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杀人犯
“让我来看看，你们这帮家伙到底都在下面鼓捣些什么东西！”
白泽自言自语的抽出了牙齿钥匙。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清晰了，从那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洞里传出来的感觉。
不过能给人这种窒息感和混乱感的存在往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洞口只有拳头大小，就算白泽想要下去也办不到，总不能先把自己肢解了吧？
至于使用魔法......
一旦出现些许差池，没准都会弄醒下面的那个东西。
就算白泽自己有办法全身而退，但这整个部落中包括苏允禾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死！
虽然白泽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善心大发”的这一天。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既然是可以办到的，白泽也不想“违约”。
更何况对于那个苏允禾......
人虽然是傻了点，但至少给白泽的印象并不差。
也可能是对方离开钟乳洞时候所说的那句很简单的话让白泽回忆起了什么。
不过就算不能直接使用魔法也不代表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下面那个东西可不是能自然形成的，只能是人为放进去的！
既然是人为的，洞口和这整个钟乳洞又几乎没有任何人工制造的痕迹。
那么答案也很简单了。
有原本就刻印好的咒文可以触发不会让下面那个东西醒过来的魔法！
而咒文的触发方式......
白泽看着手中项链上刻着的复杂文字，眼中也少有的流露出些许的紧张。
“虽然我不信神，但看在我这次是为了救人的面子上，保佑我一次吧！”
白泽嘀咕着，额头上的印记也再次亮了起来。
不敢有任何的差池，完全一字一句的复述着项链上的特殊咒文。
可以庆幸的是，上面的咒文白泽也算是有所了解过。
“空间的守护者，神圣之骑士，我在星空下祈祷着，请为我降下这份威能，指引迷茫的旅人走上正确的道路！！”
随着话音落下，项链上的咒文与白泽所说的相对应的每一个字都开始逐个亮起。
同时脚下也浮现了由这些咒文构建出的魔法阵。
虽然白泽很清楚咒文所对应的那个存在的名字，但还是没有自作聪明的对咒文进行更改。
毕竟谁也没办法确定咒文的变化会不会让早就布设好的魔法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
事实证明白泽这少有的紧身也是对的。
随着魔法阵自下而上穿过他的身子，眼前的景象也在这瞬间发生了改变。
准确来讲并不是景象变了，而是白泽所处的位置变了。
而构成魔法阵的咒文也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是不断分裂开来，一个接着一个的附着在了四周的墙壁上。
一盏盏固定在墙壁上的油灯也按照咒文的顺序不断亮起，直至彻底照亮了钟乳洞下的这个黑暗环境。
一个装着无数泥巴的泥潭就这么出现在了白泽的眼前。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泥潭就像是处在沸腾状态一般，不仅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浪，甚至还可以在泥潭的表面看到一个个涨起来的气泡。
直到气泡达到极限彻底爆裂，刺鼻的气味也从中释放了出来。
那股味道就像是把尸体丢进了化粪池里“发酵”了至少几个月一般。
就连见过各种大场面的白泽都难免皱了皱眉，手指也掐住了鼻子。
看着泥潭上被气泡推上来的几缕黑色发丝以及才刚刚融化了一半的几节骨头，白泽也能确定了。
他没有猜错，那个连他都找不到彻底杀死的办法的东西就在下面。
那个东西也有个很好理解的“学名”。
使徒之卵！
顾名思义，就是一名使徒的孩子，被那些疯狂的“邪教人员”推崇为神明的生物的孩子。
按理来说，使徒这种完全超出了人类理解范围的存在是完全不具备常识中的性别的。
对于这种生物是不是会繁衍后代，又如何繁衍，哪怕是白泽也完全一概不知。
可毕竟办法总比困难多。
很显然，有人找到了连白泽都未曾了解过的，能让使徒诞下子嗣的办法。
而现在，那个子嗣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白泽的眼前，无论白泽是否愿意接受这种荒诞的现实！
“真是有够扯淡的！”
......
与此同时，已经走到了上面的苏允禾正不断敲着周围房子的房门，嘴里也不断提醒着，叫喊着：
“大家快出来！！等下部落里面会有危险的！！”
苏允禾焦急的解释着。
“恶毒”的阳光也让汗水不断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至脖子上。
衣服下也早已经满是汗水，后背的位置早就湿透了。
可她不能停下来，不能什么都不做。
苏允禾相信白泽的话，哪怕和对方才相处了一天不到。
但她会相信不代表其他人也会。
甚至部落里的其他人就连她都不愿意相信。
所有人都无比默契的锁死了房门，没人去回应她，一直都没有。
无论苏允禾如何喊叫，如何解释。
“真的有危险！！苏奶奶在骗大家啊！！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舒雅她们一家人就是死在苏奶奶的手上！！”
苏允禾不断解释着。
她想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真相，想让所有人都了解到真相。
那个能救下他们，救下整个部落的真相。
可依旧没人回应。
整个部落明明充斥着苏允禾的喊叫声，但此刻却还是那么的寂静。
一种另类的寂静。
苏允禾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她亲眼所见，明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明明......
