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献捷与骑兵
朱载坖心心念念的献捷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礼部早早的就送来了献捷仪注，朱载坖难得的仔细看过了，并且做了改动，由原来的兵部尚书杨博郊迎改为由内阁首辅徐阶、成国公朱希忠郊迎，朱载坖则在午门迎接大军凯旋。
献捷当日，朱载坖早早的起床，换上衮服，乘坐御辇来到奉天门下，礼部的官吏早就再次等候。锦衣亲军都指挥使朱希孝带着一众身穿飞鱼服的校尉在御辇周围警戒。从奉天门到午门的路上，四卫营的军士们顶盔贯甲，在道路两旁列队。难得的所有士卒都都穿上了札甲。
在午门外，文武百官和京郊各地选出来的群众演员（宿老、乡绅）早就就位了，京营的选锋精锐也都穿着鸳鸯战袄，手按腰刀在外面维持秩序。教坊司在午门外设乐，锦衣亲军在午门外的御道两侧设仪仗。
朱载坖在奉天门的御辇上等待着，不断有使者在不停的报告大军前进的位置。不一会，礼部的官员前来奏道：陛下，献捷大军已过德胜门，请陛下移驾午门。朱载坖说道：可！前方的锦衣亲军鸣响净鞭，御辇启动，来到午门下，朱载坖在卤簿法驾的簇拥下走上午门，在御座坐下，此时可以遥遥望见大军的旌旗了。
之前郊迎的大臣已经跟随大军回来，内阁首辅、少师兼太子太师徐阶与成国公朱希忠复命道：臣等郊迎王师，特来复命。朱载坖抬手说道：免礼平身。徐阶等退到一边去。
马芳带着一众将领走到御道前，翻身下马，摘掉头盔，解去披风，将佩戴的武器交给锦衣亲军，拿着报捷的奏疏走到午门下，马芳在午门前跪下，将奏疏、银令箭和关防举过头顶，大声说道：臣，左都督、援剿总兵官马芳，前奉敕命，出塞击贼，赖陛下神威，将士用命，破贼于石塘岭，现虏酋遁走，关河宁定，臣幸不辱命，将斩首四千七百级，俘获数十，烽燧既息，兵戈当解，臣奉战报露布及关防印信而还，赏功罚过，惟陛下命！
兵部尚书杨博取过露布等物，向朱载坖奏道：伏惟皇明，大破虏酋，臣兵部尚书杨博，验功已毕，请进露布！朱载坖说道：进露布。旁边的锦衣亲军校尉吼道：进露布！赞礼官将露布呈给朱载坖，朱载坖翻看后说道：宣露布！
礼部尚书高仪从赞礼官手中接过露布，展开读到：惟皇明隆庆元年正月十四日，援剿总兵官马芳，前奉上谕，督宣府、蓟州等镇官军，大破俺达于石塘岭，虏众奔逃，是役斩获首级四千七百级，获虏酋俺达苍狼白鹿旗一面，臣马芳等谨奏于陛下！
说完以后，有马芳的亲兵将缴获的旗帜交予锦衣亲军，锦衣亲军呈到午门下，奏道：援剿总兵马芳献虏酋俺达苍狼白鹿旗一面！朱载坖说道：送予太庙，祭告祖宗！
然后就是马芳在战场上俘虏一些蒙古轻伤员和后来抓得附近牧民，也有锦衣亲军将他们押送到午门外跪着，赞礼官喊道：献俘！锦衣亲军将他们押到午门东面站着。
这时候刑部尚书黄光昇出班奏道：具官臣黄光昇奏，刑部请以石塘岭所获俘献请付刑部伺旨！朱载坖说道：拿去。
这时，内阁首辅徐阶奏道：具官臣徐阶奏，惟我天朝，无所不包，彼等无知小民，误听虏酋之惑，兴师寇边，现狂徒授首，逆贼伏诛，伏请陛下赦免其罪，以彰圣人教化之意，体上天好生之德！朱载坖在御座上说道：可！赞礼官喊道：有制！所获俘囚咸赦其罪。
锦衣亲军将这些俘虏带走后，赞礼官喊道：排班！文武官吏按品级站好，教坊司奏响四方平定之曲，曲罢，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张居正出班奏道：具官臣张居正奏，仪典既成，赏赐及加，三军凯旋，将士还家！朱载坖说道：可！早有礼部官吏将拟好的圣旨取出，交给内阁次辅高拱。
