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比试
青年男子刚发话，其他几名男子便靠过来站在其身后。
宗书和尚和万全也往程琅身边靠了靠，为其助威。程琅并不愿与诸人计较，便推辞道：“节日应该玩的开心，比试就不必了。如果让几位不高兴了，我们这就走，”
那人又再说道：“要么比，要么认输，苗家男儿的比试，没有逃的。”
程琅心想，认输也没什么大不了。万全可不答应，抢先道：“比就比，谁怕了谁呀？”
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丢了朋友的脸，给玲儿和阿穗丢脸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于是问道：“你想怎么比？”
薛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出言道：“这个人太粗鲁，你们几个可千万不要跟他比力气呀。”
谁知站出来一人居然说道：“我就跟他比气力。”随后拿来绳索，在绳索中间做好标记，又用脚在地上画一条线，将绳子的一头扔给程琅，在线的一边站好。
程琅拿住绳索，站在那人对面，那人伏低身子，两脚前后而站，待两人准备好，那人便发力拉拽，竟拉不动程琅半分。僵持片刻，程琅索性放开一只手，对面那人依然拉不动，只好放弃。几名青年男子挨个上来试过，无一人比得过。
这时周围已经围观不少人，旁边的人似乎已经不太关心场上的歌舞表演。从右边又走来五六人，问了问情况，又上来一人想要比试。程琅见那人身形魁梧，不敢大意，将绳索在手腕一挽，仍然单手与那人比试。魁梧汉子见程琅瞧不起自己，也同样单手相较，奋力依然不能拽动绳索半分，又改双手，还是不行。
程琅并不想让人出丑，所以并不拉绳，若是用了全力，必定将几人摔的狼狈。其实旁观者眼里，高下立判，但汉子却又言道：“既然你也没有把我拉过去，那就换个方法比试。”
“又比什么？”程琅问道。汉子仗着比程琅魁梧的身板答说：“比摔跤。”
“好。”程琅心想，力量都比不过，摔跤自然也不可能比得过，若不是怕失了对方脸面，真想叫对面一起上。
两人朝场地中心走了几步，然后双腿微蹲，伸出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汉子先是上身双手用力去拽，没有得手，便提脚向程琅左脚扫去，程琅抬腿躲过。汉子顺势转身背对程琅，抓住对方手臂，准备来个背摔。程琅借力跃起，在汉子头顶一个翻腾，落地站在汉子面前。汉子惊奇之余，又向程琅扑来。程琅身形挪转，将脚往汉子脚下拦去，汉子下身受阻，身子便朝地上栽去，只落到一半时，程琅抓住汉子手臂，一把将他扶起。
汉子自知不敌，只能认输，其余男子见状，也无人再敢上前。有人也认了出来，早上踩刀梯的也是此人，便纷纷相告。
程琅以为就此无事，刚准备转身，汉子又道：“敢不敢再比比别的？”
“再比什么？”
汉子并没有马上答话，先与众人吩咐交代。然后有人便将火堆中燃好的木炭，取来在地上铺出一条三丈长的路来。魁梧汉子走到火炭前说道：“敢不敢和我比比勇气，赤脚从这烧红的木炭上踏过去？只能走，不能跑。”
见此场景，的确有些骇人。程琅还在思考方法，阿穗等人都上前劝说，皆担心程琅为此受伤。
汉子见程琅犹豫，便脱了鞋从炭火中走了过去，站在那头自信说道：“我自小就开始练习，这样火堆已走过无数次，你认输就好，也免得伤了自己。”
程琅心想：“这火堆若是快速穿过至对面本也不难，但如果只能走踏过去，也免不了会有些烫伤。这项比试本就比的是胆量，受点伤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对阿穗等人说道：“放心，没事。”于是也脱了鞋，向炭火铺设的路上迈去，站上去果真炽热非常，也不敢停留，一步步往前行走。好在脚底老茧也算厚实，疼痛感得以减轻。眼看程琅马上走完，汉子心有不甘，往程琅身前一站，让程琅不好落地。程琅两脚在地上交替，稍换步伐便站在了汉子身后，汉子甚至都没看清。
程琅从火堆旁赤脚向南宫玲身前走来，从没有感觉过光脚走在地上竟这般舒服。汉子见走火堆也难不住程琅，只好和几人狼狈的回去，程琅几人也随后跟着离开。未散的族人，仿佛观看了一个精彩的节目，等节目落幕后又开始了新的节目。山上依然喜气洋洋，久久不散。
第二天程琅脚底已经生出水泡，好在回来便涂了万全配制的草药，否则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又过一日，族长来请，同时把阿叔也请了去。众人跟着来到族长家里，却见到族长家已来了不少人，来人是隔壁村落的，连首领也来了。等众人入座，方知对方是来提亲的，提亲之人正是前日与程琅比试的魁梧汉子。原本提亲是得先拜见女方父母，得到同意后才上门提亲，但对方找了首领直接来找族长，未免不合规矩。
