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代的路不好走
宋知北道：“那柳氏一开始并没想杀人，只是不满李林生一面勾搭她，一面又调戏府内其他丫鬟，还时不时出去鬼混。她算好时间约李林生见面，又派自己的心腹去请姓李的，想来一出捉奸。没想到，那姓李的过来一看，就气血攻心死了。”
叶长风下意识反驳：“那老头这么容易死？”
宋知北笑着摇了摇头：“叶兄果然聪明。他当然不容易死，便是他死了，母蛊也还活着。”
“事实上，李慕生在得知真相后，曾派人去过清城山，怀虚道长给了他除蛊的丹药。”
“但有些事，在下以为不必说的太清楚。而且，那姓李的确实是因为看到儿子和姨娘苟合才气绝身亡的。”
“叶兄，你说对吗？”
叶长风了然，确实，这些事不说要比说出来更好。
“对了，我听外面人说，李氏的药铺要上交？”
宋知北低声叹道；“李慕生说，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我们商量过后，打算把李家的药铺作为公用，和养济院一样，给生活贫苦的百姓看病。”
“那他呢？”
“他说，他就在里面当大夫，算是赎罪。”
走之前，叶长风和宋知北约了明日一道去清城山，有个熟人带路，他放心多了。
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时，正巧看到李家药铺在拆招牌，标志的烫金牌匾随意地摔在地上，两侧挂着的“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也被一把扯了下来，像是活脱脱的讽刺。
自作孽不可活，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只是，可怜了那李大郎。
叶长风也没心思逛街了，跑去醉乡楼打包了两份羊肉汤饼回家。在心情不佳时，美食的治愈力还是很强大的。
回到客栈后，叶三娘罕见地没到处忙活，像是有心事一样，坐在大堂发呆。
叶长风默默叹了叹气，最近大家都怎么了？
他把两个土罐罐放到桌上，拉了个凳子坐到叶三娘跟前，关心道：“姑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叶三娘看着他，眼神似感慨似纠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意识到，你已经这么大了。”
叶长风不解，我都长大好多年了，怎么今日这么感性？
“姑姑，你难道要成亲了吗？”
“算了先吃饭吧。”
姑侄俩同时开口，听清叶长风说的话后，叶三娘周身气场明显一变，一掌恨不能把老木桌拍裂。
去她的伤春悲秋，亏她操心这担心那的，“小王八蛋，你又胡说什么？”
叶长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一个闪跃，跳到了桌子另一头。无他，唯脚熟尔。
怕姑姑生气揍他，叶长风赶紧把罐子打开，讨好地递到叶三娘面前：“姑姑，你最爱的羊肉汤饼，怕坨了我一路跑回来的，得赶紧吃，结块了味道就差了！”
叶三娘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眼，确实，再不吃要坨了。秉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暂时放过了倒霉侄子。
两人各坐一端，吃得正香，叶长风突然抬头，表情认真：“姑姑，虽不知你因为什么忧心，但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叶三娘拿筷子的手一顿，半晌笑了笑：“好。”
……
第二日天刚亮，叶长风就和宋知北在城门口的“有朋”客栈集合了。
这家客栈离城门口近，又能租马租驴，十分方便，城中百姓出远门大多都选这家。
价钱也算公道，按路程算的话，平均每公里三文；若是包天，则每人每天一百五十文。
蒲水县距清城山差不多一百公里，此处山路多，按照马每小时跑三十公里算，再加上途中休憩时间，得将近四个小时才能到，也就是两个时辰。
两人当机立断决定包天，各自付了一百文押金。
