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八章：网络谣言
周一。
她如常出现在办公室，按照往日的节奏，开会、处理文件。舟舟也跟着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但内心的八卦魂却犹如熊熊烈火般，烧得一整天焦灼难安，更因那不能公之于众、宣之于口的秘密，憋得难受。
午后过半，张开的百叶窗里，闪过小陆匆忙的身影。事实上，张雅颂的这个落地窗自来到办公室后，就一直打开着，她在等某个“内奸”，却只等到了小陆自杨若与的办公室里，抱着一堆文件向外走去。
眼疾手快的她，赶忙走出房门，假装无意地跟在小陆身后，同进了一部电梯后，问道：“这是要拿文件给杨总呢？”
“啊，颂姐，是的，拿给杨总的。”
“你这是要拿到哪去？”
“她说在楼下等我，让我拿到她车上，她赶时间，不上来了。”
“哦，这样。”
她尾随小陆，待到车门快要被关上的一瞬间，伸手抓牢，灵敏地坐了进去。
杨若与见是她，先是大惊失色，而后，强自镇定：“咦，今天回来上班啦？”
“不回来不行，行程都暴露了，休假也没办法休了。”
杨若与明知她意有所指，却顾左右而言他：“也好，都等着你处理事情，你回来了我也省事。”
“你这也太省事了吧，人都不出现就把事给办了？这么匆忙，是要干嘛去？”
“也……没啥。”她本就不擅长撒谎，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搪塞。
“那就成，晚上我跟你一起吃饭，司机开车吧。”
“我晚上约了老公呢！”
“我不介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当你们的电灯泡了。我相信你们夫妻俩日夜相对，也不差这一顿饭了，甄大状也不是小气的人。”
“你这……”她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对着司机道：“走吧。”
张雅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主动投降道：“我知道你怪我帮着费扬，可你这光躲着有什么用啊，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好嘛？”
“我没想过要逃，只是想安静几天好好想清楚，顺带着把之前承诺包姐的事给做了。你们倒好，一个个的上赶着当和事佬。”
“我是不知道你们又搞什么，这离上次才多久，又闹这一出。本来不想理的，但再找不到你，我估计他要把我公司给掀了！”
“他又怎么你了？”
“他天天让骆琳来关心我们的工作，最近我们开什么会、讨论什么项目，我估计他比我本人都要清楚，参会人员也问得一清二楚。还让我办公室的小陆，给他整了个我们的工作日程表，完了还不算，他那男秘书，天天往我办公室打电话、发信息，害得小陆以为他要整个收购我们公司了！还有，他本人也三不五时地来找我，一瞅着空，就到我办公室坐着，什么也不说，光坐着喝茶，拿着个pro在批文件、打电话，搞得我都快疯了。我说，你们俩谈个恋爱，谈得可真够惊天动地的，搞得我们周围的人一个个活得，像内啥，骆琳说的，NPC似的。”
张雅颂看着眉头紧锁、如数家珍般数落费扬的杨若与，失笑。看来，骆琳在这当中也没少受折磨。费扬本就性格偏执，论起折磨别人这事，想来，也是驾轻就熟了。无怪乎一个个的，都觉得他生人勿进。
一想到他，内心莫名难受。不知道，这两天他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又对着太华人好一通折腾？上周发了疯似的找她，换来她这番绝情的决定，是不是又在哪个暗处折磨自己？说好的要退一步相处，这才几天，就在这担心他了？张雅颂，自己说过的话，要做到。
为了逃避这种感觉，她强迫自己振作，认真看着杨若与道：“好啦不怪你了，哪次你都有道理，论示弱撒娇，我看也没谁比得过你了。不过，若与，我现在要很认真地告诉你，不管他怎么让你们感动，或者对你们施压，以后，都别再操心我跟他的事了，我跟他……”说到这，她忽然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们当前的关系。算分手吗？她说不出口。好似，从骨子里，他和她都没办法接受这两个字。
“怎么了你们？不会，分手了吧？”
“差不多那个意思吧！”
“啊？！”bistro的大堂此刻并不热闹，但震惊非常的杨若与也凸显了存在感，因为，她整个人就差跳离地面了，“这……不能够吧？我，不是，他能答应？你不看看上个星期他那发疯样，你要跟他分手，他不得把周边的人吃了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让你这么没法原谅了？”
