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心理纪 » 尝试和解

尝试和解

    01•“我”与“三我”

    “我”创造的世界中,“自我”是生态环境,“超我”是孺子牛,而“本我”则是老虎。

    由于我指使老牛不断地扩大耕地面积,使得老牛碰见了老虎。一心追求贪欲的老虎几乎是没有原则性的,它们这个种群开始视老牛为猎物。

    突然有一天,老虎再也忍不住了,它们不想看着老牛继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耕地。于是,它们开始成群结队地追捕老牛。老牛长时间耕地,很少跑动,移动速度很慢。很快,老牛都被老虎吃掉了。

    老虎的首领发现:没有了老牛耕地,自己生存的大环境充满了杂草,同时肮脏不已。这时,我指派自我(也就是生态环境)再生出老牛,使得老牛与老虎共生共荣。没过多久,老牛又开始耕地。老牛给生态环境带来的改变,让一向贪婪的老虎明白:自己应当有节制地去进食。

    老牛这个时候也开始明确耕地的范围,老牛的首领和老虎的首领达成了协议,让老牛定期帮老虎生存的环境除杂草。从此,老虎和老牛两个种族发展得欣欣向荣,生态环境一片良好态势,我所创造的世界开始正常运行。

    本我源自人类生物性的欲望,自我源自人类对环境的适应性,而超我则源自人类对社会性的追求。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自我也就是故事中的生态环境,是告诫超我与本我的利器,也是平衡超我与本我之间争吵的关键一环。而最终幕后的权力行使,都在于我身上。我应该运用自我去平衡这一切。

    我在得病之前,就是因为长期充满了虚无的责任感,有极大的抱负成为班长,然后去做一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也就是超我过大化,这导致本我被压制地五体投地。于是,在发病之后,本我开始崛起。我自己变得像一个小孩一样,拥有着极大的欲望去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而,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我并不认为超我、自我、本我的概念应该被人们经常使用。当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如果一直在考虑是超我的浮现,是本我的浮现,还是自我的浮现,难免有一些麻烦。而这套理论体系,正是我的第一位精神分析流派的心理咨询师教给我的。在经历了我与三我的痛苦之后,我才明白,只要把病和自己区分开,那么就有机会战胜病魔。

    我们可以在思想深处意识到这个理论,但是在实际行事的时候,一定不能纠结于我与三我。

    我第一次接触到他给我讲的理论,是通过我摆出的沙盘。我兴致勃勃地给我的父母讲,但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套理论加剧了我的病情。因为我对这套理论是获悉的,所以有时会刻意去改变自己,而往往改变的过程应该是顺其自然的,不应该有意识地去改变。这样,只会加剧超我或本我某一方的恶化。通俗来讲,会让某一方感到不开心。

    当我在之后的治疗过程中接触到了认知行为流派的心理咨询师以后,我才明白,真正适合我的是认知行为流派。认知行为流派的诊疗方案主要是关注当下、聚焦问题,然后产生目标导向。

    当我接触到精神分析流派的咨询师以后,我在短时间内,觉得自己很适合这个流派。于是,我买了许多关于精神分析的书,但是我发现精神分析流派的有些东西是建立在虚无与幻想之上的。我越看这种虚无幻想的东西,就会越把自己带入到这种虚无中。所以,我个人而言,认知行为流派的直截了当更吸引我。

    弗洛伊德创造了精神分析流派。弗洛伊德是一名精神病医生,他在不断研究中,发现许多精神心理疾病患者都是因为过度压抑自己,才造成了心理及精神的疾病。他生活的年代,人们确实被许多观念和习俗禁锢。但是随着人们对自然科学的了解,很多人不再压抑自己,没有了创伤。如果不再压抑,那么精神分析又有什么样的作用呢?所以,我更偏向于认知行为流派。

    对于每一位各不相同的心理疾病患者来说,选择哪个流派是自己的权利,喜欢哪个流派的方法也是自己的权利。不同性格的人会适合不同的方法,我强烈建议大家要多去经受几个流派的治疗,然后做出选择;而不要采用两个流派或者是两个以上的流派的方法,这也许会让你的精神更加错乱。

    02•被迫上学

    在月考之后,老师要开始讲卷子了,我在父母的强词夺理下开始做去上学的准备。

    在走进车里的过程中,我的心里充满了厌烦与对家的不舍。那个时候,我能感受到我想把自己的感知器官都搁置在家的环境中。我知道,自己并没有预期焦虑,似乎也能感知到不会发生惊恐障碍,只是由于长时间在家里呆的很舒服,于是不想去上学。

    走进班级,面对着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以及同桌诚挚的询问,我的话里充溢着对病的夸夸其谈。我特地把惊恐障碍的感受放大了,例如,我只是有普通的头晕,我却说成了晕倒。

    我按照心理咨询师的方法尝试与自己和解。与其说是与疾病和解,不如说是与自己那颗逃避的心和解。在上第一节政治课时,我却提不起兴趣,一味地想要去逃避。

    我的意志终究屈服了。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的意志品质受到了影响。我不仅没有与逃避的心和解,反而成了它的帮凶。

    当我做出成为帮凶的决定时,身体中的本我似乎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我的心中像起了虚火一样,接着浑身开始颤抖。这个时候,我叫了叫我的前桌,还是让他扶着我来到了警务室,等着父亲接我回家。

    天雾蒙蒙的,下起了小雨。与其说是雪上加霜,不如说是锦上添花。这种环境似乎更加加深了我回家的决心。

    那一天,和解终究成了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