高拱出班说道：前宣府镇总兵马芳领旨。马芳出班跪下说道：臣马芳恭聆圣训。高拱展开圣旨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策勋饮至，春秋之格言，褒德赏功，国家之仪典。其有董其军旅，勘定土疆，爰念勤劳，宜加宠数。昨者问罪俺达，总统鹰扬。奉辞领王者之师，制胜晓兵家之法，而能动遵成算，不犯秋毫。有次公抚士之方，无陈平受金之谤。古之良将，何以加焉？朕经武以绥万邦，信赏以励群僚。有怀宁考，不忘疆场之虞，遂命信臣，爰整干戈之卫。左都督、宣府镇总兵官马芳，直方庄重，敦厚裕和，器任大而有容，谋经远而克断。秉忠自奋，内宣心膂之勤，仗义不回，外著爪牙之助。顷膺中诏，往镇蓟门。事靡难辞，言皆底绩，出入韬矜之略，纵横帷幄之筹。日百里而奔袭，宣蓟遂安，月三捷而献馘，狂敌殄歼。兹聆奏凯之音，爰举酬功之典。视秩上宰，联衮绣之盛仪，易节雄藩，峻旄麾之宠寄。名进公侯之贵，封陪多户之优。凡厥恩章，时惟褒律，必自朕志，协于师旅。于戏，吉甫以伐猃狁之功，来归自镐，召公以平淮夷之美，告成于王。乃此壮猷，无愧前哲，往绥祗福，岂伺训言！特授马芳丰州伯，予世券，封诰三代，永协家国。惟威爱足以临下，惟忠义可以报君，勤懋乃心，钦迪朕意。勿忘忠荩，永对丕图！钦此！
高拱念完圣旨，温言说道：丰州伯，还不领旨谢恩？马芳向着午门再次行礼后朗声说道：臣马芳，领旨谢恩！一众官吏尤其是武官们眼睛都发红啊，新皇登基以来第一个封爵德臣子，怎么能不令人羡慕，更激动的是跟随马芳一同作战的将领，主帅封爵，自己的赏赐也不会少了。
盛大的献捷仪式到此基本结束了，剩下就是朱载坖赐宴群臣。
朱载坖已经走下午门，正准备去奉天殿更衣，回头对陈洪说道：请马芳和杨博来暖阁，朕有事询问。
朱载坖换完衣服，来到暖阁，马芳和杨博已经在此等候了，朱载坖让陈洪请他们进来，马芳进来之后，跪下说：陛下对马芳之恩，臣没齿难忘。说罢在地上咚咚的叩头，朱载坖连忙说道：丰州伯免礼，卿能封爵，是卿自己的功劳，朕不过代天行事，推恩于臣下。
朱载坖这才问道：今日朕召二卿前来，所议还是边事，俺达在先帝时就猖獗一时，此次遭受重创，可能消停一段时间？
杨博说道：俺达遭此大创，势必要休养生息，不过以蒙古之习性，一旦俺达安定内部，势必再起大军，寇边来犯。马芳也说道：俺达此次受创，但是其汗帐损失不大，只要俺达处理好那些反对他的台吉们，很快就能纠集起人马，再次袭扰我。
朱载坖有些头疼，来一次就得掏空国库，多来两次还得了，这边患确是大问题，朱载坖问道：朕观国初之时，未闻寇边之事，自仁宣已降，蒙古猖獗，渐不能制，是何道理？
杨博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大明自成祖以来，骑兵不如蒙古已成事实。鞑虏生长草原，骑射纯熟，我不能比也。马芳也说到：鞑虏骑射技艺确实远胜于我，且其战马众多，转移迅速，我不能及。
朱载坖问道：丰州伯，朕有一问，愿丰州伯为朕解惑。朕观隋唐，多用具装甲骑，人马皆披重甲，如辽之铁林军，金之铁浮图，往往破阵，一击必中，而朕观今日，无论蒙古、大明多以轻骑作战，是何缘故。