说起来，叶长风上辈子还是很喜欢骑马的，在大草原上迎着风奔腾，那叫一个潇洒！所以他刚上马时，心情十分激动，不过走了一段，他就意识到不对了。
古代的路陡，加上往清城山方向的多是山路，又较崎岖，左颠一下右颠一下，他甚至体会到了晕车的感觉。
勉强走了一半，叶长风感觉自己遭不住了，他艰难地勒住疆绳：“那个宋兄，我们休息会儿吧。”
宋知北马术不错，按他的脚程本可以走得更快，不过他看出来叶长风骑艺不精，便不前不后地照应着，此刻见他脸色发白，便也赶紧停了下来。
“叶兄，你怎么了？脸色怎如此之差？”
叶长风挥了挥手，“没啥大碍，就是这路太颠了，我喝些水吃点东西就好了。”说着就从挎在马鞍前的布包里掏出个水壶和一包点心。
水壶里灌的是乌梅汤，点心是早市买的红糖糍粑和桔饼。
宋知北也买了一份，两人一同蹲着吃了起来。
热乎乎的一下肚，身体瞬间舒服了很多，便又继续上马赶路。
叶长风看着前方好似没有尽头的小路，心里不由哀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到了清城山脚已近晌午，两人找了个驿店，让马儿吃草休息，他们也顺带解决午饭。
剩下的路只能靠脚走了，一定得吃饱。
山野小店吃食种类不多，以果腹为主，店内也只有胡饼和馒头。
叶长风软塌塌地陷在凳子里，满脸疲惫，左一口馒头右一口饼，不无羡慕道：“若是能像小道长那样会御剑飞行就好了，从蒲水到清城山，不用一刻钟便到了。”
哪像他们，光骑马就骑了四个小时，待会还要从山脚爬上去。这样算的话，一天来回铁定不够，一匹马包两天就是三百文。唉，这月才过半，零花钱一大半已经没了。
奇怪了，怎么到哪里钱都不够用呢？
叶长风正沉浸在没钱的苦恼中，宋知北突然笑道：“说来，我少时因为身体原因，倒是被母亲送来清城山住过一段时间，本也想着拜师学艺的。”
怪不得会和清城山有交情，“那后来呢？”
“后来…家中不允催我回去，和道家仙法也就没有缘分了。”
叶长风点了点头，真情实感地替他惋惜。
这大周虽说不上乱世，但既有妖魔鬼怪，说明也没那么太平，有点本事傍身总是好的。
梦里那老头看起来本事很大，不知道能不能收我当个徒弟？
叶长风下意识反驳：“那老头这么容易死？”
宋知北笑着摇了摇头：“叶兄果然聪明。他当然不容易死，便是他死了，母蛊也还活着。”
“事实上，李慕生在得知真相后，曾派人去过清城山，怀虚道长给了他除蛊的丹药。”
“但有些事，在下以为不必说的太清楚。而且，那姓李的确实是因为看到儿子和姨娘苟合才气绝身亡的。”
“叶兄，你说对吗？”
叶长风了然，确实，这些事不说要比说出来更好。
“对了，我听外面人说，李氏的药铺要上交？”
宋知北低声叹道；“李慕生说，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我们商量过后，打算把李家的药铺作为公用，和养济院一样，给生活贫苦的百姓看病。”
“那他呢？”
“他说，他就在里面当大夫，算是赎罪。”
走之前，叶长风和宋知北约了明日一道去清城山，有个熟人带路，他放心多了。
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时，正巧看到李家药铺在拆招牌，标志的烫金牌匾随意地摔在地上，两侧挂着的“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也被一把扯了下来，像是活脱脱的讽刺。
自作孽不可活，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只是，可怜了那李大郎。
叶长风也没心思逛街了，跑去醉乡楼打包了两份羊肉汤饼回家。在心情不佳时，美食的治愈力还是很强大的。
回到客栈后，叶三娘罕见地没到处忙活，像是有心事一样，坐在大堂发呆。
叶长风默默叹了叹气，最近大家都怎么了？
他把两个土罐罐放到桌上，拉了个凳子坐到叶三娘跟前，关心道：“姑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叶三娘看着他，眼神似感慨似纠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意识到，你已经这么大了。”
