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些东西……你们承受不起
“回来！！”
白泽就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一把将已经呆在原地被这景象吓傻了的苏允禾拉了回来。
也就在苏允禾被拉开的一瞬间，无数的水蛭不知何时从水中钻出。
几乎眨眼间便将那颗脑袋彻底覆盖。
整颗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干瘪了下来，其中的血肉几乎被水蛭彻底吸干。
脑袋上的水蛭也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
注意到这种情况白泽哪里还敢在血水里多待，毫不犹豫的拉上苏允禾便朝着出口的位置跑了过去。
只是……
苏奶奶既然已经带两人来到了这里，又怎么可能会给两人逃走的机会？
“旧人类本就是被神明抛弃的物种，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也一样……”
苏奶奶的声音阴冷无比。
如果仔细去看，明显能注意到对方的皮肤之下正有一个又一个的鼓包来回流窜。
血水连同着水蛭似乎早已经进入苏奶奶的身体。
眼皮外甚至可以看到水蛭的半截身子在不断扭动着。
可和那颗脑袋不同，这老人家的苍老身体不仅没有干瘪下来，反而在血水的作用下重新焕发了生机！
松弛的皮肤不断紧致，脸上明显的老年斑也一点一点消退。
花白的长发就像是被泼上了黑色油漆一样瞬间变色。
佝偻的体态都逐渐趋于正常。
此时此刻那张和苏允禾十分相似的面容，简直像是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的面容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并不是指容貌，而是这瞬间恢复了青春的诡异！
白泽看着那条暗道，本应该存在的光亮此刻却早已经消失不见。
毫无疑问……
白泽转回身来，果然这位苏奶奶手中的牙齿钥匙不知何时已经插入了一旁的石笋之中。
暗道的暗门也已经重新关紧了。
这也代表着两人唯一离开的出路也被彻底堵死。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何必呢？”
白泽无奈的叹了口气。
眼中却并没有出现本应存在的慌乱或是恐惧。
从一开始白泽想要离开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这里凶险的情况。
他也只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事里。
因为在看到水蛭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这钟乳洞里究竟存在什么。
白泽的目的一直都只有一个，找到线索甚至是复活可能已经死在了“历史长河”之中的她。
至于什么使徒又或者是灾难之类的，他都不在乎。
人类的死活，无论是灾厄纪元还是旧时代，他都不在乎。
那个人就是他的全部，仅此而已。
可奈何……
白泽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总是会主动来找他。
“有一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的死活从来都不在于仇冤，它要你们死，也需要你们死，仅此而已！！”
早已经化作了少女姿态的“苏奶奶”蹚着血水，也丝毫没有在意附着在其肌肤上的水蛭。
仿佛这些水蛭与她自己完全是共生的状态一般。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它……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舒雅她……”
苏允禾的声音颤抖着，就像颤抖着的身子一样。
眼前的一切甚至让她已经没办法组织好语言。
绝望？内疚？还是痛苦？
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不解。
那个记忆中呵护着她也和舅舅一样对她无比溺爱的奶奶现在却那么的陌生。
苏允禾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的部落会存在着这样的地方，为什么奶奶要做这样的事情！
舒雅她……
舒雅她又做错了什么？
还是说舒雅是因为自己才死的？
就像刚刚对方所说的，给了她机会。
那这个机会又来自于哪里呢？
“这是必要的，小允禾！想要在这个灾厄纪元，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让整个部落都好好的活下去，这是必须要做的！”
苏奶奶说着，缓缓朝着苏允禾抬起了手。
那动作就像是在邀请着对方加入自己，加入这满是水蛭的血水！
加入这充斥着混乱与死亡的“真相”。
“它为我们带来了一切，食物也好，水也好，还有这能永远庇护我们的……风暴！！”
话音落下，苏允禾也终于听明白了。
从来都不是风暴要摧毁部落，而是部落中的大家主动引来了这场风暴。
只要风暴还存在，整个部落就可以继续“与世隔绝”。
只要与世隔绝，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这部落地下的秘密！
但变数是永远都会存在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
没人会想到一场看似自杀行为的行动竟然真的带回了传说当中的信徒。
李向阳想要找到白泽，也从来都不是为了去解决那场风暴。
所谓的拯救整个部落……
苏允禾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可也已经明白的太晚了。
“你从小就很聪明，小允禾，你应该能明白，是使徒们改变了这个世界，创造了现在的灾厄纪元，它们就是我们的神明，也只有它们才能让我们活下去，就像那些伴随着它们而来的生物一样！！”
