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母从恋爱到结婚（续4）
保忠心里难过，回来也顾不得洗漱，趴了一会儿就坐起来，一直回想着之前跟淑英交往的点点滴滴。他拿出淑英给他织的毛背心，抚摸着，已经感受过了它的温暖和贴心，淑英的信也有满满一大纸盒，虽然每封都字数不多，却也情真意切。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给了保忠一点儿信心。保忠突然感到自己太冲动了，怎么不去看望一下淑英的父母就跑回来了。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小器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因为一点小事就那么不冷静。况且，淑英说的我们距离远见面不易也确实是夫妻间的一个大问题。事到如今，只有想想怎么解决，然后再找淑英商量。明日再做打算，今天先赶紧休息。于是保忠洗漱完就赶紧睡了。
礼拜天一早八点多，隔着窗帘都能感觉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保忠还没有起来。以前在钢铁学校时，保忠是校足球队和田径队的，多少年都是早起的。保忠做了一个梦，梦里淑英扎着两个齐肩的麻花辫，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捧鲜花，她微笑着，在田野里跑着，保忠看见淑英就追过去，但是他的脚步非常沉重，越想加速腿就越使不上劲儿，情急这下，保忠醒了。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梦！醒了以后，他觉得心脏还在突突地跳得很快。保忠很少睡觉做梦，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做了梦。他觉得身上酸痛，没有马上起来，而且他赶紧自己虽然盖着一件毛巾被仍感到身上发冷。他稍微伸手拿起床头桌子上的闹钟，见已经八点半了，就很惊讶自己居然睡懒觉，于是就打算起来。可是他一起身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头昏沉沉的，还眩晕，像是脑子里过电了一样，瞬间都不知道事儿了。他吓出一身冷汗，没敢动地方，坐了一会儿，天旋地转的感觉终于过去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他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之后拿着洗漱用具到水房洗漱。洗漱的时候，保忠遇见了金城。一见保忠，金城感到有点吃惊：“保忠，你怎么在宿舍？你不是去你对象家拜访准岳父岳母了吗？”保忠正在刷牙也没应声。洗漱完毕对金城说：“一会儿来我宿舍我跟你说。我好像发烧了，不舒服，先回去了。”金城看着保忠离开的背影，心想：“搞什么呀？马上结婚的人了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赶快咕嘟几下嘴里的牙膏沫子，吐了刷牙的水，放下自己的东西，到食堂买了一些素包子和两碗白米粥，来到保忠宿舍。保忠没有锁门，只是把门关上，自己靠在床上夹着体温计。金诚进来，说：“你连门也没锁。怎么了？发烧了？”“我觉得浑身发冷，大概是发烧了，正在试表。再过一会儿。你今天没跟朋友出去约会吗？”金诚呵呵笑：“别开玩笑了，人家哪儿看得上我呀！人家找了一个家里条件好的。你以为都像你，找个漂亮对象。对了，你这个礼拜六不是说要去看岳丈么，怎么在宿舍？”保忠从腋下取出体温计，对着窗户方向一看，显示38.9℃，“果真发烧了，三十八度九，算是高烧了，我说怎么浑身酸痛呢！”金诚连忙问：“去医务室看过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哪儿就那么娇气了！你帮我把桌子上的药和我晾好的凉白开拿过来。”金诚赶紧拿过来递给保忠。保忠吃了药，金诚又把水杯和药放回去。金诚说：“找我来什么事儿？”保忠叹了口气。金诚接着说：“要不等你好了我再来？”保忠说：“别，大礼拜天的宿舍也没别人，我就想找人聊聊，本以为你不在，你在真是太好了！”还没说完，金诚想起了打的早饭，“对了，我刚去了食堂打了素包子和白米粥，你最喜欢喝白米粥，发烧喝粥也最好，这会儿应该不算太烫了。我们先一块吃点早饭，然后再聊。我可都饿死了！”“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给我留一碗白米粥啊！”金诚已经开吃了，一口一个小笼包，时不时喝一口米粥，还吸溜吸溜的，吃得很香。“保忠，你说你的。我听着。”保忠没有什么胃口，就想找金诚聊聊跟淑英的事。
