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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祸起少女子

    那宋嫏嬛去到汉世王府寻婉怡,经下人告知而往辽南王府。婉怡正在弹琴,忽有丫鬟来报:“王妃,外面有人求见,自说是小王爷战友。”“哦”婉怡说:“快快引见。”“是。”

    婉怡在中堂接见宋嫏嬛。宋嫏嬛先于堂下行拜礼,说:“宋嫏嬛见过王妃,王妃万福。”“嫏嬛请起,快请坐”婉怡说:“姑娘可有我家王爷信物否?”“有”宋嫏嬛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由红媱接下呈予婉怡,“王妃请过目。”婉怡看后知其来意,问道:“宋姑娘英明大义,祝我军战胜敌军,但不知王爷是用何计谋攻下境城的?”“怎么王妃不知吗?”婉怡说:“我只知道我王胜利,但是如何取胜的我不曾知晓,还请宋姑娘赐教。”宋嫏嬛于是将南周计谋详细告知婉怡,婉怡听后叹气道:“唉,我在王爷出征前曾相求带我出征,他说男人出征何能带一女子故而拒绝。没想到他却寻了别人。”“此次在边城世王与嫏嬛并无私情,还请王妃明察。”“我在意的并没有此事,我乃是一女子,王爷若要娶妾我岂能阻拦,不过碍于情面同我汇报一声而已”婉怡说:“我在意的是未能与王爷始终相伴。”“蓝玉。”“蓝玉在。”婉怡吩咐道:“去给宋姑娘准备一处床位,她以后同你们生活。”蓝玉退下,婉怡又对嫏嬛说:“听宋姑娘说你为舞女出身,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答应?”嫏嬛说:“王妃请讲,嫏嬛一定尽心帮助。”婉怡说:“我想和宋姑娘学习舞蹈,宋姑娘能应否。”嫏嬛笑道:“王妃向嫏嬛求学是嫏嬛荣幸也。”于是婉怡开始向嫏嬛学习舞蹈,往后都是很平淡的生活。

    重熙十三年四月,辽山西五部节度使屈烈等举部投夏,辽方责令归还,西夏国王李元昊不允。五月,辽帝派兵征讨叛辽的党项族,元昊出兵援救,杀辽招讨使萧普达等,使辽帝大怒,与大臣商讨准备大举讨伐西夏。南周得到朝廷内的消息,大怒叱道:“叛羌安敢如此,致使两国纷争!”说罢将帅案上物品一扫而空。素月把碎落的东西一一拾起,说:“将军息怒……”“如何能平息”南周掌击帅案,说:“当年兴平公主冤死;去年煽动、引诱我辽统治下的山南党项各部及呆儿族叛辽归夏。接着,又唆使呆儿族降户不断骚扰辽朝的边境。今年又出这样的事……身为大国之臣焉能不怒!”子云问:“如此我们该怎么做?”南周说:“元昊由于和宋议和未定,现在遣使至辽请和。且看朝廷如何应付吧。”

    西夏两次遣使至辽,辽帝将西夏来使扣押,并发兵屯宁仁、寇静二镇,准备进军征讨。南周得到消息,叹道:“夏、辽之间一场大规模战争已不可避免。”于是聚集手下将领听令,南周说:“耶律然将军带兵助守获县,本将萧子云、萧忽道三人镇守边城,萧内影前往境城陪李冯笑将军守城。”众将站立回应,“是!”南周又嘱托耶律然道:“然将军,此次你去境城和李冯笑守城,非我传令不得离城。大战将即,我恐敌人夺占了牟那山于我军进兵不利。”耶律然抱拳道:“请将军放心,然与李将军一定做到。”

