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计划……失败
“就听她吹吧，还一百万，能值五六十万就不错喽。”何父把妻子的手挽紧了一点，小声嘀咕。
何母丈夫捋了捋衣领：“老头子一会别乱说话，人家大喜日子，面子还是要给的。对了，小辉不是先出的门吗，怎么没看到他？”
“大概去弄他的计划了吧，好像叫什么‘扮猪吃虎’。”
“哎——”夫妻一同叹口气，觉得儿子太不省心了。
亲戚见面先是温馨的寒暄，最少表面是温馨的。姑妈见外甥没来，问：“姐，小辉今天怎么没来啊？嗨，肯定是他表弟考上通交大学给他太大压力了，告诉他别有压力，二本出来也未必找不到工作。”
“他有点事，一会就来。”何母不理解她言语中的逻辑关系。这也太扯了吧，没来跟二本跟找不找得到工作有什么关系呢。
妹妹也压根没有考虑什么逻辑关系。她只是想再突出一下周涛考上的是通交大学，顺便在众人面前点出何小辉上的是二本院校而已。
“哦，这样啊，”女人继续找心怡的话题，“姐，我记得上次我们乔迁宴你穿的也是这套衣服吧？这都多久了，姐夫，你也不不花点钱给姐买套新的。姐，你看我这套，”她展示性地转了一圈，“好看吧，哎呀，其实我还是觉得挺贵不想要的，毕竟五千块呢。但是建业看我喜欢就一定要买给我，真是没办法。”
“老婆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周建业附和着，心里却在想：真是服了女人的虚荣心。当时我说太贵了，你说不买就是不爱你，不买就离婚，我才答应买的。
何父被这一问弄得有些心虚，仔细想想，老婆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添像样的新衣服了，一时无言以对。
何母接下话茬：“其实我的新衣服也不老少。今天出门我还拿不准到底穿哪一套呢。想来想去啊还是旧衣服穿起来舒服。”
何父佩服老婆的无中生有。
“呦，没看出来姐夫还挺舍得的。但我这套可不是什么地摊便宜货可是花五千块买的国际品牌。”妹妹突出衣服昂贵的售价，“姐夫好像只是普通职工吧？他也买得起？”
何父被小姨子的话扎了心，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待着，来蹚这趟浑水。比起女人间的问题，中东那点矛盾算个锤子。
何母明白拿丈夫升职加薪之类的理由搪塞肯定不能服众，干脆道：“我家老何是个普通职工，但架不住儿子有出息呀。他现在可是音乐达人，在网上老火啦，前两天还有一堆公司舔着脸要跟他签合同，说是要把他捧成大明星呢。”
听说老何的儿子小辉要成大名星，亲戚朋友中顿时炸开了锅。询问铺天盖地而来。大概就是问何小辉是怎么火的、怎么他们不知道、签了什么公司、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能不能把他们的孩子也介绍过去……
何母的妹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姐姐为了挽回面子胡编乱造出来的。姐也是，编个瞎话都编不像，她就压根没看出何小辉那孩子有什么艺术细胞，还大明星，怎么可能。
“姐，小辉这么有出息真是太好了，”妹妹阴阳怪气地说，“那你说说小辉是怎么火起来的？怎么就成音乐达人啦？”
“小辉会写歌还会唱歌，好多好多人听他唱的歌。”
“姐，不对吧。”妹妹质疑，“唱歌谁都会，‘一闪一闪亮晶晶’谁不会唱？但是我可听说写歌是很专业的事，小辉从来没学过吧？没学过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被这么一点，众亲戚朋友也多纳闷。没学过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在吹牛吧，对，肯定是在吹牛。
“哼，妹儿，你不信的事还多了。你上网去搜一下地表……”何母想说出‘男神’来着，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说不出口，故而停顿了一下。
妹妹抓住了这个停顿：“姐，怎么不说了，现在网络可是很发达的，真真假假一搜就知道了。所以……”她还想往下说，却被一辆造型奇特复古，漆黑反光的豪华加长轿车给吸引了注意力。不只是她，包括何父何母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开始有人讨论。
“这车平时没见过，看上去好贵的样子，这得有多少钱才买得起呀。”
“我听说这车好像叫什么肯的，是顶级豪车。”
“叫林肯，这还是加长的，最少也要好几百万呐。”
“好几百万？！哎呦，那买得起的最少也是千万富翁了吧。”
所谓的林肯加长在众人所站的台阶旁稳稳停下。身穿崭新黑色西装的帅气青年从后座缓缓出来，抚了抚做过造型的头发，摘下了墨镜——他就是何小辉。
全场哗然了。姑妈看着外甥如此华丽的出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表弟看见表哥如此万众瞩目直呼好家伙。父母看见儿子如此浮夸的表演双双以手扶额。
何小辉缓缓关上车门，抬手示意司机可以把车开走了，自己迈着赌神模样的步伐走向众人。锃光瓦亮的皮鞋在地上敲出哒哒的脚步声。何小辉身材本来就不错，加上驴粪蛋表面光的衣着，显得颇有豪门公子相。