说到这里，苏奶奶的眼中早已经彻底被执念与疯狂填满。
那简直就像是被洗脑了一般的迷信也让苏允禾明白，对方早就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苏奶奶了。
又或者……一直都不是。
这十几年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现在终于要醒来的噩梦。
“我只知道……你害死了舒雅，也害死了舅舅……”
苏允禾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她真的接受不了害死了他们，甚至很可能已经害死了一个又一个部落中的大家的人会是苏奶奶。
“你和他们一样，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啊！！”
苏奶奶摇了摇头，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充斥着怜悯的情绪。
在她看来，无论是白泽还是苏允禾，又或是那些沉寂在血水中成为水蛭食物的人都是愚不可昧的、无可救药的！
明明神明已经给出了指示，已经为人类展现出了应该怎样活着。
可这些愚蠢的傻子却仍然不自知，甚至还想让旧时代的“灾难”重新发生。
“神明对这个世界的改变是理应去歌颂的。”
“因为旧时代理应被淘汰。”
“因为无法也不愿去目睹伟绩的人们理应。”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只有跟随着神明的脚步才可以活着，才能够做到真正的活着！”
“人类的身体注定是淘汰品，拥抱神明，拥抱混乱才能让我们得以蜕变！！”
苏奶奶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尖锐。
苏允禾和白泽在她眼中也早已经变成了理应受到审判的异教徒。
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淘汰者！
“说完了吗？”
白泽摇了摇头，仿佛对方所说的这一切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我不管你是为了部落还是为了歌颂什么之类的，我只知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有些事……不是你和这个部落能承担的。”
一种足以摧毁旧时代文明，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存在会在意脚边蚂蚁的死活吗？
说到底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搞明白一件事。
就像对方所说的一样，对方不在乎人类的死活。
对方所做的一切在它们，在所谓的使徒眼中不过是摆出了奇怪字符的蚂蚁而已。
会感兴趣，但也仅仅会驻足观看罢了。
它们是否会一脚踩下，又或是要踩死哪只蚂蚁，从来都不会根据蚂蚁的表现来决定！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的是对方，是将整个部落都推到了深渊之中的对方才对！
“你们会在和这里的一切融为一体以后后悔的！”
苏奶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要做的仅仅是贯彻使徒的旨意，为部落，也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生！仅此而已！
一时间，地面上血水的高度竟然开始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增长。
血水中的无数水蛭也勾勒出了通常只在海上才会出现的浪潮，企图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对于这些虫子来讲，它们仅有一种求生的本能。
为了满足饥饿感而不断进食的求生本能！
看着即将拍过来的虫潮，苏允禾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舒雅那凄惨的半张脸仍然历历在目，同时也在苏允禾的心里不断提醒着她，下一个就是她了！
“对我就这么没自信？那何必和你舅舅一起去找我呢？”
白泽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调侃了一句。
明明风雨欲来，开玩笑的话却依旧能够自然的从他的嘴里传出。
那仿佛面对狂风骤雨都不会动摇分毫的身影也让苏允禾感到十分的好奇。
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面对这番景象仍然能做到如此的淡然如常？
还是说这种问题对于这个名叫白泽的男人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又或者……
这就是传说中的信徒理应具备的能力吗？
一个来自三万多年前，也活了三万多年的旧人类理应具备的能力？
下一秒，在苏允禾有些紧张的眼神注视下，白泽无比果断的双手合十，额头处那奇怪的印记再次亮起。
这一次苏允禾也终于可以观察清楚那像是眼睛印记的全貌了。
一只深邃到仅仅对视一眼仿佛就会永远的坠落进无尽黑暗与未知之中的，完全由印记的光芒所勾勒出的虚幻眼睛。
不断通过那只眼睛灌输进脑海中的无数声音几乎要彻底淹没并吞噬苏允禾原本的意识。
“不要乱看，有些东西……你们承受不起！”
白泽的声音将苏允禾的意识重新拉回到现实。
而白泽对着血海伸出的那只手上也不知何时构筑出了一道奇特的魔法阵。
“真知的掌控者！恶龙之主！！一切欲望的源头！我在星空的彼岸仰望着！！请守护您揭示的真相，索德蒙萨之名不可被征服！！”
白泽就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一把将已经呆在原地被这景象吓傻了的苏允禾拉了回来。
