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武考
“喏~~，请东岩仙师鉴赏！”李白叉手为礼，躬身侧退一边，表示请赵蕤和李客先离席。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向中堂门口。
等到二人稍微离远一点，李白与已经起身站立在他身边也准备跨门而出的吴指南再次眼神对视，一个眼中带着骄傲和不屑，而另一个眼中却是掩饰得极好的厌恶。
“你也会剑术？”李白小声的问道：
“等会儿，你不就知道！”吴指南明白两人从一见面开始，自己一身乡村少年的装束，以及学识上较大的差距让对方有些轻视。但却想不明白，为何李白表现出对自己如此强烈的排斥感，难道是因为自己长的比他高，比他壮？
四人来到屋外，其余三人站定在台阶之上，李白拔出宝剑，解下剑鞘独自走下二级台阶，左右看了看周围环境，来到平时吴指南锻炼的空旷之处，再回身对着三人的方向抱拳行礼。
右手横持宝剑于胸前，左手食指中指两指并拢一弹剑身，只听一声清脆的“当”弹剑之声后。
李白转动手腕舞了两个“里外腕”正反剑花在腰袢，把剑以“背剑式”藏于身后，左脚一抬，右脚交替踏出，转动的宝剑从后方画着半圆形挥向前方，身体随舞动的宝剑转动一圈向斜上方挑去，用“上步撩剑”接“回身挑剑”，紧接着只看他右脚屈膝，左脚从后向前斜伸，再顺势反手从下方直刺而出，左手向后高高竖起剑指，衔接“叉步刺剑”，以一招标准的“翻背摘星”开始了剑术演示。
接着就是“乾坤运转”，“大鹏展翅”、“鹞子翻身”、霸王卸甲”、“蜻蜓点水”.......二十余招后，以一招原地转身横扫，双脚下蹲左右弓步，左手剑指回护右臂，右手持剑平贴在左臂下的“剑气横秋”，潇洒有型的结束剑招演示。
整个动作说得上行云流水，运转圆润，剑招剑势也走得较为轻灵快捷，还特意设计了漂亮的起手弹剑和最后拉风的回臂护手式。
所以在吐出一口浊气后，自我感觉良好的李白带着一脸期盼，就像一个做了些许表现，渴望得到大人夸赞、肯定的小孩子一样望向台阶上的赵蕤，而他的阿耶李客此时也是以一种自豪，欣赏的眼神对着李白点点头，也看向赵蕤。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就是剑舞，舞蹈，套路展示嘛！”观完李白剑术的吴指南内心雀跃起来，该换我鄙视你了。
赵蕤保持微笑，又习惯性的捋起胡须，仿佛没看见李客父子二人期盼的眼神：“三郎，你自幼随你阿耶习武，到老夫这长短堂也有三年多了，你来评价、评价李十二郎之剑术。”
“东岩师你真是个人精，刚才看我被刺激，丢脸了，现在帮我长脸。”吴指南内心嘀咕：
“不对，怎么感觉你老就像后世那些掌权之人，管理者，这是玩的平衡游戏啊。东岩师，如果这时代有某国杀这个棋牌游戏，你一定是高手，孙权肯定是你最喜欢的角色，毕竟，孙权的独家技能是制衡！”不管吴指南内心如何腹诽，他也要组织一下语言来刺激孔雀开屏的傲娇白。
“观十二郎舞剑，定是下过功夫来注重剑招流畅，招式之间也有点羚羊挂角的圆润。”
吴指南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待李白用“这田舍郎看来也略微懂点嘛”的眼神飘来后继续：
“但他却不是以身运剑，发于腿，宰于腰，行于手，正所谓气与力合，心与意合，手与膝合。”
“无论剑术还是刀术，基础动作无非就是---------抽带云抹提，点崩撩刺击，绞截斩格劈，挑拨挂错洗，这二十个。”
“十二郎没有从基础锻炼起，这些最简单动作，需要日复一日的千锤百炼。挥剑，舞刀千次、万次方能锤炼出剑意、刀意。在三郎看来，他则是把心思放在了剑招的观赏性与连续性上了。”
“空有剑招，而无剑意！十二郎用的是单手剑，发力点都在手腕处，他为保障招式好看，也只把力量停留在手腕处。”