她是想要救下大家，救下这个部落。
为什么没人回应，为什么没人相信？
哪怕有一个人也好，哪怕有所回应，就算是不相信的回应也可以。
部落里的所有人就像是听不见，准确来说是不愿意听见她的声音一样。
就算苏允禾的声音已经嘶哑，嘴唇也已经有些干裂。
她甚至能看到那一个个透过窗户上木板的缝隙注意到那一双双黑暗中的眼睛。
可每次当她和那一双双眼睛对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却又都会缩回到黑暗当中。
阳光就在外面，只有一墙之隔，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从黑暗里走出来？
焦急、紧张甚至是绝望都充斥在苏允禾的内心之中。
她想要拆开窗户上的木板或者是踹开房门。
但瘦弱的四肢哪里支持她这么做？
木板上的木刺也让苏允禾的手指不断有鲜血流淌下来。
可仍然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我真的是在救你们，请相信我，就这一次！！苏奶奶已经死了，只要大家离开这里就彻底安全了！！”
苏允禾绝望的一句话也终于得到了回应。
只是这份回应.....
“苏奶奶死了？”
细微的声音传入苏允禾的耳中。
虽然声音十分的微弱，但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却还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并且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第三个。
“苏奶奶真的死了？”
“怎么会？苏奶奶怎么会死？”
“苏奶奶不会死！不可能死的！”
一道道声音传来，可却并没有让苏允禾的脸上露出笑容。
因为那些语气，充斥着无法相信与无法接受的语气。
就像是苏奶奶的死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灾难。
房门终于开了一个。
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却是之前在部落中和苏奶奶争论的那个中年男人。
苏允禾当然认识对方，苏强，他的苏伯伯。
看着快步过来的苏强，苏允禾也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苏强却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那双眼中完全没有苏允禾期待中的希望与喜悦。
反而是仇恨一般的愤恨。
苏允禾无法理解的愤恨。
“你说苏奶奶死了？她怎么可能会死？？”
苏强近乎于咆哮的质问着。
眼中遍布着血丝，强硬的语气和态度也吓得苏允禾双腿有些发软。
平时的苏伯伯虽然性格是凶了一点，可嘴上就算说着那些话，也从未让苏允禾感到不适过。
甚至苏允禾能感受得到，对方也只是想要让部落变得更好而已。
可此时此刻，她最熟悉的苏伯伯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那么的陌生！
“你说啊！！苏奶奶怎么会死的！！”
苏强晃动着手，摇晃之间也让苏允禾外衣的衣领被撕裂开来，整个人摔在了沙土上。
感受着那像是敌视一般的视线，不只是苏强一个人。
周围的房门也都打开了，那些记忆中最熟悉的亲人和朋友，现在却都和苏强一样。
眼中满是怒火与愤恨。
所有人都朝着她走了过来。
仿佛苏奶奶的死对于他们来讲从来都不是希望与救赎，反而带来了走向灭亡的绝望。
“我，我，我是在救大家的，苏奶奶......苏奶奶她......”
苏允禾轻声解释着，结结巴巴的声音和不断颤抖的身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又委屈。
这一刻她甚至感觉是自己做错了。
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杀了其他人，杀了舒雅的苏奶奶才是对的？
“救？？你是在害我们！！”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愤怒与暴躁的情绪也开始在所有人之中不断传播。
“没了苏奶奶，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苏奶奶是在保护我们的部落！！”
“她杀了苏奶奶！！杀人犯！！她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就像她的那两个畜生父母一样！！”
“对！！杀人犯！！杀人犯！！”
那一双双仿佛染上了血红色的眼睛不断靠了上来。
苏允禾看到的并不是她以为的希望与幸福。
仿佛每一道身影都在和血水之中的苏奶奶重叠。
明明水蛭都已经被白泽除掉，苏允禾却好像还是能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
最熟悉的大家以及部落也在不断从记忆之中割裂开来。
苏允禾无助的向后挪动着身子。
她想不明白，永远都想不明白。
“把她交给神明！！她本来就应该是祭品！！”
“杀了她！杀了她神明就会原谅我们！！苏奶奶也还会回来！！”
“没错！杀了她！神明还会庇护我们！！”
“杀了她！！杀了她！！！”
听着这疯狂的声音，苏允禾第一次感到这样的绝望。
就像是心里的什么东西死掉了一样的绝望感。
可能......错的真的是自己，错的一直都是自己。
自己才是这个部落的......
