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苗王
回到住所，程琅对着阿穗郑重说道：“我真的不是洞神，这世上也根本就没有洞神，知道吗？”
“阿穗不知道世上有没有洞神，更不管阿哥是不是洞神，阿穗只爱着阿哥。”
如此便好，程琅不愿阿穗把自己当成洞神来喜欢。“我观今日族长的态度，如果我们几人此时执意要离开，想必族长也不会强行阻拦，但我还是想遵守诺言，在此住足百日，也好让阿穗能与阿叔阿母多待些时日。”
阿穗感激道：“谢谢阿哥，阿穗也舍不得阿爹阿娘。”
三人在阿穗的闺房换下盛装，褪去妆容。南宫玲又帮二人梳理头发，对着薛凝说道：“凝儿快回去睡吧，今晚我要和阿穗妹妹一起睡。”
“我不走，玲姐姐都是跟我睡的，为什么要跟她睡。”
南宫玲重复道：“我要跟阿穗妹妹说说话，今晚凝儿就一个人睡吧。”
薛凝生气的说道：“你们两个现在都是他老婆了，就不要我了是吗？”
“怎么会不要凝儿呢？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南宫玲和阿穗一同安慰道。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等半年我就满十四了。我不管，玲姐姐要在这儿睡，我也要跟你们一起睡。”
两人劝不过，只好依了薛凝。如此三人同睡一床，南宫玲一手搂了薛凝，一手搂着阿穗说道：“我和阿穗妹妹这辈子注定要跟着程郎了，凝儿妹妹长大了要找个什么样的郎君呢？”
薛凝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如不是灭了灯，定叫人发现异常。
薛凝侧身抱着南宫玲的身子，娇声说道：“凝儿一定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而且要比你们的那个坏蛋好一百倍！”
两人又是笑话她道：“只怕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人，那凝儿妹妹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薛凝反驳道：“就他那样的，只有你们俩当个宝，好他一千倍的也未必没有。”三人吵吵闹闹，直至深夜。所谈所论的皆离不开那个叫程琅的男人。
一日，两名族人找上门来，程琅认得出上次在族长家中见过。二人到了程琅跟前，双双下跪，程琅急忙扶住两人，问其缘故，一人说道：“族人都说您是山上的洞神，现在族长有难，望洞神大人出手相救。”
解释洞神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问道：“族长出了什么事？”
另一人开口说道：“昨日族长去参加仡俏部落首领的葬礼，直到今早也不见回来，派了族人去问，可是到现在派去的族人也不见回来。族人们担心族长安危，所以我们希望洞神大人能够相助。”
“能帮上忙当然愿意效劳，宗书兄，可愿与我同去？”
“阿弥陀佛，这是自然。”
万全见程琅没有叫上自己，赶紧说道：“大家一起出来游历，有事当然要一起应对，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阿穗也说道：“族长对阿穗疼爱有加，阿穗也想帮得上忙。”
南宫玲也补充道：“既然如此，以防万一，这两个不懂武功的，需要照看一下，就交给我了。”
万全感谢道：“能得南宫姑娘护卫，荣幸之至！”
“喂，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个人？你们全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儿有什么意思？”薛凝大声问道。
南宫玲叮嘱道：“凝儿小心跟在我身旁，可不能乱跑。”
“事不宜迟，请两位领路。”
众人步行半个多时辰便到仡俏部落，料想族人中并没有武艺高强的人，便也不做打探，直接上门。几名守在门口的陌生族人想要阻拦，被程琅和宗书和尚三两下制住，只得跑进屋内禀报。程琅等人也随后进的屋来，见堂屋里坐着几个壮年，料想应该是各部落首领。
阿穗见仡芈长老也在堂里，只是手脚被缚在椅子上，便要上前解绑。仡孝首领开口便斥道：“难道族中的事，也要请外人来插手吗？”
程琅见那人正是前不久帮人向阿穗提亲的那位首领，上前拱手道：“我们只是来接回仡芈首领，至于你们有什么事，我们也不想插手。”
“请仡芈首领留下只为商量我族中大事，商量妥当后，仡芈首领自会回来。”
程琅回道：“你们将仡芈族长五花大绑，还好意思说商量。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位首领应该是不想只做首领，而是想做苗王吧？”
仡孝首领继续说道：“是又怎么样？我苗族早该选举新苗王，苗王已经死了八年，不选新苗王，我族人怎么才能团结一心。”
“看大家的意思，除了仡芈族长，应该是全都赞成你做新苗王了？”其余两位首领见此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程琅暗想：“这位仡孝族长的行径，怎么看都不是能服众之人，此二人要么是有把柄被拿，要不然就是收了礼物，或者被许以承诺。”于是出言试探道：“有些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人看的清清楚楚，况且有些事就算瞒得过人，难道还瞒得过神明吗？”
