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哨12/30
《岐途末路》自传
十二，孙大哥，我想孙大嫂了
我叫上赵满开车离开了现场。
刚离开现场赵满眨眨眼问:″去哪里？″
我眨眨眼说:″不去哪里，先去14连晒场呆一会，等那宝他们飘上袋了再回装粮现场。″
赵满皱皱鼻子:“那你刚才的电话？″
我哈哈笑着摸着她的小脑瓜说:″没人来电话，是我放的烟雾弹。″
赵满滋着一口小白牙向我做了个咬死你的表情。
我哈哈笑着对她说:“这也是收粮人必修的一门课程。″
赵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问:″你总这么撒谎骗人吗？″
我感觉她的神情有些异样，便握住了她的小手说:“我对你，是不会撒谎的。″
赵满向我点点头嘻嘻笑着“嗯“了一声，便启动了车子开向十四连晒场。
皮卡车下了17连的小树林拐上了车卧倒的怪坡，看着道边一字排着七辆车，我显摆的对赵满说:“媳妇，你看，这也是咱的车″
赵满点点小脑瓜:“嗯嗯，我知道，要停车打声招呼吗？″
我咧嘴一笑:“不用停，我不喊他们，是没人敢打扰我的！“说完还自名得意的点点头
可是打脸总是来的那么快！皮卡车路过第四辆车时，后面第六辆车跳下来一个司机，胳膊里还抱着两条烟。正面拦住了车，大声喊着:″远哥，远哥，我原野啊！″
我遥下车窗看着杜原野说:“兄弟，这回上来就消停点，这次你能捧远哥的场，远哥心里也是有数的。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挂好网子，等着装车！″
我告诉赵满开车，杜原野手捧着两条黄鹤楼还站在车后凌乱着。
赵满咳咳两声问:″怎么感觉你很怕他似得！″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怕他？笑话，我是收粮的他是开车拉粮的。我可能会怕他吗？只是特别烦感他而已，这个人爱偷粮，还喜欢自作聪明。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粘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就很难撕掉。″
可仔细想想，还真有些怕见到他。
每次见到他，都感觉自己的头很大，有些人的烟我是心安理得的收，可有些人的东西我也真的不敢收。就比如现在的杜原野和福兴的李铁。
一旦收了他们的东西，就会死缠烂打的好像你欠了他一辈子，就应该为他做牛做马当一辈子奴隶一样。
这次调车上前哨本来没有他，可他硬是跟别人的车一起上来了。我本来想着就当做看不见，却没想到他自己又使劲的贴了上来。
在14连晒场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好粮。但也混了几份水稻样子，这就算贼不走空吧。
我给那宝打了电话没人接，又给刘歪嘴打了才知道那宝和另外三个装卸工正在车上飘袋，他们已和大车谈妥一车300元飘两层。
这样也行，总比他们没有收入或跑去给别人干活强。
又回装粮现场转了一圈，所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宝和刘歪嘴较流的看护顼场和飘袋，配合的非常默契。我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没什么事可做了。
忽然有种心慌，心悸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摇摇头，闭上眼思索着。可能是担心这些粮拉回厂里没法卸吧，我也只能给自己这样的解释。
我看看时间，刚8点过一点，又问了司机都说躲交警晚上一起走。
我知道十四连有一条直通海青的路，这里到海青也仅有四十多公里。便喊上赵满开车向海青出发。
海青的新地粮是必须要过去看看的，没准又是一个好卧子，也够装一些天的。
车里赵满问我:“怎么感觉你慌慌的″
“慌慌的吗？，没有啊！″我嘴硬的回答。
“没有就好“赵满向我翻了个白眼说。
唉，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我在心里嘀咕着。
可心里那种感觉又强烈起来，我想是不是家里母亲又有什么事了。
