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报
中午的蛇胆酒吧一片寂静，无论是庞大而空旷的舞池还是造型前卫的调酒台都空无一人。没办法，这是一日的正午——酒鬼和欢客们睡得最香的时候。
只有零星的侍者拿着清洁工具不紧不慢的在干活，发出轻轻的“唰唰”声。吧台只有酒保一人，正百无聊赖的那这块白布擦酒杯。
阳光照在这片安静祥和而富贵堂皇的地方，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膜，仿佛不知道这里将在几个小时后成为本地最大的享乐纵欲之所。
而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平静——一个来自北方的暴戾的男人猛地将酒吧大门推开。
“本店八点钟后营业，谢谢。”酒保睁着硕大的黑眼圈抬起头来，看清人影后又低下头继续擦杯子，连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化名瓦兰登的他也不以为忤，走到酒保对面，将一枚面值五的铜币缓缓推向对面。
酒吧斜眼一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收下铜币，态度终于好了不少，“是问情报，还是找差事？”
酒馆作为一个城市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可谓是仅次于贵族夫人们的沙龙外第二容易获取情报的地方。而酒吧里的调酒师毫无疑问则担任着情报头子的作用。
瓦伦丁满意的笑了笑，低声说，“有几个帮派还收打手？我说的是那种大帮派。”
调酒师看了看瓦伦丁那凶恶的面相，笑了笑，“血喉咙和北方佬最近正在打着呢，他们很缺能打的新人。血喉咙帮和北方佬都盘踞在工业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标志分别是带血刀子和拳头。”他皱着眉头又想了想，“运输协会和腐尸最近都没有招人的打算。”
瓦伦丁心中一动，他知道巴巴尔就隶属于这个血喉咙，打起来了？不错的机会。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群黑帮没有打了儿子来了老子了，看来老子也自顾不暇呢。
“打起来了？”他目光探询的看着酒保。
酒吧放下杯子，笑眯眯抬起左手，带着白手套的掌心向上摊开，“再来五个大头。”
瓦伦丁没有犹豫，又从裤兜里掏出来拍在手上，“给你十个，别把我的消息再透露出去。”
调酒师一愣，没想到这蛮子看上去傻，内里倒是精明得很，他当即把手收回，笑着摇摇头，“当然，我的朋友，情报商人讲究的就是诚信。”除非利益实在太大。酒保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北方佬。嗯，就你这种面相的，但壮上许多的。”酒保朝瓦伦丁挪挪嘴巴，“十几年前因为战争逃难到这里，本来一直安分的收收保护费开开场子。本地的大家看他们战斗力很强的样子也就忍下来了。”
他把手中那光亮如新的酒杯轻轻放在一旁，双手揉动放松，“但最近不知怎么了，开始弄走私生意了，还他妈和血喉咙起了冲突。既有利益又有怒气，这不打起来了？”
酒保看着瓦伦丁那沉思的样子，笑了笑，又是一个渴望踩着骨头鲜血上位的，不过谁管他？能赚钱就好了。他拿出一个香槟杯，熟练的调起酒来。
“这是？”瓦伦丁挑眉，正思考着对面推来一杯血红色的液体。
“玛门，”酒保笑着指了指酒，“我通常会为有眼缘的豪客附赠一杯酒。放心，我只会在老板开除我时下毒。”他开了个小玩笑。
“玛门？古语里的‘财富’？”瓦伦丁食指与拇指将杯子捏起，观察了会儿被命名为金钱的酒液，然后一饮而尽。
“财运昌隆，以后常来关顾。”调酒师笑眯眯的把喝完的杯子收进柜台，看着瓦伦丁大步转身离去。
“又出现了一位有趣的客人呢。就是不知道是勇气、智慧还是单纯的愚蠢了。”酒保喃喃自语，低头继续擦起杯子。
有很多客人喝下过酒吧的赠酒，他们有的成为炙手可热的红人；有的流星般升起又黯然陨落；有的则死在了无名的烂泥里。至于瓦伦丁将成为哪种？时间会给出答案。
