆既平凡又低调的劳斯莱斯缓缓入场，下车后脱俗的气质搭配一身定制的高级西装再次惊艳在场所有人。然后在姑妈一家艳羡的注视下跑上几个戴着墨镜的手下，一见何小辉就跪地高呼“龙王万岁”……错了，是高呼“何总莅临，有失远迎”才对。
看着草稿纸上的计划，何小辉痴痴地笑了半天。他把计划告诉父母。他们听罢互视一眼。何母语气平和告诉儿子，他姨妈就是爱炫耀的人，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跟她较真，实在介意的话干脆找个借口推掉不去就好了。
何父告诉儿子劳斯莱斯很贵，就算签了公司得了很大一笔钱也不该花在这种事上，非要买肯定会背上一种叫做贷款的不好东西，而且何小辉也没有驾照，无证驾驶会被抓起来的。
何小辉说，安啦，山人自有妙计，父母到时候配合自己就行了，关键是在被言语羞辱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出悲中带愤，愤而无奈的后现代艺术风格。
何父何母又互视一眼，觉得儿子大概永远也长不大。
梁经理一时找不到话说了，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跟公司的战略发生了冲突，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坚持：“也许你的策略确实有利于公司的运营，但艺术是需要发展空间的。我认为应该给有天赋的艺人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让他们能够把自己的天赋展现出来……”
梁经理的自说自话持续了五分钟，期间没人打断他，端木涵也没有。见情况稳定住了，老梁安下心来，心说可算是躲过今天的一劫。
等到他把话讲完。
“你说的话我不能认同，”端木涵放下交握的手，身子往后靠了靠，“人力资源部经理这个岗位不适合你，公司很快会重新安排你的岗位，不接受异议。”
会议室里又响起讨论声。
一个部门经理小声跟同僚说：“执行官也太武断了吧，说调岗就调岗，老梁可是在人力资源部工作快十年了呀。”
他的同僚回应：“这也正常，毕竟是理念不合嘛。我以前就听说端木大小姐有他父亲的专断果决的一面，今天算是见识了。而且说实话，我觉得端木小姐的经营理念是正确的，你看，她才管理公司两年，业绩就涨了好大一截。公司现在的影响力已经超过旷世音乐啦。”
那个经理回想着公司两年来公司的发展摩挲起下巴：“你这么说倒也对，我的工资也涨了一截。”
梁经理的心理落差极大，又是惋惜，又是愤愤不平，惋惜的是自己好好的职位说丢就丢了，不平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我是公司的老人了，怎么能说调岗就调岗？！”梁经理表情管理有点失控，瞪着脸上没有明显表情的少女。
他身旁的同僚赶紧拽他的衣角。
“老梁，你发什么神经，快坐下。不就是调个岗吗？又不是开除你。”
“是啊老梁，你这就意气用事了。执行官有执行官的理由，我们听从调遣就是。”
梁经理冷静了一点，知道自己不该在开会时太过激动，重重叹了口气，瘫坐下来。
少女把目光从梁经理的方向收回来：“好，会议继续。”
会后，新任命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来向端木涵请示工作的方向。他可不想像上一任经理那样不明不白就丢了饭碗。
“您看已经签约的何小辉该怎么办？”
“合同既然已经签了就要执行，”少女斜坐在价格昂贵的实木大办公桌后面，素净的侧脸靓丽动人，俯视着这座城市的商业中心，“但好歹开了这么高的价，要在合同范围内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确保公司的投入有回报。”
“好的小姐，我知道怎么做了。”穿着职业装，留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回应，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少女想到了什么，轻摇头低语：“地表男神，好土的艺名啊。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怪胎。”
……
夏日炎炎，就连喜欢晒太阳的花猫也躲到了有树木遮挡的阴凉处。咖啡屋里一切如常，温度舒适，空气中是淡淡的咖啡香及花香。
吧台内，何小辉整了下领口，很不满地盯着嘉妍饱满的胸部瞧，瞧得虎妞变了脸色。
“你不要太过分！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没准你的假吗，都跟你说了那天恰好有好几个人同时休息，如果你也休息人手会不足的。而且你去参加别人的升学宴，肯定只会自惭形秽而已。”虎妞脸颊泛红，语气既可以说是强硬也可以说是故作强硬，拿着手机的右手往胸前挡了挡。
何小辉见自己极其明显的意图被识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拨了拨刘海，调整了目光，改成盯着虎妞漂亮无暇的脸蛋：“你知道锦衣夜行就如同在无人区单手开法拉利这个道理吗？”
