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扭曲的情感场
嘉雅Ⅱ在“续我”完全成功（前后大约三个月）后，回到“家中”，看着那“熟悉”的爱房，记忆里全是和华尔斯的一次次如胶似漆的缠绵和电闪雷鸣般的颠凤倒鸾，不由阵阵颤悸，那些记忆若温泉的水，一波波向她袭来，她的心潮湿了。
却有一种意外的惊喜。自己居然还可以再做一次新娘。这是“续我工程”带来的福祉，是上帝给她额外的奖赏。
嘉雅Ⅱ被“续我”后归家，最期盼的就是华尔斯某晚归家，与其融合。华尔斯又有了新的高级助理，这回是个男的，叫文凯。嘉雅Ⅱ含蓄地问凯文：“导师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时间总是被安排得满满的。华尔斯会不时打个电话回来，问候她，说实在太忙，实在抱歉，“你还是争取融入你（嘉雅Ⅰ）过去的社交圈里去，这也是“续我工程”的一部分。”
嘉雅Ⅱ如实去做。体验也是独特而新奇的，一些曾经的同龄朋友，现在成了老阿姨。但这并不妨碍和她们回忆重新，谈论时尚和艺术，并共饮她们曾经各自喜欢喝的酒和饮料。不仅其乐融融，因为有她这个特殊身份，倒平添了许多情趣和意外。
这无形中又宣传了“续我工程”，那些黄土已经至胸的姐妹们组织资金，申请“续我”。而嘉雅Ⅱ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和“老家伙”华尔斯Ⅰ重温旧梦。虽说八十二了，但冲动的潜力是无穷尽的，对不同的对象会有截然相反的反应。
嘉雅Ⅱ自信，凭着过去几十年的爱，凭着自己露茜的年轻的胴体（以及他对露茜的特殊情愫），那个神奇的初夜、那个激情如火的第二春肯定会到来。
终于，一个雪花飘舞下午，华尔斯来电，回来过圣诞。喜得嘉雅Ⅱ十六春风旋天。忙了一整天，将家弄得像要开圣诞Party。
华尔斯Ⅰ归家，就步入一片红幻光晕之中。香槟开了。是中国的张裕。没人告诉过她自己喜欢这酒。音乐响起来了，是马斯奈的《沉思曲》，也是华尔斯Ⅰ特爱的。华尔斯轻挽嘉雅Ⅱ细腰，柔柔曼舞，闭目远思。嘉雅Ⅱ将头轻轻依在他胸颈间……
霎时，似有粒天露滴在华尔斯Ⅰ的后颈。嘉雅Ⅰ是从不用香水的，但她的秀发痒痒地靠过来时，都能嗅到一种“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芬芳。不是香水，是青春气息。
显然，嘉雅Ⅱ知道华尔斯不喜欢女人用香水。节奏稍稍有点乱。华尔斯Ⅰ忽然俯下身去，轻轻柔柔地吻着她的敏感点。嘉雅Ⅱ酥软了……
华尔斯记得和嘉雅的曾经的第一次是把她抱到床上去的。但现在显然抱不动了。嘉雅Ⅱ似也感觉到此点，软软地在他的怀抱中，碎步随他往床那边挪。当她躺在松软的席梦思上时，不可遏止地战栗起来……
这是一个贞女的自然生理反应。世界昏暗起来，呈现一派躁动不安的小宇宙的样子。银河系平滑而坚定地旋转着。嘉雅Ⅱ心脏像活火山口，突突地沸腾着……
华尔斯忽然触电似的闪开了。这让嘉雅Ⅱ一下松垂下来，茫然不知所措。
……华尔斯Ⅰ慢慢直起腰来，细叹一声，颓坐于床角。嘉雅Ⅱ像条起水的美人鱼，在一阵欢快乱蹦之后，渐渐失氧，软卧于那里，奄奄一息。
“不好意思，我，老了……”
嘉雅Ⅱ忽然恼怒起来。虽然是贞女身，但有成熟女人的经验。刚才他的生理反应，并不“老”。
为什么？
嘉雅Ⅱ没问。