“没有把足，腿，腰，臂，手的劲道导引至一处，并配合剑招延伸到相应的剑刃乃至剑尖，只是随剑招之势而顺带做着刺，点，斩，挑等动作，飘若无力，如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如若劲达剑尖，一滑，就是一道线，举重若轻！功到，就是骨断、筋裂！”
“你也懂剑意？”听到如此评价后的李白涨红了那张小白脸，咬牙切齿，怒目凝视着吴指南说道：
“十二郎你还未搭配任何呼吸吐纳之术，用以做到运气周身，让剑劲绵绵无绝期，只是凭着一口硬气在耗费体力的使招，一板一眼，匠气太重！如遇高手，你力尽之时，就是你身亡之日。”吴指南看李白还在狡辩，加大火力道：
“剑意，刀意？”其实吴指南在赵蕤长久的指导下，自己的对“意”理解：“意”既是“神经”也是“自然反应”，练到肌肉记忆却又能收放自如。
有句话叫做“十快九伤”，说的是非实战，只是锻炼之时，需要锻炼者刚开始练的时候，慢下来感受每一次出招，力量的来源轨迹，肌肉的延伸与体内血液流速的动向，去了解自己身体内的循环规律，匹配相应的呼吸频率，这才是结合身体各处的劲而形成的“意”。
至于真遭遇敌人、敌人、敌人！
那当然要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尽快干净利落的干掉对方，保存体力。难道没听说过“菩萨低眉，慈悲千里，金刚怒目，伏魔万千”吗？慈眉善目如我佛，面对敌人一样杀的尸横遍野。
谁会和你一来一往，“眉目传情”加“干柴烈火”慢慢喂招？
“你...你...你故弄玄虚，我李白天资不凡，刻苦练剑三年，我家护院师傅们都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凉菜，啊，不...不...良~~材，要不你也走几招让我瞧瞧”李白此时已经被急的语无伦次，嘴都瓢了：
“我之武艺，习从东岩师，对你的评价也是我长久随师练习真正的搏击之道后，中肯评论。”---------贬我就是贬赵蕤，这叫借势，你敢说吗？
“今日武考是你李十二白，非我也，如你也能入东岩师门下，自有机会见我舞刀。”外表保持着平静，内心却是郁气一吐后的神清气爽。
吴指南还借赵蕤，李客二人背对着他，用手指做了一个“撩阴刀”的隐晦动作，挑衅李白。
“哈利路亚，原来深刻，认真地怼了少年傲娇白之后，感觉爽的不要不要滴，要不要今晚偷杀一只鸡来庆祝一下，今晚吃鸡，耶！”吴指南眼睛余光已经瞟向前院鸡栅里无辜的鸡群了。
“谁叫那只大公鸡，天不亮就开始打鸣，还有八九只母鸡长伴左右。”
和此时除了无能狂怒的李白相比，他的阿耶李客反而神态愈发恭谨，颇带深意的眼神不时瞟向吴指南和赵蕤身上，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卷起嘴角的髭须。
赵蕤此刻轻咳一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三郎之言没错，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十二郎，你的剑术好看是好看，极具观赏性，却全是花架子，只秀招式而不练筋骨筋膜，不实用！”
“东岩仙师，我儿李白......”虬髯李客马上转变脸色，急得想申诉一番：
赵蕤一言决之，盖棺定论。
望着颠倒次序过来，此时也垂头丧气的李白。
“不过~~~”
“启蒙十二郎武艺的是他家护院，有几手粗鄙剑术护身而已。”
“老夫观十二郎有如此剑术基础，的确是凉菜，啊~~不...不...良材，那是因为无明师指导，珠玉蒙尘不掩其光嘛！”赵蕤满脸笑意浮现，也跟到嘴瓢了一下：
“十二郎武考虽不如文考般惊才绝艳，也可取其天资不凡，不量以退焉。”