罪人。
白泽自言自语的抽出了牙齿钥匙。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清晰了，从那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洞里传出来的感觉。
不过能给人这种窒息感和混乱感的存在往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洞口只有拳头大小，就算白泽想要下去也办不到，总不能先把自己肢解了吧？
至于使用魔法......
一旦出现些许差池，没准都会弄醒下面的那个东西。
就算白泽自己有办法全身而退，但这整个部落中包括苏允禾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死！
虽然白泽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善心大发”的这一天。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既然是可以办到的，白泽也不想“违约”。
更何况对于那个苏允禾......
人虽然是傻了点，但至少给白泽的印象并不差。
也可能是对方离开钟乳洞时候所说的那句很简单的话让白泽回忆起了什么。
不过就算不能直接使用魔法也不代表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下面那个东西可不是能自然形成的，只能是人为放进去的！
既然是人为的，洞口和这整个钟乳洞又几乎没有任何人工制造的痕迹。
那么答案也很简单了。
有原本就刻印好的咒文可以触发不会让下面那个东西醒过来的魔法！
而咒文的触发方式......
白泽看着手中项链上刻着的复杂文字，眼中也少有的流露出些许的紧张。
“虽然我不信神，但看在我这次是为了救人的面子上，保佑我一次吧！”
白泽嘀咕着，额头上的印记也再次亮了起来。
不敢有任何的差池，完全一字一句的复述着项链上的特殊咒文。
可以庆幸的是，上面的咒文白泽也算是有所了解过。
“空间的守护者，神圣之骑士，我在星空下祈祷着，请为我降下这份威能，指引迷茫的旅人走上正确的道路！！”
随着话音落下，项链上的咒文与白泽所说的相对应的每一个字都开始逐个亮起。
同时脚下也浮现了由这些咒文构建出的魔法阵。
虽然白泽很清楚咒文所对应的那个存在的名字，但还是没有自作聪明的对咒文进行更改。
毕竟谁也没办法确定咒文的变化会不会让早就布设好的魔法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
事实证明白泽这少有的紧身也是对的。
随着魔法阵自下而上穿过他的身子，眼前的景象也在这瞬间发生了改变。
准确来讲并不是景象变了，而是白泽所处的位置变了。
而构成魔法阵的咒文也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是不断分裂开来，一个接着一个的附着在了四周的墙壁上。
一盏盏固定在墙壁上的油灯也按照咒文的顺序不断亮起，直至彻底照亮了钟乳洞下的这个黑暗环境。
一个装着无数泥巴的泥潭就这么出现在了白泽的眼前。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泥潭就像是处在沸腾状态一般，不仅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浪，甚至还可以在泥潭的表面看到一个个涨起来的气泡。
直到气泡达到极限彻底爆裂，刺鼻的气味也从中释放了出来。
那股味道就像是把尸体丢进了化粪池里“发酵”了至少几个月一般。
就连见过各种大场面的白泽都难免皱了皱眉，手指也掐住了鼻子。
看着泥潭上被气泡推上来的几缕黑色发丝以及才刚刚融化了一半的几节骨头，白泽也能确定了。
他没有猜错，那个连他都找不到彻底杀死的办法的东西就在下面。
那个东西也有个很好理解的“学名”。
使徒之卵！
顾名思义，就是一名使徒的孩子，被那些疯狂的“邪教人员”推崇为神明的生物的孩子。
按理来说，使徒这种完全超出了人类理解范围的存在是完全不具备常识中的性别的。
对于这种生物是不是会繁衍后代，又如何繁衍，哪怕是白泽也完全一概不知。
可毕竟办法总比困难多。
很显然，有人找到了连白泽都未曾了解过的，能让使徒诞下子嗣的办法。
而现在，那个子嗣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白泽的眼前，无论白泽是否愿意接受这种荒诞的现实！
“真是有够扯淡的！”
......
与此同时，已经走到了上面的苏允禾正不断敲着周围房子的房门，嘴里也不断提醒着，叫喊着：
“大家快出来！！等下部落里面会有危险的！！”
苏允禾焦急的解释着。
“恶毒”的阳光也让汗水不断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至脖子上。
衣服下也早已经满是汗水，后背的位置早就湿透了。
可她不能停下来，不能什么都不做。
苏允禾相信白泽的话，哪怕和对方才相处了一天不到。
但她会相信不代表其他人也会。
甚至部落里的其他人就连她都不愿意相信。
所有人都无比默契的锁死了房门，没人去回应她，一直都没有。
无论苏允禾如何喊叫，如何解释。
“真的有危险！！苏奶奶在骗大家啊！！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舒雅她们一家人就是死在苏奶奶的手上！！”
苏允禾不断解释着。
她想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真相，想让所有人都了解到真相。
那个能救下他们，救下整个部落的真相。
可依旧没人回应。
整个部落明明充斥着苏允禾的喊叫声，但此刻却还是那么的寂静。
一种另类的寂静。
苏允禾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她亲眼所见，明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明明......
