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修炼
孟氏营地里的设施并不十分奢华，甚至可以说朴实无华，与其顶尖贵族的身份似乎不相符。
但队伍即将起行，此时一切从简，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虞子离走过一个个营帐，里面的人都在整束行装，主要分为两类人：披甲执兵的私军护卫与布巾缠头的役夫。
他没有在私军里面见到秘修者，这并不奇怪，就像是葛山郡驻军的情况一样，重大势力的秘修者通常都是隐藏在暗中，作为重要的关键。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辅助型的人物往来各处，比如采集药材、能够配置一些简单药物的药师，队伍行进过程中巡游周围区域的斥候，还有每一支分队都设置的管事人员……
一直走到最核心的那个巨大营帐，门口的护卫投来审视的目光，虞子离才回过神。
眼前是一张华美的金丝纹绣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了里面。
虞子离怔了一下，只见店主泰然自若地踏着一双满是尘土的皮履走了进去，于是也不再纠结，迈步跟上。
一进营帐，顿时感觉里面并不像是外面看到的那样空旷。
周围摆满了金漆银饰的华美器物，其中只有少数是虞子离认识的，大部分都没有在橘林馆见过。
但在最上首的一处空间里，桌案上摆着的器皿他却再熟识不过了。
那些都是炼金用的重要器具，周围摆着几种不同的药材。
还有几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面盛放着红、黄、蓝等颜色不一的药水。
而一架刺亮的白晶石灯座光芒照耀下，明艳的少女偏过头，一头栗色的长发垂落披散，挡住了半边绝美的侧颜。
她像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两个器物，金红色的华丽裙袍衬托得她雪肌玉肤细腻光滑。
少女正当豆蔻年华，却已生得颠倒众生，韵色独俱，成熟而丰腴。
当左手瓷盏里的药液灌注入右手琉璃瓶，两股液体交融绽放出紫色的光泽与一缕浅浅的芬芳。
洞庭孟氏的大小姐也适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纯真得像是山野里不谙世事的姑娘。
这时候孟菁菁才仿佛忽然注意到了客人的到来，也不着急，只托着腮，睁着一双美目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虞子离。
“陶叔，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年轻的炼金大师’？”
少女美艳的娇颜上，难免露出狐疑之色：“总不会是在骗我吧？”
炼金店主陶飞连忙摇头：“属下怎么敢欺瞒大小姐呢？绝无虚言！”
他在这位十六七岁的美艳少女面前忽然变得诚惶诚恐，虞子离不知道他的畏惧从何而来，对着孟菁菁审视的目光，他不作躲闪，也没有刻意表现。
“好像……有点意思啊？”孟菁菁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目标，转身从桌案上拿过一个琉璃瓶，里面盛放的是红色的药水。
“喝了它，告诉我，这里面用了哪些药材？”
孟菁菁的声音与秦思远的那种冷艳中带着妩媚又有不同，那是与她张扬热切的性情相近的奔放，隐约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
但同时又带着卿族贵女不容拒绝的骄傲，仿佛居高临下的俯视。
虞子离一言不发地接过来，嗅了嗅，一饮而尽。
“櫰木汁、白垩、狼蓍……”他言简意赅地读取道，没有说额外的东西，“功效是短时间里提升力量。”
孟菁菁“咦”了一声，美目中光芒越来越亮，转身又取了一瓶黄色的药水。
“枥果，祝余汁、植楮草粉……”虞子离继续说道，“功效是使人精神倍长，思维敏锐。”
他的炼金经验其实并不多，甚至从未见过一些珍贵的药材，但他擅长根据药物的功效、颜色、气味等各种特点与书里的药水进行对应，以此倒推。
这样做必然有说错的可能，但很显然虞子离所说的几种药水都是世间最通行的，材料比较固定，很难衍生出别的变化。
美艳少女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她将自己刚刚才调配的紫色药水递了过来。
这回虞子离只是嗅了嗅，一股危险的征兆涌上心头，他没有喝，只是握着琉璃瓶，沉默少许，还给了孟菁菁。
“怎么了，还不喝吗？”她用戏谑的目光看着虞子离。
虞子离摇了摇头：“药水里有剧毒，我为什么要喝？”
炼金店主陶飞愣在一边，孟菁菁骤然发出一阵轻笑：“居然被你发现了！”
陶飞苦着脸：“大小姐，这……”
“这什么这！”孟菁菁回望过去，陶飞顿时不敢再说，“如今游士里弄虚作假、招摇撞骗的人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被人给骗了，专门来打我的主意？”