“姑妈，姑父，啊涛，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何小辉的语气谦逊而有礼，而又不失一点孤高——这是他专门练出来的，“我最近签约了尚品娱乐，事情很多。这不，刚刚跟他们的高层开完会，研究专辑宣发的事情，所以来晚了。”
“没，没关系，这辆加长林肯是你买的？”姑妈的语气变得不自然。她一直觉得外甥就是个平平无奇毫无长处，跟周涛比被完虐的角色，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如此的优秀。
何小辉会心一笑：“我哪买得起这种豪车呀，是公司配的。公司还给我配了一个黑丝，咳咳，一个助理小姐姐。”
亲戚朋友们都被这幅派头给唬住了，交口称赞何小辉了不起，摇身一变成了名人了。
“我知道尚品娱乐，那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公司啊。‘宝藏男孩’就是尚品娱乐旗下的，他们可是现在最火的男团。”亲戚中一个年轻人补充说明。
“我看电视的时候看见过，好像还被评为现在的时尚潮流。”
“这么说小辉真的能当大明星，好羡慕啊。”
“十有八九，你看，能配豪车就证明公司很重视他啦。”
……
亲戚朋友们讨论的愉快，似乎都遗忘今天是周涛的升学宴了。姑妈好几次想把话题拉回来都以失败告终。何父何母为难了。他们不知儿子的深浅，只好一律以“嗯嗯啊啊”来敷衍。
这时，五名青年男女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三名男生一个滑铲单膝跪在何小辉跟前，两名女生一脸兴奋各挽何小辉一只手。
“真的是偶像诶，好喜欢你唱的歌。”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偶像，实在是太幸运啦。”
“偶像，请在我的衣服上签名，这件衣服我一辈子都不会洗的。”
“干脆在我脸上签吧，我也不会洗的。”
何小辉长叹一口气：“哎，没想到我如此谨小慎微，如此的低调还是被认出来啦。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签个名。”
“唰唰。”何小辉大笔一挥在签下了几个“地表男神”。笔记杂乱，很难看得懂，倒不是什么艺术签名，只是因为字丑。
见到粉丝的疯狂，现场的气氛达到最高潮。姑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心说他们这是在搞什么，主角明明是他们一家人才对啊。
她这时注意到那辆加长的林肯还没开走，穿着短裤拖鞋的司机从驾驶位上下来，打开前引擎盖不知在干嘛，便问上前询问。
租车店老板兼任司机被这么冷不防一问，实话脱口而出：“这个我搞不懂，要叫拖车啦。这个小厂产的垃圾发动机，一个月要坏三次。”
姑妈疑惑：“这不是进口车吗？”
“进个屁，”司机语气无奈，“国内仿的。”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身一看，是个女人，便嘀咕着不收雇司机的钱了，溜到一边打拖车打拖车电话。
姑妈抓住了把柄，回去就大声质问：“小辉，我怎么听说那台车是仿的呢？”
何小辉心里一凉，转身怒视躲在角落的司机一眼，司机满脸歉意地笑笑，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嘛，”何小辉实在想不出什么合情又合理的理由，“可能是公司也不宽裕吧，啊哈哈哈……”
“车是仿的，假的”一事很快就被大嘴巴的姑妈宣扬了出去。何小辉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他只是想稍微装个逼，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啦，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诶？”姑妈眼尖，又发现了一个破绽，拽着何小辉忘记剪掉的吊牌说，“呦，小辉还挺持家的，这套衣服才一百六十八，还是在批发市场买的。还有你们几个！”姑妈直截了当，“是不是被找来演戏的托啊？”
三个男生脸皮还算比较厚，死撑着说不是，另外两个女生面子薄，嘀咕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小辉啊，”姑妈刻意拔高声调，“你这是在闹哪一出啊？车是假的，衣服是地摊货，粉丝是雇来的演员。这么说跟公司签约也是假的吧？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亲戚朋友们知道这一切的排场都是何小辉虚张声势出来的后，颇有微词。听在何小辉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我是真的跟尚品娱乐签约了，大红大紫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姑妈说出一句挺重的话：“小辉啊，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会扯谎呢。”
“好啦好啦，”何父从人群中走出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示理解，转身对叉着腰的小姨子说，“你也别跟年轻人计较，不就是个玩笑嘛？过去就算了。”
姑妈还想说点什么来宣泄不满，见有人护着只好暂时作罢，招呼大家进去准备开席。