夜晚像个水潭被块巨石扔砸了一下，一阵激荡之后，渐趋平静。清冽的风拂过心头。华尔斯收拾了自己，说，“办公室那边还有急事等着，不好意思。”象征性地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去了。
后来有消息传到嘉雅Ⅱ耳里，圣诞那夜，华尔斯到了夕阳漫步区，守在浑然不知的嘉雅Ⅰ的床前，口中念念有语，整整一夜。嘉雅Ⅱ这才明白过来。嘉雅Ⅰ是一道坎，华尔斯暂时还迈不过去。
又突然想到，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密，是不是他做的深入的“尔斯测试”，看看嘉雅Ⅰ的性感觉系统的极微小的差异，是不是也传导到嘉雅Ⅱ身来了。
嘉雅Ⅱ有些气恼。我仅是实验品吗？而且在这个最敏感脆弱区域和时段进行试验！
此后，两人关系微妙而敏感。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失去了昔日夫妻间特有的情俏、融热。惹得两人都对“续我工程”本身的效应和成果开始怀疑起来。
但，两人都是极聪明的，都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倘若嘉雅Ⅱ来到这个世界，并无嘉雅Ⅰ的存在，两人定是另一番景象。
华尔斯在詹木乔的力荐下，很快把主要精力放在对自己的“续我”上。由于他的大脑神经系统构成、专业知识的宽度深度、意志力、境界等，均不同于常人，“续我”华尔斯是一次极高难度的挑战。
若能成功地将华尔斯“续我”成功，世界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不可以“续我”了！
自然，华尔斯的“续我”只能采取复制法——万一失败或出现大的瑕疵，整个“续我工程”就会被卡悬在半空中，甚至栽下来。
华尔斯不是没动过“剪切法”的念头。他比谁都清楚复制法，会导致出现两个飘浮于现实时空的华尔斯将会如何尴尬自己，窘困嘉雅Ⅱ。很希望像嘉雅Ⅰ那样，“续我”完，就静卧于“夕阳漫步区”，睡完人生最后日子，那样，华尔斯Ⅱ和嘉雅Ⅱ正好对接。
但他知道这条路由不得他选。詹木乔说得很恳切：“照理不应该请您做第二批实验对象。但，您毕竟八十岁了，虽说精神仍很好；我当然希望你的精神一直好下去。但是——呵呵。如果您的“续我”第一次出现问题，还来得及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我主张您早做。当然，只能是复制法。这么个大工程，还得仰仗您。我知道您有您的角度和困扰。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你们两个华尔斯同时面对嘉雅Ⅱ，不也是一次实验吗？’续我工程‘从操作层面看，可能前几代人都会尽可能选择复制法。那么，复制法所产生的续体与原体之间会有什么样的心理撞击、如何影响心理层面、道德层面、人伦层面和法律层面，以及如何应对处理，不也是’续我工程‘需要厘清和规划的吗？”
华尔斯别无选择，复制法是唯一。华尔斯Ⅱ横空出世，一下就面临二夫一妻。从存在的意义讲，这说法不严格。因为嘉雅Ⅰ还在。但她长眠于“夕阳漫步区”，与逝者无二。
华尔斯Ⅱ很快通过了“尔斯测试”——华尔斯的“续我”出乎意料的成功，令詹木乔欣喜若狂，华尔斯Ⅰ则喜忧参半，迷茫多日。