也就在苏允禾被拉开的一瞬间，无数的水蛭不知何时从水中钻出。
几乎眨眼间便将那颗脑袋彻底覆盖。
整颗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干瘪了下来，其中的血肉几乎被水蛭彻底吸干。
脑袋上的水蛭也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
注意到这种情况白泽哪里还敢在血水里多待，毫不犹豫的拉上苏允禾便朝着出口的位置跑了过去。
只是……
苏奶奶既然已经带两人来到了这里，又怎么可能会给两人逃走的机会？
“旧人类本就是被神明抛弃的物种，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也一样……”
苏奶奶的声音阴冷无比。
如果仔细去看，明显能注意到对方的皮肤之下正有一个又一个的鼓包来回流窜。
血水连同着水蛭似乎早已经进入苏奶奶的身体。
眼皮外甚至可以看到水蛭的半截身子在不断扭动着。
可和那颗脑袋不同，这老人家的苍老身体不仅没有干瘪下来，反而在血水的作用下重新焕发了生机！
松弛的皮肤不断紧致，脸上明显的老年斑也一点一点消退。
花白的长发就像是被泼上了黑色油漆一样瞬间变色。
佝偻的体态都逐渐趋于正常。
此时此刻那张和苏允禾十分相似的面容，简直像是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的面容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并不是指容貌，而是这瞬间恢复了青春的诡异！
白泽看着那条暗道，本应该存在的光亮此刻却早已经消失不见。
毫无疑问……
白泽转回身来，果然这位苏奶奶手中的牙齿钥匙不知何时已经插入了一旁的石笋之中。
暗道的暗门也已经重新关紧了。
这也代表着两人唯一离开的出路也被彻底堵死。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何必呢？”
白泽无奈的叹了口气。
眼中却并没有出现本应存在的慌乱或是恐惧。
从一开始白泽想要离开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这里凶险的情况。
他也只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事里。
因为在看到水蛭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这钟乳洞里究竟存在什么。
白泽的目的一直都只有一个，找到线索甚至是复活可能已经死在了“历史长河”之中的她。
至于什么使徒又或者是灾难之类的，他都不在乎。
人类的死活，无论是灾厄纪元还是旧时代，他都不在乎。
那个人就是他的全部，仅此而已。
可奈何……
白泽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总是会主动来找他。
“有一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的死活从来都不在于仇冤，它要你们死，也需要你们死，仅此而已！！”
早已经化作了少女姿态的“苏奶奶”蹚着血水，也丝毫没有在意附着在其肌肤上的水蛭。
仿佛这些水蛭与她自己完全是共生的状态一般。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它……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舒雅她……”
苏允禾的声音颤抖着，就像颤抖着的身子一样。
眼前的一切甚至让她已经没办法组织好语言。
绝望？内疚？还是痛苦？
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不解。
那个记忆中呵护着她也和舅舅一样对她无比溺爱的奶奶现在却那么的陌生。
苏允禾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的部落会存在着这样的地方，为什么奶奶要做这样的事情！
舒雅她……
舒雅她又做错了什么？
还是说舒雅是因为自己才死的？
就像刚刚对方所说的，给了她机会。
那这个机会又来自于哪里呢？
“这是必要的，小允禾！想要在这个灾厄纪元，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让整个部落都好好的活下去，这是必须要做的！”
苏奶奶说着，缓缓朝着苏允禾抬起了手。
那动作就像是在邀请着对方加入自己，加入这满是水蛭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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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为我们带来了一切，食物也好，水也好，还有这能永远庇护我们的……风暴！！”
话音落下，苏允禾也终于听明白了。
从来都不是风暴要摧毁部落，而是部落中的大家主动引来了这场风暴。
只要风暴还存在，整个部落就可以继续“与世隔绝”。
只要与世隔绝，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这部落地下的秘密！
但变数是永远都会存在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
没人会想到一场看似自杀行为的行动竟然真的带回了传说当中的信徒。
李向阳想要找到白泽，也从来都不是为了去解决那场风暴。
所谓的拯救整个部落……
苏允禾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可也已经明白的太晚了。
“你从小就很聪明，小允禾，你应该能明白，是使徒们改变了这个世界，创造了现在的灾厄纪元，它们就是我们的神明，也只有它们才能让我们活下去，就像那些伴随着它们而来的生物一样！！”