何母丈夫捋了捋衣领：“老头子一会别乱说话，人家大喜日子，面子还是要给的。对了，小辉不是先出的门吗，怎么没看到他？”
“大概去弄他的计划了吧，好像叫什么‘扮猪吃虎’。”
“哎——”夫妻一同叹口气，觉得儿子太不省心了。
亲戚见面先是温馨的寒暄，最少表面是温馨的。姑妈见外甥没来，问：“姐，小辉今天怎么没来啊？嗨，肯定是他表弟考上通交大学给他太大压力了，告诉他别有压力，二本出来也未必找不到工作。”
“他有点事，一会就来。”何母不理解她言语中的逻辑关系。这也太扯了吧，没来跟二本跟找不找得到工作有什么关系呢。
妹妹也压根没有考虑什么逻辑关系。她只是想再突出一下周涛考上的是通交大学，顺便在众人面前点出何小辉上的是二本院校而已。
“哦，这样啊，”女人继续找心怡的话题，“姐，我记得上次我们乔迁宴你穿的也是这套衣服吧？这都多久了，姐夫，你也不不花点钱给姐买套新的。姐，你看我这套，”她展示性地转了一圈，“好看吧，哎呀，其实我还是觉得挺贵不想要的，毕竟五千块呢。但是建业看我喜欢就一定要买给我，真是没办法。”
“老婆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周建业附和着，心里却在想：真是服了女人的虚荣心。当时我说太贵了，你说不买就是不爱你，不买就离婚，我才答应买的。
何父被这一问弄得有些心虚，仔细想想，老婆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添像样的新衣服了，一时无言以对。
何母接下话茬：“其实我的新衣服也不老少。今天出门我还拿不准到底穿哪一套呢。想来想去啊还是旧衣服穿起来舒服。”
何父佩服老婆的无中生有。
“呦，没看出来姐夫还挺舍得的。但我这套可不是什么地摊便宜货可是花五千块买的国际品牌。”妹妹突出衣服昂贵的售价，“姐夫好像只是普通职工吧？他也买得起？”
何父被小姨子的话扎了心，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待着，来蹚这趟浑水。比起女人间的问题，中东那点矛盾算个锤子。
何母明白拿丈夫升职加薪之类的理由搪塞肯定不能服众，干脆道：“我家老何是个普通职工，但架不住儿子有出息呀。他现在可是音乐达人，在网上老火啦，前两天还有一堆公司舔着脸要跟他签合同，说是要把他捧成大明星呢。”
听说老何的儿子小辉要成大名星，亲戚朋友中顿时炸开了锅。询问铺天盖地而来。大概就是问何小辉是怎么火的、怎么他们不知道、签了什么公司、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能不能把他们的孩子也介绍过去……
何母的妹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姐姐为了挽回面子胡编乱造出来的。姐也是，编个瞎话都编不像，她就压根没看出何小辉那孩子有什么艺术细胞，还大明星，怎么可能。
“姐，小辉这么有出息真是太好了，”妹妹阴阳怪气地说，“那你说说小辉是怎么火起来的？怎么就成音乐达人啦？”
“小辉会写歌还会唱歌，好多好多人听他唱的歌。”
“姐，不对吧。”妹妹质疑，“唱歌谁都会，‘一闪一闪亮晶晶’谁不会唱？但是我可听说写歌是很专业的事，小辉从来没学过吧？没学过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被这么一点，众亲戚朋友也多纳闷。没学过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在吹牛吧，对，肯定是在吹牛。
“哼，妹儿，你不信的事还多了。你上网去搜一下地表……”何母想说出‘男神’来着，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说不出口，故而停顿了一下。
妹妹抓住了这个停顿：“姐，怎么不说了，现在网络可是很发达的，真真假假一搜就知道了。所以……”她还想往下说，却被一辆造型奇特复古，漆黑反光的豪华加长轿车给吸引了注意力。不只是她，包括何父何母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开始有人讨论。
“这车平时没见过，看上去好贵的样子，这得有多少钱才买得起呀。”
“我听说这车好像叫什么肯的，是顶级豪车。”
“叫林肯，这还是加长的，最少也要好几百万呐。”
“好几百万？！哎呦，那买得起的最少也是千万富翁了吧。”
所谓的林肯加长在众人所站的台阶旁稳稳停下。身穿崭新黑色西装的帅气青年从后座缓缓出来，抚了抚做过造型的头发，摘下了墨镜——他就是何小辉。
全场哗然了。姑妈看着外甥如此华丽的出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表弟看见表哥如此万众瞩目直呼好家伙。父母看见儿子如此浮夸的表演双双以手扶额。
何小辉缓缓关上车门，抬手示意司机可以把车开走了，自己迈着赌神模样的步伐走向众人。锃光瓦亮的皮鞋在地上敲出哒哒的脚步声。何小辉身材本来就不错，加上驴粪蛋表面光的衣着，显得颇有豪门公子相。
“姑妈，姑父，啊涛，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何小辉的语气谦逊而有礼，而又不失一点孤高——这是他专门练出来的，“我最近签约了尚品娱乐，事情很多。这不，刚刚跟他们的高层开完会，研究专辑宣发的事情，所以来晚了。”
