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一样的女娲补天
怀虚道长重新给水池覆上结界后，便带着他们回去了。
一行人去了大殿一侧的偏厅，门一关，氛围就凝重了起来。
叶长风：“所以那个无脸道人和天道恶念有关？”
“不错，他是恶念的其中一个分身。”
“其中？难不成有很多？”
怀虚道长却没答，不慌不急地问道，“那白色石头带了吗？”
叶长风赶忙从怀里掏出来递了过去，“对，还有这块女娲石。老头，别卖关子了，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虚道长呵呵笑了起来：“长风兄弟别急，先坐下，听老道给你们讲个故事。”
叶长风和宋知北对视一眼，无奈地找了个凳子坐好，江见素也走到老道长旁边的蒲团打坐。
怀虚道长宽慰地捻着胡子，眼神追忆。
“天地诞生之初，一片混沌，有盘古开天辟地，他的血肉身躯化成了世间万物，而元神则一分两半。一半化为天道，日月星辰得以轮转变幻；另一半则化为地道，山川河海得以绵延奔流。”
叶长风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想：这和上辈子的版本倒有点不一样。
“那时，天地间灵气充沛，很快孕育出了女娲和伏羲两兄妹，他们是最早的神族。伏羲画八卦，女娲抟土造人。由此，人族开始壮大。”
叶长风忍不住开口：“这和天道有什么关系？”
怀虚道长笑道：“呵呵别急，马上就说到了。”
“人族发展了几千年，看似漫长，可对天地来说，不过一瞬间。”
“由盘古元神化身的天道，自诞生之初便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知晓天之道，明白地之道，却不懂人之道。千万年过去，天地亘古未变，人间却不知变了几番模样，他不解，便分出一缕意识丢下了凡间。”
三人对视一眼，看来问题出在这里。
怀虚道长此时也开始叹气：“他很聪明，很快就理解了人的是非善恶与七情六欲。但，天理是客观的，人性在每个人身上的体现却是不一样的”，老道长摇头苦笑，“尤其那时的天下还未统一，战乱、灾荒连绵不绝，人性中的恶在那时表现得愈加明显。”
“掠夺杀戮、易子而食、哀嚎遍野……他看不下去，便主动出手帮助那些弱者。”
老道长看向三人，“你们觉得他的帮助有用吗？”
叶长风摇了摇头：“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肯定是没用的，这种不需要付出的帮助，可能反而助长了那些人心里的贪婪。”
宋知北语气也有些低落，“我赞同长风的看法。”
江见素没有说话，一脸凝重。
怀虚道长感慨道：“有时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从开始的一场雨，到最后求他灭了别的国家。弱者变强后，没有去关怀那些和他从前一样弱小的人，却反而成了另一个施暴者。”
“这样的事情多了，他就麻木了，对人也越来越失望……虚伪、自私、贪婪、懦弱、贪生怕死。他觉得人性里的恶是生来有之，既然人性如此丑恶，不如直接毁灭，还天地一番清净。”
三人微微张着嘴，都有些惊讶，一方面能够理解，一方面又觉得太过极端。
不过，“他应该没有成功，是谁阻止了他吗？”
怀虚道长神色动容：“是女娲。”
“他催动灭世之力后，天柱倾折，大地陷裂，干旱之地烈火燃烧不灭，水流经处汪洋恣肆泛滥，人间陷入巨大灾难。”
“女娲不忍人类受苦，断鳌足以立四极，积芦灰以止淫水；天道认为人性本恶，她便集众生之力炼成五色石以补苍天，这场灾难才得以终结。”
原来是这样……
怀虚道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后，女娲等神族认为，天道有其自该坚守的秩序，不应插手人间事，便合力将天道意志抽离了。”
“天道自此恢复正常，而那缕恶念也被封印在最后一块补天石中。”
说着，怀虚道长摊开手中的白色石头，“可惜啊，千年过去神力消散，封印一破裂，他又出现了。”
叶长风皱眉，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无脸道人：“他还是想灭世？所以蛊惑别人去害人？”
