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想再一次上演
是我害了她。我心中反复回荡着这样的意念。在看到信件后不假思索地打开，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走错了方向。
其结局，就是害死了希特……
希特平躺在地面，头枕零在裙摆上，发丝被汗浸湿粘结成块。从皮肤下渗出的血液把原本白净的身体染红，暗哑的木质地板多了些许绯色，她咬牙切齿地流下泪，是在对我们诉说着自己还心有不甘。
明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可自己除了内疚和悲伤之外，连半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对我而言，对她来说，彼此就像是还没来得及把内容写完，仅是稍稍被墨迹染上的白纸。相处的时间短暂，彼此连深入了解的机会都没有，不会流泪也很正常的吧。
即便如此，她会觉得过分吗，有在怪我吗？带着半分逃避现实的念头吐出了一口浑气，手不由自主地往衣服的内袋伸去，指尖在触碰到被挤得变形的方形盒子时，突然记起和某人立下的“要少抽烟”这个约定。
作为代替，我倒了杯水来试图缓解情绪。
“店长，希特说的话你有听清吗，”零朝我问道，然后伸出了手，“把桌面那把刀递给我一下。”
“他在找书，如果没听错的话是这一句。”我将刀重新拿在手上。我就是用这把刀划开了火漆，也是用这把刀变相的把希特杀死。
哪怕是只是触碰着木质刀柄，依旧能感受到某种生命流逝的冰冷感。
“谢了，”零把刀接过去，“店长，我个人建议你先背过身去。”
我不禁陷入了沉默。零也跟着不发一语。
这阵静默的气氛之中，零突然转动刀身然后反手握住，高举着，将其捅下。传入耳中的是肉被切裂的声音，眼中所见的是刀刃刺进了希特的心房。那个深度，毫无疑问是足以将心脏贯穿。
零握住刀的那只手也染上了红色，她接受着一切，表情波澜不惊。
没有问她做出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信任，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亵渎尸体的事情。
“虽然还没完全触发，但她的心脏处被上了魔法，需要破坏掉。”
但她还是主动和我解释道。
“怎么了？”我从她皱着眉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顺利。
“破坏了，但是，有颗像种子一样的东西，在心脏处缓慢发芽，把被破坏的魔法重新修补。不对，被修补的不光是魔法，还有心脏也一并在被修补着。”
太没有道理了。我的心中不停地回荡着这样的想法，同时将蓄积于体内的那股惊讶全部指向“制作工”的杰作这个假设。
娃娃……会变成那种活死人的样子吗？我和零的视线交互着，她或许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站起身，像是去求证什么一般，朝屋外跑去。
不同寻常地异响传来，我赶紧把小口带上，冲出屋外。
“零！”
“店长，先别过来。”
堵在门外的是不会动的尸体，原本是这样的，只是现在却活了过来，变成了活死人的娃娃。尽管不是全部，但在六人的围攻下零显然有些吃不消。在她身边还躺着两人。
为了能在雨中战斗而不影响行动而戴上了避水戒指，左手拿着能反弹魔法的锅，右手握着匕首，就这样闯入了战场。
首先处理距离我最近的那两个。
我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形同瞎子。但能充当我眼睛观察世界的人，却的的确确存在着。
“前六步地面有触发型陷阱，触发直径两米。六点钟纯直击型魔法，三秒后落点在左侧腹。”
接收到零汇报的信息，在将要踩进触发陷进时借着旁边的残柱用力一蹬，跃起，跨过了两米的触发范围安然无恙的落地。调整好姿势在临近侧腹的位置做好准备，三下喘息正好对应着三秒，然后将锅全力打出。被转换的能量打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头部炸裂，迸出脑浆。甩手，将匕首投出，插入另一人的额头。
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头被打爆的那人还生龙活虎的行动着，额头上插着匕首的家伙没有倒下也是应该的。那两人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在了我的身上，看起来有些不太乐观。
“店长，心脏，把心脏破坏了才能暂时让他们停下，”零焦急地喊着，“动作要快，不然其他的娃娃都要醒来了。”
“快不了一点！”
“十二点钟调整型魔法，一点七秒后，落点在头。两点钟纯直击魔法，两秒后，落点在头。五点钟多重魔法，持续四秒，五秒后落点在头。还有其他的范围魔法，五秒后，落点在头……”
报复心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哪怕，能借助零的帮助，预知对方的攻击会从哪里袭来。但超过一定数量后，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能不能先限制住他们。”我一边问道，一边把袭来魔法打飞，只是这次，被转化的能量打在那些人的身上却没有起到效果。
“限不了一点！有两个人一直在上给别人上加护，不优先处理的话根本不可能限制。”
零那边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好，忙于应付其他四人。
我防御住两秒后的纯直击魔法，距离下次魔法攻击有着三秒的间隔。察觉到其他的不动的尸体刚刚轻微动弹了一下，和零说的一样，再磨蹭下去就全醒了。
“第四册。”
我接住小口吐出的翡翠书本，把拇指插入书口中。只是这样的动作而已，书本受到了感应，唤醒了沉睡其中的灵魂。
要用了吗？要支付了吗？决定了吗？会死的哦，但你这么无能，不用是不行的吧。不然又要害死她一次。
直达内心深处的声音含混不清，冷嘲热讽让有些我心烦意乱。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仿佛度日如年。感官比以往迟钝，我手中握住的书此时也显得格外沉重。
“给我闭嘴，”随后将书本甩开，“承汝之祜……”
“店长！”