碍于对方面子，族长只好问道：“阿穗爹，你愿不愿意将阿穗嫁给邻村的元亮？”
老者恭敬的回道：“还要看我家女儿的主意。”
阿穗瞧着众人的眼光，坚定道：“除了阿哥，阿穗谁都不嫁。”
被叫做元亮的汉子不再闭口不言，指着程琅说道：“咱们苗人不能嫁给汉人。”
族长出言道：“元亮，此事不能勉强，既然阿穗没有看上你，那提亲之事就此作罢。”
对面首领质问道：“难道仡芈族长想要违背先人留下的规矩？”
“规矩是可以更改的，只要两人情义相投，就可以不管这规矩。”
首领又问责道：“规矩怎么可以随便更改，如果族人们不答应呢？你也要强行改了规矩吗？”
族长出言喝道：“到底是仡孝首领你不答应呢？还是族人们不答应？自苗王死后，族里已经八年没有选新苗王，仡孝族长是不是按耐不住，想到这个位置上坐一坐？那也等你当上苗王，再来干涉我族中之事。现在嘛，请吧！”
对方首领对族长的呵斥和逐客令并不敢发作，只哼了一声，便把人带走。
“阿穗谢过族长，仡芈族长果真答应阿穗嫁给阿哥？”
族长却将目光锁定程琅，问其意愿。程琅一时间不懂作答，试问一个聪明漂亮，又满眼都是你的姑娘，朝夕相处间，怎能不生喜欢。但与玲儿情深义重，又岂能辜负。只好说道：“族长，阿叔，我等只不过路过此地，终究是要离开的。也请阿穗妹妹忘了我，另择佳偶。”
“阿穗谁也不要，阿穗要跟阿哥走。”
万全和宗书二人见阿穗对程琅情根深种，碍于南宫玲，也不好出言。只有薛凝来回打量着众人，出言调笑道：“也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好，都想要嫁给他，也真是便宜了他。”
程琅更是惭愧，南宫玲看着程琅不舍的样子，下了决定说道：“程郎，那我们离开时，也阿穗也带走吧。”说完上前拉了阿穗站到一旁，又向阿穗爹问道：“阿叔，您愿意把阿穗交给我们吗？”
阿穗爹说道：“我家女儿愿意，也没有办法。”
程琅起身说道：“阿叔放心，我会照顾好阿穗的，也会常回来看望二老。”这个份上如果不表态的话，作为男人就太过扭捏了。一直都是阿穗主动靠近，这次就大胆的靠近对方吧，只是委屈了玲儿。
阿穗握住南宫玲的手，满是感激，见程琅终于接受了自己，更添激动。若不是众人在场，一定会扑到对方怀里，让其永远也不能挣开。
宗书和尚和万全也往程琅身边靠了靠，为其助威。程琅并不愿与诸人计较，便推辞道：“节日应该玩的开心，比试就不必了。如果让几位不高兴了，我们这就走，”
那人又再说道：“要么比，要么认输，苗家男儿的比试，没有逃的。”
程琅心想，认输也没什么大不了。万全可不答应，抢先道：“比就比，谁怕了谁呀？”
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丢了朋友的脸，给玲儿和阿穗丢脸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于是问道：“你想怎么比？”
薛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出言道：“这个人太粗鲁，你们几个可千万不要跟他比力气呀。”
谁知站出来一人居然说道：“我就跟他比气力。”随后拿来绳索，在绳索中间做好标记，又用脚在地上画一条线，将绳子的一头扔给程琅，在线的一边站好。
程琅拿住绳索，站在那人对面，那人伏低身子，两脚前后而站，待两人准备好，那人便发力拉拽，竟拉不动程琅半分。僵持片刻，程琅索性放开一只手，对面那人依然拉不动，只好放弃。几名青年男子挨个上来试过，无一人比得过。
这时周围已经围观不少人，旁边的人似乎已经不太关心场上的歌舞表演。从右边又走来五六人，问了问情况，又上来一人想要比试。程琅见那人身形魁梧，不敢大意，将绳索在手腕一挽，仍然单手与那人比试。魁梧汉子见程琅瞧不起自己，也同样单手相较，奋力依然不能拽动绳索半分，又改双手，还是不行。
程琅并不想让人出丑，所以并不拉绳，若是用了全力，必定将几人摔的狼狈。其实旁观者眼里，高下立判，但汉子却又言道：“既然你也没有把我拉过去，那就换个方法比试。”
“又比什么？”程琅问道。汉子仗着比程琅魁梧的身板答说：“比摔跤。”
“好。”程琅心想，力量都比不过，摔跤自然也不可能比得过，若不是怕失了对方脸面，真想叫对面一起上。
两人朝场地中心走了几步，然后双腿微蹲，伸出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汉子先是上身双手用力去拽，没有得手，便提脚向程琅左脚扫去，程琅抬腿躲过。汉子顺势转身背对程琅，抓住对方手臂，准备来个背摔。程琅借力跃起，在汉子头顶一个翻腾，落地站在汉子面前。汉子惊奇之余，又向程琅扑来。程琅身形挪转，将脚往汉子脚下拦去，汉子下身受阻，身子便朝地上栽去，只落到一半时，程琅抓住汉子手臂，一把将他扶起。