锦衣夜行……无人区单手开法拉利？为什么开车只用单手？什么跟什么呀。
虎妞把脸转过去一点刻意不与何小辉对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不准就是不准。”
“是是——”何小辉故意拖长音，然后继续磨豆子，心里有些不甘。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成为千万富翁的，现在钱也洗白了，正是到表弟的升学宴扮猪吃老虎狂打他们一家脸的时候……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里还有一个“拦路虎”。
“秦大店长，现在有七杯咖啡要做，很忙诶，你盯着手机看毛线啊？”何小辉递出一杯，又开始准备下一杯。
“我是店长，有随时玩手机的特权，打工的就好好打工，不然小心我扣你工资。”虎妞不痛不痒地威胁，继而小声嘀咕，“怎么搞的，地表男神怎么不同意我的好友申请呢？我可是他粉丝团的团长耶。”
何小辉口袋里的手机从刚刚开始就间断地震动。他在心里唏嘘：因为地表男神还有六杯咖啡要做呢。
“店长，”何小辉打趣，“你要是求求我，说不定我能让地表男神同意加你好友哦。”
“喔，是吗，这就跟你说你是富翁一样天方夜谭。”虎妞想也不想就回答。
何小辉扭头看了看依旧奋力点着手机屏幕，好像只要一直点对方就会同意好友申请一样的虎妞，心里吐槽：看来我有希望在大马路上捡到阿拉丁神灯了。
他心里不知怎么热热的，抽了个间隙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点击了“同意”。随即，“女王本王”就跟“地表男神”成为了好友。
何小辉在社交软件上用的是艺名，头像则是他本人带着一个骑士造型的面具，发型也做了较大的改变。何小辉决定就以这种自认为酷而神秘的形象混迹文娱圈。
何小辉眼见嘉妍的表情从郁郁不满变成了欣喜满足，嘴巴弯成圆润的月牙，自己没由来地也扬起了嘴角。
“哇！”嘉妍欢呼一声，“地表男神加我好友了，耶！何小辉，你快看，地表男神加我好友了。”
何小辉被一下挤到跟前的虎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的脸颊快蹭到他的脸颊了。他假模假样看了眼手机。只听虎妞说：“怎么样何小辉，你现在知道你跟地表男神的差距了吧，人家那么帅，你那么……算了，不说了，说了怕伤你自尊。”
何小满头的问号：“拜托，他带着面具呢，你怎么就知道他长啥样。要我说，跟我也就是半斤的八两，谁是八两还不一定呢。”
“在这个成语里半斤就是八两，你这个笨蛋。”
“你跑题了吧？”
“哦，对不起，”虎妞月牙状的嘴立刻变成不满的猫咪状，“反正他就是全方位比你帅，何小辉，你最好收回你的话，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何小辉看着虎妞一副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撕咬的模样，右眼皮狂跳，心说惹不起惹不起啊。
“他比我帅总行了吧。”
“是全方位比你帅！”
“好，他全方位比我帅。这总行了吧。”何小辉也是无奈，没想到虎妞竟是个脑残粉。
“嗯。”虎妞满意的点点头，解除了狩猎模式，再度露出笑脸，“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你的假我批了。你就好好去人家的升学宴上反思自己虚度的光阴吧。”
“借你吉言。”何小辉撇撇嘴，
“丝袜奶茶还没好吗？”小菊催促。
“好啦好啦，我现在就去买丝袜。”
……
何小辉的“扮猪吃虎”计划是这样的：升学宴当天，何父何母先行到举办升学宴的酒店去，这时家境优渥有着优势心态的姑妈肯定会像穿越前那次一样明里暗里嘲讽他们。这时，以父母的性格多半会选择忍耐。然而姑妈肯定不依不饶，就在所有人看何父何母笑话，气氛压抑到极致的时候何小辉帅气登场。他到时会单手驾驶一辆既平凡又低调的劳斯莱斯缓缓入场，下车后脱俗的气质搭配一身定制的高级西装再次惊艳在场所有人。然后在姑妈一家艳羡的注视下跑上几个戴着墨镜的手下，一见何小辉就跪地高呼“龙王万岁”……错了，是高呼“何总莅临，有失远迎”才对。
看着草稿纸上的计划，何小辉痴痴地笑了半天。他把计划告诉父母。他们听罢互视一眼。何母语气平和告诉儿子，他姨妈就是爱炫耀的人，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跟她较真，实在介意的话干脆找个借口推掉不去就好了。
何父告诉儿子劳斯莱斯很贵，就算签了公司得了很大一笔钱也不该花在这种事上，非要买肯定会背上一种叫做贷款的不好东西，而且何小辉也没有驾照，无证驾驶会被抓起来的。
何小辉说，安啦，山人自有妙计，父母到时候配合自己就行了，关键是在被言语羞辱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出悲中带愤，愤而无奈的后现代艺术风格。
何父何母又互视一眼，觉得儿子大概永远也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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