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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浒传里的必需品是什么

    数十支火箭飞出,如同火流星一般飘洒在空中,但是车队里并没有人落马。

    只因那些火箭都是朝着那一架架药材货车去的。箭支无一例外全部射中了药材包,已经有些药材燃烧了起来。

    李忠立刻朝身边的齐嗣与王衣发布作战命令:

    “齐指挥,你带一队(五十人)人马去歼灭左边树林里的敌人!另一队随我去右边的树林!”

    “二郎,你俩带着剩下的人保护好沈大夫!”

    “是!”

    “收到!”

    齐嗣与王衣连忙答道。

    见有人埋伏,车队一瞬间陷入了混乱。藏在树林中的伏兵射完一轮火箭后,又开始射出普通箭矢,这次人员的伤亡便无法避免了,不断有兵士中箭落马。

    西军毕竟是大宋禁军中的精锐,一见情况不对,立刻下马朝距离自己最近的长官靠近。编制便被迅速重新组织起来。

    李忠与齐嗣的行动正如之前所下命令,各自带着手底收敛好的人马,冲向了官道两侧的密林之中。

    而王衣与史进,花麻原本便位于沈大夫车旁,不需再向沈大夫靠拢。王衣大吼一声:

    “所有车夫随从都往沈大夫处集合!”

    原本如同无头苍蝇的车夫马夫、随行人员听到这命令,如同听到了天籁,疯狂地跑向沈大夫的马车。路上不时有人中箭倒地,然后被身后的人践踏而过。

    就在这时,从右侧树林里飞来一箭,王衣察觉到了其方向,连忙侧身闪避。箭矢正好扎在了沈大夫的马车夫脑袋上,马车夫缓缓跌落下马。

    还来不及心悸,三人立刻翻身下马,王衣手提铁棒,躬身躲在了沈大夫的马车与自己所骑乘的马匹之间。

    花麻也从背后拿出了弓箭。挽弓搭箭,一双大眼聚气凝神,每有一箭射出,树林中便会消失一道黑影。

    王衣正观察着战场态势,就在这时,一支穿着甲胄的小队出现在了王衣的视野之中。

    这支小队约莫十来个人,个个身着熟皮甲,手提大砍刀,朝马车这个方向突进。

    这小队如同一个精密且无情的杀人机器,所有阻挡其前进的马夫随从,都被先锋随手一刀砍断了身子或是脑袋。

    残躯软软倒在地上,被甲士踩踏,人群就这样被强行分出了一条血路出来。

    王衣看到这一幕,因为这几日刚经过地狱一般的磨练,此时竟也丝毫不见慌乱,而是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

    通过观察那支小队身上的甲胄,以及极其娴熟且残忍的刀法,王衣判断其定是敌人的精锐,其目的必然是马车中的沈大夫。

    王衣深知只靠一条条无辜的人命支撑不了多久,等那支小队近身时,很可能便是自己与花麻和沈大夫的死期。

    围聚的马夫随从也发现了甲士是朝沈大夫而来,纷纷逃散开,不一会儿马车处又只剩下了王衣三人围绕在沈大夫车旁。

    王衣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破敌之策。

    史进是王衣这边的最强战力。王衣明白,若是此时不利用起来,等甲士都冲过来,变成一个人应付三四个人的局面,王衣必死无疑。

    王衣给大郎和花麻分别下令:

    “大郎,你快把武魂给喊出来,冲过去拦住那几个狗娘养的,能拦住几个是几个,等他们全冲过来我们就拦不住了!”

    “花麻,看见那支朝咱冲过来的小队了没?等那支人马冲过来,咱全都得没命,给我射死这群逼养的!”

    花麻点了点头,也不回话,继续拉弓挽箭。

    又是支箭矢飞出,准确命中了一名甲士的脖颈,突击队更单薄了一些。

    史进则眼睛微微一红,九条青龙瞬间涌现,提起铁棒如同闪现一般飞向了甲士们。

    一名甲士还没反应过来,史进便已经冲到其面前。一棒子扫在了甲士的面门上,把甲士整张脸给打凹了进去。那甲士身体如皮球一般飞出,又砸倒了两名甲士。

    但是那些剩下的甲士,见了史进以及其武魂也丝毫没有胆怯。只是稍微停滞了一下,领头之人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剩余的甲士便将史进围住,与史进缠斗在一起。