“他……他……”她想了想，忽然觉得说不出口，不光是车里的事，就是他的那些谋划，也只是她和师父知道罢了。所以，于公于私，她一个字都不能透露，“总之，我们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番说辞，过于官方。以她们的关系，张雅颂从来不曾拿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囫囵她，杨若与一听便知，这当中的缘由不小。狐疑间，又不好多问，只得叹气摇头：“你向来拎得清，我是不担心的，只是，我总觉得……接下来，费大总裁少不免又要闹出点什么事来了……”她想想都害怕。
“他，应该不会再闹什么了……”张雅颂自己都说得毫无底气。
杨若与心想：你是有多不了解费总本人啊？这话你自己信吗？
可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杨若与还能说什么呢？她了解张雅颂，只要她自己想清楚并决定了，别人谁也劝不了。于是，她只好转到别的话题：“你这事，我知道就好，别的人你也别告诉了，尤其是我表弟。”
见张雅颂一脸疑问，她继续道：“他最近消沉得很，以前只是有点爱玩，前段时间竟然跑去参加黑市的赛车，幸好被我舅妈知道了，早早把他拉了回来，还把拉他入局的人训了好大一顿。现在，对他是严加看管。但是，他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问十句才应一句的，我舅妈见他这样，一个劲地向我打听你，还非说要会会你，我一听，吓得……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但是，你跟费扬的事，多半是瞒不住了……”
冷不丁的又提到李享，她本就始料未及。没想到，又牵扯出新的事情来……这边厢刚打算分手，那边厢又多一个人知道她和费扬的关系……
李家几代的门楣，本就与城里多少世家大豪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加上杨若与口中的厉害舅妈，在嫁入李家之前，便是海市A大资本帮的关键成员，是可以与包姐相提并论的存在，人脉网不可谓不广……还有那天，在海岸中心的沙龙……她和费扬的关系，注定是纸包不住火了。
看着眉头紧锁的张雅颂，杨若与又急急道：“你放心，我舅妈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我也央她保密了。只是我觉得，你们的事不一定瞒得住罢了。”
“谢你了，若与……”她极为无力。
“咱俩谁跟谁呢，你都不怪我卖你了。”杨若与故意语带诙谐。
张雅颂却笑不出来，忽然问道：“你说的黑市赛车，是不是那些富二代搞的，在海市边缘地带，夜里组团赛车的事？”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间略有所闻。”张雅颂心想，他们胆子可真够大的，一点也不低调啊……竟然把有头有脸的人都尽可能拉进来，一方面赌盘池可以无限扩大，另一方面，就算出事，因着这群人背后的关系，定然会集体向官方施压，他们并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果真是，赢面很大的一盘棋。
不过，这么一来，费扬的计划，是否能成功？
最近在备孕的杨若与，滴酒不沾，光看着张雅颂闷头苦灌自己，叹气、担忧。
第二天，她因为喝得有点上头，下午才到的公司。
可是，一大早，舟舟就给她发来信息，询问她到公司的时间，以为有什么急事，舟舟却语焉不详，只说等她来了再说。她便预感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刚一进公司门，众人齐刷刷地向她行注目礼，这一场景来看，似乎事情并不小。
舟舟立马上前，指着杨若与的办公室道：“杨总说，你来了以后，直接去她办公室。”
她点了点头，甫一进门，就听到杨若与在回某个投资者的来电，内容竟都是张雅颂的情况，保证她的专业可靠、人品过关，更劝对方不要听信谣言，帮自己说服其他投资者不要撤资。
好不容易挂断，杨若与长吁短叹，才喘过气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张雅颂，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张雅颂主动询问。
“你和费扬的事，在网上传开了。”
“什么？！”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过来看看吧。”说着，杨若与拉过了电脑屏幕。