怀虚道长点了点头：“他脱胎于人性之恶，虽然厌弃，但又依存。”
“尤其封印后神力全失，他只能靠汲取人性中的恶念来滋长自己的力量，蒲水县那个姓李的员外便是一个例子。”
“一人的恶念便可害一城人，等他壮大起来，人间只会比千年前更可怕。”
一个是天灾，一个是人祸，叶长风心里发凉，但又有些不理解：“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宋知北和江见素也默默点了点头。
怀虚道长摸着胡子，声音有些沧桑，“阻止过，但人性总有弱点。今日阻止了李员外，明日又还有王员外，最好的办法只有集齐女娲石碎片，将他重新封印。”
叶长风看着那块白色石头，皱眉：“你不是说感应不到其他碎片吗？而且，这石头现在也没神力了。”
“不错，但女娲石碎片间能相互感应，只要它恢复神力，就能指引你们下一块碎片的方向。”怀虚道长边说，边笑着把碎片塞回了叶长风手里。
叶长风悟了，敢情老道长在这里等着他们，想让他们去拯救苍生。
宋知北也隐隐有些明白了老道长的意思，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开口问道：“那怎么才能恢复神力？”
怀虚道长提醒道：“女娲石的力量即是众生之力，想想那方众生池，你们会找到答案的。”
叶长风：“……”
宋知北：“……”
“并非老道不愿意说，而是女娲石既选择了你们，那有些路便只能你们自己走。”老道长叹了叹气，觉得还是给他们点时间思考，抱着拂尘推门出去了。
叶长风和宋知北正埋头苦思，江见素见怀虚道长走了，想了想跟了上去。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怀虚道长在拐角处等着他。
江见素垂着头，闷声喊了句，“师傅。”
怀虚道长一脸笑眯眯，“说罢，刚刚便看出你心里有事。”
江见素有些懊恼：“弟子有些不明白，既然一切皆因人的恶念而起，那可否想办法将其根除？若是帮助别人亦会助长恶念，那以后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还应该出手吗？”
一行人去了大殿一侧的偏厅，门一关，氛围就凝重了起来。
叶长风：“所以那个无脸道人和天道恶念有关？”
“不错，他是恶念的其中一个分身。”
“其中？难不成有很多？”
怀虚道长却没答，不慌不急地问道，“那白色石头带了吗？”
叶长风赶忙从怀里掏出来递了过去，“对，还有这块女娲石。老头，别卖关子了，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虚道长呵呵笑了起来：“长风兄弟别急，先坐下，听老道给你们讲个故事。”
叶长风和宋知北对视一眼，无奈地找了个凳子坐好，江见素也走到老道长旁边的蒲团打坐。
怀虚道长宽慰地捻着胡子，眼神追忆。
“天地诞生之初，一片混沌，有盘古开天辟地，他的血肉身躯化成了世间万物，而元神则一分两半。一半化为天道，日月星辰得以轮转变幻；另一半则化为地道，山川河海得以绵延奔流。”
叶长风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想：这和上辈子的版本倒有点不一样。
“那时，天地间灵气充沛，很快孕育出了女娲和伏羲两兄妹，他们是最早的神族。伏羲画八卦，女娲抟土造人。由此，人族开始壮大。”
叶长风忍不住开口：“这和天道有什么关系？”
怀虚道长笑道：“呵呵别急，马上就说到了。”
“人族发展了几千年，看似漫长，可对天地来说，不过一瞬间。”
“由盘古元神化身的天道，自诞生之初便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知晓天之道，明白地之道，却不懂人之道。千万年过去，天地亘古未变，人间却不知变了几番模样，他不解，便分出一缕意识丢下了凡间。”
三人对视一眼，看来问题出在这里。
怀虚道长此时也开始叹气：“他很聪明，很快就理解了人的是非善恶与七情六欲。但，天理是客观的，人性在每个人身上的体现却是不一样的”，老道长摇头苦笑，“尤其那时的天下还未统一，战乱、灾荒连绵不绝，人性中的恶在那时表现得愈加明显。”
“掠夺杀戮、易子而食、哀嚎遍野……他看不下去，便主动出手帮助那些弱者。”
老道长看向三人，“你们觉得他的帮助有用吗？”