二人果然双腿打颤，互瞧对方神色。程琅又火上添油道：“况且这样的人当了苗王，族人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了吗？现在他就敢绑了仡芈族长，等他坐稳了苗王的位置，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付二位呢！”
“休要听此人胡说，本首领自会信守诺言。”
果然不错，程琅又大声问道：“是不是胡说他们两位自能分辨，仡俏首领是怎么死的？”
被突如其来的一问，仡孝首领眼角抽动，又强作镇定地回答道：“仡俏首领年老，又染了病，是病死的，大家都知道。”
程琅离仡孝首领不过一步，看得清楚，再听其言辞，断定仡俏首领之死必定与其有关，继续出言诈道：“我的这位朋友，是两广闻名的神医，只要看过尸体，便能断其死因。万兄，这就同我去验尸。”
仡孝首领闻言立刻出言阻止：“大胆，仡俏首领已经安葬，如果让你验尸，就是对死者不敬，就是冒犯神灵。”
虽然仡孝首领说得不错，但明显语调已现破绽，几位首领都看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先前的二位首领，更是变脸呵斥：“想不到你为了当上苗王，竟然能得出这种事，幸亏没有让你得逞。”
程琅解开仡芈族长，仡芈族长上前愤怒道：“我们苗族上百年来族内安宁，也与外族无争，真是族中败类，居然有脸要做苗王。”
仡孝首领被利欲熏心，此时被当众揭露，也万分后悔。先是跟三位首领诚心认错，又向仡俏首领的家人下跪请求原谅。仡俏首领的儿子呼喊着要偿命。仡孝首领也并不畏惧，愿意以死谢罪。
程琅在阿穗耳边吩咐了几句，阿穗上前打断众人道：“两位叔伯，仡芈族长，请听阿穗说话。既然上一任苗王，能让族人享数十年安宁，那我们确实也应该选一位新苗王，一来遇到大事好有人做主，二来有了苗王，确实能让族人们联结一心，若能选出一位好苗王，是族人们的幸运。”阿穗又对着族中众人问道：“族人们，大家说对不对？”
族人们喊道：“对，选新苗王。”
“新苗王应该是德行庄重，有威望的人来做，才能让族人们有好日子，阿穗觉得，仡芈族长当苗王最为合适，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我们同意。”
阿穗又问两位首领，都没有意见。仡芈族长反倒推辞道：“一把年纪了，还当什么苗王，大家再仔细挑选合适的人来做吧。”
阿穗悄悄向仡芈族长说道：“族长，您看那二位首领，都是没有主见的人，族中除了您还有谁适合做苗王呢？如果族人混乱没有人管束，那今日之事将来还有可能继续发生。”
仡芈族长只好答应，族人们齐声欢呼：“苗王，苗王。”
“阿穗不知道世上有没有洞神，更不管阿哥是不是洞神，阿穗只爱着阿哥。”
如此便好，程琅不愿阿穗把自己当成洞神来喜欢。“我观今日族长的态度，如果我们几人此时执意要离开，想必族长也不会强行阻拦，但我还是想遵守诺言，在此住足百日，也好让阿穗能与阿叔阿母多待些时日。”
阿穗感激道：“谢谢阿哥，阿穗也舍不得阿爹阿娘。”
三人在阿穗的闺房换下盛装，褪去妆容。南宫玲又帮二人梳理头发，对着薛凝说道：“凝儿快回去睡吧，今晚我要和阿穗妹妹一起睡。”
“我不走，玲姐姐都是跟我睡的，为什么要跟她睡。”
南宫玲重复道：“我要跟阿穗妹妹说说话，今晚凝儿就一个人睡吧。”
薛凝生气的说道：“你们两个现在都是他老婆了，就不要我了是吗？”
“怎么会不要凝儿呢？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南宫玲和阿穗一同安慰道。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等半年我就满十四了。我不管，玲姐姐要在这儿睡，我也要跟你们一起睡。”
两人劝不过，只好依了薛凝。如此三人同睡一床，南宫玲一手搂了薛凝，一手搂着阿穗说道：“我和阿穗妹妹这辈子注定要跟着程郎了，凝儿妹妹长大了要找个什么样的郎君呢？”
薛凝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如不是灭了灯，定叫人发现异常。
薛凝侧身抱着南宫玲的身子，娇声说道：“凝儿一定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而且要比你们的那个坏蛋好一百倍！”
两人又是笑话她道：“只怕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人，那凝儿妹妹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薛凝反驳道：“就他那样的，只有你们俩当个宝，好他一千倍的也未必没有。”三人吵吵闹闹，直至深夜。所谈所论的皆离不开那个叫程琅的男人。
一日，两名族人找上门来，程琅认得出上次在族长家中见过。二人到了程琅跟前，双双下跪，程琅急忙扶住两人，问其缘故，一人说道：“族人都说您是山上的洞神，现在族长有难，望洞神大人出手相救。”
解释洞神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问道：“族长出了什么事？”
另一人开口说道：“昨日族长去参加仡俏部落首领的葬礼，直到今早也不见回来，派了族人去问，可是到现在派去的族人也不见回来。族人们担心族长安危，所以我们希望洞神大人能够相助。”