“北方佬吗？倒是和我这层皮不谋而合了。”瓦伦丁本来就要用这张“脸”和血喉咙的敌人们谈谈交易，没想到这机会就上门了。
原先预想的挑拨离间的费力计划倒是不用了，直接找北方佬就是了，他们不仅会给瓦伦丁钱，还会主动帮瓦伦丁找血喉咙的麻烦，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盟友了——前提是瓦伦丁手里的东西有吸引力。
化妆成凶汉的少年捏了捏怀里的至福灵液仿制品，抬头向带着铁拳涂鸦的废弃厂房大门望去。两个身穿厚皮衣的正倚靠在大门旁的柱子上，一脸警惕而好奇的看着他——一个陌生的北方人。
瓦伦丁确认了自己没走错，就直直的朝着大门走去，等着那两人把他拦下来。
“喂！没人告诉过你吗？这是冬之子的地盘！”他们见瓦伦丁同时北方佬，没用“滚”这种简单粗暴的话，但语气仍然不善。毕竟现在是他们和血喉咙的开战时期。
瓦伦丁驻足看着两人开口，“哪位先生能管事？我有笔生意要和他谈。”
左边的地中海挠了挠稀疏的头发，满脸怀疑的看着瓦伦丁，“你？生意？”
不是他瞧不起人，找他们老大说着生意其实兜售些稀奇古怪东西的神棍骗子以前来过太多次了。往往以良好的态度开始，差强人意的内容结束。
瓦伦丁直接微微露出怀里的至福灵液瓶身，他不想和这种小喽啰玩扮猪吃虎的把戏。“这个，可不可以？”
“至福——”右边的茂密头发男子刚刚震惊尖叫，就被右边的地中海捂住嘴巴。
地中海先恼怒的狠狠拍了同伴一下，才凑近了身子仔细观察，确认后才认真的叮住瓦伦丁，恭敬地侧开身子，“当然可以，先生，跟我进来吧。”
这群自称冬之子的北方佬人数并不多，但精气神很不错。瓦伦丁一路观察，只要是擦肩而过的帮派分子无不壮硕，见到他都会下意识的轻轻握住武器，但见到地中海后都会点点头然后放松的对着他客气的笑笑。
精悍、稀少、秩序，这是瓦伦丁对冬之子的评价，难怪他们敢和血喉咙争一争走私线。
“到了，先生。”地中海轻声低语，在一扇木质双开铁包皮大门外站定。
瓦伦丁点点头，将怀中的瓶子拿出，就准备去推门。
“轰！”沉重的大门突然自己动了，连带着震下一大片灰尘。
只有零星的侍者拿着清洁工具不紧不慢的在干活，发出轻轻的“唰唰”声。吧台只有酒保一人，正百无聊赖的那这块白布擦酒杯。
阳光照在这片安静祥和而富贵堂皇的地方，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膜，仿佛不知道这里将在几个小时后成为本地最大的享乐纵欲之所。
而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平静——一个来自北方的暴戾的男人猛地将酒吧大门推开。
“本店八点钟后营业，谢谢。”酒保睁着硕大的黑眼圈抬起头来，看清人影后又低下头继续擦杯子，连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化名瓦兰登的他也不以为忤，走到酒保对面，将一枚面值五的铜币缓缓推向对面。
酒吧斜眼一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收下铜币，态度终于好了不少，“是问情报，还是找差事？”
酒馆作为一个城市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可谓是仅次于贵族夫人们的沙龙外第二容易获取情报的地方。而酒吧里的调酒师毫无疑问则担任着情报头子的作用。
瓦伦丁满意的笑了笑，低声说，“有几个帮派还收打手？我说的是那种大帮派。”
调酒师看了看瓦伦丁那凶恶的面相，笑了笑，“血喉咙和北方佬最近正在打着呢，他们很缺能打的新人。血喉咙帮和北方佬都盘踞在工业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标志分别是带血刀子和拳头。”他皱着眉头又想了想，“运输协会和腐尸最近都没有招人的打算。”
瓦伦丁心中一动，他知道巴巴尔就隶属于这个血喉咙，打起来了？不错的机会。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群黑帮没有打了儿子来了老子了，看来老子也自顾不暇呢。