陶飞哑然，无言以对。
只见孟菁菁又转向虞子离，娇声细语：“这位公子，想必你是会理解我的，对吧？”
虞子离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如常，这种眼神让孟菁菁尤其不喜，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如愿落入她的掌控。
“你来做我们孟氏的宾客吧？”美艳少女明眸善睐，巧笑嫣然，“或者家臣，那就更好了！上三家的家臣自动享有云梦‘国士’爵位的待遇呢！”
“如果……”虞子离没有回复，他慢慢地问，“我没有察觉药水里的毒，喝下去了会怎么样？”
“那当然就死了呀。”孟菁菁眨巴着一双天真无邪的漂亮眸子，“想来骗我，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明白了。”虞子离点头，随后向陶飞行礼，“多谢阁下引荐，就此别过。”
“啊？”陶飞目瞪口呆。
连孟菁菁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喂，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虞子离坦然地说，“我不是外面那些试图攀附孟氏的游士，此行也不过是为了搭乘队伍去鹊南。”
但不知为何，店主竟然将他引荐给了这位美艳张扬的孟氏大小姐。
“说实话，姑娘的行事作风，我看不惯；然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懒得多说。”
虞子离转身：“店主先生，有劳了。”
陶飞只是苦笑着，无话可说。
“你，你站住！”孟菁菁忽然嚷嚷，“你什么意思？”
她气愤地转到虞子离面前，因为走得太快，一头栗色长发随意地铺展开来，披落在雪颈上，尤其显得美貌动人。
“你知道整个南国有多少人想做我们孟氏的家臣？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虞子离摇着头：“我的自由来之不易，实在没有兴趣再给人当狗了。”
他绕过孟菁菁而走。
少女退后一步，冷喝道：“站住！”
她伸手虚引，从无形的虚空里缓缓倾泻出一道火焰，火焰凝聚成一把蛇形长剑，回旋扭曲、锋芒慑人。
剑上有五个符号的虚影，闪烁流转着赤色的光芒。
这位性情骄傲蛮横的少女，果然不愧孟氏年轻一辈天才之名，年纪轻轻就已是星曜级的强者、能够使用铭文武器了。
相比之下，那位龙胤国公主秦思远虽然是与她差不多的境界，但年纪上却比这位娇蛮大小姐还大了两三岁。
孟菁菁握着蛇形长剑，娇美容颜上却没有了刚才那巧笑嫣然的明媚，像是覆上了一层冷冷的白霜。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留下来做我孟氏的宾客或家臣，我不杀你。”
虞子离冷冷看了她一眼，眼中黑白之光扭转成剧烈的灰色。
一瞬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前行如故。
孟菁菁气愤不已，狠狠地从他身后挥剑刺出，紧接着她愣在了原地，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她的那把蛇形长剑，不知什么时候从手里消失不见了。
而在离她好几步远的桌案上，剑上火焰赤光缭绕，锋刃弯曲，赫然就是她的铭文武器“游蛇剑”。
孟菁菁霍然转身，虞子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营帐里，她望着长剑，怔住了——
“他竟然也是一个秘修者……刚才那个，是秘术吧？”
陶飞讷讷不敢说话。
虞子离出了孟氏营地，转道进了洞庭城，找到一家旅店。
“要一间房。”他跟着仆役进了屋。
旅店并不大，客人不多，屋里设施也显得有些陈旧，想必是普通商人开的，应该和孟氏家族没什么关系。
虞子离进了屋，开始了他正式的修炼。
在葛山郡城那个充满杀戮的逃亡之夜，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神秘女子秋，得到了一门名叫《烛龙》的秘术。
这门秘术不属于当世八大秘术体系里任何一类，也和圣山的光明与暗影力量体系有很大不同，堪称世间最诡异、最神秘、最强势的力量。
亲身体验过这种力量的虞子离对此有深刻的认知。
当他绽放时空的领域，挥出刀锋的时候，任凭再强大的敌人也只能沦为任凭宰割的鱼肉，轻易地被他收割性命。
但同样的，自从他得到《烛龙》以来，或是逃亡、或是遭遇追杀、或是急于行路，还没有真正研究过这门秘术。
只有秋为他激活的那一缕最初的精神之力在缓慢运转，缓缓地积蓄着一点一滴的时空流沙。
而虞子离刚才在营帐里遭到孟菁菁胁迫的经历，更让他坚定了要掌握强大力量、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决心！
“去往鹊南之前，总要开始修炼了。”
虞子离这样想着，端坐在塌上，于是眼中黑与白的光芒急速旋转变幻，最终化作纯粹的灰。
