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娲石？
老头捋着胡须，呵呵笑道：“我是见素的师傅。”
闻言，叶长风仔细打量起来。方才没注意，这老头确实穿着身道袍，看起来也挺仙风道骨的。
难道真是江小道长的师傅？会不会是骗子？
反诈意识不能丢，叶长风眼珠一转，噼里啪啦问道：“江道长今年多少岁了？在山上成绩怎么样？平时都修习些什么？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几时回去的？”按江见素所说，这是他第一次下山，那旁人应该不了解，且看这老头能不能答出来。
那老头闻言初是一愣，继而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十分耐心地按照叶长风的问题回答了。
“小兄弟果真有趣！哈哈哈好！”
叶长风：“……？”
叶长风不懂这位老道长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不过看他答得一字不差，身份应该没问题。
只是他仍旧不理解，“道长到我梦里来做什么？”有啥事非得托梦说？
老头依旧笑呵呵的，捋捋胡子缓了缓情绪后，拿起桌上的石头碎片，感叹道：“许久都没感应到它了。”
叶长风也弯腰凑了过去，“道长说的是它？”
怀虚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对。”
两人就着油灯，一坐一站，盯着石头看了起来。
叶长风十分好奇：“这石头是什么来历？”
老头捻着胡须，神情追忆：“这是上古女娲留下的五色石，共赤、青、黄、白、黑五种颜色，这白色便是其中一块碎片。”
什么！叶长风“唰”地站直，眼中满是惊讶，拿过石头左看又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娲石！
“这，那它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老道长一声叹息：“它本身的光芒可耀天地，只是千年过去，里面的神力早都消散了。”
这样吗？“可是我发现它时，它明明有些发光。”
怀虚道长又故弄玄虚地笑了起来：“或是因为它比较喜欢你呵呵呵。”
叶长风：“……”
“不过这石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阵里？”
怀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大概是被那个人用来当压阵石了吧。”
叶长风心一紧，“那个无脸道人？”
“算也不算，只是一个分身罢了。”
叶长风懵了，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分身？谁的分身？
他刚想问个清楚，老道长却蓦然开口，神情也认真起来：“说到此，我想问问小兄弟入睡前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
叶长风一愣，摇了摇头，“没有，这，怎么了？”有谁要害他吗？
怀虚道长安抚地解释道：“小兄弟别害怕，女娲石乃纯善之石，不喜血腥。我在清城山打坐时突然感应到异常，这才匆匆赶来，既无事发生也就放心了。”
原来是这样……想起自己“滴血认主”的蠢事，叶长风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头。
“咳咳，那个道长，我有几个问题—”叶长风心里疑惑颇多，也想问个明白，谁知话没说完，老道长忽地朝他眨了眨眼，“咻”地不见了，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叶长风！赶紧起来吃饭！楼下喊你八百遍了都听不见！”
叶长风陡然意识全无，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好好地躺在床上，无声地叹了叹气，赶紧回道：“马上就好！”接着窸窸窣窣套起了衣服鞋子，开门下楼。
唉，我问题还没说呢！
……
第二日，叶长风一吃过早饭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他睡了一夜，道长也没再来，心里实在憋得慌，想起宋知北和清城山有交情，便想着去趟县衙找他带个路。
叶三娘看着侄子夺门而出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又咽了进去，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今儿路上的行人也不算多，倒是平常无人问津的县衙门口围了一大拨人在那看告示。叶长风下意识停下脚步，挤了进去。
和他想的一样，上面张贴的是李员外一事的处决结果——
“李林生罔顾人伦，与姨娘私通，又借生父之死蓄意栽赃他人，不仁不孝；经调查，还曾多次奸污府中丫鬟，更是残害两条人命，罪大恶极，按律当处死刑！判决公文现已移交刑部，会审过后即刻行刑；柳氏恬不知耻，与继子私通在前，蓄意谋害员外在后，昨已于狱中畏罪自杀……”
叶长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该死的李林生，终于得到报应了！不过谋害那李老贼的竟然是柳氏？这个他倒有些意外。
边上一大爷满脸晦气：“我虽知道那李二郎不是个好东西，却也没想到能做出此等腌臜事，呸！”
大婶提着个菜篮子，咂咂嘴附和：“谁说不是呢，还有那柳氏，竟然，竟然，哎呦！这李府都出了些什么妖魔鬼怪哦！”