一人可以假寐，但很快会醒，融入红尘；一人可以酣睡，一夜无梦，仿佛逝去，但鸟鸣之后，若乌龟翻身；一人长眠，虽则无醒，但仍呼吸，与一个亡后躺于水晶棺中，对其周边活着的人，心理感应的差别是极大的。
一如嘉雅Ⅰ，虽眠那里，无知无觉，仿若仙去。但对华尔斯Ⅰ与华尔斯Ⅱ的心理磁吸与扰乱，与她真的躺在坟中，是大不一样的，何况只要愿意，通过“续我工程”技术，就可将她唤醒，这与植物人，又有本质区别。
扭曲的情感场，不仅纷扰粒绕于嘉雅Ⅱ与华尔斯Ⅰ、华尔斯Ⅱ，其实还有嘉雅Ⅰ，这一特别存在。从嘉雅Ⅱ的角度去探看，“续我工程”虽非常成功，她几乎完整地将嘉雅Ⅰ的生命核质融接下来，但，如果仅有一个华尔斯存在，不管是华尔斯Ⅰ还是华尔斯Ⅱ，她的世界就简单纯净。
但，现在不仅有两个丈夫，还有一个技术上随时可以唤醒的原我睡在那里，一时，嘉雅Ⅱ倒羡慕起她。真是聪明啊，剪切法。叫我如何爱他俩？无奈的星际旅游，真切感受宇宙之浩渺宇宙之丰富宇宙之诡秘个人之屑微。
当这粒宇宙尘埃五年后再降这颗蓝色星球时，又真真感到，四人虽少，亦是宇宙，走哪条轨迹，用第几宇宙速度，智钻哪方时间窗口，才得酣畅仙飞、从复杂的人际引力圈潇洒逃逸，构筑伊甸园？
天哪……
纤长的云絮，夜亦无法遮掩其白，以太的本色在太阳的背面更显示出苍渺无际气象万千，每一个小亮点，都含着一个惊天动地的过去和难以预见的未来，而那些隐藏着的暗物质、反物质看似无物的透明虚空里，交织纠缠杂混撞击磁爆排斥着人目无可及的力量和存在，这一切，倒映在若镜的湖泊里，微微磁战着。
忽然，一个黑影腾空一跃，劈开了半个宇宙，紧跟着，随着地球磁场的方向，这个黑影深深地扎入湖里，将时空全搅乱了。但溅起的每粒水珠，又分明映藏着一个完整的宇宙……
却有一种意外的惊喜。自己居然还可以再做一次新娘。这是“续我工程”带来的福祉，是上帝给她额外的奖赏。
嘉雅Ⅱ被“续我”后归家，最期盼的就是华尔斯某晚归家，与其融合。华尔斯又有了新的高级助理，这回是个男的，叫文凯。嘉雅Ⅱ含蓄地问凯文：“导师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时间总是被安排得满满的。华尔斯会不时打个电话回来，问候她，说实在太忙，实在抱歉，“你还是争取融入你（嘉雅Ⅰ）过去的社交圈里去，这也是“续我工程”的一部分。”
嘉雅Ⅱ如实去做。体验也是独特而新奇的，一些曾经的同龄朋友，现在成了老阿姨。但这并不妨碍和她们回忆重新，谈论时尚和艺术，并共饮她们曾经各自喜欢喝的酒和饮料。不仅其乐融融，因为有她这个特殊身份，倒平添了许多情趣和意外。
这无形中又宣传了“续我工程”，那些黄土已经至胸的姐妹们组织资金，申请“续我”。而嘉雅Ⅱ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和“老家伙”华尔斯Ⅰ重温旧梦。虽说八十二了，但冲动的潜力是无穷尽的，对不同的对象会有截然相反的反应。
嘉雅Ⅱ自信，凭着过去几十年的爱，凭着自己露茜的年轻的胴体（以及他对露茜的特殊情愫），那个神奇的初夜、那个激情如火的第二春肯定会到来。
终于，一个雪花飘舞下午，华尔斯来电，回来过圣诞。喜得嘉雅Ⅱ十六春风旋天。忙了一整天，将家弄得像要开圣诞Party。