但队伍即将起行，此时一切从简，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虞子离走过一个个营帐，里面的人都在整束行装，主要分为两类人：披甲执兵的私军护卫与布巾缠头的役夫。
他没有在私军里面见到秘修者，这并不奇怪，就像是葛山郡驻军的情况一样，重大势力的秘修者通常都是隐藏在暗中，作为重要的关键。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辅助型的人物往来各处，比如采集药材、能够配置一些简单药物的药师，队伍行进过程中巡游周围区域的斥候，还有每一支分队都设置的管事人员……
一直走到最核心的那个巨大营帐，门口的护卫投来审视的目光，虞子离才回过神。
眼前是一张华美的金丝纹绣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了里面。
虞子离怔了一下，只见店主泰然自若地踏着一双满是尘土的皮履走了进去，于是也不再纠结，迈步跟上。
一进营帐，顿时感觉里面并不像是外面看到的那样空旷。
周围摆满了金漆银饰的华美器物，其中只有少数是虞子离认识的，大部分都没有在橘林馆见过。
但在最上首的一处空间里，桌案上摆着的器皿他却再熟识不过了。
那些都是炼金用的重要器具，周围摆着几种不同的药材。
还有几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面盛放着红、黄、蓝等颜色不一的药水。
而一架刺亮的白晶石灯座光芒照耀下，明艳的少女偏过头，一头栗色的长发垂落披散，挡住了半边绝美的侧颜。
她像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两个器物，金红色的华丽裙袍衬托得她雪肌玉肤细腻光滑。
少女正当豆蔻年华，却已生得颠倒众生，韵色独俱，成熟而丰腴。
当左手瓷盏里的药液灌注入右手琉璃瓶，两股液体交融绽放出紫色的光泽与一缕浅浅的芬芳。
洞庭孟氏的大小姐也适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纯真得像是山野里不谙世事的姑娘。
这时候孟菁菁才仿佛忽然注意到了客人的到来，也不着急，只托着腮，睁着一双美目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虞子离。
“陶叔，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年轻的炼金大师’？”
少女美艳的娇颜上，难免露出狐疑之色：“总不会是在骗我吧？”
炼金店主陶飞连忙摇头：“属下怎么敢欺瞒大小姐呢？绝无虚言！”
他在这位十六七岁的美艳少女面前忽然变得诚惶诚恐，虞子离不知道他的畏惧从何而来，对着孟菁菁审视的目光，他不作躲闪，也没有刻意表现。
“好像……有点意思啊？”孟菁菁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目标，转身从桌案上拿过一个琉璃瓶，里面盛放的是红色的药水。
“喝了它，告诉我，这里面用了哪些药材？”
孟菁菁的声音与秦思远的那种冷艳中带着妩媚又有不同，那是与她张扬热切的性情相近的奔放，隐约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
但同时又带着卿族贵女不容拒绝的骄傲，仿佛居高临下的俯视。
虞子离一言不发地接过来，嗅了嗅，一饮而尽。
“櫰木汁、白垩、狼蓍……”他言简意赅地读取道，没有说额外的东西，“功效是短时间里提升力量。”
孟菁菁“咦”了一声，美目中光芒越来越亮，转身又取了一瓶黄色的药水。
“枥果，祝余汁、植楮草粉……”虞子离继续说道，“功效是使人精神倍长，思维敏锐。”
他的炼金经验其实并不多，甚至从未见过一些珍贵的药材，但他擅长根据药物的功效、颜色、气味等各种特点与书里的药水进行对应，以此倒推。
这样做必然有说错的可能，但很显然虞子离所说的几种药水都是世间最通行的，材料比较固定，很难衍生出别的变化。
美艳少女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她将自己刚刚才调配的紫色药水递了过来。
这回虞子离只是嗅了嗅，一股危险的征兆涌上心头，他没有喝，只是握着琉璃瓶，沉默少许，还给了孟菁菁。
“怎么了，还不喝吗？”她用戏谑的目光看着虞子离。
虞子离摇了摇头：“药水里有剧毒，我为什么要喝？”
炼金店主陶飞愣在一边，孟菁菁骤然发出一阵轻笑：“居然被你发现了！”
陶飞苦着脸：“大小姐，这……”
“这什么这！”孟菁菁回望过去，陶飞顿时不敢再说，“如今游士里弄虚作假、招摇撞骗的人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被人给骗了，专门来打我的主意？”
陶飞哑然，无言以对。
只见孟菁菁又转向虞子离，娇声细语：“这位公子，想必你是会理解我的，对吧？”