说到这里，苏奶奶的眼中早已经彻底被执念与疯狂填满。
那简直就像是被洗脑了一般的迷信也让苏允禾明白，对方早就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苏奶奶了。
又或者……一直都不是。
这十几年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现在终于要醒来的噩梦。
“我只知道……你害死了舒雅，也害死了舅舅……”
苏允禾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她真的接受不了害死了他们，甚至很可能已经害死了一个又一个部落中的大家的人会是苏奶奶。
“你和他们一样，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啊！！”
苏奶奶摇了摇头，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充斥着怜悯的情绪。
在她看来，无论是白泽还是苏允禾，又或是那些沉寂在血水中成为水蛭食物的人都是愚不可昧的、无可救药的！
明明神明已经给出了指示，已经为人类展现出了应该怎样活着。
可这些愚蠢的傻子却仍然不自知，甚至还想让旧时代的“灾难”重新发生。
“神明对这个世界的改变是理应去歌颂的。”
“因为旧时代理应被淘汰。”
“因为无法也不愿去目睹伟绩的人们理应。”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只有跟随着神明的脚步才可以活着，才能够做到真正的活着！”
“人类的身体注定是淘汰品，拥抱神明，拥抱混乱才能让我们得以蜕变！！”
苏奶奶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尖锐。
苏允禾和白泽在她眼中也早已经变成了理应受到审判的异教徒。
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淘汰者！
“说完了吗？”
白泽摇了摇头，仿佛对方所说的这一切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我不管你是为了部落还是为了歌颂什么之类的，我只知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有些事……不是你和这个部落能承担的。”
一种足以摧毁旧时代文明，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存在会在意脚边蚂蚁的死活吗？
说到底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搞明白一件事。
就像对方所说的一样，对方不在乎人类的死活。
对方所做的一切在它们，在所谓的使徒眼中不过是摆出了奇怪字符的蚂蚁而已。
会感兴趣，但也仅仅会驻足观看罢了。
它们是否会一脚踩下，又或是要踩死哪只蚂蚁，从来都不会根据蚂蚁的表现来决定！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的是对方，是将整个部落都推到了深渊之中的对方才对！
“你们会在和这里的一切融为一体以后后悔的！”
苏奶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要做的仅仅是贯彻使徒的旨意，为部落，也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生！仅此而已！
一时间，地面上血水的高度竟然开始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增长。
血水中的无数水蛭也勾勒出了通常只在海上才会出现的浪潮，企图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对于这些虫子来讲，它们仅有一种求生的本能。
为了满足饥饿感而不断进食的求生本能！
看着即将拍过来的虫潮，苏允禾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舒雅那凄惨的半张脸仍然历历在目，同时也在苏允禾的心里不断提醒着她，下一个就是她了！
“对我就这么没自信？那何必和你舅舅一起去找我呢？”
白泽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调侃了一句。
明明风雨欲来，开玩笑的话却依旧能够自然的从他的嘴里传出。
那仿佛面对狂风骤雨都不会动摇分毫的身影也让苏允禾感到十分的好奇。
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面对这番景象仍然能做到如此的淡然如常？
还是说这种问题对于这个名叫白泽的男人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又或者……
这就是传说中的信徒理应具备的能力吗？
一个来自三万多年前，也活了三万多年的旧人类理应具备的能力？
下一秒，在苏允禾有些紧张的眼神注视下，白泽无比果断的双手合十，额头处那奇怪的印记再次亮起。
这一次苏允禾也终于可以观察清楚那像是眼睛印记的全貌了。
一只深邃到仅仅对视一眼仿佛就会永远的坠落进无尽黑暗与未知之中的，完全由印记的光芒所勾勒出的虚幻眼睛。
不断通过那只眼睛灌输进脑海中的无数声音几乎要彻底淹没并吞噬苏允禾原本的意识。
“不要乱看，有些东西……你们承受不起！”
白泽的声音将苏允禾的意识重新拉回到现实。
而白泽对着血海伸出的那只手上也不知何时构筑出了一道奇特的魔法阵。
“真知的掌控者！恶龙之主！！一切欲望的源头！我在星空的彼岸仰望着！！请守护您揭示的真相，索德蒙萨之名不可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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