“保忠，我知道淑英在你眼睛里那是天仙一样的存在，说实在的哥们儿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对待一个女生。要说起来你们也谈了半年多，认识也一年了，临到结婚她怎么还能这样？要我说这事儿你还真得再重新考虑考虑。还没结婚你这烟不抽了，吉他不弹了，围棋不下了，以前还老去图书室借书，现在就没事儿写信专业户儿。听你说你们闹了好几次别扭了，我看着你们每次闹别扭都是你服软儿。哥们实在劝你，要不还是算了吧！再说就算结婚了两地分居也确实是个问题。”保忠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对，我其实昨天太冲动了，怎么也不能过门而不入，不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就走的。淑英说的问题我们也是应该有个解决办法，真心的感情也禁不住现实的问题。人家只是提出来，我倒是狭隘的以为她不愿意跟我结婚。”金诚听完，“唉，你还真是中毒不浅，我看你呀是无药可救了。既然你那么爱她，那就想想解决两地的办法，然后再找她沟通，如果问题能得到解决，想来就能顺利结婚了。行，就这么办吧！那你赶紧喝粥啊，我先回去了，你喝完粥好好休息。我下午都在宿舍，有事招呼啊！走了！躺着吧！”
跟金诚谈了一会儿话，保忠心里舒服多了，虽然烧还是挺高的，但是他心里踏实了很多。许是昨天晚上精神、心理、身体几重折磨才导致保忠发烧，这会儿吃了药，又吃了金诚带来的白米粥，已经开始发汗了。他想着先好好休息恢复身体，然后再去思考如何解决淑英提出的异地的问题，于是赶紧躺下，盖着毛巾被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礼拜一了，经过一天一宿三顿退烧药下去，保忠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出虚汗，也时不时会咳嗽几下，不能说痊愈，基本算是好了。他没有请病假，和往常一样上班。中午吃饭时候，金诚打完饭坐到保忠这桌，他们一边吃一边聊。金诚对保忠说：“哥们儿，你说的跟你对象异地的事情我回去帮你问了问。”“你问谁了？还挺能的！”“我爸的一个朋友原来的单位也有过这样的事。就是一对年轻夫妻结了婚两地分居，后来那个男的就找领导把他的媳妇调到同一个单位。我觉得这跟你们的情况挺像的！”金诚继续吃饭。保忠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哥们儿，你这消息太重要了。我吃完先走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啊！”“请吃饭，哪次不是我请你！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忘了友。”虽然金诚口里抱怨保忠，但是脸上是带着微笑的。他和保忠是在钢校里面认识的，是校友也是哥们，那时候保忠被孤立，身边也就金诚一个敢跟他交流的人。因为保忠确实很朴实，也聪明，学什么都是同学里最灵的，金诚除了有一些朋友的情分也挺佩服保忠的，保忠也最信任金诚，认识以来有什么心事儿都会跟金诚讲，也听取金诚的建议。这是一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觉。这么多年，保忠因为出身问题，谈了几个对象都没成，这次和淑英，保忠是认真的，非常认真。金诚打心眼儿里希望他能成功。
保忠有了主意，精神头儿又大了，他决定先找厂领导询问一下需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把淑英调到自己单位。他从一个工友那里知道有事情可以找工会，就先找到工会主席。工会主席告诉保忠，需要问下人事科有没有进人的名额。要是没有名额是调不进来的。保忠隔天又到人事科，他们告诉他没有进人的名额。保忠又问人事科的人：“那么，什么时候大概会有进人的名额呢？”一个女同志听保忠讲了他和他对象因为异地结婚有困难，就告诉他说：“同志，其实你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儿，但是我看你很诚恳又很着急，我就告诉你，你也别说是我说的，让人知道了不好。”保忠一听，连忙说：“您放心，我不会说是您告诉我的。您说还有什么办法吗？谢谢您。”“不用谢，也不一定能办成，‘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位女同志继续说：“你刚不是说你的对象工作单位在雁山石化二厂吗？听说咱们厂赵主任的儿子也被分配到那个厂，就是你对象这个厂。赵主任的儿子总想调到咱们厂，可是又没有指标。不过，组织人事调动如果有人愿意跟他调换，也就是咱们厂有一个人愿意调离他就能调回来。明白了吗？”保忠听完很是高兴，“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去雁山跟赵主任儿子对调，这事就可以了？”“应该是。”“太感谢您了！”保忠心里有了希望。这天晚上他躺在宿舍床上，心里又想淑英：淑英呀，我此刻很想你，你也一样想我吗？我已经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我的淑英现在对我的感情是否如初呢？她是不是已经不愿意跟我结婚了呢？如果我这边冒然走了程序，而淑英却变卦了，我要如何自处？这事儿必须得先跟淑英商量才行。我要怎么跟她商量？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已经说：“等你考虑清楚了，我们再一起去见你父母。”如果我再主动写信给淑英，她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主见或者看轻我呢？一直以来，我越是尊重淑英，照顾她的感受，她反而越不尊重我了。这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又想多了呢？唉，淑英一定是上天派来整治我的，我一遇到她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低头服软。真希望有朝一日她觉得我也是无可或缺的存在呀！夜已经深了，该睡了！