马芳脸色凝重的说道：陛下圣虑及此，老臣佩服。至于具装甲骑，蒙古人不用具装甲骑，非不愿也，实不能耳。蒙古现今冶铁能力极差，根本无法为铁骑配备甲胄，遑论具装了，大部分牧民连铁箭镞都不多。且具装甲骑，战马最少要700斤以上，才能承受骑兵、铠甲、具装，而无论蒙古还是大明都缺乏这种大马，而且具装甲骑培养成本太过高昂，一骑最少要三匹马，实在是负担不起。
朱载坖问道：那以丰州伯之见，具装甲骑是否有用？马芳笑道：骑兵对决，具装甲骑所向披靡，对付步兵更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朱载坖问道：丰州伯欲为朕练出一支具装甲骑吗？马芳赶紧赶紧跪下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杨博忧虑道：具装甲骑固然犀利，但是耗费不菲，且战马、具装、铠甲、兵器都价值不菲，一旦折损，元气大伤啊。
朱载坖说道：朕并非是要铁浮图那样的具装甲骑，而是人马皆披轻甲，足以防箭即可，这部骑兵披坚执锐，当先破敌足以，且甲具不宜过重，否则战马难以承受，而后继乏力。
马芳还是有忧虑：若练三五千之数，就需高大战马近万匹，各类驮马数千，耗费着实不菲。且如此多的神俊战马，恐不易得。朱载坖说道：朕观辽东战马，高大神俊，应足使用，朕还会遣人去甘肃、青海，求购河西战马，谅来数千匹战马应是不难。
马芳说道：陛下既已决策，臣等效命而已，只是臣有不情之请，望陛下恩准。朱载坖说：马卿但讲无妨。马芳说道：陛下欲练精骑，臣请将臣部选出五百精锐充入，再将辽东李成梁部充入，再于诸镇选马术精擅之辈充入其中，则建功应速。
朱载坖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朕允了，朕委卿为提督辽东、蓟州军务事总兵官，于二镇内选练精骑，所需人、财、物密疏以上，报于朕知，说罢让陈洪赐给马芳银章，马芳拜谢而去。
献捷当日，朱载坖早早的起床，换上衮服，乘坐御辇来到奉天门下，礼部的官吏早就再次等候。锦衣亲军都指挥使朱希孝带着一众身穿飞鱼服的校尉在御辇周围警戒。从奉天门到午门的路上，四卫营的军士们顶盔贯甲，在道路两旁列队。难得的所有士卒都都穿上了札甲。
在午门外，文武百官和京郊各地选出来的群众演员（宿老、乡绅）早就就位了，京营的选锋精锐也都穿着鸳鸯战袄，手按腰刀在外面维持秩序。教坊司在午门外设乐，锦衣亲军在午门外的御道两侧设仪仗。
朱载坖在奉天门的御辇上等待着，不断有使者在不停的报告大军前进的位置。不一会，礼部的官员前来奏道：陛下，献捷大军已过德胜门，请陛下移驾午门。朱载坖说道：可！前方的锦衣亲军鸣响净鞭，御辇启动，来到午门下，朱载坖在卤簿法驾的簇拥下走上午门，在御座坐下，此时可以遥遥望见大军的旌旗了。
之前郊迎的大臣已经跟随大军回来，内阁首辅、少师兼太子太师徐阶与成国公朱希忠复命道：臣等郊迎王师，特来复命。朱载坖抬手说道：免礼平身。徐阶等退到一边去。
马芳带着一众将领走到御道前，翻身下马，摘掉头盔，解去披风，将佩戴的武器交给锦衣亲军，拿着报捷的奏疏走到午门下，马芳在午门前跪下，将奏疏、银令箭和关防举过头顶，大声说道：臣，左都督、援剿总兵官马芳，前奉敕命，出塞击贼，赖陛下神威，将士用命，破贼于石塘岭，现虏酋遁走，关河宁定，臣幸不辱命，将斩首四千七百级，俘获数十，烽燧既息，兵戈当解，臣奉战报露布及关防印信而还，赏功罚过，惟陛下命！
兵部尚书杨博取过露布等物，向朱载坖奏道：伏惟皇明，大破虏酋，臣兵部尚书杨博，验功已毕，请进露布！朱载坖说道：进露布。旁边的锦衣亲军校尉吼道：进露布！赞礼官将露布呈给朱载坖，朱载坖翻看后说道：宣露布！
