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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05 08、04 薄雾 ——(陆)生日篇——插曲

    回忆中曾经出现一个黑洞,

    那里之前出现过一个女人,

    给我讲了一个美丽的故事,

    可是我再用这美丽的故事,

    讲给别人的时候,

    ……

    “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城堡,

    城堡中居住着一位可爱的公主,

    她的名字叫做安琪拉。

    因为她每次出现在故事中,

    就会搭上一件玫瑰色的大斗篷,

    那种玫瑰色像花一样,

    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粉红粉红的可是好看,

    所以认识她的人都称他为玫瑰公主。

    她纯真、谨慎;

    她温柔、善良,

    可却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样子,

    但是她却一直活在所有人的想象里,

    留有一颗单纯柔软的心,

    享有一双清澈看得通透的眼睛,

    说起话来清香扑鼻,遍野香甜,

    是一个热爱美丽故事本应喜爱的宠儿。

    玫瑰公主有着幸福的生活,

    可是却有一个畏怯的继母。

    因为在她出生不久亲生母亲因意外被纺锤刺伤离开了人世,

    而父亲却为了填补身边的凊恧,

    便迎娶了当地最是漂亮的寡妇,

    容为皇后,

    同时也为安琪拉添补上母亲的角色。

    继母很好从来不欺负玫瑰公主,

    也从来不让她出现在世人面前。

    从此玫瑰公主就像消失了一样,

    不再存在,不在具有。

    就像迎过的风,

    过去了就过去,

    永远没有人在意。

    又过了两年,

    国王变得越来越怪,

    身体透支的像抽干了骨髓,

    可是,精神毅然矍铄。

    随着日子周而复始,

    精力彻底涣散,

    老糊涂慢慢成为了老白痴,

    丢掉了所有,忘记了一切,

    最终也只剩下渴望和纯粹。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

    村子里有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女孩,

    她没有名字。

    因为她每次出现在角落里,

    就会穿着一件她最喜欢的紫色斗篷,

    那种紫像血一样,

    她的身形骨瘦如柴像一具能动的骷髅,

    所以过路的人都叫她鬼姑娘。

    她孤独、冷漠;

    她丑陋、怯懦,

    可是她却从不喜欢这样的称呼。

    女孩一直有着自己生活,

    身边也从未出现过认识的人,

    只是有一个一直不敢回头的人每天来催促她的生活,

    发给她有限的火柴,

    成为生活的补给,

    让她生存。

    生活可以热烈,

    但却不能烧炽自己的心房。

    灵魂可以璀璨,

    但却永远成不了那个耀眼的人。

    她开始学会不再迟疑自己生活,

    慢慢呼吸,慢慢心动尝试一辈子屈膝的人生。

    在每日分发的几根火柴中寻求一点依赖,

    尽量敦促对生活的渴望。

    可是,

    那些火柴却永远都是潮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鬼姑娘早已习惯。

    很快,十年匆匆而过,

    曾经紫色合身的斗篷也已经开始斑驳,变成了脏兮兮油灰的小褂衫。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

    20岁生日的当天,

    故事发生了反转,

    当鬼姑娘机械重复的取得新一天那个不回头的火柴时,

    再次躲到了那个熟悉的角落叫卖。

    那一天,下起了雪,

    好大好大的一场雪。

    每一片雪都像有了重量,

    狠心的积压在她消瘦的身躯,

    并且雪的冰冷也是到了极致,

    死死地黏贴在她苍白暴露的肌肤上。

    她好冷,

    真的好冷,

    她羡慕的看着匆匆来往的人群,

    毛茸茸的毛皮,

    圆滚滚的身体,

    一个个都是那么机警、傲娇。

    今天,

    一个期待许久的日子,

    除了是她的生日外,

    好像还有什么余兴的节日。

    她蜷缩着,

    没有疑惑卑微让她遗留下富余的生命,

    没有艳羡,不再期待,只是白瞟了几眼。

    生活如此虚假,

    生命如此真实,

    只有在生命里才能看得真、看得清,

    她鼓起凹陷的脸颊,颤颤巍巍的掏出手中的火柴,再次开始了新生命的叫卖。

    多久的时间过去了?

