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冷水与火焰
掠夺协会地下深处，有一个宽阔复杂的天然溶洞，其中火星点点，灼热的如同火山口，在那边灼热的区域，四处长满了天然的热能石。
两个强盗将热能石装进特制的发射弩。他们的身后，是一片布满了凝结冰柱的寒冷溶洞区域，中间一汪冰水池，溶洞吊顶的冰柱上还在一滴一滴滴下寒冷的水滴，滴落在水池里。
孤逝站立在地窖中，脖子上戴着特制的项圈，这使他无法使用祭霜术，此刻只是一个寒冷而无力的普通人。
一个强盗将发射器朝着孤逝的头瞄准半天，忽然，射出了一发热能石，砸在他的右脸上，右脸当场被烫伤，连头发也烧焦了一块。
“去，去那池水里泡着。”
孤逝此时无力反抗，三四个装满热能石的弩机正对准着他，他只好照做，蹲在了寒冷无比的池水中。由于他寒冷的体质，浸泡那冰水并不会令他感觉到寒冷，若是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冻得麻木、失去知觉了。
几个强盗互相看了看，笑了。
“去，去到那里站着，赤脚去。”一个盗贼指向那火星点点的区域。孤逝从水中站起，脱下了潮湿的鞋，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那灼热的空间，他看到，那里的热浪在空气中翻滚。
刺痛。他一步一步踏在那灼热的地表上，与地面接触的脚底，是烈火烧灼般的刺痛，孤逝全身濡湿的水，迅速化成了白色的蒸汽。他感到温暖，是一种将被熊熊烈火吞噬般的暖。他一直站在热浪当中，一直到全身的水都化成了蒸汽，一直到身上的衣服几乎干了。
“去，到那水里面坐着。”
正在孤逝朝着冰水池缓缓迈步走去的时候，一个盗贼脱光了上身的衣物，戴上手套，将几只高低不同的铁桶每隔一段距离摆下，然后在铁桶的间隙中放了一只一只的大圆环，泼上油点燃，圆环变成了火圈。
孤逝浸泡在了冰水中。他的身体感觉到一种极致的冷，或者说极致的热，他已分不清是冷还是热，只是身体不断在打颤。
“泡够了吗？”
一个盗贼伸手插进冷水池，瞬间被冰得一个激灵，他舀出了一些冷水，快步跑到火圈的位置，将冷水滴在铁桶上，铁桶上的水滴立刻开始滋滋冒泡，转眼便蒸发得无影无踪。
“泡够了，该钻火圈了，记住，是从铁桶上踩着钻过去。”
话一说完，盗贼们便愉快地大笑起来。
有人敲了敲地窖的门，一个盗贼放下手中的热能石发射器，走过去开门。在黑暗的长廊中，没人能看清敲门的人是谁，包括孤逝在内，这地窖中的所有人只看到，开门的那个盗贼的头颅忽然飞出，落到了地上。
无头的尸身倒下，死神来收割了：那身穿黑色斗篷、手握巨大镰刀的身影，一个一个将他们的躯体贯穿，还未来得及反应，地窖中便只剩下了一个孤逝和一个黑衣死神。
“来，快出来。”夜京对着孤逝伸出了手，将他从冰水中拉了出来，通过精神力，把一只铁桶拉到面前，然后将热能石尽可能填满铁桶，铁桶变成了一只天然暖炉。
“你把衣服脱下来烘干吧，”夜京说完，便要帮孤逝脱掉上衣，“不用了，我自己来。”孤逝自己脱下衣裤，只穿着一条短裤，夜京快速把孤逝的鞋子也拿去烤干，孤逝仍然在打颤。
“你在地窖里先待着，这里暂时还算安全，我去找他们几个。”
烘干了七成，孤逝便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衣裤，夜京使用精神力，一把扯断了孤逝脖子上的项圈。
“大家的武器装备我已经找到了，等会，我把你的十字枪带过来。注意保护自己，千万别乱跑。”
夜京说完便离去，过了几分钟，匆匆带来了孤逝的水晶十字架和一件宽厚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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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密林中，缚龙走到了一处阴凉的斜坡。天色已经蒙蒙泛白，寒冷即将走过，在一截裸露在地表上的树根上，坐了下来。
“蓝麒麟。”
“缚龙？好久不见了。眼下这是在哪？”
“在敌人的头顶上。”
“你的精神力进步了，不需要外来辅助便可以呼唤我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刻意修炼过，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精神力，只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你，你便出现了。”
“你看起来很消沉啊。”