（待续）
礼拜天一早八点多，隔着窗帘都能感觉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保忠还没有起来。以前在钢铁学校时，保忠是校足球队和田径队的，多少年都是早起的。保忠做了一个梦，梦里淑英扎着两个齐肩的麻花辫，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捧鲜花，她微笑着，在田野里跑着，保忠看见淑英就追过去，但是他的脚步非常沉重，越想加速腿就越使不上劲儿，情急这下，保忠醒了。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梦！醒了以后，他觉得心脏还在突突地跳得很快。保忠很少睡觉做梦，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做了梦。他觉得身上酸痛，没有马上起来，而且他赶紧自己虽然盖着一件毛巾被仍感到身上发冷。他稍微伸手拿起床头桌子上的闹钟，见已经八点半了，就很惊讶自己居然睡懒觉，于是就打算起来。可是他一起身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头昏沉沉的，还眩晕，像是脑子里过电了一样，瞬间都不知道事儿了。他吓出一身冷汗，没敢动地方，坐了一会儿，天旋地转的感觉终于过去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他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之后拿着洗漱用具到水房洗漱。洗漱的时候，保忠遇见了金城。一见保忠，金城感到有点吃惊：“保忠，你怎么在宿舍？你不是去你对象家拜访准岳父岳母了吗？”保忠正在刷牙也没应声。洗漱完毕对金城说：“一会儿来我宿舍我跟你说。我好像发烧了，不舒服，先回去了。”金城看着保忠离开的背影，心想：“搞什么呀？马上结婚的人了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赶快咕嘟几下嘴里的牙膏沫子，吐了刷牙的水，放下自己的东西，到食堂买了一些素包子和两碗白米粥，来到保忠宿舍。保忠没有锁门，只是把门关上，自己靠在床上夹着体温计。金诚进来，说：“你连门也没锁。怎么了？发烧了？”“我觉得浑身发冷，大概是发烧了，正在试表。再过一会儿。你今天没跟朋友出去约会吗？”金诚呵呵笑：“别开玩笑了，人家哪儿看得上我呀！人家找了一个家里条件好的。你以为都像你，找个漂亮对象。对了，你这个礼拜六不是说要去看岳丈么，怎么在宿舍？”保忠从腋下取出体温计，对着窗户方向一看，显示38.9℃，“果真发烧了，三十八度九，算是高烧了，我说怎么浑身酸痛呢！”金诚连忙问：“去医务室看过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哪儿就那么娇气了！你帮我把桌子上的药和我晾好的凉白开拿过来。”金诚赶紧拿过来递给保忠。保忠吃了药，金诚又把水杯和药放回去。金诚说：“找我来什么事儿？”保忠叹了口气。金诚接着说：“要不等你好了我再来？”保忠说：“别，大礼拜天的宿舍也没别人，我就想找人聊聊，本以为你不在，你在真是太好了！”还没说完，金诚想起了打的早饭，“对了，我刚去了食堂打了素包子和白米粥，你最喜欢喝白米粥，发烧喝粥也最好，这会儿应该不算太烫了。我们先一块吃点早饭，然后再聊。我可都饿死了！”“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给我留一碗白米粥啊！”金诚已经开吃了，一口一个小笼包，时不时喝一口米粥，还吸溜吸溜的，吃得很香。“保忠，你说你的。我听着。”保忠没有什么胃口，就想找金诚聊聊跟淑英的事。
“保忠，我知道淑英在你眼睛里那是天仙一样的存在，说实在的哥们儿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对待一个女生。要说起来你们也谈了半年多，认识也一年了，临到结婚她怎么还能这样？要我说这事儿你还真得再重新考虑考虑。还没结婚你这烟不抽了，吉他不弹了，围棋不下了，以前还老去图书室借书，现在就没事儿写信专业户儿。听你说你们闹了好几次别扭了，我看着你们每次闹别扭都是你服软儿。哥们实在劝你，要不还是算了吧！再说就算结婚了两地分居也确实是个问题。”保忠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对，我其实昨天太冲动了，怎么也不能过门而不入，不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就走的。淑英说的问题我们也是应该有个解决办法，真心的感情也禁不住现实的问题。人家只是提出来，我倒是狭隘的以为她不愿意跟我结婚。”金诚听完，“唉，你还真是中毒不浅，我看你呀是无药可救了。既然你那么爱她，那就想想解决两地的办法，然后再找她沟通，如果问题能得到解决，想来就能顺利结婚了。行，就这么办吧！那你赶紧喝粥啊，我先回去了，你喝完粥好好休息。我下午都在宿舍，有事招呼啊！走了！躺着吧！”