张雅颂满腹疑惑地上前，坐在办公桌的这一边，认真浏览起网页的内容。
一个尾缀着一长串阿拉伯数字的账号，明显是临时注册的新号，整个号就只发了一条置顶微博，标题内容赫然写着：知名头部知识主播，投资和旧改业务了得，做小三的手段更是高明！
正文前几句更是不堪入目：某头部直播间张姓女主播，人美嘴甜业务强？实则哄人功夫了解，上位史精彩绝伦，光是她和“豪宅标杆”集团家太子爷的故事，就够写厚厚一本的！
而后，通篇都是各种杜撰她和费扬的“情史”。从两人怎么明着公开出席商务活动，私下里如何暗度陈仓讲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扬言“太子爷”在集团内部给她开绿灯，短短几年内从主管到副总监，说她能力和成绩如何的不匹配，说她靠着给太子爷当小三拿到了多少项目，实现了财务自由，又用苦肉计，借着离开公司，成功逼走正宫上位，让“太子爷”心甘情愿投钱给她开了现在的公司等等，各种不堪入目的语言，极尽贬低之能事。
最后还放了十几张配图，有几张是太华内部论坛的讨论帖和海市论坛的帖子，还有一些，是她和费扬的合照，其中一张，就是前几个月在太华楼下，他牵着低头的她，扬长走过的照片。
虽然那些照片把她和费扬的脸、“太华”的字样都马赛克了，但城里人估计都看明白了。
于是，热评第一便是：这一看就是说的老乌直播间的张雅颂老师和太华的执行董事+总裁+太子爷费扬呗！
这一下，连路人都看明白了。
后面一堆的说三道四：“还以为真有这么励志的女性呢，原来，还是离不开那套手段，啧啧，失望！”“说得自己多么努力，营造的人设多高光啊……暗地里就这样？”“人还是不能太天真了，看看吧，没经历过人性洗礼的真公主，硬生生被手段龌龊的小三逼走了。”还有更多的污言秽语，对她评头论足，但最多的，还是辱骂……
当然也有一些为她说话的，说她在直播间讲的内容干货满满，好多投资都说中了，看得出来是有真本领的。可惜，这样的声音太稀少，也不是主流八卦群众爱听的，很快就被洗刷过去……
她没想到，事态居然会朝着这种方向发展，最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就连他投资她的公司，都成为了别人造谣的证据，配图里的企业股东信息，赫然有着他俩的名字。
一切看起来，正如文中所言，证据确凿……
她如常出现在办公室，按照往日的节奏，开会、处理文件。舟舟也跟着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但内心的八卦魂却犹如熊熊烈火般，烧得一整天焦灼难安，更因那不能公之于众、宣之于口的秘密，憋得难受。
午后过半，张开的百叶窗里，闪过小陆匆忙的身影。事实上，张雅颂的这个落地窗自来到办公室后，就一直打开着，她在等某个“内奸”，却只等到了小陆自杨若与的办公室里，抱着一堆文件向外走去。
眼疾手快的她，赶忙走出房门，假装无意地跟在小陆身后，同进了一部电梯后，问道：“这是要拿文件给杨总呢？”
“啊，颂姐，是的，拿给杨总的。”
“你这是要拿到哪去？”
“她说在楼下等我，让我拿到她车上，她赶时间，不上来了。”
“哦，这样。”
她尾随小陆，待到车门快要被关上的一瞬间，伸手抓牢，灵敏地坐了进去。
杨若与见是她，先是大惊失色，而后，强自镇定：“咦，今天回来上班啦？”
“不回来不行，行程都暴露了，休假也没办法休了。”
杨若与明知她意有所指，却顾左右而言他：“也好，都等着你处理事情，你回来了我也省事。”
“你这也太省事了吧，人都不出现就把事给办了？这么匆忙，是要干嘛去？”
“也……没啥。”她本就不擅长撒谎，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搪塞。
“那就成，晚上我跟你一起吃饭，司机开车吧。”
“我晚上约了老公呢！”
“我不介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当你们的电灯泡了。我相信你们夫妻俩日夜相对，也不差这一顿饭了，甄大状也不是小气的人。”
“你这……”她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对着司机道：“走吧。”
张雅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主动投降道：“我知道你怪我帮着费扬，可你这光躲着有什么用啊，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好嘛？”
“我没想过要逃，只是想安静几天好好想清楚，顺带着把之前承诺包姐的事给做了。你们倒好，一个个的上赶着当和事佬。”