叶长风不解，我都长大好多年了，怎么今日这么感性？
“姑姑，你难道要成亲了吗？”
“算了先吃饭吧。”
姑侄俩同时开口，听清叶长风说的话后，叶三娘周身气场明显一变，一掌恨不能把老木桌拍裂。
去她的伤春悲秋，亏她操心这担心那的，“小王八蛋，你又胡说什么？”
叶长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一个闪跃，跳到了桌子另一头。无他，唯脚熟尔。
怕姑姑生气揍他，叶长风赶紧把罐子打开，讨好地递到叶三娘面前：“姑姑，你最爱的羊肉汤饼，怕坨了我一路跑回来的，得赶紧吃，结块了味道就差了！”
叶三娘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眼，确实，再不吃要坨了。秉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暂时放过了倒霉侄子。
两人各坐一端，吃得正香，叶长风突然抬头，表情认真：“姑姑，虽不知你因为什么忧心，但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叶三娘拿筷子的手一顿，半晌笑了笑：“好。”
……
第二日天刚亮，叶长风就和宋知北在城门口的“有朋”客栈集合了。
这家客栈离城门口近，又能租马租驴，十分方便，城中百姓出远门大多都选这家。
价钱也算公道，按路程算的话，平均每公里三文；若是包天，则每人每天一百五十文。
蒲水县距清城山差不多一百公里，此处山路多，按照马每小时跑三十公里算，再加上途中休憩时间，得将近四个小时才能到，也就是两个时辰。
两人当机立断决定包天，各自付了一百文押金。
说起来，叶长风上辈子还是很喜欢骑马的，在大草原上迎着风奔腾，那叫一个潇洒！所以他刚上马时，心情十分激动，不过走了一段，他就意识到不对了。
古代的路陡，加上往清城山方向的多是山路，又较崎岖，左颠一下右颠一下，他甚至体会到了晕车的感觉。
勉强走了一半，叶长风感觉自己遭不住了，他艰难地勒住疆绳：“那个宋兄，我们休息会儿吧。”
宋知北马术不错，按他的脚程本可以走得更快，不过他看出来叶长风骑艺不精，便不前不后地照应着，此刻见他脸色发白，便也赶紧停了下来。
“叶兄，你怎么了？脸色怎如此之差？”
叶长风挥了挥手，“没啥大碍，就是这路太颠了，我喝些水吃点东西就好了。”说着就从挎在马鞍前的布包里掏出个水壶和一包点心。
水壶里灌的是乌梅汤，点心是早市买的红糖糍粑和桔饼。
宋知北也买了一份，两人一同蹲着吃了起来。
热乎乎的一下肚，身体瞬间舒服了很多，便又继续上马赶路。
叶长风看着前方好似没有尽头的小路，心里不由哀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到了清城山脚已近晌午，两人找了个驿店，让马儿吃草休息，他们也顺带解决午饭。
剩下的路只能靠脚走了，一定得吃饱。
山野小店吃食种类不多，以果腹为主，店内也只有胡饼和馒头。
叶长风软塌塌地陷在凳子里，满脸疲惫，左一口馒头右一口饼，不无羡慕道：“若是能像小道长那样会御剑飞行就好了，从蒲水到清城山，不用一刻钟便到了。”
哪像他们，光骑马就骑了四个小时，待会还要从山脚爬上去。这样算的话，一天来回铁定不够，一匹马包两天就是三百文。唉，这月才过半，零花钱一大半已经没了。
奇怪了，怎么到哪里钱都不够用呢？
叶长风正沉浸在没钱的苦恼中，宋知北突然笑道：“说来，我少时因为身体原因，倒是被母亲送来清城山住过一段时间，本也想着拜师学艺的。”
怪不得会和清城山有交情，“那后来呢？”
“后来…家中不允催我回去，和道家仙法也就没有缘分了。”
叶长风点了点头，真情实感地替他惋惜。
这大周虽说不上乱世，但既有妖魔鬼怪，说明也没那么太平，有点本事傍身总是好的。
梦里那老头看起来本事很大，不知道能不能收我当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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