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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某巫师的邪恶实验(四)——诅咒之夜

    当天下午,他们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一起上的魔咒课,魔咒课是由他们的院长弗利维教授负责授课,实际上刚开始的那两个礼拜的课,根本就不会讲什么具体的魔咒,主要还是魔咒的演示和对魔法原理的讲解,然后讲又花大把时间讲如何点亮和熄灭自己的杖尖之类的——原著第一部圣诞节哈利·波特出门夜游的时候都是用油灯的,最后再训练“一挥——一抖”的手势,然后终于搁着都万圣节了,才正式实践漂浮咒。

    课程内容密度这么稀疏,推进这么慢,这大概也是对一年级的孩子们学习能力和专注程度早有预料了,君不见就这样的课程,还是出了波特和韦斯莱这么两个脑子里没有魔法的概念,遇到事情时第一反应是上物理手段的夯货。

    今天的第一节课,内容安排更是轻松。霍格沃茨作为一所魔法学院,更多的时间给到了课下去练习,除了魔药课,一节课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弗利维教授尖声点完名,大致说了说开场白,就给新生们展示起了魔咒。

    整节课安排得极其华丽,书本飞舞,彩光闪烁,甚至各式书籍、文具一起边唱歌边跳踢踏舞等多咒语的复合效果他也用无声咒的形式做到了,就这,弗利维教授还有空闲时不时地说明各个效果用到的咒语和大致的简介。

    到下课时,孩子们仍然意犹未尽,对于魔咒课可谓是期待到了极致,卡尔感到有趣,也不知道如果新生们知道了霍格沃茨对他们学习魔咒的效率的期待究竟有多低时会是什么表现。

    魔咒课下课,卡尔特意留了下来,他有一些疑问要对弗利维教授说,赫敏跟着留了下来。

    “啊!克里斯提尼先生和格兰杰小姐是吗?”弗利维注意到了正在等待他的卡尔和赫敏,和颜悦色地打招呼,“我当年入学的时候就想把那顶老帽子好好洗洗,足足有一千年多的头皮屑淤积在帽子内衬上,想想就可怕。只不过当初我没有你这么高的魔法水平,天哪!用头顶释放出旋转的水球!你的魔法控制能力已经超过很多成年巫师了,你现在想要进步只需要进行知识和施法方法的积累。”

    “谢谢您的夸奖,”卡尔礼貌地说,我主要是希望问您一个问题,“我希望您能给我讲解一下咒语和手势到底有什么作用。”

    “唔……克里斯提尼先生,”弗利维教授感到迷茫,“你的姓氏有点长,我可以叫你卡尔吗?”

    “当然,教授。”卡尔说。

    “好吧,那么请问你是为什么想到这个问题的呢?咒语和手势有什么用?”弗利维反问道,“这是一个很稀奇的问题。”

    “主要是因为,教授,我不知道咒语是怎么来的,比如说,喊出咒语‘Lumos’,就可以点亮魔杖头,但是这句咒语本身从词根上来看是拉丁语‘lumen’,意味着‘光亮’,后缀‘os’表示‘拥有’,合在一起即‘拥有光’。”卡尔解释道,“但是在看到这条咒语之前我并不知道它,而整个世界也不可能全都用拉丁语系施法,那么这条咒语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啊哈!”弗利维教授十分开心,颇有一种“盲生,你发现了华点”的感觉,“啊哈!卡尔,你的思考能力很强,但这里其实就是我说的你缺乏知识的地方,其实这种事情有很多巫师都想到了,现在时间比较紧,我没法给你细讲,只能告诉你咒语是发明人第一个念出来的,手势是在模仿神奇动物的魔力流动。”

    “明天上午我除了你们的课外没课了,我听麦格教授说你魔法觉醒后一直有自己研究魔法,如果你明早能够向我证明你的魔法水平足够,那么我会给你写一张禁书区的批条,允许你把《笔记本中的疯男巫》借出来,你想知道的都在上面。”弗利维教授补充道。

    “但是,弗利维教授,为什么那本书会在禁书区?”卡尔疑惑地问道,“难道那本书中记录了什么禁忌的魔法吗?听您的描述感觉应该是很纯粹的理论研究啊?”

    “主要是因为那本书是上世纪初法国男巫奥金加·拉恰多写的一本思考魔法的释放方法和很多超凡力量如仪式、咒语能被傻瓜式使用的原因的书,”弗利维教授解释道,“其中记录了很多黑暗的仪式,所以被放入禁书区。”

    “另外,我希望你明天给我展示你的魔法水平的时候如果你有研究出什么黑魔法一类的东西也给我展示一下,我需要根据你自己的研究来断定你究竟有没有能力阅读其中的黑魔法内容。”弗利维补充道,

    “米勒娃告诉我她第一次见到你和格兰杰小姐的时候,你们正在折腾小白鼠,旁边还放着手术刀,那说明当时实验的效果有一定的黑魔法效果在里面。你放心,咱们拉文克劳出身的虽然不像斯莱特林那帮家伙一样沉迷于黑魔法,但也不会把它当禁忌。”

    卡尔向弗利维教授表示感谢,和赫敏一起离开了魔咒教室,除了吃饭,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在图书馆看书直到晚上八点闭馆——主要是记背魔法界的常识、具体的魔法施放方法、某些特殊的施法技巧,魔法理论著作被他们带回休息室一起着重研究。

    而魔法史相关的书籍则被他们定下来于卡尔的宿舍房间内阅读,主要是因为从很多战役的描写、人物故事的描写、史诗的传唱中可以发掘出不少仪式、诅咒、大型魔法等被禁止流通的知识的片段,在不能随便出入禁书区时,这就是最好的资料。