华尔斯Ⅰ归家，就步入一片红幻光晕之中。香槟开了。是中国的张裕。没人告诉过她自己喜欢这酒。音乐响起来了，是马斯奈的《沉思曲》，也是华尔斯Ⅰ特爱的。华尔斯轻挽嘉雅Ⅱ细腰，柔柔曼舞，闭目远思。嘉雅Ⅱ将头轻轻依在他胸颈间……
霎时，似有粒天露滴在华尔斯Ⅰ的后颈。嘉雅Ⅰ是从不用香水的，但她的秀发痒痒地靠过来时，都能嗅到一种“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芬芳。不是香水，是青春气息。
显然，嘉雅Ⅱ知道华尔斯不喜欢女人用香水。节奏稍稍有点乱。华尔斯Ⅰ忽然俯下身去，轻轻柔柔地吻着她的敏感点。嘉雅Ⅱ酥软了……
华尔斯记得和嘉雅的曾经的第一次是把她抱到床上去的。但现在显然抱不动了。嘉雅Ⅱ似也感觉到此点，软软地在他的怀抱中，碎步随他往床那边挪。当她躺在松软的席梦思上时，不可遏止地战栗起来……
这是一个贞女的自然生理反应。世界昏暗起来，呈现一派躁动不安的小宇宙的样子。银河系平滑而坚定地旋转着。嘉雅Ⅱ心脏像活火山口，突突地沸腾着……
华尔斯忽然触电似的闪开了。这让嘉雅Ⅱ一下松垂下来，茫然不知所措。
……华尔斯Ⅰ慢慢直起腰来，细叹一声，颓坐于床角。嘉雅Ⅱ像条起水的美人鱼，在一阵欢快乱蹦之后，渐渐失氧，软卧于那里，奄奄一息。
“不好意思，我，老了……”
嘉雅Ⅱ忽然恼怒起来。虽然是贞女身，但有成熟女人的经验。刚才他的生理反应，并不“老”。
为什么？
嘉雅Ⅱ没问。
夜晚像个水潭被块巨石扔砸了一下，一阵激荡之后，渐趋平静。清冽的风拂过心头。华尔斯收拾了自己，说，“办公室那边还有急事等着，不好意思。”象征性地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去了。
后来有消息传到嘉雅Ⅱ耳里，圣诞那夜，华尔斯到了夕阳漫步区，守在浑然不知的嘉雅Ⅰ的床前，口中念念有语，整整一夜。嘉雅Ⅱ这才明白过来。嘉雅Ⅰ是一道坎，华尔斯暂时还迈不过去。
又突然想到，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密，是不是他做的深入的“尔斯测试”，看看嘉雅Ⅰ的性感觉系统的极微小的差异，是不是也传导到嘉雅Ⅱ身来了。
嘉雅Ⅱ有些气恼。我仅是实验品吗？而且在这个最敏感脆弱区域和时段进行试验！
此后，两人关系微妙而敏感。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失去了昔日夫妻间特有的情俏、融热。惹得两人都对“续我工程”本身的效应和成果开始怀疑起来。
但，两人都是极聪明的，都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倘若嘉雅Ⅱ来到这个世界，并无嘉雅Ⅰ的存在，两人定是另一番景象。
华尔斯在詹木乔的力荐下，很快把主要精力放在对自己的“续我”上。由于他的大脑神经系统构成、专业知识的宽度深度、意志力、境界等，均不同于常人，“续我”华尔斯是一次极高难度的挑战。
若能成功地将华尔斯“续我”成功，世界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不可以“续我”了！
自然，华尔斯的“续我”只能采取复制法——万一失败或出现大的瑕疵，整个“续我工程”就会被卡悬在半空中，甚至栽下来。