跟金诚谈了一会儿话，保忠心里舒服多了，虽然烧还是挺高的，但是他心里踏实了很多。许是昨天晚上精神、心理、身体几重折磨才导致保忠发烧，这会儿吃了药，又吃了金诚带来的白米粥，已经开始发汗了。他想着先好好休息恢复身体，然后再去思考如何解决淑英提出的异地的问题，于是赶紧躺下，盖着毛巾被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礼拜一了，经过一天一宿三顿退烧药下去，保忠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出虚汗，也时不时会咳嗽几下，不能说痊愈，基本算是好了。他没有请病假，和往常一样上班。中午吃饭时候，金诚打完饭坐到保忠这桌，他们一边吃一边聊。金诚对保忠说：“哥们儿，你说的跟你对象异地的事情我回去帮你问了问。”“你问谁了？还挺能的！”“我爸的一个朋友原来的单位也有过这样的事。就是一对年轻夫妻结了婚两地分居，后来那个男的就找领导把他的媳妇调到同一个单位。我觉得这跟你们的情况挺像的！”金诚继续吃饭。保忠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哥们儿，你这消息太重要了。我吃完先走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啊！”“请吃饭，哪次不是我请你！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忘了友。”虽然金诚口里抱怨保忠，但是脸上是带着微笑的。他和保忠是在钢校里面认识的，是校友也是哥们，那时候保忠被孤立，身边也就金诚一个敢跟他交流的人。因为保忠确实很朴实，也聪明，学什么都是同学里最灵的，金诚除了有一些朋友的情分也挺佩服保忠的，保忠也最信任金诚，认识以来有什么心事儿都会跟金诚讲，也听取金诚的建议。这是一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觉。这么多年，保忠因为出身问题，谈了几个对象都没成，这次和淑英，保忠是认真的，非常认真。金诚打心眼儿里希望他能成功。
保忠有了主意，精神头儿又大了，他决定先找厂领导询问一下需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把淑英调到自己单位。他从一个工友那里知道有事情可以找工会，就先找到工会主席。工会主席告诉保忠，需要问下人事科有没有进人的名额。要是没有名额是调不进来的。保忠隔天又到人事科，他们告诉他没有进人的名额。保忠又问人事科的人：“那么，什么时候大概会有进人的名额呢？”一个女同志听保忠讲了他和他对象因为异地结婚有困难，就告诉他说：“同志，其实你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儿，但是我看你很诚恳又很着急，我就告诉你，你也别说是我说的，让人知道了不好。”保忠一听，连忙说：“您放心，我不会说是您告诉我的。您说还有什么办法吗？谢谢您。”“不用谢，也不一定能办成，‘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位女同志继续说：“你刚不是说你的对象工作单位在雁山石化二厂吗？听说咱们厂赵主任的儿子也被分配到那个厂，就是你对象这个厂。赵主任的儿子总想调到咱们厂，可是又没有指标。不过，组织人事调动如果有人愿意跟他调换，也就是咱们厂有一个人愿意调离他就能调回来。明白了吗？”保忠听完很是高兴，“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去雁山跟赵主任儿子对调，这事就可以了？”“应该是。”“太感谢您了！”保忠心里有了希望。这天晚上他躺在宿舍床上，心里又想淑英：淑英呀，我此刻很想你，你也一样想我吗？我已经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我的淑英现在对我的感情是否如初呢？她是不是已经不愿意跟我结婚了呢？如果我这边冒然走了程序，而淑英却变卦了，我要如何自处？这事儿必须得先跟淑英商量才行。我要怎么跟她商量？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已经说：“等你考虑清楚了，我们再一起去见你父母。”如果我再主动写信给淑英，她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主见或者看轻我呢？一直以来，我越是尊重淑英，照顾她的感受，她反而越不尊重我了。这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又想多了呢？唉，淑英一定是上天派来整治我的，我一遇到她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低头服软。真希望有朝一日她觉得我也是无可或缺的存在呀！夜已经深了，该睡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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