撕心裂肺的声音，炸开的血雾。看起来终究是慢了一步。
其结局，就是害死了希特……
希特平躺在地面，头枕零在裙摆上，发丝被汗浸湿粘结成块。从皮肤下渗出的血液把原本白净的身体染红，暗哑的木质地板多了些许绯色，她咬牙切齿地流下泪，是在对我们诉说着自己还心有不甘。
明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可自己除了内疚和悲伤之外，连半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对我而言，对她来说，彼此就像是还没来得及把内容写完，仅是稍稍被墨迹染上的白纸。相处的时间短暂，彼此连深入了解的机会都没有，不会流泪也很正常的吧。
即便如此，她会觉得过分吗，有在怪我吗？带着半分逃避现实的念头吐出了一口浑气，手不由自主地往衣服的内袋伸去，指尖在触碰到被挤得变形的方形盒子时，突然记起和某人立下的“要少抽烟”这个约定。
作为代替，我倒了杯水来试图缓解情绪。
“店长，希特说的话你有听清吗，”零朝我问道，然后伸出了手，“把桌面那把刀递给我一下。”
“他在找书，如果没听错的话是这一句。”我将刀重新拿在手上。我就是用这把刀划开了火漆，也是用这把刀变相的把希特杀死。
哪怕是只是触碰着木质刀柄，依旧能感受到某种生命流逝的冰冷感。
“谢了，”零把刀接过去，“店长，我个人建议你先背过身去。”
我不禁陷入了沉默。零也跟着不发一语。
这阵静默的气氛之中，零突然转动刀身然后反手握住，高举着，将其捅下。传入耳中的是肉被切裂的声音，眼中所见的是刀刃刺进了希特的心房。那个深度，毫无疑问是足以将心脏贯穿。
零握住刀的那只手也染上了红色，她接受着一切，表情波澜不惊。
没有问她做出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信任，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亵渎尸体的事情。
“虽然还没完全触发，但她的心脏处被上了魔法，需要破坏掉。”
但她还是主动和我解释道。
“怎么了？”我从她皱着眉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顺利。
“破坏了，但是，有颗像种子一样的东西，在心脏处缓慢发芽，把被破坏的魔法重新修补。不对，被修补的不光是魔法，还有心脏也一并在被修补着。”
太没有道理了。我的心中不停地回荡着这样的想法，同时将蓄积于体内的那股惊讶全部指向“制作工”的杰作这个假设。
娃娃……会变成那种活死人的样子吗？我和零的视线交互着，她或许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站起身，像是去求证什么一般，朝屋外跑去。
不同寻常地异响传来，我赶紧把小口带上，冲出屋外。
“零！”
“店长，先别过来。”
堵在门外的是不会动的尸体，原本是这样的，只是现在却活了过来，变成了活死人的娃娃。尽管不是全部，但在六人的围攻下零显然有些吃不消。在她身边还躺着两人。
为了能在雨中战斗而不影响行动而戴上了避水戒指，左手拿着能反弹魔法的锅，右手握着匕首，就这样闯入了战场。
首先处理距离我最近的那两个。
我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形同瞎子。但能充当我眼睛观察世界的人，却的的确确存在着。
“前六步地面有触发型陷阱，触发直径两米。六点钟纯直击型魔法，三秒后落点在左侧腹。”
接收到零汇报的信息，在将要踩进触发陷进时借着旁边的残柱用力一蹬，跃起，跨过了两米的触发范围安然无恙的落地。调整好姿势在临近侧腹的位置做好准备，三下喘息正好对应着三秒，然后将锅全力打出。被转换的能量打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头部炸裂，迸出脑浆。甩手，将匕首投出，插入另一人的额头。
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头被打爆的那人还生龙活虎的行动着，额头上插着匕首的家伙没有倒下也是应该的。那两人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在了我的身上，看起来有些不太乐观。
“店长，心脏，把心脏破坏了才能暂时让他们停下，”零焦急地喊着，“动作要快，不然其他的娃娃都要醒来了。”
“快不了一点！”
“十二点钟调整型魔法，一点七秒后，落点在头。两点钟纯直击魔法，两秒后，落点在头。五点钟多重魔法，持续四秒，五秒后落点在头。还有其他的范围魔法，五秒后，落点在头……”
报复心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哪怕，能借助零的帮助，预知对方的攻击会从哪里袭来。但超过一定数量后，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能不能先限制住他们。”我一边问道，一边把袭来魔法打飞，只是这次，被转化的能量打在那些人的身上却没有起到效果。
“限不了一点！有两个人一直在上给别人上加护，不优先处理的话根本不可能限制。”
零那边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好，忙于应付其他四人。
我防御住两秒后的纯直击魔法，距离下次魔法攻击有着三秒的间隔。察觉到其他的不动的尸体刚刚轻微动弹了一下，和零说的一样，再磨蹭下去就全醒了。
“第四册。”
我接住小口吐出的翡翠书本，把拇指插入书口中。只是这样的动作而已，书本受到了感应，唤醒了沉睡其中的灵魂。
要用了吗？要支付了吗？决定了吗？会死的哦，但你这么无能，不用是不行的吧。不然又要害死她一次。
直达内心深处的声音含混不清，冷嘲热讽让有些我心烦意乱。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仿佛度日如年。感官比以往迟钝，我手中握住的书此时也显得格外沉重。
“给我闭嘴，”随后将书本甩开，“承汝之祜……”
“店长！”
撕心裂肺的声音，炸开的血雾。看起来终究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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