不由的拿出了手机给母亲打了电话，电话里的母亲声音很洪亮，能听到正在打麻将的声音。聊了几句身体还挺好的便挂了电话。
我的心里稍安了一些，可那种慌慌的感觉还是萦绕在心底，好像预示着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我心里又在想，可能还是担心这批粮回到厂里不好卸车吧。
车子刚过十四连没多远便接到厂里老板王勇的电话，告诉我粘稻子肯定要大涨，厂里2862小粒王的订单也大增价格又上涨了二分，现在出厂价是1.55元。
拉完长粒香后主要以粘稻子和2862为主。圆粒暂时停一停。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撂了电话。
所有的一切计划又被打乱了，我晃晃脑袋，撇撇嘴。感觉一切都是乱乱的！
赵满问我怎么了，我便告诉了她厂里的下一步装粮计划。
我让赵满把车停在道边，仔细考虑着该如何寻找粘稻子和2862
赵满在旁边撅起小嘴儿说:“你今天还没有抱我，也没有亲我″
″哈哈，对，亲爱的，对不起，现在就抱马上就亲！“突然感觉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赵满委入我的怀里亲了我一口说:“什么事，你要对我说出来，我也能和你一起想办法！″
我向她点点头:“好啊，我现在想怎样找粘稻子和小粒王2862″
赵满撇撇小嘴:“这个我真不知道那里有。″
我笑笑对她说:“粘稻子主要在290，友谊，桦川，二九一，富锦，建三江的前进，胜利一带比较多。2862主要是绥化的庆安，海伦，青冈人种的比较多″
赵满的眼睛突然亮晶晶的问我:“那咱俩去绥化吧！″
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绥化是种水稻，可产量并不多。绥化人多数都在建三江和其他管局租地种水稻，建三江有句叫做:绥化的爹，庆安的娘，养活了三江一批狼。
在建三江只要找到庆安，海伦和青冈的绥化人，就能找到小粒王2862。每个连队的地点，外租地基本都是绥化人。
走，咱俩现在去前哨五连，七连，九连，十二连，那里地点多，绥化人也多″
赵满撇撇嘴说:“那些连队都快到二道河了吧！″
“对，就是在二道河附近！″我点点头。
车上我想起了290农场47连的孙永田。
孙永田的水田在290排名第二，有110垧地。排名第一的是11连的吴江有140垧地。
孙永田是最爱种粘稻子的。去年的110垧地全部都是粘稻子。但却种了两个品种70垧地的超粘325和40垧地的普粘7。
09年11月份时我在290看过他的粘稻子，但只相中了超粘325。可他却想325和普粘7一起都卖掉。
当初我给的价格是325一块三，普粘7一块。单装325一块三毛五。可他总是在考虑之中，考虑来考虑去，我上了建三江。
290农场是宝泉岭管局最北的农场。48连过江就是同江市，47连和48连中间只隔着两个连队。
宝泉岭管局大部分士地都在鹤岗境内，下属的14个国有大型农场有九个在鹤岗，这九个农场分别是:共青农场，名山农场，梧桐河农场，普阳农场，延军农场，新华农场，绥滨农场，军川农场，290农场。
我每年收粮就是从这九个农场开始的，然后从佳木斯的桦川，二九一，锦山，富锦，一路搜刮之后再进入建三江。
也不知道孙有田这个孙嘎子现在要什么价了，但我知道他肯定还没卖。
他是个聪明人，决定想出手之前肯定会给我来个电话，问我能给多少钱。然后再问问其他人能给多少钱，最后找个给价最高的出手。
但他的要求任何人都很难达到，因为325适合米业，普粘7适合糯米粉加工厂。可他只徒省事想一下子全部出手，却不知道他的粘稻子因为品种不同，所针对的加工企业也不同。
如果他能分开卖才是真正的利益最大化，但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他越不知道才越对我有利。没准靠着靠着粘稻子就大掉价了，没人买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我随便的七整八捏的。
可谁想到今年这个孙嘎子压对了势头，粘稻子开始涨了。但苗头他可能还不知道，他的信息来源是不可能比米业早，比米业还准确的。我这么想着便给孙有田打了电话。