    正当宋朝准备答应与西夏的和议,辽朝派来使臣,要宋朝不要与元昊讲和。两难境地下,宋帝采用吴育建议使西夏、辽朝皆无借口向宋朝发威。当年十月,辽帝怒气冲冲,连出三路大军,共十万精兵,渡过黄河,直朝西夏境内杀来。大军一直前进四百里,未遇任何抵抗,后在贺兰山北击败西夏部队。元昊本要以缓兵之计止住辽军,可辽廷决议继续进攻。元昊无奈,使用焦土政策连退百里,辽军后勤失去保障。元昊又恰如其分地派人“请降”,辽国君臣正在大营计议,元昊忽然发起猛攻,直袭萧惠大营。萧惠忙整军出战,把元昊打退。辽军正待追击,忽然天起大风,吹扑向辽军。辽人迷信,大风一吹,兵将皆心惊肉跳,一时军中大乱。元昊见辽兵军乱立即下令反攻,把辽军打得大败而归。

    辽军失败的消息传到南周那儿,南周叹道:“焉能输耶。”与此同时宋朝北部发生叛乱,同辽国一支镇南军队一起向汴梁进攻,不过好在宋廷未雨绸缪,在汾州打败叛军主力,反动的辽军望风而逃。宋国主将擒获叛军首领北安王赵经及其党羽,其中事故果如南周信中所言,宋帝于是下诏赐丹书一卷以表其功。使臣往边城见南周,南周拜谢宋帝圣恩收下丹书。

    第一次贺兰山大战后,辽夏半年内边境相安无事,婉怡也常常写信寄来,使南周归家心切。但同年七月党项人又派兵在辽边境盘踞,十二月和辽国一支叛军合力进攻获县,获县耶律然一面带兵守城,一面向边城、河清两地求救。南周收到获县被围的消息,立马召集边城中大小将领,说道:“我与萧忽道将军带兵增援获县,子云与各位将军守住边城。”子云说道:“党项两次进攻获县,子云恐其中有诈,还请将军留守城中让子云前去。”南周说:“子云所言我何不曾想过,只是获县之难不得不由我亲自解决。子云且放心,汝等只要守好边城即可。”“这……”子云仍有所悸,但最后南周还是带兵去了获县。

    南周初到获县与城中萧内影的部队两面夹击敌军,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杀尽了敌军。南周与萧内影于城下相见,南周说道:“内影啊,这等敌军也需你派人请援。”萧内影也疑惑,说道:“前日我派人去请援时,城外的确是黑压压的敌军……”“这……啊——”南周急忙下令,“全军迅速进入县城,关紧城门!”全军照做,萧内影正要问南周为何,南周又匆匆登上城楼眺望。萧内影上前一步问道:“将军,这是为何?”“快,令人守好四面城门,不得有半点差池”南周刚说完,东边有大片夏兵袭来。萧内影望城下敌军,问道:“将军,这……”南周说:“西夏兵假装全力进攻县城,实则在慢慢调走人马,刚刚被消灭不过是些障眼之兵,其主力士兵只待我军城下会合无所准备时突然杀出,一取夺占获县。由此观之,其兵力不少我军。”萧内影又问:“党项出大力夺获县究竟是为何?”南周徘徊,说:“自上次我就在思考这事,真是想不明白。”突然有士卒慌忙来报,“报告将军,西城已被攻破,刘安将军已被敌人杀害。”“什么?!”南周说:“敌人怎么能这么快攻下呢?!”士卒说:“军中混有叛军,他们与城外西夏兵里应外合很快便破了城门。现在怎么办啊,将军!”南周脚下踉跄,险些跌倒,说道:“河清距离获县较远,我与诸位只要死守撑到救兵赶到便可。”南周于是拔刀举过头顶,誓与众军同生共死,绝不做西夏俘虏。