“我们现在在山上，我所有的战友兄弟都在这片密林下面的营地里，那里面有一千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我不知道他们在哪，也不知道他们的死活；如果我手头强化精神力的酒，哪怕只有几十毫升，我都可以去找他们，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我不喜欢这样，没有计划，也没有行动，只是……被动的，这很煎熬。”
“你也能体会到吾等的痛苦了，我被你们大陆上的人囚禁在封印中的痛苦。”
“体会到了，”缚龙叹了一口气，“而且是深有体会。”
“你在想什么？”
“我现在只想大闹一场。可是你知道，我一个人也没法打一千个人。你说……”
缚龙余光看到身后蓝麒麟走近，伸手去摸，摸到一个毛嘟嘟的东西，那个东西又瞬间跑掉了；那并不是蓝麒麟，而是一只好奇的狍鹿。
“缚龙，我在这。”
缚龙抬起头，蓝麒麟正漂浮于半空，闪耀的蓝色粉尘正在缓缓环绕它飞行。
“你有什么办法，你有没有这种能力？你哪怕是变成一只铁棍，我也能放倒几个蟊贼。”
“很可惜，我不会这样的法术。即便我能变成武器，也不会允许被人抡起来打人。”
缚龙又长叹了口气。
“你一个人没法在一千人的营地里大闹一场，加上我，我们两个也做不到。但是……有了我，我可以帮你制造一些小混乱。”
“你有办法？”
“未必有效。”蓝麒麟朝着山顶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知道这山上有多少野生动物？”
“就刚刚看见一头鹿，如果你也算野生动物，那就两头。”
“在这密林里面，野猪，麋鹿，狍鹿，灰熊，野狼……那些体型说得过去的，起码有一百多只。我可以帮忙，让它们冲到营寨里。”
“怎么做到？你不是……会制造山洪或者山火之类的吧？”
“仅靠雷击即可。若引起山火，我也能将其熄灭。”
“那么……你能不能在动物的身上点起火来呢？”
“这……有碍牲灵，我不愿做。”
“这不碍牲灵啊。你看，山下那些人，都是土匪恶棍流寇杀人犯，是最恶的恶人。烧了他们的营地，这是为苍生做善事，为天下开泰平啊。”
“若人与人斗，我不愿拿牲灵做祭品来帮哪一方取胜，这有违我的正道。”
“你还说自己是什么灵兽瑞兽呢。你看看，那营地里的木头，是从周围的山林上砍的。这一千人餐桌上的肉食，是从山林里猎的。他们聚在一块，就是为祸牲灵的。”
“那也不能在野兽身上点火！”
“你多费费神，等到它们冲到营地里再点火。然后，你把它们身上的火再灭了，你看可以不？”
半白的天空，高山的密林之中，忽然闪耀起无数雷电，从云霄之中直落下，将整片树林震得轰轰作响。
“你瞧，那是怎么回事？”两个盗匪看到了这不寻常的景象。
“那个傻大个……他在搞什么魔法仪式？”祈星顺着两个盗匪的指向，清楚的看到了异动。
“大头领！大头领！不好了！”一个盗匪飞快的冲到了掠夺协会主厅，叫醒了仍在沉睡中的协会大首领。
“吵吵吵，吵什么！”
“二首领……还有他那一整个营地的人……都成了怪物！”
“怪物？你什么意思？”
“他们……看见营寨里的人，也不说话，见人便……长出触角来撕咬，弟兄们尝试着按住他们，结果全都变成他们一样……其余人带着兵器厮杀，结果那些人也杀不死，砍掉了头，头便长出触角，砍掉了手，断臂也长触角……”
大首领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看起来，这个王子不简单啊……侍卫里面居然有会这种邪门魔法的人物。去，叫人，给我堵，给我从地窖取火石，放火烧，无论如何，止住了怪物。”
“是！”
盗贼从沉睡中被唤醒，还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刚刚拿起兵器，忽然被一头奔跑的灰熊撞倒，好几只麋鹿的大蹄子胡乱踩过，踩断了他的一只手的手趾骨。
“怎么回事……”
其余人反应不及，一头双角燃烧的雄鹿飞驰而过，他的皮毛衣裳被点燃，一边大喊着“水，水！”一边朝着房间里飞奔，转眼，便将火烧进了厨房里。
待到那些燃烧的动物穿过营寨，一小块天空下起大雨，便将它们身上的火熄灭了。
在混乱的人群中，化过妆的基曼朝着四头领的营寨中走去，整个营寨中人来人往，也已乱做了一团，基曼偷偷进入观察和偷听，这混乱的由来是——昨夜有人杀死了四头领。他逆着人潮行走，走到了无人在意的房间，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尝试推门，门被反锁了。
“开门，是我，现在正是逃走的好机会！”基曼隔着门说道，过了几秒钟，门方才打开，是满脸疲态和血渍的将痕，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白色的头发散乱着，沾满了凝固的鲜血。