华尔斯不是没动过“剪切法”的念头。他比谁都清楚复制法，会导致出现两个飘浮于现实时空的华尔斯将会如何尴尬自己，窘困嘉雅Ⅱ。很希望像嘉雅Ⅰ那样，“续我”完，就静卧于“夕阳漫步区”，睡完人生最后日子，那样，华尔斯Ⅱ和嘉雅Ⅱ正好对接。
但他知道这条路由不得他选。詹木乔说得很恳切：“照理不应该请您做第二批实验对象。但，您毕竟八十岁了，虽说精神仍很好；我当然希望你的精神一直好下去。但是——呵呵。如果您的“续我”第一次出现问题，还来得及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我主张您早做。当然，只能是复制法。这么个大工程，还得仰仗您。我知道您有您的角度和困扰。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你们两个华尔斯同时面对嘉雅Ⅱ，不也是一次实验吗？’续我工程‘从操作层面看，可能前几代人都会尽可能选择复制法。那么，复制法所产生的续体与原体之间会有什么样的心理撞击、如何影响心理层面、道德层面、人伦层面和法律层面，以及如何应对处理，不也是’续我工程‘需要厘清和规划的吗？”
华尔斯别无选择，复制法是唯一。华尔斯Ⅱ横空出世，一下就面临二夫一妻。从存在的意义讲，这说法不严格。因为嘉雅Ⅰ还在。但她长眠于“夕阳漫步区”，与逝者无二。
华尔斯Ⅱ很快通过了“尔斯测试”——华尔斯的“续我”出乎意料的成功，令詹木乔欣喜若狂，华尔斯Ⅰ则喜忧参半，迷茫多日。
一人可以假寐，但很快会醒，融入红尘；一人可以酣睡，一夜无梦，仿佛逝去，但鸟鸣之后，若乌龟翻身；一人长眠，虽则无醒，但仍呼吸，与一个亡后躺于水晶棺中，对其周边活着的人，心理感应的差别是极大的。
一如嘉雅Ⅰ，虽眠那里，无知无觉，仿若仙去。但对华尔斯Ⅰ与华尔斯Ⅱ的心理磁吸与扰乱，与她真的躺在坟中，是大不一样的，何况只要愿意，通过“续我工程”技术，就可将她唤醒，这与植物人，又有本质区别。
扭曲的情感场，不仅纷扰粒绕于嘉雅Ⅱ与华尔斯Ⅰ、华尔斯Ⅱ，其实还有嘉雅Ⅰ，这一特别存在。从嘉雅Ⅱ的角度去探看，“续我工程”虽非常成功，她几乎完整地将嘉雅Ⅰ的生命核质融接下来，但，如果仅有一个华尔斯存在，不管是华尔斯Ⅰ还是华尔斯Ⅱ，她的世界就简单纯净。
但，现在不仅有两个丈夫，还有一个技术上随时可以唤醒的原我睡在那里，一时，嘉雅Ⅱ倒羡慕起她。真是聪明啊，剪切法。叫我如何爱他俩？无奈的星际旅游，真切感受宇宙之浩渺宇宙之丰富宇宙之诡秘个人之屑微。
当这粒宇宙尘埃五年后再降这颗蓝色星球时，又真真感到，四人虽少，亦是宇宙，走哪条轨迹，用第几宇宙速度，智钻哪方时间窗口，才得酣畅仙飞、从复杂的人际引力圈潇洒逃逸，构筑伊甸园？
天哪……
纤长的云絮，夜亦无法遮掩其白，以太的本色在太阳的背面更显示出苍渺无际气象万千，每一个小亮点，都含着一个惊天动地的过去和难以预见的未来，而那些隐藏着的暗物质、反物质看似无物的透明虚空里，交织纠缠杂混撞击磁爆排斥着人目无可及的力量和存在，这一切，倒映在若镜的湖泊里，微微磁战着。
忽然，一个黑影腾空一跃，劈开了半个宇宙，紧跟着，随着地球磁场的方向，这个黑影深深地扎入湖里，将时空全搅乱了。但溅起的每粒水珠，又分明映藏着一个完整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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