    暂且说边城那边,萧素月身穿夜行衣趁月色逃出边城,翌日天亮刚好赶到境城城下。她寻到冯笑的营寨,跌跌撞撞进到帐中,倒地泣道:“李将军不好了……”冯笑忙起身走到她跟前,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旁边的耶律然介绍道:“李将军,这位是萧素月,是南周将军在获县救的,进来一直陪侍在南周将军身边。李将军你一直把守境城还不曾见过素月姑娘。”“原来是素月姑娘,快请起”冯笑扶她起来,说道:“姑娘如此慌张,莫不是将军有什么危险不成?”“嗯,我此来正为此事”素月揪住冯笑的袖子,哭道:“敌军大举进攻边城,现已将南周将军困在城中,眼看就要守不住了。这是将军随身佩戴同心结,将军以此位信物托素月来境城向李将军求救,万望将军速速发兵!”说罢,素月从怀中取出南周的同心结呈给冯笑。冯笑见了,但犹豫着发兵,突然问道:“此等大事,将军怎派姑娘来?”“将军命素月装作平常采药女,从边城南门出,沿小路赶赴境城”素月哭眼抹泪道:“李将军迟疑发兵救应,将军若有失,素月不能生矣,李将军又岂能担当!?”耶律然上前提议,“南周将军危急,李将军何不发兵呢?”李冯笑拍手道:“王爷危难我又如何不急,只是王爷一直命我坚守境城……”耶律然说:“境城固然重要,但王爷的性命更重要,请将军思之。”“我陪护王爷多年,今儿王爷有难,冯笑不得不违命救之”冯笑吩咐道:“然将军你带五百兵士留守境城,其余随我去救王爷。”“是,然这就去准备”冯笑又对素月说:“素月姑娘权且在境城等候,容我救出王爷再派专人来接你。”“哎……好”素月抚着前胸说道。

    李冯笑领兵来到城下,却不见敌人,心中疑惑于是向城上喊道:“我是李冯笑将军,请速开城门。”恰此时子云登上城楼,望见城下的冯笑,喊道:“李将军,你不在境城守着来边城为何?”冯笑说道:“我奉将军之命来解边城之围,请子云将军速开城门。”子云说:“将军已去获县,怎么会叫你来救城呢。”“这……”冯笑说:“是素月姑娘叫我来的。”子云大惊,遂叫人打开城门,与冯笑相会,说:“素月姑娘昨日便不见了踪迹……”“不好”冯笑大叫道:“境城危矣。”子云说:“请将军随我一同出兵前往境城!”“不可!”冯笑说:“倘若敌军乘虚来犯,边城亦不保,萧将军须留守边城。冯笑一人前往便可。”子云说:“境城壕深城高,若敌人已取了境城,李将军一人如何能攻下。”“那烦劳萧将军携一小支兵马随我去”冯笑说:“事关重大,请速出发。”

    李冯笑和萧子云带兵至境城城下,正要喊话,素月已登上城楼,笑道:“境城已重归我西夏,二位将军请回吧。”子云怒斥道:“素月,王爷素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谋反!?”素月笑道:“我原是西夏元帅之女——李白义,为助西夏夺回境城而潜伏在汉世王身边以见相机行事,何来‘谋反’一说。”子云闻言怒发冲冠,快速抽出宝剑,说:“叛羌!誓当冲进城去取汝首级!”“萧子云!”李白义拍墙而指着他,说道:“若不是看在王爷的情面上,我早于城外埋伏军队将汝二人斩杀,还不速速退去。”子云正要冲上去,冯笑挡住他,说道:“子云息怒,党项奸诈,此时贸然攻城于我军不利。”子云说:“此等夺城大恨,焉能罢休!?”冯笑说:“境城之失乃我一人之过,我又何不想立即取之,只是若我等在此攻城,党项趁机去攻边城,或者去围打王爷该如何。”子云听罢,唯有饮恨收刀,与冯笑离开。

    李白义激走子云、冯笑后,缓步走下望楼,问身后的将领道:“吩咐的事是否办好?”将领说道:“李将军已按郡主命令行事。”“如此王爷可得也”白义欢笑,忽又眉头紧缩,问道:“是哪个‘李将军’?”答曰:“回复郡主,李元备是也。”“啊……不好”白义快步下楼,自言道:“李元备的兄弟二人皆丧于王爷之手,此番由他统兵恐难听我命啊。”因而吩咐道:“速备快马,我要亲往获县。”将领说:“李将军一人足矣,何劳郡主亲自前往。”“哎呀……”白义连连说道:“王爷不能死啊……王爷不能死啊……”白义身穿轻甲,驭快马,携城中骑兵直往获县,一路上连连鞭策,累死战马数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