“跟我走吧，祈星在暗道里面等着我们。”
“我要我的刀。”将痕沙哑着嗓子说话。
“你的刀也在祈星那里，还有你朋友的棍子，现在，趁乱快走。”
两个强盗将热能石装进特制的发射弩。他们的身后，是一片布满了凝结冰柱的寒冷溶洞区域，中间一汪冰水池，溶洞吊顶的冰柱上还在一滴一滴滴下寒冷的水滴，滴落在水池里。
孤逝站立在地窖中，脖子上戴着特制的项圈，这使他无法使用祭霜术，此刻只是一个寒冷而无力的普通人。
一个强盗将发射器朝着孤逝的头瞄准半天，忽然，射出了一发热能石，砸在他的右脸上，右脸当场被烫伤，连头发也烧焦了一块。
“去，去那池水里泡着。”
孤逝此时无力反抗，三四个装满热能石的弩机正对准着他，他只好照做，蹲在了寒冷无比的池水中。由于他寒冷的体质，浸泡那冰水并不会令他感觉到寒冷，若是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冻得麻木、失去知觉了。
几个强盗互相看了看，笑了。
“去，去到那里站着，赤脚去。”一个盗贼指向那火星点点的区域。孤逝从水中站起，脱下了潮湿的鞋，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那灼热的空间，他看到，那里的热浪在空气中翻滚。
刺痛。他一步一步踏在那灼热的地表上，与地面接触的脚底，是烈火烧灼般的刺痛，孤逝全身濡湿的水，迅速化成了白色的蒸汽。他感到温暖，是一种将被熊熊烈火吞噬般的暖。他一直站在热浪当中，一直到全身的水都化成了蒸汽，一直到身上的衣服几乎干了。
“去，到那水里面坐着。”
正在孤逝朝着冰水池缓缓迈步走去的时候，一个盗贼脱光了上身的衣物，戴上手套，将几只高低不同的铁桶每隔一段距离摆下，然后在铁桶的间隙中放了一只一只的大圆环，泼上油点燃，圆环变成了火圈。
孤逝浸泡在了冰水中。他的身体感觉到一种极致的冷，或者说极致的热，他已分不清是冷还是热，只是身体不断在打颤。
“泡够了吗？”
一个盗贼伸手插进冷水池，瞬间被冰得一个激灵，他舀出了一些冷水，快步跑到火圈的位置，将冷水滴在铁桶上，铁桶上的水滴立刻开始滋滋冒泡，转眼便蒸发得无影无踪。
“泡够了，该钻火圈了，记住，是从铁桶上踩着钻过去。”
话一说完，盗贼们便愉快地大笑起来。
有人敲了敲地窖的门，一个盗贼放下手中的热能石发射器，走过去开门。在黑暗的长廊中，没人能看清敲门的人是谁，包括孤逝在内，这地窖中的所有人只看到，开门的那个盗贼的头颅忽然飞出，落到了地上。
无头的尸身倒下，死神来收割了：那身穿黑色斗篷、手握巨大镰刀的身影，一个一个将他们的躯体贯穿，还未来得及反应，地窖中便只剩下了一个孤逝和一个黑衣死神。
“来，快出来。”夜京对着孤逝伸出了手，将他从冰水中拉了出来，通过精神力，把一只铁桶拉到面前，然后将热能石尽可能填满铁桶，铁桶变成了一只天然暖炉。
“你把衣服脱下来烘干吧，”夜京说完，便要帮孤逝脱掉上衣，“不用了，我自己来。”孤逝自己脱下衣裤，只穿着一条短裤，夜京快速把孤逝的鞋子也拿去烤干，孤逝仍然在打颤。
“你在地窖里先待着，这里暂时还算安全，我去找他们几个。”
烘干了七成，孤逝便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衣裤，夜京使用精神力，一把扯断了孤逝脖子上的项圈。
“大家的武器装备我已经找到了，等会，我把你的十字枪带过来。注意保护自己，千万别乱跑。”
夜京说完便离去，过了几分钟，匆匆带来了孤逝的水晶十字架和一件宽厚的大衣。
-----------------
山顶的密林中，缚龙走到了一处阴凉的斜坡。天色已经蒙蒙泛白，寒冷即将走过，在一截裸露在地表上的树根上，坐了下来。
“蓝麒麟。”
“缚龙？好久不见了。眼下这是在哪？”
“在敌人的头顶上。”
“你的精神力进步了，不需要外来辅助便可以呼唤我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刻意修炼过，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精神力，只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你，你便出现了。”
“你看起来很消沉啊。”
“我们现在在山上，我所有的战友兄弟都在这片密林下面的营地里，那里面有一千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我不知道他们在哪，也不知道他们的死活；如果我手头强化精神力的酒，哪怕只有几十毫升，我都可以去找他们，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我不喜欢这样，没有计划，也没有行动，只是……被动的，这很煎熬。”