    史进虽然觉醒武魂,但也不是钢铁之躯,必须得防范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兵刃。

    一名甲士扛不住史进棍上的力道咳血跌倒,立刻又有两把刀从两面朝史进劈来。

    史进将身子一侧,把铁棒的一端,顶向从左面袭来的甲士的空挡。

    被打中的甲士踉跄摔在地上,但由于身上穿着铁甲,几个呼吸后又站了起来。

    正在这时,又有四名甲士围上了史进。

    史进正欲趁几人未近身,将其全部扫开,突然发现正前方那人脖子上突然多了一箭,之后身体便软软倒下。

    于是史进向前一个腾挪,拉开了距离。蓄足了力气,一棒扫在了一名甲士的肩胛处。

    那甲士也如同纸片人一般飞了出去,砸在车架上没了动静。

    在这期间,王衣注意到从道路两边已经没有箭矢飞来,朝马车里道:

    “沈大夫,你先下车藏在车底吧。若是见我等坚持不住,你便立刻往队伍后面跑,撑到李将军或者齐指挥回来。”

    沈大夫听了这话,也不含糊,领着小妾的手从马车里爬了下来,躲在了王衣身后。

    王衣只看见那突击队的头领不顾史进,径直朝着自己冲来。王衣心道:此人怕不是对自己的本事甚是自信,能一个人对付剩余的几人。

    伊特花麻朝那人射了一箭,被那人轻松用刀挡开。

    “花麻,别射那人,先帮大郎解决战斗,等大郎腾出手来这人必死无疑!”

    花麻又点了点头。

    王衣也知道,搏命的时候到了,绝不能让这人近花麻的身,不然大伙全都得死。

    王衣手持一根铁棒,铁棒长七尺,铁棒两端被一层更厚的铁板包裹住。每一端皆绣了两条神龙,龙头拱卫着一颗铁珠。

    这铁棒是在史家庄的时候,史父托京兆府的铁匠打的,王衣与史进两人一人一条。

    王衣飞速冲向那人,想给那甲士一个下马威。只见那甲士身材魁梧,身长八尺(1.7米),身着黑色铁鳞甲,手握金柄大环刀,脸色戴着青铜面罩。

    那甲士也发现了王衣,身体悚然一震,一只灰狼从身后浮现。王衣听见了这人身后的嚎叫声,身上的汗毛已经全身耸立了起来:一个“化虚”武者。

    “要是大郎不能抓紧解决那几个鸟人,我今天估计就得交代在这了。”

    王衣心里清楚,自己绝无可能是此人的对手,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给大郎拖延时间。

    但那甲士头领也是军中宿将,如何可能不知道,其手下也在奋命给他拖延时间?

    第一个回合。甲士见王衣使得当头一棒,拿手里大环刀往上一挡,金火相接之间,甲士便挡住了王衣的这最具威力的一招。王衣暗暗使劲,那刀刃丝毫未动,王衣心叫不好。

    第二个回合。王衣立刻变招,铁棒刺向甲士的右肩胛,甲士被怼了一踉跄。

    第三个回合。王衣抄起铁棒,趁着甲士踉跄的间隙,将铁棒从上往下重重一挥,想直接击打甲士没有甲胄防护的右腿。甲士及时反应,大环刀别住了铁棒。

    第四个回合。王衣扎下马步,略微收回铁棒,直直刺向甲士腰腹部。但只见那甲士挡也不挡,躲也不躲,任由王衣戳向自己。王衣暗道:“坏了!”,这与平时大郎与其练武时的路数不太一样。

    甲士集中内力,防住了王衣的这一下刺击,王衣踉踉跄跄被顶地退了几步。

    甲士见王衣马步不稳,直直冲向王衣。王衣急忙一边后退一边还击,连着三次点向甲士腰腹部与下三路,均被甲士用刀挡了下来。

    王衣很清楚,自己能坚持这么久,不是因为自己的武力值和对方差不多,纯粹是因为自己使的是长棍,而对方使的是短刀。

    又是三个回合,王衣的几次挑击和刺击都被挡下了。虎口传来的酸痛提醒着王衣,自己与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如同天堑一般,而自己也马上要退无可退,离沈大夫的马车只有几步的距离。

    “沈大夫,快走!我他妈马上坚持不住了!”