叶长风摇了摇头：“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肯定是没用的，这种不需要付出的帮助，可能反而助长了那些人心里的贪婪。”
宋知北语气也有些低落，“我赞同长风的看法。”
江见素没有说话，一脸凝重。
怀虚道长感慨道：“有时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从开始的一场雨，到最后求他灭了别的国家。弱者变强后，没有去关怀那些和他从前一样弱小的人，却反而成了另一个施暴者。”
“这样的事情多了，他就麻木了，对人也越来越失望……虚伪、自私、贪婪、懦弱、贪生怕死。他觉得人性里的恶是生来有之，既然人性如此丑恶，不如直接毁灭，还天地一番清净。”
三人微微张着嘴，都有些惊讶，一方面能够理解，一方面又觉得太过极端。
不过，“他应该没有成功，是谁阻止了他吗？”
怀虚道长神色动容：“是女娲。”
“他催动灭世之力后，天柱倾折，大地陷裂，干旱之地烈火燃烧不灭，水流经处汪洋恣肆泛滥，人间陷入巨大灾难。”
“女娲不忍人类受苦，断鳌足以立四极，积芦灰以止淫水；天道认为人性本恶，她便集众生之力炼成五色石以补苍天，这场灾难才得以终结。”
原来是这样……
怀虚道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后，女娲等神族认为，天道有其自该坚守的秩序，不应插手人间事，便合力将天道意志抽离了。”
“天道自此恢复正常，而那缕恶念也被封印在最后一块补天石中。”
说着，怀虚道长摊开手中的白色石头，“可惜啊，千年过去神力消散，封印一破裂，他又出现了。”
叶长风皱眉，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无脸道人：“他还是想灭世？所以蛊惑别人去害人？”
怀虚道长点了点头：“他脱胎于人性之恶，虽然厌弃，但又依存。”
“尤其封印后神力全失，他只能靠汲取人性中的恶念来滋长自己的力量，蒲水县那个姓李的员外便是一个例子。”
“一人的恶念便可害一城人，等他壮大起来，人间只会比千年前更可怕。”
一个是天灾，一个是人祸，叶长风心里发凉，但又有些不理解：“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宋知北和江见素也默默点了点头。
怀虚道长摸着胡子，声音有些沧桑，“阻止过，但人性总有弱点。今日阻止了李员外，明日又还有王员外，最好的办法只有集齐女娲石碎片，将他重新封印。”
叶长风看着那块白色石头，皱眉：“你不是说感应不到其他碎片吗？而且，这石头现在也没神力了。”
“不错，但女娲石碎片间能相互感应，只要它恢复神力，就能指引你们下一块碎片的方向。”怀虚道长边说，边笑着把碎片塞回了叶长风手里。
叶长风悟了，敢情老道长在这里等着他们，想让他们去拯救苍生。
宋知北也隐隐有些明白了老道长的意思，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开口问道：“那怎么才能恢复神力？”
怀虚道长提醒道：“女娲石的力量即是众生之力，想想那方众生池，你们会找到答案的。”
叶长风：“……”
宋知北：“……”
“并非老道不愿意说，而是女娲石既选择了你们，那有些路便只能你们自己走。”老道长叹了叹气，觉得还是给他们点时间思考，抱着拂尘推门出去了。
叶长风和宋知北正埋头苦思，江见素见怀虚道长走了，想了想跟了上去。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怀虚道长在拐角处等着他。
江见素垂着头，闷声喊了句，“师傅。”
怀虚道长一脸笑眯眯，“说罢，刚刚便看出你心里有事。”
江见素有些懊恼：“弟子有些不明白，既然一切皆因人的恶念而起，那可否想办法将其根除？若是帮助别人亦会助长恶念，那以后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还应该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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