“你也能体会到吾等的痛苦了，我被你们大陆上的人囚禁在封印中的痛苦。”
“体会到了，”缚龙叹了一口气，“而且是深有体会。”
“你在想什么？”
“我现在只想大闹一场。可是你知道，我一个人也没法打一千个人。你说……”
缚龙余光看到身后蓝麒麟走近，伸手去摸，摸到一个毛嘟嘟的东西，那个东西又瞬间跑掉了；那并不是蓝麒麟，而是一只好奇的狍鹿。
“缚龙，我在这。”
缚龙抬起头，蓝麒麟正漂浮于半空，闪耀的蓝色粉尘正在缓缓环绕它飞行。
“你有什么办法，你有没有这种能力？你哪怕是变成一只铁棍，我也能放倒几个蟊贼。”
“很可惜，我不会这样的法术。即便我能变成武器，也不会允许被人抡起来打人。”
缚龙又长叹了口气。
“你一个人没法在一千人的营地里大闹一场，加上我，我们两个也做不到。但是……有了我，我可以帮你制造一些小混乱。”
“你有办法？”
“未必有效。”蓝麒麟朝着山顶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知道这山上有多少野生动物？”
“就刚刚看见一头鹿，如果你也算野生动物，那就两头。”
“在这密林里面，野猪，麋鹿，狍鹿，灰熊，野狼……那些体型说得过去的，起码有一百多只。我可以帮忙，让它们冲到营寨里。”
“怎么做到？你不是……会制造山洪或者山火之类的吧？”
“仅靠雷击即可。若引起山火，我也能将其熄灭。”
“那么……你能不能在动物的身上点起火来呢？”
“这……有碍牲灵，我不愿做。”
“这不碍牲灵啊。你看，山下那些人，都是土匪恶棍流寇杀人犯，是最恶的恶人。烧了他们的营地，这是为苍生做善事，为天下开泰平啊。”
“若人与人斗，我不愿拿牲灵做祭品来帮哪一方取胜，这有违我的正道。”
“你还说自己是什么灵兽瑞兽呢。你看看，那营地里的木头，是从周围的山林上砍的。这一千人餐桌上的肉食，是从山林里猎的。他们聚在一块，就是为祸牲灵的。”
“那也不能在野兽身上点火！”
“你多费费神，等到它们冲到营地里再点火。然后，你把它们身上的火再灭了，你看可以不？”
半白的天空，高山的密林之中，忽然闪耀起无数雷电，从云霄之中直落下，将整片树林震得轰轰作响。
“你瞧，那是怎么回事？”两个盗匪看到了这不寻常的景象。
“那个傻大个……他在搞什么魔法仪式？”祈星顺着两个盗匪的指向，清楚的看到了异动。
“大头领！大头领！不好了！”一个盗匪飞快的冲到了掠夺协会主厅，叫醒了仍在沉睡中的协会大首领。
“吵吵吵，吵什么！”
“二首领……还有他那一整个营地的人……都成了怪物！”
“怪物？你什么意思？”
“他们……看见营寨里的人，也不说话，见人便……长出触角来撕咬，弟兄们尝试着按住他们，结果全都变成他们一样……其余人带着兵器厮杀，结果那些人也杀不死，砍掉了头，头便长出触角，砍掉了手，断臂也长触角……”
大首领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看起来，这个王子不简单啊……侍卫里面居然有会这种邪门魔法的人物。去，叫人，给我堵，给我从地窖取火石，放火烧，无论如何，止住了怪物。”
“是！”
盗贼从沉睡中被唤醒，还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刚刚拿起兵器，忽然被一头奔跑的灰熊撞倒，好几只麋鹿的大蹄子胡乱踩过，踩断了他的一只手的手趾骨。
“怎么回事……”
其余人反应不及，一头双角燃烧的雄鹿飞驰而过，他的皮毛衣裳被点燃，一边大喊着“水，水！”一边朝着房间里飞奔，转眼，便将火烧进了厨房里。
待到那些燃烧的动物穿过营寨，一小块天空下起大雨，便将它们身上的火熄灭了。
在混乱的人群中，化过妆的基曼朝着四头领的营寨中走去，整个营寨中人来人往，也已乱做了一团，基曼偷偷进入观察和偷听，这混乱的由来是——昨夜有人杀死了四头领。他逆着人潮行走，走到了无人在意的房间，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尝试推门，门被反锁了。
“开门，是我，现在正是逃走的好机会！”基曼隔着门说道，过了几秒钟，门方才打开，是满脸疲态和血渍的将痕，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白色的头发散乱着，沾满了凝固的鲜血。
“跟我走吧，祈星在暗道里面等着我们。”
“我要我的刀。”将痕沙哑着嗓子说话。
“你的刀也在祈星那里，还有你朋友的棍子，现在，趁乱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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