吴指南跟随赵蕤时间长了，知道他的喜好，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反观李客父子二人，都瞪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看向赵蕤，这转变来得太突然，不管是世事练达的李客，还是智商高，情商低的李白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侥幸之极。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赵蕤故意为之，借吴指南之口先抑，而赵蕤本人来后扬，收服人心，心理战的高手，要不怎么能写出《长短经》这种流传千古的奇书。
《长短经》又名《反经》，反者，道之动也，有反对才有新的启发，才能有进步，也是物极必反之意，事物可以从正反两面来博弈看待！
“东岩仙师，我儿入学一事......”聪明、考虑事情周全的李客此时也被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郎，此为暮春，菜畦里的橘子树应该已经结果成熟，你去摘取一些来，尊客上门一个时辰了，到午时还没有奉上一些果蔬，不可失了礼数”。
“你二位随我回堂舍，稍事休憩，十二郎自省内心，定神念，待吃过橘后，进入第三考问心之考”。
一张一弛之道，看来赵蕤真心喜爱这个还未入门的“准弟子”了，将心比心的关心起精神上大起大落的李白来。
现在是大唐开元六年（718），陆羽这位千古茶圣还没生出来，那本《茶经》更无从谈起，这时候除了一些大点的寺庙，以及江淮一带的世家大族，饮茶之风还未完全风靡，在这剑南道一隅偏僻小城，就不要提用茶水来招待客人，摘取一些水果吃，解解渴，舒缓一下气氛，的确是比较好的待客之道。
吴指南躬身出屋走向西南角的小门，去菜畦地爬树摘取橘子。
别说，一说起吃橘子，已经有些口渴的吴指南满嘴生津，内心：“我在菜畦橘子树下先吃两个，也只吃两个就够，剩下的都留给认真看书的人！”
等到二人稍微离远一点，李白与已经起身站立在他身边也准备跨门而出的吴指南再次眼神对视，一个眼中带着骄傲和不屑，而另一个眼中却是掩饰得极好的厌恶。
“你也会剑术？”李白小声的问道：
“等会儿，你不就知道！”吴指南明白两人从一见面开始，自己一身乡村少年的装束，以及学识上较大的差距让对方有些轻视。但却想不明白，为何李白表现出对自己如此强烈的排斥感，难道是因为自己长的比他高，比他壮？
四人来到屋外，其余三人站定在台阶之上，李白拔出宝剑，解下剑鞘独自走下二级台阶，左右看了看周围环境，来到平时吴指南锻炼的空旷之处，再回身对着三人的方向抱拳行礼。
右手横持宝剑于胸前，左手食指中指两指并拢一弹剑身，只听一声清脆的“当”弹剑之声后。
李白转动手腕舞了两个“里外腕”正反剑花在腰袢，把剑以“背剑式”藏于身后，左脚一抬，右脚交替踏出，转动的宝剑从后方画着半圆形挥向前方，身体随舞动的宝剑转动一圈向斜上方挑去，用“上步撩剑”接“回身挑剑”，紧接着只看他右脚屈膝，左脚从后向前斜伸，再顺势反手从下方直刺而出，左手向后高高竖起剑指，衔接“叉步刺剑”，以一招标准的“翻背摘星”开始了剑术演示。
接着就是“乾坤运转”，“大鹏展翅”、“鹞子翻身”、霸王卸甲”、“蜻蜓点水”.......二十余招后，以一招原地转身横扫，双脚下蹲左右弓步，左手剑指回护右臂，右手持剑平贴在左臂下的“剑气横秋”，潇洒有型的结束剑招演示。
整个动作说得上行云流水，运转圆润，剑招剑势也走得较为轻灵快捷，还特意设计了漂亮的起手弹剑和最后拉风的回臂护手式。
所以在吐出一口浊气后，自我感觉良好的李白带着一脸期盼，就像一个做了些许表现，渴望得到大人夸赞、肯定的小孩子一样望向台阶上的赵蕤，而他的阿耶李客此时也是以一种自豪，欣赏的眼神对着李白点点头，也看向赵蕤。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就是剑舞，舞蹈，套路展示嘛！”观完李白剑术的吴指南内心雀跃起来，该换我鄙视你了。