礼部尚书高仪从赞礼官手中接过露布，展开读到：惟皇明隆庆元年正月十四日，援剿总兵官马芳，前奉上谕，督宣府、蓟州等镇官军，大破俺达于石塘岭，虏众奔逃，是役斩获首级四千七百级，获虏酋俺达苍狼白鹿旗一面，臣马芳等谨奏于陛下！
说完以后，有马芳的亲兵将缴获的旗帜交予锦衣亲军，锦衣亲军呈到午门下，奏道：援剿总兵马芳献虏酋俺达苍狼白鹿旗一面！朱载坖说道：送予太庙，祭告祖宗！
然后就是马芳在战场上俘虏一些蒙古轻伤员和后来抓得附近牧民，也有锦衣亲军将他们押送到午门外跪着，赞礼官喊道：献俘！锦衣亲军将他们押到午门东面站着。
这时候刑部尚书黄光昇出班奏道：具官臣黄光昇奏，刑部请以石塘岭所获俘献请付刑部伺旨！朱载坖说道：拿去。
这时，内阁首辅徐阶奏道：具官臣徐阶奏，惟我天朝，无所不包，彼等无知小民，误听虏酋之惑，兴师寇边，现狂徒授首，逆贼伏诛，伏请陛下赦免其罪，以彰圣人教化之意，体上天好生之德！朱载坖在御座上说道：可！赞礼官喊道：有制！所获俘囚咸赦其罪。
锦衣亲军将这些俘虏带走后，赞礼官喊道：排班！文武官吏按品级站好，教坊司奏响四方平定之曲，曲罢，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张居正出班奏道：具官臣张居正奏，仪典既成，赏赐及加，三军凯旋，将士还家！朱载坖说道：可！早有礼部官吏将拟好的圣旨取出，交给内阁次辅高拱。
高拱出班说道：前宣府镇总兵马芳领旨。马芳出班跪下说道：臣马芳恭聆圣训。高拱展开圣旨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策勋饮至，春秋之格言，褒德赏功，国家之仪典。其有董其军旅，勘定土疆，爰念勤劳，宜加宠数。昨者问罪俺达，总统鹰扬。奉辞领王者之师，制胜晓兵家之法，而能动遵成算，不犯秋毫。有次公抚士之方，无陈平受金之谤。古之良将，何以加焉？朕经武以绥万邦，信赏以励群僚。有怀宁考，不忘疆场之虞，遂命信臣，爰整干戈之卫。左都督、宣府镇总兵官马芳，直方庄重，敦厚裕和，器任大而有容，谋经远而克断。秉忠自奋，内宣心膂之勤，仗义不回，外著爪牙之助。顷膺中诏，往镇蓟门。事靡难辞，言皆底绩，出入韬矜之略，纵横帷幄之筹。日百里而奔袭，宣蓟遂安，月三捷而献馘，狂敌殄歼。兹聆奏凯之音，爰举酬功之典。视秩上宰，联衮绣之盛仪，易节雄藩，峻旄麾之宠寄。名进公侯之贵，封陪多户之优。凡厥恩章，时惟褒律，必自朕志，协于师旅。于戏，吉甫以伐猃狁之功，来归自镐，召公以平淮夷之美，告成于王。乃此壮猷，无愧前哲，往绥祗福，岂伺训言！特授马芳丰州伯，予世券，封诰三代，永协家国。惟威爱足以临下，惟忠义可以报君，勤懋乃心，钦迪朕意。勿忘忠荩，永对丕图！钦此！
高拱念完圣旨，温言说道：丰州伯，还不领旨谢恩？马芳向着午门再次行礼后朗声说道：臣马芳，领旨谢恩！一众官吏尤其是武官们眼睛都发红啊，新皇登基以来第一个封爵德臣子，怎么能不令人羡慕，更激动的是跟随马芳一同作战的将领，主帅封爵，自己的赏赐也不会少了。
盛大的献捷仪式到此基本结束了，剩下就是朱载坖赐宴群臣。
朱载坖已经走下午门，正准备去奉天殿更衣，回头对陈洪说道：请马芳和杨博来暖阁，朕有事询问。
朱载坖换完衣服，来到暖阁，马芳和杨博已经在此等候了，朱载坖让陈洪请他们进来，马芳进来之后，跪下说：陛下对马芳之恩，臣没齿难忘。说罢在地上咚咚的叩头，朱载坖连忙说道：丰州伯免礼，卿能封爵，是卿自己的功劳，朕不过代天行事，推恩于臣下。
