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最佳位置
“也许，从前在太华的时候，才是我们最合适的位置。现阶段，我们对未来的期许是不一样的，我们要做的事和我们现在的关系是矛盾的，而且，你的付出我回应不了。”
“怎么回应不了了？让你爱我，或者，让你被我爱就那么难吗？还有，我们对未来的期待怎么就不一样了？难道说，你的未来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还没有想那么远，所以，钥匙……先还你，至少，在我把公司做起来之前，我不敢去想太远的事。”
“你不是不敢想，是你从来不相信我们会有未来，是不是？”
“也许……是吧。”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在爱情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当初我以为我可以，才义无反顾地答应你，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变了……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变过，还是那个，在爱情里遇到问题就退缩的胆小鬼。”是的，从前在与周兆宇的关系里，她也如此，不是对方无数次的回头，他们早就结束了……“但如果，不是你的执着，我们连后来的故事也不会有。和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会变得这么，让人累。”
“和你在一起，我从来不觉得累，甚至因为你，每一天我都觉得很有希望，做任何事都让我觉得无比值得。即使是，让我改变自己，我都觉得值得。”
“你或许可以改一时、改一次，但不会永远改变，因为让你失控的根源没有变。我常常在想，到底要怎么去平衡这之间关系，想了很久也没办法两全。只要我专注于我要做的事情，就要顾及周边的环境和人，也就没办法给你想要的，我不希望你和我都变得纠结和不快乐。”
“我很快乐，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从前，我是没有资格去做，现在，我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了，我毫无怨言也从不纠结，光是为你付出这件事，就够我满足很久。”
“没有人能一直付出不问回报。你从来没开口要我回报，可你一一付诸了行动。你希望我独属于你，时刻向你报备，无论和谁的交往你都要干涉，你希望我听话，希望我依靠你。这些，我都做不到，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可以低眉顺眼和乖巧听话的。”
“我了解你，也正因为这样，那些偶尔的巧言令色和适时的低头才显得弥足珍贵。只有你，从始至终对我从没变过，也只有你会告诉我，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无论你是怎样的，我也已经接受了。我知道，不能既贪恋你这一面带来的好，而拒绝它的负面。我也明白，既然欣赏你在商业上的天赋，就必须得接受你的瞻前顾后。但我觉得，在顾全大局和我们之间，我可以做得很好，只要我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你就不必顾忌这个圈子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关系。”
“也许你说的对，我有点过于畏惧外面的看法，在你看来那些毫无必要。可那是你的立场，你不明白在这座城市里，你和我所背负的东西和压力不是一个层面的，你觉得只要顶着你的名义，我可以毫无顾忌，可这也正是我反感的，更担心这样一来会反噬到自身，继而连累公司团队。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会动摇，难道我的顾忌就一定是错的吗？但不论对错，假定我永远是这样的话，你难道不能接受我这一点，不去劝我改变吗？为什么要改变的，就一定是我呢？就因为你付出的更多、你的地位摆在这，就可以要求我去改变吗？我如果接受你的冲动易怒，你的控制欲占有欲，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就是这样一个思虑过多、顾全一切的人呢？这样下去，就算现在我们不退后一步，将来也避免不了彼此折磨，不如试着回到从前的关系。”
“没有人能回去，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回去，没有什么能比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更好了。你让我后退一步，那不可能。这一路以来，我们走得多不容易？我不答应这种荒谬的理由，我跟你之间，本就不可能再做单纯的朋友了。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你在害怕什么，顾虑什么，由我去解决。你要的那些自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太过分。你要我等你，我也可以等。你不喜欢的那些方式，我都可以改。”
“那你能暂时把余家的事情放一放，先把你堂弟从中拉出来吗？”
“他们的事情，和我们之间没关系。我不可能放过那条小鱼，他一直是我全局的关键。还有，我家的事，你不是一直不过问吗？何必关心一个纨绔的堂弟。他也放肆购了，是时候受点教训。”
“说得没错，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是，他出了事，一定会牵连到你，为了他，挡了你的从政之路，这个划算吗？”