″喂，孙大哥，孙大嫂在吗？我想孙大嫂了！″电话里我想起他体态肥硕又爱浓妆艳抹的老婆便促狭的说。
“卧操，你想她赶紧领走，水稻我白送你一半。″孙有田当面是很怕他那个胖媳妇的。
″哈哈，孙大哥，孙大嫂可是你的家中宝。我可不敢要，怕孙大哥拎着菜刀追我啊。″我就是不说正题，等他的表现。
“切，你小子是想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吧，总这么埋汰你大哥。在我家蹭了三顿饭也不买粮，真不讲究，不讲究″孙嘎子忍不住先提起了粮，嘿嘿，听这语气还有些急。
“唉，孙大哥，不是我不想收你的粮，我这道行只有那么深，我们米业只能出那个价，可你不卖啊。″我继续胡扯着。
″唉，兄弟，现在粘稻子什么价了？“孙嘎子沉不气的问
“孙哥，我也不清楚啊，我在建三江，家里什么价了？“我反问也套取着信息。
″建三江粘稻子什么价啊？“这个孙嘎子还挺精还知道反击了
“建三江那有粘稻子啊，我在建三江只收圆粒其他的不收″我直接掐断了他的希望
″290的粮都空了，47连晒场就剩我这一份了。一个月没来收粮的了。″孙有田死气沉沉的说。
″唉，孙大哥还不如当初卖给我了吧！″我感觉有门，又拿话探了一下。
″我听说别的地方粘稻子都涨价了，可290还是没人来收，另外两个收粘稻子的也说不收了！“他的话里有希望也有失望。
另外两个，嘿嘿，应该是我找的大哥和三哥当的托！孙有田的粮我下了不少功夫，粮就看了七八遍，饭也蹭了他三顿。还让大哥和三哥当我的托又看了几遍。
“孙大哥，那你再找别人问问啊！″我假装善意的提醒他。
″去年我们这有个叫大雷子的，新开了一家米厂打算1.45元买，可是年后给钱，我想答应，可家里你孙嫂子不让赊给他，唉！“孙有田爆出了重要消息。
“孙大哥，这赊购的事千万别信啊，钱还是揣自己兜里最把握，并且你也想一想，大雷子这个人可信吗？他99年开米厂，05年又开米厂，然后去年再开米厂。如果他是现钱买粮多点少点肯定行，可是赊购，啧啧，我看他这事，可真不把握！″我赶忙深情款款挑拨离间的说
我心里也不由想着，大雷子这个人可真能折腾。粮又不收了，又要开米厂。
虽然我的心里特别反感他，但也不得不在心里敬佩着，这还真是个人物。百折不挠的一门心思的就认准开米厂了！
十二，孙大哥，我想孙大嫂了
我叫上赵满开车离开了现场。
刚离开现场赵满眨眨眼问:″去哪里？″
我眨眨眼说:″不去哪里，先去14连晒场呆一会，等那宝他们飘上袋了再回装粮现场。″
赵满皱皱鼻子:“那你刚才的电话？″
我哈哈笑着摸着她的小脑瓜说:″没人来电话，是我放的烟雾弹。″
赵满滋着一口小白牙向我做了个咬死你的表情。
我哈哈笑着对她说:“这也是收粮人必修的一门课程。″
赵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问:″你总这么撒谎骗人吗？″
我感觉她的神情有些异样，便握住了她的小手说:“我对你，是不会撒谎的。″
赵满向我点点头嘻嘻笑着“嗯“了一声，便启动了车子开向十四连晒场。
皮卡车下了17连的小树林拐上了车卧倒的怪坡，看着道边一字排着七辆车，我显摆的对赵满说:“媳妇，你看，这也是咱的车″
赵满点点小脑瓜:“嗯嗯，我知道，要停车打声招呼吗？″
我咧嘴一笑:“不用停，我不喊他们，是没人敢打扰我的！“说完还自名得意的点点头
可是打脸总是来的那么快！皮卡车路过第四辆车时，后面第六辆车跳下来一个司机，胳膊里还抱着两条烟。正面拦住了车，大声喊着:″远哥，远哥，我原野啊！″
我遥下车窗看着杜原野说:“兄弟，这回上来就消停点，这次你能捧远哥的场，远哥心里也是有数的。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挂好网子，等着装车！″
我告诉赵满开车，杜原野手捧着两条黄鹤楼还站在车后凌乱着。
赵满咳咳两声问:″怎么感觉你很怕他似得！″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怕他？笑话，我是收粮的他是开车拉粮的。我可能会怕他吗？只是特别烦感他而已，这个人爱偷粮，还喜欢自作聪明。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粘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就很难撕掉。″