“我是不知道你们又搞什么，这离上次才多久，又闹这一出。本来不想理的，但再找不到你，我估计他要把我公司给掀了！”
“他又怎么你了？”
“他天天让骆琳来关心我们的工作，最近我们开什么会、讨论什么项目，我估计他比我本人都要清楚，参会人员也问得一清二楚。还让我办公室的小陆，给他整了个我们的工作日程表，完了还不算，他那男秘书，天天往我办公室打电话、发信息，害得小陆以为他要整个收购我们公司了！还有，他本人也三不五时地来找我，一瞅着空，就到我办公室坐着，什么也不说，光坐着喝茶，拿着个pro在批文件、打电话，搞得我都快疯了。我说，你们俩谈个恋爱，谈得可真够惊天动地的，搞得我们周围的人一个个活得，像内啥，骆琳说的，NPC似的。”
张雅颂看着眉头紧锁、如数家珍般数落费扬的杨若与，失笑。看来，骆琳在这当中也没少受折磨。费扬本就性格偏执，论起折磨别人这事，想来，也是驾轻就熟了。无怪乎一个个的，都觉得他生人勿进。
一想到他，内心莫名难受。不知道，这两天他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又对着太华人好一通折腾？上周发了疯似的找她，换来她这番绝情的决定，是不是又在哪个暗处折磨自己？说好的要退一步相处，这才几天，就在这担心他了？张雅颂，自己说过的话，要做到。
为了逃避这种感觉，她强迫自己振作，认真看着杨若与道：“好啦不怪你了，哪次你都有道理，论示弱撒娇，我看也没谁比得过你了。不过，若与，我现在要很认真地告诉你，不管他怎么让你们感动，或者对你们施压，以后，都别再操心我跟他的事了，我跟他……”说到这，她忽然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们当前的关系。算分手吗？她说不出口。好似，从骨子里，他和她都没办法接受这两个字。
“怎么了你们？不会，分手了吧？”
“差不多那个意思吧！”
“啊？！”bistro的大堂此刻并不热闹，但震惊非常的杨若与也凸显了存在感，因为，她整个人就差跳离地面了，“这……不能够吧？我，不是，他能答应？你不看看上个星期他那发疯样，你要跟他分手，他不得把周边的人吃了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让你这么没法原谅了？”
“他……他……”她想了想，忽然觉得说不出口，不光是车里的事，就是他的那些谋划，也只是她和师父知道罢了。所以，于公于私，她一个字都不能透露，“总之，我们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番说辞，过于官方。以她们的关系，张雅颂从来不曾拿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囫囵她，杨若与一听便知，这当中的缘由不小。狐疑间，又不好多问，只得叹气摇头：“你向来拎得清，我是不担心的，只是，我总觉得……接下来，费大总裁少不免又要闹出点什么事来了……”她想想都害怕。
“他，应该不会再闹什么了……”张雅颂自己都说得毫无底气。
杨若与心想：你是有多不了解费总本人啊？这话你自己信吗？
可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杨若与还能说什么呢？她了解张雅颂，只要她自己想清楚并决定了，别人谁也劝不了。于是，她只好转到别的话题：“你这事，我知道就好，别的人你也别告诉了，尤其是我表弟。”
见张雅颂一脸疑问，她继续道：“他最近消沉得很，以前只是有点爱玩，前段时间竟然跑去参加黑市的赛车，幸好被我舅妈知道了，早早把他拉了回来，还把拉他入局的人训了好大一顿。现在，对他是严加看管。但是，他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问十句才应一句的，我舅妈见他这样，一个劲地向我打听你，还非说要会会你，我一听，吓得……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但是，你跟费扬的事，多半是瞒不住了……”
冷不丁的又提到李享，她本就始料未及。没想到，又牵扯出新的事情来……这边厢刚打算分手，那边厢又多一个人知道她和费扬的关系……
李家几代的门楣，本就与城里多少世家大豪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加上杨若与口中的厉害舅妈，在嫁入李家之前，便是海市A大资本帮的关键成员，是可以与包姐相提并论的存在，人脉网不可谓不广……还有那天，在海岸中心的沙龙……她和费扬的关系，注定是纸包不住火了。