“打起来了？”他目光探询的看着酒保。
酒吧放下杯子，笑眯眯抬起左手，带着白手套的掌心向上摊开，“再来五个大头。”
瓦伦丁没有犹豫，又从裤兜里掏出来拍在手上，“给你十个，别把我的消息再透露出去。”
调酒师一愣，没想到这蛮子看上去傻，内里倒是精明得很，他当即把手收回，笑着摇摇头，“当然，我的朋友，情报商人讲究的就是诚信。”除非利益实在太大。酒保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北方佬。嗯，就你这种面相的，但壮上许多的。”酒保朝瓦伦丁挪挪嘴巴，“十几年前因为战争逃难到这里，本来一直安分的收收保护费开开场子。本地的大家看他们战斗力很强的样子也就忍下来了。”
他把手中那光亮如新的酒杯轻轻放在一旁，双手揉动放松，“但最近不知怎么了，开始弄走私生意了，还他妈和血喉咙起了冲突。既有利益又有怒气，这不打起来了？”
酒保看着瓦伦丁那沉思的样子，笑了笑，又是一个渴望踩着骨头鲜血上位的，不过谁管他？能赚钱就好了。他拿出一个香槟杯，熟练的调起酒来。
“这是？”瓦伦丁挑眉，正思考着对面推来一杯血红色的液体。
“玛门，”酒保笑着指了指酒，“我通常会为有眼缘的豪客附赠一杯酒。放心，我只会在老板开除我时下毒。”他开了个小玩笑。
“玛门？古语里的‘财富’？”瓦伦丁食指与拇指将杯子捏起，观察了会儿被命名为金钱的酒液，然后一饮而尽。
“财运昌隆，以后常来关顾。”调酒师笑眯眯的把喝完的杯子收进柜台，看着瓦伦丁大步转身离去。
“又出现了一位有趣的客人呢。就是不知道是勇气、智慧还是单纯的愚蠢了。”酒保喃喃自语，低头继续擦起杯子。
有很多客人喝下过酒吧的赠酒，他们有的成为炙手可热的红人；有的流星般升起又黯然陨落；有的则死在了无名的烂泥里。至于瓦伦丁将成为哪种？时间会给出答案。
“北方佬吗？倒是和我这层皮不谋而合了。”瓦伦丁本来就要用这张“脸”和血喉咙的敌人们谈谈交易，没想到这机会就上门了。
原先预想的挑拨离间的费力计划倒是不用了，直接找北方佬就是了，他们不仅会给瓦伦丁钱，还会主动帮瓦伦丁找血喉咙的麻烦，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盟友了——前提是瓦伦丁手里的东西有吸引力。
化妆成凶汉的少年捏了捏怀里的至福灵液仿制品，抬头向带着铁拳涂鸦的废弃厂房大门望去。两个身穿厚皮衣的正倚靠在大门旁的柱子上，一脸警惕而好奇的看着他——一个陌生的北方人。
瓦伦丁确认了自己没走错，就直直的朝着大门走去，等着那两人把他拦下来。
“喂！没人告诉过你吗？这是冬之子的地盘！”他们见瓦伦丁同时北方佬，没用“滚”这种简单粗暴的话，但语气仍然不善。毕竟现在是他们和血喉咙的开战时期。
瓦伦丁驻足看着两人开口，“哪位先生能管事？我有笔生意要和他谈。”
左边的地中海挠了挠稀疏的头发，满脸怀疑的看着瓦伦丁，“你？生意？”
不是他瞧不起人，找他们老大说着生意其实兜售些稀奇古怪东西的神棍骗子以前来过太多次了。往往以良好的态度开始，差强人意的内容结束。
瓦伦丁直接微微露出怀里的至福灵液瓶身，他不想和这种小喽啰玩扮猪吃虎的把戏。“这个，可不可以？”
“至福——”右边的茂密头发男子刚刚震惊尖叫，就被右边的地中海捂住嘴巴。
地中海先恼怒的狠狠拍了同伴一下，才凑近了身子仔细观察，确认后才认真的叮住瓦伦丁，恭敬地侧开身子，“当然可以，先生，跟我进来吧。”
这群自称冬之子的北方佬人数并不多，但精气神很不错。瓦伦丁一路观察，只要是擦肩而过的帮派分子无不壮硕，见到他都会下意识的轻轻握住武器，但见到地中海后都会点点头然后放松的对着他客气的笑笑。
精悍、稀少、秩序，这是瓦伦丁对冬之子的评价，难怪他们敢和血喉咙争一争走私线。
“到了，先生。”地中海轻声低语，在一扇木质双开铁包皮大门外站定。
瓦伦丁点点头，将怀中的瓶子拿出，就准备去推门。
“轰！”沉重的大门突然自己动了，连带着震下一大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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