她是想要救下大家，救下这个部落。
为什么没人回应，为什么没人相信？
哪怕有一个人也好，哪怕有所回应，就算是不相信的回应也可以。
部落里的所有人就像是听不见，准确来说是不愿意听见她的声音一样。
就算苏允禾的声音已经嘶哑，嘴唇也已经有些干裂。
她甚至能看到那一个个透过窗户上木板的缝隙注意到那一双双黑暗中的眼睛。
可每次当她和那一双双眼睛对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却又都会缩回到黑暗当中。
阳光就在外面，只有一墙之隔，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从黑暗里走出来？
焦急、紧张甚至是绝望都充斥在苏允禾的内心之中。
她想要拆开窗户上的木板或者是踹开房门。
但瘦弱的四肢哪里支持她这么做？
木板上的木刺也让苏允禾的手指不断有鲜血流淌下来。
可仍然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我真的是在救你们，请相信我，就这一次！！苏奶奶已经死了，只要大家离开这里就彻底安全了！！”
苏允禾绝望的一句话也终于得到了回应。
只是这份回应.....
“苏奶奶死了？”
细微的声音传入苏允禾的耳中。
虽然声音十分的微弱，但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却还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并且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第三个。
“苏奶奶真的死了？”
“怎么会？苏奶奶怎么会死？”
“苏奶奶不会死！不可能死的！”
一道道声音传来，可却并没有让苏允禾的脸上露出笑容。
因为那些语气，充斥着无法相信与无法接受的语气。
就像是苏奶奶的死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灾难。
房门终于开了一个。
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却是之前在部落中和苏奶奶争论的那个中年男人。
苏允禾当然认识对方，苏强，他的苏伯伯。
看着快步过来的苏强，苏允禾也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苏强却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那双眼中完全没有苏允禾期待中的希望与喜悦。
反而是仇恨一般的愤恨。
苏允禾无法理解的愤恨。
“你说苏奶奶死了？她怎么可能会死？？”
苏强近乎于咆哮的质问着。
眼中遍布着血丝，强硬的语气和态度也吓得苏允禾双腿有些发软。
平时的苏伯伯虽然性格是凶了一点，可嘴上就算说着那些话，也从未让苏允禾感到不适过。
甚至苏允禾能感受得到，对方也只是想要让部落变得更好而已。
可此时此刻，她最熟悉的苏伯伯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那么的陌生！
“你说啊！！苏奶奶怎么会死的！！”
苏强晃动着手，摇晃之间也让苏允禾外衣的衣领被撕裂开来，整个人摔在了沙土上。
感受着那像是敌视一般的视线，不只是苏强一个人。
周围的房门也都打开了，那些记忆中最熟悉的亲人和朋友，现在却都和苏强一样。
眼中满是怒火与愤恨。
所有人都朝着她走了过来。
仿佛苏奶奶的死对于他们来讲从来都不是希望与救赎，反而带来了走向灭亡的绝望。
“我，我，我是在救大家的，苏奶奶......苏奶奶她......”
苏允禾轻声解释着，结结巴巴的声音和不断颤抖的身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又委屈。
这一刻她甚至感觉是自己做错了。
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杀了其他人，杀了舒雅的苏奶奶才是对的？
“救？？你是在害我们！！”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愤怒与暴躁的情绪也开始在所有人之中不断传播。
“没了苏奶奶，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苏奶奶是在保护我们的部落！！”
“她杀了苏奶奶！！杀人犯！！她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就像她的那两个畜生父母一样！！”
“对！！杀人犯！！杀人犯！！”
那一双双仿佛染上了血红色的眼睛不断靠了上来。
苏允禾看到的并不是她以为的希望与幸福。
仿佛每一道身影都在和血水之中的苏奶奶重叠。
明明水蛭都已经被白泽除掉，苏允禾却好像还是能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
最熟悉的大家以及部落也在不断从记忆之中割裂开来。
苏允禾无助的向后挪动着身子。
她想不明白，永远都想不明白。
“把她交给神明！！她本来就应该是祭品！！”
“杀了她！杀了她神明就会原谅我们！！苏奶奶也还会回来！！”
“没错！杀了她！神明还会庇护我们！！”
“杀了她！！杀了她！！！”
听着这疯狂的声音，苏允禾第一次感到这样的绝望。
就像是心里的什么东西死掉了一样的绝望感。
可能......错的真的是自己，错的一直都是自己。
自己才是这个部落的......
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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