汉子自知不敌，只能认输，其余男子见状，也无人再敢上前。有人也认了出来，早上踩刀梯的也是此人，便纷纷相告。
程琅以为就此无事，刚准备转身，汉子又道：“敢不敢再比比别的？”
“再比什么？”
汉子并没有马上答话，先与众人吩咐交代。然后有人便将火堆中燃好的木炭，取来在地上铺出一条三丈长的路来。魁梧汉子走到火炭前说道：“敢不敢和我比比勇气，赤脚从这烧红的木炭上踏过去？只能走，不能跑。”
见此场景，的确有些骇人。程琅还在思考方法，阿穗等人都上前劝说，皆担心程琅为此受伤。
汉子见程琅犹豫，便脱了鞋从炭火中走了过去，站在那头自信说道：“我自小就开始练习，这样火堆已走过无数次，你认输就好，也免得伤了自己。”
程琅心想：“这火堆若是快速穿过至对面本也不难，但如果只能走踏过去，也免不了会有些烫伤。这项比试本就比的是胆量，受点伤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对阿穗等人说道：“放心，没事。”于是也脱了鞋，向炭火铺设的路上迈去，站上去果真炽热非常，也不敢停留，一步步往前行走。好在脚底老茧也算厚实，疼痛感得以减轻。眼看程琅马上走完，汉子心有不甘，往程琅身前一站，让程琅不好落地。程琅两脚在地上交替，稍换步伐便站在了汉子身后，汉子甚至都没看清。
程琅从火堆旁赤脚向南宫玲身前走来，从没有感觉过光脚走在地上竟这般舒服。汉子见走火堆也难不住程琅，只好和几人狼狈的回去，程琅几人也随后跟着离开。未散的族人，仿佛观看了一个精彩的节目，等节目落幕后又开始了新的节目。山上依然喜气洋洋，久久不散。
第二天程琅脚底已经生出水泡，好在回来便涂了万全配制的草药，否则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又过一日，族长来请，同时把阿叔也请了去。众人跟着来到族长家里，却见到族长家已来了不少人，来人是隔壁村落的，连首领也来了。等众人入座，方知对方是来提亲的，提亲之人正是前日与程琅比试的魁梧汉子。原本提亲是得先拜见女方父母，得到同意后才上门提亲，但对方找了首领直接来找族长，未免不合规矩。
碍于对方面子，族长只好问道：“阿穗爹，你愿不愿意将阿穗嫁给邻村的元亮？”
老者恭敬的回道：“还要看我家女儿的主意。”
阿穗瞧着众人的眼光，坚定道：“除了阿哥，阿穗谁都不嫁。”
被叫做元亮的汉子不再闭口不言，指着程琅说道：“咱们苗人不能嫁给汉人。”
族长出言道：“元亮，此事不能勉强，既然阿穗没有看上你，那提亲之事就此作罢。”
对面首领质问道：“难道仡芈族长想要违背先人留下的规矩？”
“规矩是可以更改的，只要两人情义相投，就可以不管这规矩。”
首领又问责道：“规矩怎么可以随便更改，如果族人们不答应呢？你也要强行改了规矩吗？”
族长出言喝道：“到底是仡孝首领你不答应呢？还是族人们不答应？自苗王死后，族里已经八年没有选新苗王，仡孝族长是不是按耐不住，想到这个位置上坐一坐？那也等你当上苗王，再来干涉我族中之事。现在嘛，请吧！”
对方首领对族长的呵斥和逐客令并不敢发作，只哼了一声，便把人带走。
“阿穗谢过族长，仡芈族长果真答应阿穗嫁给阿哥？”
族长却将目光锁定程琅，问其意愿。程琅一时间不懂作答，试问一个聪明漂亮，又满眼都是你的姑娘，朝夕相处间，怎能不生喜欢。但与玲儿情深义重，又岂能辜负。只好说道：“族长，阿叔，我等只不过路过此地，终究是要离开的。也请阿穗妹妹忘了我，另择佳偶。”
“阿穗谁也不要，阿穗要跟阿哥走。”
万全和宗书二人见阿穗对程琅情根深种，碍于南宫玲，也不好出言。只有薛凝来回打量着众人，出言调笑道：“也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好，都想要嫁给他，也真是便宜了他。”
程琅更是惭愧，南宫玲看着程琅不舍的样子，下了决定说道：“程郎，那我们离开时，也阿穗也带走吧。”说完上前拉了阿穗站到一旁，又向阿穗爹问道：“阿叔，您愿意把阿穗交给我们吗？”
阿穗爹说道：“我家女儿愿意，也没有办法。”
程琅起身说道：“阿叔放心，我会照顾好阿穗的，也会常回来看望二老。”这个份上如果不表态的话，作为男人就太过扭捏了。一直都是阿穗主动靠近，这次就大胆的靠近对方吧，只是委屈了玲儿。
阿穗握住南宫玲的手，满是感激，见程琅终于接受了自己，更添激动。若不是众人在场，一定会扑到对方怀里，让其永远也不能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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