周围一干人小声嘀咕：“是啊，李大郎遭这件事也是倒霉，那些药铺都关好几天了，咋个办哦！”
另一大爷挥了挥手：“你们这消息不够灵通，我听说那李大郎把李家名下的所有药铺都交出去了！”
“啊！”
“什么！”
“啷个回事？”
周围一片惊讶声，叶长风也好奇地看过去。
“老王头，这消息打哪听来的？”
“我隔壁的正好在李家药铺做工，昨儿听他估了那么一嘴，再多的我也不晓得喽。”
……
从人堆里挤出来，叶长风轻车熟路地进了县衙后堂，等着谢三哥去帮他叫人。
说起来还有些感慨，穿过来半个多月，玩的地方没去多少，县衙倒是跑熟了。
桌上刚泡好的茶有些烫，叶长风一边等人，一边无聊地吹着里头的茶叶，看它们打璇儿。玩得正起劲，宋知北过来了，后头还跟着个张知县。
叶长风起身行了个礼，“张大人，宋兄。”
宋知北：“叶兄此来何事？”
叶长风稍稍沉默，要是张知县没来，他肯定直接开口问了，现在嘛——
“其实我昨日在阵中得知了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张大人。”
张知县：“哦？是什么事？”
“六年前蒲水县的瘟疫实乃人为，近来城中百姓的怪病也是人祸。”
闻言，张知县和宋知北对视一眼，沉默地叹了口气。
果然，李慕生已经把事情和他们说了。
“昨日去李府，江小道长把那些黑气度化之后，李大郎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们了。”
张知县咬牙切齿：“若不是那李老贼骨头都没了，本官定恨不得再砍上几刀。”
“格老子的！因为他一个人，害了多少人！”
堂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叶长风咳了咳嗓子，转移话题：“张大人可认得那胡知县。”
“那无耻之徒本官没啥交情，不过听说他在上任途中被一伙山贼砍死了，砍得好！”
“大人说得有理！”
许是又想到了那两个畜生做的事，张知县的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和两人说了声有事就气势汹汹地出去了，那架势，叶长风都怀疑他想去鞭尸。
不过他一走，叶长风说话倒是自在多了。
“对了，道长有说近来怪病是何原因吗？”
宋知北点了点头：“昨日问了，江道长说是因为母蛊死了。母蛊死子蛊亡，吐血和昏睡是身体在排蛊毒，算好事，后面多注意修养即可。”
原来是这样。那李慕生的腿想来也是一个道理，李老贼死了，那什么咒术就不奏效了。
来都来了，想起那个告示，叶长风又问道：“有件事我倒确有些意外，谋害李老贼的是柳姨娘？她和李林生应该对那老贼的恶事不知情，是如何找到机会下手的？”
“此事，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叶长风来精神了，“怎么说？”
闻言，叶长风仔细打量起来。方才没注意，这老头确实穿着身道袍，看起来也挺仙风道骨的。
难道真是江小道长的师傅？会不会是骗子？
反诈意识不能丢，叶长风眼珠一转，噼里啪啦问道：“江道长今年多少岁了？在山上成绩怎么样？平时都修习些什么？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几时回去的？”按江见素所说，这是他第一次下山，那旁人应该不了解，且看这老头能不能答出来。
那老头闻言初是一愣，继而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十分耐心地按照叶长风的问题回答了。
“小兄弟果真有趣！哈哈哈好！”
叶长风：“……？”
叶长风不懂这位老道长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不过看他答得一字不差，身份应该没问题。
只是他仍旧不理解，“道长到我梦里来做什么？”有啥事非得托梦说？
老头依旧笑呵呵的，捋捋胡子缓了缓情绪后，拿起桌上的石头碎片，感叹道：“许久都没感应到它了。”
叶长风也弯腰凑了过去，“道长说的是它？”
怀虚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对。”
两人就着油灯，一坐一站，盯着石头看了起来。
叶长风十分好奇：“这石头是什么来历？”
老头捻着胡须，神情追忆：“这是上古女娲留下的五色石，共赤、青、黄、白、黑五种颜色，这白色便是其中一块碎片。”
什么！叶长风“唰”地站直，眼中满是惊讶，拿过石头左看又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娲石！
“这，那它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老道长一声叹息：“它本身的光芒可耀天地，只是千年过去，里面的神力早都消散了。”
这样吗？“可是我发现它时，它明明有些发光。”
怀虚道长又故弄玄虚地笑了起来：“或是因为它比较喜欢你呵呵呵。”
叶长风：“……”
“不过这石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阵里？”
怀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大概是被那个人用来当压阵石了吧。”
叶长风心一紧，“那个无脸道人？”
“算也不算，只是一个分身罢了。”
叶长风懵了，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分身？谁的分身？
他刚想问个清楚，老道长却蓦然开口，神情也认真起来：“说到此，我想问问小兄弟入睡前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