    没有人记得,更没有人去搭理她。

    她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

    这一天过得还是以往的慢,

    真的好慢,

    慢的没有一点力气,

    所有的动作都变得懒洋洋。

    今天的她依然没有卖出一根火柴,

    几乎又是一个正常状态的生活。

    她颤着身子靠到一个些许可以避风的拐角,

    来躲避这个本该可以改变故事的世界所带来的寒冷。

    可是,长大后的旧衣服实在是太小,

    再躲也避不开年龄放纵后的赤露。

    她好冷,

    真的太冷了。

    她好冷,

    真的好冷。

    她耷着眼看着手中这根已经被搓干的火柴,

    一种强烈的欲望迷惑着她,

    诱导她,

    这是生命,如此热情的生命,可以醉生梦死的生命,

    更是存在,可以垂手可得的存在,如此鲜活的存在,

    她,

    放空了脑海,

    小心翼翼的贴到一块干墙上,

    聚精会神盯着这一根如此让自己吝惜的火柴划开的一霎,

    只听干脆‘嚓’的一响,火光迅速蔓延在她的眼前,

    一股暖流晃晃悠悠就敷遍了手上,

    暖暖的燃烧在手指缝里。

    她闭上眼,幸福的享受着这个初次,

    那种感觉如此真实,

    像是把一片记忆再次重复,

    一个好温暖的屋子,

    一张好温暖的床,

    一张好温暖的被啊!

    一个好温暖的心,

    可是,

    恍恍惚惚,若隐若现,

    生命必然紧凑,唯有只在一刻间,

    突然,脑海浑红,昏暗的幽静再次笼罩在梦魇之中,

    一针扎进手指尖的灼痛迅速惊醒了她,

    鬼姑娘不舍的睁开眼,带着一些余温后的微笑,

    无奈的攒起这根枯瘪的火柴,握进手心,

    没有再说话。

    人生就像一场游戏,玩得起的收放自如,玩不起的寸步难行。

    ‘嘶哈’……

    更冷了,

    鬼姑娘御寒的身体比刚才还痛苦。

    她太想获取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不属于你的,擅自所得,失去而尝试得到的东西,

    会不会是太轻易了?

    没有得到和得到了又失去,到底哪个更悲哀?

    但是她已经彻底迷失,

    生命最深层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是在守候中迷失自我?

    所有生命在每一次的最后一刻,都在试图逃避,

    因为所有人一直活在随时无限放大的诱惑中,

    现在的鬼姑娘便是如此。

    她疯了!

    她太疯狂了!

    越想得到的,就不能装的无所谓一些;

    越怕失去的,就不能装的满不在乎,保持住最真实的样子。

    这是因为在冷的世界里呆久了,

    对热的奢求到了极点,

    她太恐惧了!

    恐惧的疯狂,

    疯狂到了极致。

    寒冻狂虐,痛苦暴戾,

    鬼姑娘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不假思索立刻薅出另一根火柴,

    又一次划开,‘嚓’点燃。

    她紧紧捧住呼吸,长吸一口气,

    随着徐缓合眼的节奏鱼贯出最终长积已久心中最孤独冷漠的迷茫。

    忽然,四周喧吵起来,

    不远处一个声音叫响:

    ‘让那个女人试试……’

    ‘哪个?’

    ‘那个……玩火柴的……’

    ‘她是个乞丐啊?’

    ‘乞丐又能怎样,只要是个人长着脚就行,横竖也没找到这样的人。

    现在我必须尽快完成这个使命,只要适合,一切无所谓’

    ‘喂,乞丐……’

    一个声音恶狠狠的打断了正在享受的鬼姑娘。

    鬼姑娘异常惊恐,

    这是几年来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

    她一动不动,睁大了双眼死死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可是,这个人却一点礼貌也没有,

    蹲下身体,硬是拽出鬼姑娘的双脚,

    嫌弃的抓起一把雪,野蛮的搓掉她冻伤脚上的污垢,

    “真是脏,我就从未见过如此肮脏的脚,今日让我给你洗脚!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当了什么样的狗,

    这辈子还得处处舔舐,

    杂种狗,摇尾乞怜,狗仗人势的下等人……”

    那种怨恨,明显已经镌刻在这个人的心里,

    他的举止根本就是凶残,

    一点也没把鬼姑娘当成人。

    鬼姑娘强忍着剧痛没敢做声,

    只能咬着牙,面对着男人对自己放肆的行为,百依百顺。

    男人无比珍贵的打开皮箱,拿出一个木盒,

    上面清晰的雕刻着一组神秘的文字“Pandora‘sbox”,

    潘多拉的宝盒。

    打开,

    啊!一双好美的自然天成由水晶风化而成的高跟鞋。

    还未等,鬼姑娘惊羡赞叹,

    一只大力的手掌抓住鬼姑娘的脚没有一点迟疑迅速揣进鞋里。

    ‘天啊!你这是什么命啊?别人做不到,你却能。’

    鬼姑娘没有胆量去解读男人的凌辱,更没有从新认知这双适合的水晶鞋,

    因为,

    她的脚已经完全丧失了知觉,

    早期的伤冻,

    方才的搓洗,

    现在的撮骨刮皮,

    几乎让她忘记腿下还有脚的存在。

    身体里好冷啊!