朱载坖这才问道：今日朕召二卿前来，所议还是边事，俺达在先帝时就猖獗一时，此次遭受重创，可能消停一段时间？
杨博说道：俺达遭此大创，势必要休养生息，不过以蒙古之习性，一旦俺达安定内部，势必再起大军，寇边来犯。马芳也说道：俺达此次受创，但是其汗帐损失不大，只要俺达处理好那些反对他的台吉们，很快就能纠集起人马，再次袭扰我。
朱载坖有些头疼，来一次就得掏空国库，多来两次还得了，这边患确是大问题，朱载坖问道：朕观国初之时，未闻寇边之事，自仁宣已降，蒙古猖獗，渐不能制，是何道理？
杨博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大明自成祖以来，骑兵不如蒙古已成事实。鞑虏生长草原，骑射纯熟，我不能比也。马芳也说到：鞑虏骑射技艺确实远胜于我，且其战马众多，转移迅速，我不能及。
朱载坖问道：丰州伯，朕有一问，愿丰州伯为朕解惑。朕观隋唐，多用具装甲骑，人马皆披重甲，如辽之铁林军，金之铁浮图，往往破阵，一击必中，而朕观今日，无论蒙古、大明多以轻骑作战，是何缘故。
马芳脸色凝重的说道：陛下圣虑及此，老臣佩服。至于具装甲骑，蒙古人不用具装甲骑，非不愿也，实不能耳。蒙古现今冶铁能力极差，根本无法为铁骑配备甲胄，遑论具装了，大部分牧民连铁箭镞都不多。且具装甲骑，战马最少要700斤以上，才能承受骑兵、铠甲、具装，而无论蒙古还是大明都缺乏这种大马，而且具装甲骑培养成本太过高昂，一骑最少要三匹马，实在是负担不起。
朱载坖问道：那以丰州伯之见，具装甲骑是否有用？马芳笑道：骑兵对决，具装甲骑所向披靡，对付步兵更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朱载坖问道：丰州伯欲为朕练出一支具装甲骑吗？马芳赶紧赶紧跪下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杨博忧虑道：具装甲骑固然犀利，但是耗费不菲，且战马、具装、铠甲、兵器都价值不菲，一旦折损，元气大伤啊。
朱载坖说道：朕并非是要铁浮图那样的具装甲骑，而是人马皆披轻甲，足以防箭即可，这部骑兵披坚执锐，当先破敌足以，且甲具不宜过重，否则战马难以承受，而后继乏力。
马芳还是有忧虑：若练三五千之数，就需高大战马近万匹，各类驮马数千，耗费着实不菲。且如此多的神俊战马，恐不易得。朱载坖说道：朕观辽东战马，高大神俊，应足使用，朕还会遣人去甘肃、青海，求购河西战马，谅来数千匹战马应是不难。
马芳说道：陛下既已决策，臣等效命而已，只是臣有不情之请，望陛下恩准。朱载坖说：马卿但讲无妨。马芳说道：陛下欲练精骑，臣请将臣部选出五百精锐充入，再将辽东李成梁部充入，再于诸镇选马术精擅之辈充入其中，则建功应速。
朱载坖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朕允了，朕委卿为提督辽东、蓟州军务事总兵官，于二镇内选练精骑，所需人、财、物密疏以上，报于朕知，说罢让陈洪赐给马芳银章，马芳拜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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