虞子离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如常，这种眼神让孟菁菁尤其不喜，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如愿落入她的掌控。
“你来做我们孟氏的宾客吧？”美艳少女明眸善睐，巧笑嫣然，“或者家臣，那就更好了！上三家的家臣自动享有云梦‘国士’爵位的待遇呢！”
“如果……”虞子离没有回复，他慢慢地问，“我没有察觉药水里的毒，喝下去了会怎么样？”
“那当然就死了呀。”孟菁菁眨巴着一双天真无邪的漂亮眸子，“想来骗我，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明白了。”虞子离点头，随后向陶飞行礼，“多谢阁下引荐，就此别过。”
“啊？”陶飞目瞪口呆。
连孟菁菁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喂，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虞子离坦然地说，“我不是外面那些试图攀附孟氏的游士，此行也不过是为了搭乘队伍去鹊南。”
但不知为何，店主竟然将他引荐给了这位美艳张扬的孟氏大小姐。
“说实话，姑娘的行事作风，我看不惯；然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懒得多说。”
虞子离转身：“店主先生，有劳了。”
陶飞只是苦笑着，无话可说。
“你，你站住！”孟菁菁忽然嚷嚷，“你什么意思？”
她气愤地转到虞子离面前，因为走得太快，一头栗色长发随意地铺展开来，披落在雪颈上，尤其显得美貌动人。
“你知道整个南国有多少人想做我们孟氏的家臣？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虞子离摇着头：“我的自由来之不易，实在没有兴趣再给人当狗了。”
他绕过孟菁菁而走。
少女退后一步，冷喝道：“站住！”
她伸手虚引，从无形的虚空里缓缓倾泻出一道火焰，火焰凝聚成一把蛇形长剑，回旋扭曲、锋芒慑人。
剑上有五个符号的虚影，闪烁流转着赤色的光芒。
这位性情骄傲蛮横的少女，果然不愧孟氏年轻一辈天才之名，年纪轻轻就已是星曜级的强者、能够使用铭文武器了。
相比之下，那位龙胤国公主秦思远虽然是与她差不多的境界，但年纪上却比这位娇蛮大小姐还大了两三岁。
孟菁菁握着蛇形长剑，娇美容颜上却没有了刚才那巧笑嫣然的明媚，像是覆上了一层冷冷的白霜。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留下来做我孟氏的宾客或家臣，我不杀你。”
虞子离冷冷看了她一眼，眼中黑白之光扭转成剧烈的灰色。
一瞬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前行如故。
孟菁菁气愤不已，狠狠地从他身后挥剑刺出，紧接着她愣在了原地，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她的那把蛇形长剑，不知什么时候从手里消失不见了。
而在离她好几步远的桌案上，剑上火焰赤光缭绕，锋刃弯曲，赫然就是她的铭文武器“游蛇剑”。
孟菁菁霍然转身，虞子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营帐里，她望着长剑，怔住了——
“他竟然也是一个秘修者……刚才那个，是秘术吧？”
陶飞讷讷不敢说话。
虞子离出了孟氏营地，转道进了洞庭城，找到一家旅店。
“要一间房。”他跟着仆役进了屋。
旅店并不大，客人不多，屋里设施也显得有些陈旧，想必是普通商人开的，应该和孟氏家族没什么关系。
虞子离进了屋，开始了他正式的修炼。
在葛山郡城那个充满杀戮的逃亡之夜，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神秘女子秋，得到了一门名叫《烛龙》的秘术。
这门秘术不属于当世八大秘术体系里任何一类，也和圣山的光明与暗影力量体系有很大不同，堪称世间最诡异、最神秘、最强势的力量。
亲身体验过这种力量的虞子离对此有深刻的认知。
当他绽放时空的领域，挥出刀锋的时候，任凭再强大的敌人也只能沦为任凭宰割的鱼肉，轻易地被他收割性命。
但同样的，自从他得到《烛龙》以来，或是逃亡、或是遭遇追杀、或是急于行路，还没有真正研究过这门秘术。
只有秋为他激活的那一缕最初的精神之力在缓慢运转，缓缓地积蓄着一点一滴的时空流沙。
而虞子离刚才在营帐里遭到孟菁菁胁迫的经历，更让他坚定了要掌握强大力量、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决心！
“去往鹊南之前，总要开始修炼了。”
虞子离这样想着，端坐在塌上，于是眼中黑与白的光芒急速旋转变幻，最终化作纯粹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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