看着眉头紧锁的张雅颂，杨若与又急急道：“你放心，我舅妈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我也央她保密了。只是我觉得，你们的事不一定瞒得住罢了。”
“谢你了，若与……”她极为无力。
“咱俩谁跟谁呢，你都不怪我卖你了。”杨若与故意语带诙谐。
张雅颂却笑不出来，忽然问道：“你说的黑市赛车，是不是那些富二代搞的，在海市边缘地带，夜里组团赛车的事？”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间略有所闻。”张雅颂心想，他们胆子可真够大的，一点也不低调啊……竟然把有头有脸的人都尽可能拉进来，一方面赌盘池可以无限扩大，另一方面，就算出事，因着这群人背后的关系，定然会集体向官方施压，他们并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果真是，赢面很大的一盘棋。
不过，这么一来，费扬的计划，是否能成功？
最近在备孕的杨若与，滴酒不沾，光看着张雅颂闷头苦灌自己，叹气、担忧。
第二天，她因为喝得有点上头，下午才到的公司。
可是，一大早，舟舟就给她发来信息，询问她到公司的时间，以为有什么急事，舟舟却语焉不详，只说等她来了再说。她便预感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刚一进公司门，众人齐刷刷地向她行注目礼，这一场景来看，似乎事情并不小。
舟舟立马上前，指着杨若与的办公室道：“杨总说，你来了以后，直接去她办公室。”
她点了点头，甫一进门，就听到杨若与在回某个投资者的来电，内容竟都是张雅颂的情况，保证她的专业可靠、人品过关，更劝对方不要听信谣言，帮自己说服其他投资者不要撤资。
好不容易挂断，杨若与长吁短叹，才喘过气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张雅颂，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张雅颂主动询问。
“你和费扬的事，在网上传开了。”
“什么？！”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过来看看吧。”说着，杨若与拉过了电脑屏幕。
张雅颂满腹疑惑地上前，坐在办公桌的这一边，认真浏览起网页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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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通篇都是各种杜撰她和费扬的“情史”。从两人怎么明着公开出席商务活动，私下里如何暗度陈仓讲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扬言“太子爷”在集团内部给她开绿灯，短短几年内从主管到副总监，说她能力和成绩如何的不匹配，说她靠着给太子爷当小三拿到了多少项目，实现了财务自由，又用苦肉计，借着离开公司，成功逼走正宫上位，让“太子爷”心甘情愿投钱给她开了现在的公司等等，各种不堪入目的语言，极尽贬低之能事。
最后还放了十几张配图，有几张是太华内部论坛的讨论帖和海市论坛的帖子，还有一些，是她和费扬的合照，其中一张，就是前几个月在太华楼下，他牵着低头的她，扬长走过的照片。
虽然那些照片把她和费扬的脸、“太华”的字样都马赛克了，但城里人估计都看明白了。
于是，热评第一便是：这一看就是说的老乌直播间的张雅颂老师和太华的执行董事+总裁+太子爷费扬呗！
这一下，连路人都看明白了。
后面一堆的说三道四：“还以为真有这么励志的女性呢，原来，还是离不开那套手段，啧啧，失望！”“说得自己多么努力，营造的人设多高光啊……暗地里就这样？”“人还是不能太天真了，看看吧，没经历过人性洗礼的真公主，硬生生被手段龌龊的小三逼走了。”还有更多的污言秽语，对她评头论足，但最多的，还是辱骂……
当然也有一些为她说话的，说她在直播间讲的内容干货满满，好多投资都说中了，看得出来是有真本领的。可惜，这样的声音太稀少，也不是主流八卦群众爱听的，很快就被洗刷过去……
她没想到，事态居然会朝着这种方向发展，最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就连他投资她的公司，都成为了别人造谣的证据，配图里的企业股东信息，赫然有着他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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