叶长风一愣，摇了摇头，“没有，这，怎么了？”有谁要害他吗？
怀虚道长安抚地解释道：“小兄弟别害怕，女娲石乃纯善之石，不喜血腥。我在清城山打坐时突然感应到异常，这才匆匆赶来，既无事发生也就放心了。”
原来是这样……想起自己“滴血认主”的蠢事，叶长风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头。
“咳咳，那个道长，我有几个问题—”叶长风心里疑惑颇多，也想问个明白，谁知话没说完，老道长忽地朝他眨了眨眼，“咻”地不见了，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叶长风！赶紧起来吃饭！楼下喊你八百遍了都听不见！”
叶长风陡然意识全无，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好好地躺在床上，无声地叹了叹气，赶紧回道：“马上就好！”接着窸窸窣窣套起了衣服鞋子，开门下楼。
唉，我问题还没说呢！
……
第二日，叶长风一吃过早饭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他睡了一夜，道长也没再来，心里实在憋得慌，想起宋知北和清城山有交情，便想着去趟县衙找他带个路。
叶三娘看着侄子夺门而出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又咽了进去，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今儿路上的行人也不算多，倒是平常无人问津的县衙门口围了一大拨人在那看告示。叶长风下意识停下脚步，挤了进去。
和他想的一样，上面张贴的是李员外一事的处决结果——
“李林生罔顾人伦，与姨娘私通，又借生父之死蓄意栽赃他人，不仁不孝；经调查，还曾多次奸污府中丫鬟，更是残害两条人命，罪大恶极，按律当处死刑！判决公文现已移交刑部，会审过后即刻行刑；柳氏恬不知耻，与继子私通在前，蓄意谋害员外在后，昨已于狱中畏罪自杀……”
叶长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该死的李林生，终于得到报应了！不过谋害那李老贼的竟然是柳氏？这个他倒有些意外。
边上一大爷满脸晦气：“我虽知道那李二郎不是个好东西，却也没想到能做出此等腌臜事，呸！”
大婶提着个菜篮子，咂咂嘴附和：“谁说不是呢，还有那柳氏，竟然，竟然，哎呦！这李府都出了些什么妖魔鬼怪哦！”
周围一干人小声嘀咕：“是啊，李大郎遭这件事也是倒霉，那些药铺都关好几天了，咋个办哦！”
另一大爷挥了挥手：“你们这消息不够灵通，我听说那李大郎把李家名下的所有药铺都交出去了！”
“啊！”
“什么！”
“啷个回事？”
周围一片惊讶声，叶长风也好奇地看过去。
“老王头，这消息打哪听来的？”
“我隔壁的正好在李家药铺做工，昨儿听他估了那么一嘴，再多的我也不晓得喽。”
……
从人堆里挤出来，叶长风轻车熟路地进了县衙后堂，等着谢三哥去帮他叫人。
说起来还有些感慨，穿过来半个多月，玩的地方没去多少，县衙倒是跑熟了。
桌上刚泡好的茶有些烫，叶长风一边等人，一边无聊地吹着里头的茶叶，看它们打璇儿。玩得正起劲，宋知北过来了，后头还跟着个张知县。
叶长风起身行了个礼，“张大人，宋兄。”
宋知北：“叶兄此来何事？”
叶长风稍稍沉默，要是张知县没来，他肯定直接开口问了，现在嘛——
“其实我昨日在阵中得知了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张大人。”
张知县：“哦？是什么事？”
“六年前蒲水县的瘟疫实乃人为，近来城中百姓的怪病也是人祸。”
闻言，张知县和宋知北对视一眼，沉默地叹了口气。
果然，李慕生已经把事情和他们说了。
“昨日去李府，江小道长把那些黑气度化之后，李大郎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们了。”
张知县咬牙切齿：“若不是那李老贼骨头都没了，本官定恨不得再砍上几刀。”
“格老子的！因为他一个人，害了多少人！”
堂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叶长风咳了咳嗓子，转移话题：“张大人可认得那胡知县。”
“那无耻之徒本官没啥交情，不过听说他在上任途中被一伙山贼砍死了，砍得好！”
“大人说得有理！”
许是又想到了那两个畜生做的事，张知县的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和两人说了声有事就气势汹汹地出去了，那架势，叶长风都怀疑他想去鞭尸。
不过他一走，叶长风说话倒是自在多了。
“对了，道长有说近来怪病是何原因吗？”
宋知北点了点头：“昨日问了，江道长说是因为母蛊死了。母蛊死子蛊亡，吐血和昏睡是身体在排蛊毒，算好事，后面多注意修养即可。”
原来是这样。那李慕生的腿想来也是一个道理，李老贼死了，那什么咒术就不奏效了。
来都来了，想起那个告示，叶长风又问道：“有件事我倒确有些意外，谋害李老贼的是柳姨娘？她和李林生应该对那老贼的恶事不知情，是如何找到机会下手的？”
“此事，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叶长风来精神了，“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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