    当天晚上十一点,公共休息室空了,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时,赫敏悄悄地溜进卡尔的单人宿舍。

    此时,卡尔正在阅读《黑魔法的兴衰》,其中几篇古时候人们与黑巫师抗争的故事给了卡尔很不错的灵感,他打算有时间去试一试。

    “嘿!卡尔!”赫敏轻声叫道,“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卡尔回答道,并提取出一缕含有他的诅咒概念的魔力到他的玻璃球中,“用这个看吧,我记得我给你演示过我创造的‘隔垣洞见’,这样子看得清楚,也不会对我产生干扰。”

    说完,他通过诅咒概念的联系借助魔力维度进行观察,扎比尼的身体同时出现在了水晶球上和卡尔的脑海里。“你看着水晶球,我一边操作一边跟你讲。”卡尔说。

    卡尔从一叠草稿纸中抽出了一张图纸,上面分别画了男性结构、女性结构和表示他改造出来的最终结构图纸,这张图纸的作用是加强暗示,保证变形的精确性。

    卡尔同时还取出了雏菊的根、无花果的皮、一小瓶水蛭汁、老鼠的脾脏、幼小的牡蛎、一只鬼脸天蛾蛹、一颗预先泡好即将发芽的豌豆。

    “我的思路是这样的:雏菊的根代表男性,无花果的皮代表女性,水蛭的汁在神秘学中代表的是溶解和化开,老鼠的脾脏代表的是孕育和滋养,而其中含有的胆汁的成分也有化开的概念,这四者经过处理可以熬制出缩身药剂,在此处加上我传达给魔力的意志构造仪式,可以用来从男性中转化出女性。”

    “幼小的牡蛎代表的是混沌的性别,咱们不可能直接强制转换性别,只能先将他的性别退化再进行改变;鬼脸天蛾蛹代表了转换和孕育,被用于阿尼马格斯的变形;另外,豌豆是最常见的自花传粉的植物,从豌豆到豌豆花的过程代表在他体内创造可以自交的性器官并使之发育的过程。”

    “另外,这颗豌豆是之前我随机地用魔力浸染时得出来的一款从出芽到开花时间大概在一个月的品种,刚好符合仪式的周期,可以用在仪式中。”

    “今天正是下弦月,在今天之后的小半个月中月相将会持续转向月晦,从只剩下一半到彻底消失这个过程在仪式中代表阴性的勃发,咱们也要在这个过程中把他的男性表征彻底压制,并构造出微小的女性特征,同时还要借着外来的治疗磨灭诅咒的力量,在这些时间里把我留在他体内的能量消磨干净,只留下打在他全身的印记保证我能够联通到他就可以了。”

    “在月晦的那一天,如果一切顺利,扎比尼的男性特征将会被抑制到最低点,而从神秘学上讲那一天也是最适合进行血肉的扭曲的时候,咱们要在那天晚上进行第二个仪式,把弱小两性器官之间改造成可以自交的模样,这时候需要豌豆长出的豌豆花苞来做拓印的基底了,从那一天起咱们进行新的操作,勃发他的男性和女性特征。”

    “在满月那天我们一定要把最终血肉的基本架构搭建好,在满月的光辉下,进行第三个仪式,以盛开的豌豆花为基底,借助把他完全渗透的诅咒印记完成赋予他全身改造部分对应的能力,并把各式改造和他本身彻底融合协调,然后彻底切断我和他的链接,防止对面的特性对我造成污染。”卡尔讲解道。

    接下来,他将诅咒的力量浸润了所有被取出的物品,在一张羊皮纸上用龙血画出威卡五元素,这是一颗正五角星,从最顶端的角顺时针依次代表了协调的灵、和睦的水、精力的火、稳定的土、分离的风。

    卡尔把牡蛎放在灵位,无花果皮放在水位,雏菊根放在火位,老鼠脾脏放在土位,水蛭汁放在风位,中心放置豌豆种,并把豌豆中的诅咒连接在那个通过诅咒连接扎比尼的水晶球上,然后用诅咒力量顺着龙血的划痕沿五角星将它们相连,顺序为从火位注入,从灵位转入豌豆种子诅咒,流进水晶球,通向扎比尼,代表着男性被扭曲成了无性的过程。

    接下来卡尔注入魔力,同时注视着最终改造结果的图纸,周而复始地将改造过程告知魔力,让魔力的黑箱帮他进行改造。

    经过三个小时心无旁骛地接入魔力并以意志引导,卡尔感受到对面扎比尼身上出现了他所期待的变化的雏形,原本放在桌子上的仪式呈现出了燃烧状态,并刹那间就只剩下一滩固液混合的泥浆,这是仪式中物象代表的概念被提取出来后的残留,同时泥浆向中心聚合,使豌豆被种下。

    卡尔立即意识到,这个仪式成功影响到了魔力维度,并且在高维中构成“男性衰落并且女性勃发”这个整体的概念,落在扎比尼身上。在接下来的日子直到月晦,卡尔都要不断地远程注入魔力,在月晦那天之使豌豆恰好结出第一个花苞,此即意味着扎比尼身上变化也正好完成。

    他把看得昏昏欲睡的赫敏喊起来,告知她最后的结果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赫敏:所以我就是来看你注入魔力的?接下来半个月你也要继续注入魔力?那我今晚熬夜到底有什么用?),把她赶了出去。

    不提赫敏如何在凌晨2点溜回宿舍,卡尔躺在自己的床上,以冥想保持着最高的定境作为休息,分出一缕意识控制着魔力缓缓灌入虚空中的仪式,医院的病床上,扎比尼也在缓缓地发生变形。

    无知无觉的夜晚,亵渎的魔法实验就这样被进行着,直到次日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扎比尼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幻痛,他轻轻地揉了揉,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