赵蕤保持微笑，又习惯性的捋起胡须，仿佛没看见李客父子二人期盼的眼神：“三郎，你自幼随你阿耶习武，到老夫这长短堂也有三年多了，你来评价、评价李十二郎之剑术。”
“东岩师你真是个人精，刚才看我被刺激，丢脸了，现在帮我长脸。”吴指南内心嘀咕：
“不对，怎么感觉你老就像后世那些掌权之人，管理者，这是玩的平衡游戏啊。东岩师，如果这时代有某国杀这个棋牌游戏，你一定是高手，孙权肯定是你最喜欢的角色，毕竟，孙权的独家技能是制衡！”不管吴指南内心如何腹诽，他也要组织一下语言来刺激孔雀开屏的傲娇白。
“观十二郎舞剑，定是下过功夫来注重剑招流畅，招式之间也有点羚羊挂角的圆润。”
吴指南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待李白用“这田舍郎看来也略微懂点嘛”的眼神飘来后继续：
“但他却不是以身运剑，发于腿，宰于腰，行于手，正所谓气与力合，心与意合，手与膝合。”
“无论剑术还是刀术，基础动作无非就是---------抽带云抹提，点崩撩刺击，绞截斩格劈，挑拨挂错洗，这二十个。”
“十二郎没有从基础锻炼起，这些最简单动作，需要日复一日的千锤百炼。挥剑，舞刀千次、万次方能锤炼出剑意、刀意。在三郎看来，他则是把心思放在了剑招的观赏性与连续性上了。”
“空有剑招，而无剑意！十二郎用的是单手剑，发力点都在手腕处，他为保障招式好看，也只把力量停留在手腕处。”
“没有把足，腿，腰，臂，手的劲道导引至一处，并配合剑招延伸到相应的剑刃乃至剑尖，只是随剑招之势而顺带做着刺，点，斩，挑等动作，飘若无力，如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如若劲达剑尖，一滑，就是一道线，举重若轻！功到，就是骨断、筋裂！”
“你也懂剑意？”听到如此评价后的李白涨红了那张小白脸，咬牙切齿，怒目凝视着吴指南说道：
“十二郎你还未搭配任何呼吸吐纳之术，用以做到运气周身，让剑劲绵绵无绝期，只是凭着一口硬气在耗费体力的使招，一板一眼，匠气太重！如遇高手，你力尽之时，就是你身亡之日。”吴指南看李白还在狡辩，加大火力道：
“剑意，刀意？”其实吴指南在赵蕤长久的指导下，自己的对“意”理解：“意”既是“神经”也是“自然反应”，练到肌肉记忆却又能收放自如。
有句话叫做“十快九伤”，说的是非实战，只是锻炼之时，需要锻炼者刚开始练的时候，慢下来感受每一次出招，力量的来源轨迹，肌肉的延伸与体内血液流速的动向，去了解自己身体内的循环规律，匹配相应的呼吸频率，这才是结合身体各处的劲而形成的“意”。
至于真遭遇敌人、敌人、敌人！
那当然要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尽快干净利落的干掉对方，保存体力。难道没听说过“菩萨低眉，慈悲千里，金刚怒目，伏魔万千”吗？慈眉善目如我佛，面对敌人一样杀的尸横遍野。
谁会和你一来一往，“眉目传情”加“干柴烈火”慢慢喂招？
“你...你...你故弄玄虚，我李白天资不凡，刻苦练剑三年，我家护院师傅们都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凉菜，啊，不...不...良~~材，要不你也走几招让我瞧瞧”李白此时已经被急的语无伦次，嘴都瓢了：
“我之武艺，习从东岩师，对你的评价也是我长久随师练习真正的搏击之道后，中肯评论。”---------贬我就是贬赵蕤，这叫借势，你敢说吗？
“今日武考是你李十二白，非我也，如你也能入东岩师门下，自有机会见我舞刀。”外表保持着平静，内心却是郁气一吐后的神清气爽。