    沈大夫一听,连忙拉着小妾的手,向马车后随从聚集的地方跑去。

    手中铁棒一掀,一打。又是两个回合,王衣扛不住甲士手中大刀的力道,又后退了几步,脚后跟碰到了马车的车轮。

    王衣见退无可退,将铁棒从甲士怀里抽出,便使出全身力气,在空中抡成了半月形,从上而下地挥出最后一棒,势必要一下子击溃甲士的防御。

    而甲士也卯足了力气朝着铁棒挥出的方向打出一刀,王衣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血红的瞳孔注视着。

    “嗡”的一声,王衣感觉到右手虎口传来一阵剧痛,大拇指瞬间失去了知觉,铁棒从手中脱落。人一个不稳,瘫坐在地上。

    甲士三步化作两步,将手里大环刀劈向王衣。

    王衣只看见眼前的刀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耳旁听到了凌厉的破风声,眼前看到了闪着血迹的兵锋,王衣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迎接死亡的来临。

    “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王衣心想。

    忽然“叮!”的一声传来。

    王衣睁眼一看,一支龙头铁棒横在自己身前,是大郎。

    “你这狗贼,还想害我兄弟性命!先问过你史家爷爷没有?!”

    史进飞身过来,一棒拨开甲士的大环刀,顶在了王衣与身前,与那甲士头领缠斗在一起。

    王衣连忙滚到一边,站起身来,左手捡起铁棒。

    抬头时正好看见伊特花麻射出的一箭正好插在了远处最后一名甲士的动脉上,甲士捂着脖子倒下。

    整个甲士小队除了队长,已经尽数被肃清,王衣大声叫好:

    “干得漂亮,花麻!绕到那甲士后面去帮大郎,把那畜生解决掉!”

    花麻“嗯”了一声,手持弓箭从低身穿过战场,瘦削的身体与黄土般的肌肤如同与战场融为一体。

    王衣感觉自己的右手虎口好像是断了,正欲瘫坐在马车上休整一会儿,忽地左边树林传来一阵奇怪的呼嚎,一道蹩脚的汉话传来:“齐嗣已死!缴械不杀!”

    只见一个背后是羚羊虚影的大汉从左边树林里走出,身后跟着不少人影,人人手里面提着一颗绑着发髻的人头。

    大汉来回转动身体,一边肆无忌惮地狂笑着,一边把手中的头颅给整个车队的人炫耀。车队中发出一阵阵惊呼。

    王衣爬到马车上向远处看去,那领头大汉手里所提那头的主人,正是“虎头刀”齐嗣,齐指挥使。

    齐指挥使面目狰狞,似乎还能从他脸上看见临死前的不甘,一滴滴红色液体从其脖颈处流出,

    若是右侧战场里的李忠还没结束战斗,等那党项将领来到王衣这边参战,己方将没有丝毫胜算。

    王衣来不及悲痛,急忙往右侧树林望去,看师傅那边的战况如何。

    只见道路右侧的树木,全都如同被人拦腰折断一般纷纷倒下,凭空多出来一片广阔的空地。

    空地之上,一个身长两丈(约六米),身披铁甲的将军正骑在一只身长(约八至九米)三丈的吊睛白额大虎身上。

    铁拳一下下地落在巨虎的脑袋上,巨虎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形也随着一次次击打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这样连着击打了拳拳到肉的七八下,巨虎再也支撑不住。终于,随着将军最后一拳落下,那巨虎的虚影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只剩下一个身穿白色鳞甲的党项将军站在原地,抬头望向空中落下的如同钢钟般的拳头,动也不动,瞬间被壮汉的巨拳砸成了肉罐头。

    李忠身边的敌人已经被尽数消灭,其便踏着地动山摇的步子,穿过山路,冲向那个手里握着齐指挥的人头的党项将领。

    王衣看到那铁甲将军脚下,李忠正手里握着铁枪,如同迅雷一般冲向山道左侧树林。

    身后是羚羊虚影的党项将领,被这惊天动地的声势吓得心惊胆战。

    一看自己这边主将已死,连忙扔下手中的人头,往山中逃窜,可是怎么能跑得过如同迅雷一般的李忠?

    李忠目标锁定了这党项将领,这党项将领心知逃是逃不掉了,试图拔出长刀反击,身后羚羊虚影光芒大盛。

    几个呼吸间,李忠便近了那党项将领的身。不等自己武魂的铁拳落在羚羊虚影上,只用一枪便把敌人手中长刀拦腰生生斩做两端。

    紧接着手中长枪瞬间由扫转刺,一下便把长枪搠进了那党项将领的胸口,直接把敌人整个挑了起来,然后甩在了地上,给齐指挥报了仇。

    一旁的敌军一看这个形势,好吧,其实在李忠冲过来之前便已经开始四散奔逃。

    从右侧树林中追杀过来的西军将士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清理掉了左侧树林里的残余敌人,只剩几个残兵逃进白石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