“你怎么知道？”他顷刻表示震惊。他从未告诉过她，这一打算。
“太华在海市旧改方面早已号称第一，到后来，连商业中心这一块也做到了民企老大，连年拿项目奖、商业奖的时候，你都不曾答应过出席那些沽名钓誉的商务活动。可这几年，你频繁出现在官方的活动里，又拿了杰青。虽然，你和我说，要考虑对外形象的问题，才能让太华走得更长远更稳。可是，在政策缩紧的关口，给一个地产二代含金量这样高的奖，定是你背后做了不少工作的。后来，骆琳告诉我，你在重新梳理集团的组织架构，单独把旧改、纯开发的一块摘了出来，‘太华’也早就变成了‘太华实业’，还有许多细节，都让我怀疑。刚才，我把我的一切猜想，都告诉了包姐，她告诉我，你找她引荐，要进入这届的市政协名单。”
他既为她这种高敏度的见微知著而感到震惊和欣赏，也担心自己再也无法说服她了：“这些事，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只有我和师父最清楚，眼看着你一步步走在正确的轨道上，甩开你两个弟弟一大截，没有人能够再对你造成威胁，我相信师父和我一样，都会为你开心，没有人比我们俩更盼着你好，在这种情况下，你行事就应当低调隐忍些，包括我们的关系。”
“对于太华的发展而言，从政只是一个方向，但不是必要的。就算是必要，我不认为这和我、你、费家、余家之间有任何冲突。”
“我认同你的谋划，你在做对的事，我也在做对的事。如果在当下我们不能同步，甚至因为我，让你乱了步伐，让一切变得艰难、复杂，把我们彼此变得面目全非，为什么不能退一步，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的那一天？我可以等的，难道你不能吗？”
“不能！”他着急得语速加快，“在你远远没有感觉的时候，我就爱你了，因为害怕失去你而一直忍着、不敢挑明。知道你还是打算嫁给姓周的，我不顾一切去阻止，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了多少努力？我们甚至跨越过疫情的生死线，现在你要我后退一步？我告诉你，那不可能，我做不到。”
他说完，紧紧抓住她的两臂。
“可是我，心意已决。”她伸手拂开，像过去无数次，她拒绝他那样：“你还要像过去那样强迫我吗？”
这一句，犹如五雷轰顶。他无法再用那些老方法了，因为，他刚刚才作出过承诺，如果，马上就翻脸不认，不就等于证实，她的决定是对的？他又拿什么让她相信，他可以改，让她放心待在他身边呢？
于是，他只能待在原地，不敢越雷池一步，苦苦哀求道：“求你，雅颂。”
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摇头。
“我这样求你，你都无动于衷吗？”
“不是无动于衷，是我不能。”
她害怕他继续哀求，她会再一次心软。于是，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前，快步开门离去……
“怎么回应不了了？让你爱我，或者，让你被我爱就那么难吗？还有，我们对未来的期待怎么就不一样了？难道说，你的未来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还没有想那么远，所以，钥匙……先还你，至少，在我把公司做起来之前，我不敢去想太远的事。”
“你不是不敢想，是你从来不相信我们会有未来，是不是？”
“也许……是吧。”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在爱情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当初我以为我可以，才义无反顾地答应你，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变了……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变过，还是那个，在爱情里遇到问题就退缩的胆小鬼。”是的，从前在与周兆宇的关系里，她也如此，不是对方无数次的回头，他们早就结束了……“但如果，不是你的执着，我们连后来的故事也不会有。和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会变得这么，让人累。”
“和你在一起，我从来不觉得累，甚至因为你，每一天我都觉得很有希望，做任何事都让我觉得无比值得。即使是，让我改变自己，我都觉得值得。”
“你或许可以改一时、改一次，但不会永远改变，因为让你失控的根源没有变。我常常在想，到底要怎么去平衡这之间关系，想了很久也没办法两全。只要我专注于我要做的事情，就要顾及周边的环境和人，也就没办法给你想要的，我不希望你和我都变得纠结和不快乐。”
“我很快乐，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从前，我是没有资格去做，现在，我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了，我毫无怨言也从不纠结，光是为你付出这件事，就够我满足很久。”
“没有人能一直付出不问回报。你从来没开口要我回报，可你一一付诸了行动。你希望我独属于你，时刻向你报备，无论和谁的交往你都要干涉，你希望我听话，希望我依靠你。这些，我都做不到，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可以低眉顺眼和乖巧听话的。”