吴指南还借赵蕤，李客二人背对着他，用手指做了一个“撩阴刀”的隐晦动作，挑衅李白。
“哈利路亚，原来深刻，认真地怼了少年傲娇白之后，感觉爽的不要不要滴，要不要今晚偷杀一只鸡来庆祝一下，今晚吃鸡，耶！”吴指南眼睛余光已经瞟向前院鸡栅里无辜的鸡群了。
“谁叫那只大公鸡，天不亮就开始打鸣，还有八九只母鸡长伴左右。”
和此时除了无能狂怒的李白相比，他的阿耶李客反而神态愈发恭谨，颇带深意的眼神不时瞟向吴指南和赵蕤身上，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卷起嘴角的髭须。
赵蕤此刻轻咳一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三郎之言没错，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十二郎，你的剑术好看是好看，极具观赏性，却全是花架子，只秀招式而不练筋骨筋膜，不实用！”
“东岩仙师，我儿李白......”虬髯李客马上转变脸色，急得想申诉一番：
赵蕤一言决之，盖棺定论。
望着颠倒次序过来，此时也垂头丧气的李白。
“不过~~~”
“启蒙十二郎武艺的是他家护院，有几手粗鄙剑术护身而已。”
“老夫观十二郎有如此剑术基础，的确是凉菜，啊~~不...不...良材，那是因为无明师指导，珠玉蒙尘不掩其光嘛！”赵蕤满脸笑意浮现，也跟到嘴瓢了一下：
“十二郎武考虽不如文考般惊才绝艳，也可取其天资不凡，不量以退焉。”
吴指南跟随赵蕤时间长了，知道他的喜好，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反观李客父子二人，都瞪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看向赵蕤，这转变来得太突然，不管是世事练达的李客，还是智商高，情商低的李白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侥幸之极。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赵蕤故意为之，借吴指南之口先抑，而赵蕤本人来后扬，收服人心，心理战的高手，要不怎么能写出《长短经》这种流传千古的奇书。
《长短经》又名《反经》，反者，道之动也，有反对才有新的启发，才能有进步，也是物极必反之意，事物可以从正反两面来博弈看待！
“东岩仙师，我儿入学一事......”聪明、考虑事情周全的李客此时也被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郎，此为暮春，菜畦里的橘子树应该已经结果成熟，你去摘取一些来，尊客上门一个时辰了，到午时还没有奉上一些果蔬，不可失了礼数”。
“你二位随我回堂舍，稍事休憩，十二郎自省内心，定神念，待吃过橘后，进入第三考问心之考”。
一张一弛之道，看来赵蕤真心喜爱这个还未入门的“准弟子”了，将心比心的关心起精神上大起大落的李白来。
现在是大唐开元六年（718），陆羽这位千古茶圣还没生出来，那本《茶经》更无从谈起，这时候除了一些大点的寺庙，以及江淮一带的世家大族，饮茶之风还未完全风靡，在这剑南道一隅偏僻小城，就不要提用茶水来招待客人，摘取一些水果吃，解解渴，舒缓一下气氛，的确是比较好的待客之道。
吴指南躬身出屋走向西南角的小门，去菜畦地爬树摘取橘子。
别说，一说起吃橘子，已经有些口渴的吴指南满嘴生津，内心：“我在菜畦橘子树下先吃两个，也只吃两个就够，剩下的都留给认真看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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