“没，没关系，这辆加长林肯是你买的？”姑妈的语气变得不自然。她一直觉得外甥就是个平平无奇毫无长处，跟周涛比被完虐的角色，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如此的优秀。
何小辉会心一笑：“我哪买得起这种豪车呀，是公司配的。公司还给我配了一个黑丝，咳咳，一个助理小姐姐。”
亲戚朋友们都被这幅派头给唬住了，交口称赞何小辉了不起，摇身一变成了名人了。
“我知道尚品娱乐，那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公司啊。‘宝藏男孩’就是尚品娱乐旗下的，他们可是现在最火的男团。”亲戚中一个年轻人补充说明。
“我看电视的时候看见过，好像还被评为现在的时尚潮流。”
“这么说小辉真的能当大明星，好羡慕啊。”
“十有八九，你看，能配豪车就证明公司很重视他啦。”
……
亲戚朋友们讨论的愉快，似乎都遗忘今天是周涛的升学宴了。姑妈好几次想把话题拉回来都以失败告终。何父何母为难了。他们不知儿子的深浅，只好一律以“嗯嗯啊啊”来敷衍。
这时，五名青年男女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三名男生一个滑铲单膝跪在何小辉跟前，两名女生一脸兴奋各挽何小辉一只手。
“真的是偶像诶，好喜欢你唱的歌。”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偶像，实在是太幸运啦。”
“偶像，请在我的衣服上签名，这件衣服我一辈子都不会洗的。”
“干脆在我脸上签吧，我也不会洗的。”
何小辉长叹一口气：“哎，没想到我如此谨小慎微，如此的低调还是被认出来啦。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签个名。”
“唰唰。”何小辉大笔一挥在签下了几个“地表男神”。笔记杂乱，很难看得懂，倒不是什么艺术签名，只是因为字丑。
见到粉丝的疯狂，现场的气氛达到最高潮。姑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心说他们这是在搞什么，主角明明是他们一家人才对啊。
她这时注意到那辆加长的林肯还没开走，穿着短裤拖鞋的司机从驾驶位上下来，打开前引擎盖不知在干嘛，便问上前询问。
租车店老板兼任司机被这么冷不防一问，实话脱口而出：“这个我搞不懂，要叫拖车啦。这个小厂产的垃圾发动机，一个月要坏三次。”
姑妈疑惑：“这不是进口车吗？”
“进个屁，”司机语气无奈，“国内仿的。”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身一看，是个女人，便嘀咕着不收雇司机的钱了，溜到一边打拖车打拖车电话。
姑妈抓住了把柄，回去就大声质问：“小辉，我怎么听说那台车是仿的呢？”
何小辉心里一凉，转身怒视躲在角落的司机一眼，司机满脸歉意地笑笑，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嘛，”何小辉实在想不出什么合情又合理的理由，“可能是公司也不宽裕吧，啊哈哈哈……”
“车是仿的，假的”一事很快就被大嘴巴的姑妈宣扬了出去。何小辉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他只是想稍微装个逼，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啦，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诶？”姑妈眼尖，又发现了一个破绽，拽着何小辉忘记剪掉的吊牌说，“呦，小辉还挺持家的，这套衣服才一百六十八，还是在批发市场买的。还有你们几个！”姑妈直截了当，“是不是被找来演戏的托啊？”
三个男生脸皮还算比较厚，死撑着说不是，另外两个女生面子薄，嘀咕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小辉啊，”姑妈刻意拔高声调，“你这是在闹哪一出啊？车是假的，衣服是地摊货，粉丝是雇来的演员。这么说跟公司签约也是假的吧？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亲戚朋友们知道这一切的排场都是何小辉虚张声势出来的后，颇有微词。听在何小辉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我是真的跟尚品娱乐签约了，大红大紫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姑妈说出一句挺重的话：“小辉啊，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会扯谎呢。”
“好啦好啦，”何父从人群中走出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示理解，转身对叉着腰的小姨子说，“你也别跟年轻人计较，不就是个玩笑嘛？过去就算了。”
姑妈还想说点什么来宣泄不满，见有人护着只好暂时作罢，招呼大家进去准备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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