“我了解你，也正因为这样，那些偶尔的巧言令色和适时的低头才显得弥足珍贵。只有你，从始至终对我从没变过，也只有你会告诉我，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无论你是怎样的，我也已经接受了。我知道，不能既贪恋你这一面带来的好，而拒绝它的负面。我也明白，既然欣赏你在商业上的天赋，就必须得接受你的瞻前顾后。但我觉得，在顾全大局和我们之间，我可以做得很好，只要我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你就不必顾忌这个圈子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关系。”
“也许你说的对，我有点过于畏惧外面的看法，在你看来那些毫无必要。可那是你的立场，你不明白在这座城市里，你和我所背负的东西和压力不是一个层面的，你觉得只要顶着你的名义，我可以毫无顾忌，可这也正是我反感的，更担心这样一来会反噬到自身，继而连累公司团队。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会动摇，难道我的顾忌就一定是错的吗？但不论对错，假定我永远是这样的话，你难道不能接受我这一点，不去劝我改变吗？为什么要改变的，就一定是我呢？就因为你付出的更多、你的地位摆在这，就可以要求我去改变吗？我如果接受你的冲动易怒，你的控制欲占有欲，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就是这样一个思虑过多、顾全一切的人呢？这样下去，就算现在我们不退后一步，将来也避免不了彼此折磨，不如试着回到从前的关系。”
“没有人能回去，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回去，没有什么能比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更好了。你让我后退一步，那不可能。这一路以来，我们走得多不容易？我不答应这种荒谬的理由，我跟你之间，本就不可能再做单纯的朋友了。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你在害怕什么，顾虑什么，由我去解决。你要的那些自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太过分。你要我等你，我也可以等。你不喜欢的那些方式，我都可以改。”
“那你能暂时把余家的事情放一放，先把你堂弟从中拉出来吗？”
“他们的事情，和我们之间没关系。我不可能放过那条小鱼，他一直是我全局的关键。还有，我家的事，你不是一直不过问吗？何必关心一个纨绔的堂弟。他也放肆购了，是时候受点教训。”
“说得没错，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是，他出了事，一定会牵连到你，为了他，挡了你的从政之路，这个划算吗？”
“你怎么知道？”他顷刻表示震惊。他从未告诉过她，这一打算。
“太华在海市旧改方面早已号称第一，到后来，连商业中心这一块也做到了民企老大，连年拿项目奖、商业奖的时候，你都不曾答应过出席那些沽名钓誉的商务活动。可这几年，你频繁出现在官方的活动里，又拿了杰青。虽然，你和我说，要考虑对外形象的问题，才能让太华走得更长远更稳。可是，在政策缩紧的关口，给一个地产二代含金量这样高的奖，定是你背后做了不少工作的。后来，骆琳告诉我，你在重新梳理集团的组织架构，单独把旧改、纯开发的一块摘了出来，‘太华’也早就变成了‘太华实业’，还有许多细节，都让我怀疑。刚才，我把我的一切猜想，都告诉了包姐，她告诉我，你找她引荐，要进入这届的市政协名单。”
他既为她这种高敏度的见微知著而感到震惊和欣赏，也担心自己再也无法说服她了：“这些事，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只有我和师父最清楚，眼看着你一步步走在正确的轨道上，甩开你两个弟弟一大截，没有人能够再对你造成威胁，我相信师父和我一样，都会为你开心，没有人比我们俩更盼着你好，在这种情况下，你行事就应当低调隐忍些，包括我们的关系。”
“对于太华的发展而言，从政只是一个方向，但不是必要的。就算是必要，我不认为这和我、你、费家、余家之间有任何冲突。”
“我认同你的谋划，你在做对的事，我也在做对的事。如果在当下我们不能同步，甚至因为我，让你乱了步伐，让一切变得艰难、复杂，把我们彼此变得面目全非，为什么不能退一步，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的那一天？我可以等的，难道你不能吗？”
“不能！”他着急得语速加快，“在你远远没有感觉的时候，我就爱你了，因为害怕失去你而一直忍着、不敢挑明。知道你还是打算嫁给姓周的，我不顾一切去阻止，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了多少努力？我们甚至跨越过疫情的生死线，现在你要我后退一步？我告诉你，那不可能，我做不到。”
他说完，紧紧抓住她的两臂。
“可是我，心意已决。”她伸手拂开，像过去无数次，她拒绝他那样：“你还要像过去那样强迫我吗？”
这一句，犹如五雷轰顶。他无法再用那些老方法了，因为，他刚刚才作出过承诺，如果，马上就翻脸不认，不就等于证实，她的决定是对的？他又拿什么让她相信，他可以改，让她放心待在他身边呢？
于是，他只能待在原地，不敢越雷池一步，苦苦哀求道：“求你，雅颂。”
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摇头。
“我这样求你，你都无动于衷吗？”
“不是无动于衷，是我不能。”
她害怕他继续哀求，她会再一次心软。于是，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前，快步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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