“能帮上忙当然愿意效劳，宗书兄，可愿与我同去？”
“阿弥陀佛，这是自然。”
万全见程琅没有叫上自己，赶紧说道：“大家一起出来游历，有事当然要一起应对，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阿穗也说道：“族长对阿穗疼爱有加，阿穗也想帮得上忙。”
南宫玲也补充道：“既然如此，以防万一，这两个不懂武功的，需要照看一下，就交给我了。”
万全感谢道：“能得南宫姑娘护卫，荣幸之至！”
“喂，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个人？你们全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儿有什么意思？”薛凝大声问道。
南宫玲叮嘱道：“凝儿小心跟在我身旁，可不能乱跑。”
“事不宜迟，请两位领路。”
众人步行半个多时辰便到仡俏部落，料想族人中并没有武艺高强的人，便也不做打探，直接上门。几名守在门口的陌生族人想要阻拦，被程琅和宗书和尚三两下制住，只得跑进屋内禀报。程琅等人也随后进的屋来，见堂屋里坐着几个壮年，料想应该是各部落首领。
阿穗见仡芈长老也在堂里，只是手脚被缚在椅子上，便要上前解绑。仡孝首领开口便斥道：“难道族中的事，也要请外人来插手吗？”
程琅见那人正是前不久帮人向阿穗提亲的那位首领，上前拱手道：“我们只是来接回仡芈首领，至于你们有什么事，我们也不想插手。”
“请仡芈首领留下只为商量我族中大事，商量妥当后，仡芈首领自会回来。”
程琅回道：“你们将仡芈族长五花大绑，还好意思说商量。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位首领应该是不想只做首领，而是想做苗王吧？”
仡孝首领继续说道：“是又怎么样？我苗族早该选举新苗王，苗王已经死了八年，不选新苗王，我族人怎么才能团结一心。”
“看大家的意思，除了仡芈族长，应该是全都赞成你做新苗王了？”其余两位首领见此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程琅暗想：“这位仡孝族长的行径，怎么看都不是能服众之人，此二人要么是有把柄被拿，要不然就是收了礼物，或者被许以承诺。”于是出言试探道：“有些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人看的清清楚楚，况且有些事就算瞒得过人，难道还瞒得过神明吗？”
二人果然双腿打颤，互瞧对方神色。程琅又火上添油道：“况且这样的人当了苗王，族人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了吗？现在他就敢绑了仡芈族长，等他坐稳了苗王的位置，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付二位呢！”
“休要听此人胡说，本首领自会信守诺言。”
果然不错，程琅又大声问道：“是不是胡说他们两位自能分辨，仡俏首领是怎么死的？”
被突如其来的一问，仡孝首领眼角抽动，又强作镇定地回答道：“仡俏首领年老，又染了病，是病死的，大家都知道。”
程琅离仡孝首领不过一步，看得清楚，再听其言辞，断定仡俏首领之死必定与其有关，继续出言诈道：“我的这位朋友，是两广闻名的神医，只要看过尸体，便能断其死因。万兄，这就同我去验尸。”
仡孝首领闻言立刻出言阻止：“大胆，仡俏首领已经安葬，如果让你验尸，就是对死者不敬，就是冒犯神灵。”
虽然仡孝首领说得不错，但明显语调已现破绽，几位首领都看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先前的二位首领，更是变脸呵斥：“想不到你为了当上苗王，竟然能得出这种事，幸亏没有让你得逞。”
程琅解开仡芈族长，仡芈族长上前愤怒道：“我们苗族上百年来族内安宁，也与外族无争，真是族中败类，居然有脸要做苗王。”
仡孝首领被利欲熏心，此时被当众揭露，也万分后悔。先是跟三位首领诚心认错，又向仡俏首领的家人下跪请求原谅。仡俏首领的儿子呼喊着要偿命。仡孝首领也并不畏惧，愿意以死谢罪。
程琅在阿穗耳边吩咐了几句，阿穗上前打断众人道：“两位叔伯，仡芈族长，请听阿穗说话。既然上一任苗王，能让族人享数十年安宁，那我们确实也应该选一位新苗王，一来遇到大事好有人做主，二来有了苗王，确实能让族人们联结一心，若能选出一位好苗王，是族人们的幸运。”阿穗又对着族中众人问道：“族人们，大家说对不对？”
族人们喊道：“对，选新苗王。”
“新苗王应该是德行庄重，有威望的人来做，才能让族人们有好日子，阿穗觉得，仡芈族长当苗王最为合适，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我们同意。”
阿穗又问两位首领，都没有意见。仡芈族长反倒推辞道：“一把年纪了，还当什么苗王，大家再仔细挑选合适的人来做吧。”
阿穗悄悄向仡芈族长说道：“族长，您看那二位首领，都是没有主见的人，族中除了您还有谁适合做苗王呢？如果族人混乱没有人管束，那今日之事将来还有可能继续发生。”
仡芈族长只好答应，族人们齐声欢呼：“苗王，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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