    血好像都被凝固了,

    骨头好像一块冰,

    冰冰凉凉的透进了心房,

    不大一会鬼姑娘便被冻晕了。

    ‘上天真的很有趣,那么多的美丽没有选定,却在这丑陋低下之处做出了让步’

    ‘笨蛋,这是睿智,这才能炫耀出非比寻常,没有任何人能揣测到造物者故事的答案’‘

    ‘合适吗?

    王子您不会委屈吗?’

    ‘委屈,天底下哪有什么委屈,只要在权利的面前一切都不算什么,也包括自己。

    今天,我是一尺无人认领的抹布,

    明天,就可以藏起一把刀,任我宰割。

    今日我是一个随手摩搓的口袋,

    明日就可以装下千军万马,手纳乾坤。’

    鬼姑娘从微茫中苏醒,

    她现在已经不再寒冷,

    她淡定的躺在一张本应陌生却让人流连不舍柔软而温暖的床上。

    她不愿睁眼,

    强迫自己用所有触感的记忆享受着生日的祝福。

    这应该就是那根火柴许下她最美的礼物。

    她不想惊讶,

    她要让这根火柴燃的更久,

    让梦不要醒来。

    鬼姑娘紧闭双眼感受着这梦的现实。

    她不敢睁眼,但却好奇可不可能这就是真实。

    她撇起一丝眼缝,有点亮……

    再挑开一点间隙,好刺眼……

    鬼姑娘立刻睁大双眼,她不敢相信,不敢眨眼,

    她要留住这一切。

    童话中的王子,

    童话中的公主,

    都已经出现。

    鬼姑娘好像又变成了玫瑰公主,

    她的故事又可以再次幸福起来,

    就算是失去一些,也无所谓,

    因为,她的脚已经冻掉了。

    是这根火柴吗?

    烧的好久好久。

    那个不回头的人再也没出现。

    可是玫瑰公主的继母却来了。

    到底哪里是梦?

    到底我在梦的哪里?

    继母从来都不欺负安琪拉,

    也向来不让她活在任何人的面前。

    她从一个城堡来到另一个城堡,

    带着礼物,

    要用巫师涂满毒药的红苹果,

    毒死这个又在享受幸福的玫瑰公主,

    因为,继母是一个醉心探索生命,喜欢改变命运的人,

    她拥有着所有女人怪僻的特质:

    好奇到无知;贪恋到臆断;乖谬到盲从;

    虚荣到是非;自负到推诿;狭隘到贪婪。

    还想再拥有一个不一样的男人:

    吝啬到虚假;滥情到好色;粗野到暴躁;

    怯懦到傲慢;邋遢到龌龊;凡庸到自私。

    继母成功了,

    让所有吃过红苹果的人都着了魔,

    疯狂取悦女人的宠幸,

    直至自己身心衰竭,

    一时间整个城堡迅速变成了失魄之城。

    而王子更是荼毒过量,

    受到继母的诅咒,

    生命开始回溯,

    最终变态为一只无心的蝌蚪。

    而故事中的主角——安琪拉,

    也再次消失在了故事中。

    有一天,城堡外飞来一位天使,

    天使展着洁白的翅膀飞到最高一层王座金顶的窗前,

    他面对着窗看了许久,

    在离别前奇怪的向里面摆了摆手。

    好奇怪。

    这里到底有什么?

    一架纺车,

    一捆玫瑰色的线,

    一个鱼缸,

    水里还有一只永远没有回头的小青蛙。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会有那双水晶鞋?

    原来消失的安琪拉就藏在这儿,

    虽然看上去依然还是那样憔悴,

    但是从她的笑容中还是可以感受到她现在已经非常知足,

    一切都是那样幸福。

    她安静的坐在轮椅上,

    默默的编织着最后这件可以合身的玫瑰色斗篷。

    这里很温暖,

    没有一丝寒冷,。

    她看着太阳升起,

    听着这个寂静的城堡中空气的呻吟。

    一天,

    两天,

    ……

    听说,

    鬼姑娘死了,

    是握着一根没有燃烧的火柴死的……

    好听的故事我就是讲不好,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笨拙,说的话一点感情都没有,使得招惹不到认可。我真的需要发愤图强努力把口才好好的训练一下,这是现在必须做的。

    等我会说了,我一定会把东家长西家短的事记成故事,仔细的讲给那些爱听的人。

    这不是艺术的践踏,

    这是生活的创造。

    用文字与心灵,

    用语言与思想,

    榨干所有美丽的童话,

    编纂出的故事。

    我爱童话,

    我更爱故事。

    爱所有美丽的梦,

    更爱做梦的人儿。

    可是,这场梦好像永远不会长久,

    只要睁开眼便是一切的毁灭,

    永远不能现实。

    所以我宁可让梦的本身直接破灭,

    也不会让梦形成出期许,

    因为只有这样,醒来后就不会痛苦,

    无尽、无期,

    无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