可仔细想想，还真有些怕见到他。
每次见到他，都感觉自己的头很大，有些人的烟我是心安理得的收，可有些人的东西我也真的不敢收。就比如现在的杜原野和福兴的李铁。
一旦收了他们的东西，就会死缠烂打的好像你欠了他一辈子，就应该为他做牛做马当一辈子奴隶一样。
这次调车上前哨本来没有他，可他硬是跟别人的车一起上来了。我本来想着就当做看不见，却没想到他自己又使劲的贴了上来。
在14连晒场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好粮。但也混了几份水稻样子，这就算贼不走空吧。
我给那宝打了电话没人接，又给刘歪嘴打了才知道那宝和另外三个装卸工正在车上飘袋，他们已和大车谈妥一车300元飘两层。
这样也行，总比他们没有收入或跑去给别人干活强。
又回装粮现场转了一圈，所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宝和刘歪嘴较流的看护顼场和飘袋，配合的非常默契。我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没什么事可做了。
忽然有种心慌，心悸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摇摇头，闭上眼思索着。可能是担心这些粮拉回厂里没法卸吧，我也只能给自己这样的解释。
我看看时间，刚8点过一点，又问了司机都说躲交警晚上一起走。
我知道十四连有一条直通海青的路，这里到海青也仅有四十多公里。便喊上赵满开车向海青出发。
海青的新地粮是必须要过去看看的，没准又是一个好卧子，也够装一些天的。
车里赵满问我:“怎么感觉你慌慌的″
“慌慌的吗？，没有啊！″我嘴硬的回答。
“没有就好“赵满向我翻了个白眼说。
唉，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我在心里嘀咕着。
可心里那种感觉又强烈起来，我想是不是家里母亲又有什么事了。
不由的拿出了手机给母亲打了电话，电话里的母亲声音很洪亮，能听到正在打麻将的声音。聊了几句身体还挺好的便挂了电话。
我的心里稍安了一些，可那种慌慌的感觉还是萦绕在心底，好像预示着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我心里又在想，可能还是担心这批粮回到厂里不好卸车吧。
车子刚过十四连没多远便接到厂里老板王勇的电话，告诉我粘稻子肯定要大涨，厂里2862小粒王的订单也大增价格又上涨了二分，现在出厂价是1.55元。
拉完长粒香后主要以粘稻子和2862为主。圆粒暂时停一停。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撂了电话。
所有的一切计划又被打乱了，我晃晃脑袋，撇撇嘴。感觉一切都是乱乱的！
赵满问我怎么了，我便告诉了她厂里的下一步装粮计划。
我让赵满把车停在道边，仔细考虑着该如何寻找粘稻子和2862
赵满在旁边撅起小嘴儿说:“你今天还没有抱我，也没有亲我″
″哈哈，对，亲爱的，对不起，现在就抱马上就亲！“突然感觉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赵满委入我的怀里亲了我一口说:“什么事，你要对我说出来，我也能和你一起想办法！″
我向她点点头:“好啊，我现在想怎样找粘稻子和小粒王2862″
赵满撇撇小嘴:“这个我真不知道那里有。″
我笑笑对她说:“粘稻子主要在290，友谊，桦川，二九一，富锦，建三江的前进，胜利一带比较多。2862主要是绥化的庆安，海伦，青冈人种的比较多″
赵满的眼睛突然亮晶晶的问我:“那咱俩去绥化吧！″
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绥化是种水稻，可产量并不多。绥化人多数都在建三江和其他管局租地种水稻，建三江有句叫做:绥化的爹，庆安的娘，养活了三江一批狼。
在建三江只要找到庆安，海伦和青冈的绥化人，就能找到小粒王2862。每个连队的地点，外租地基本都是绥化人。
走，咱俩现在去前哨五连，七连，九连，十二连，那里地点多，绥化人也多″
赵满撇撇嘴说:“那些连队都快到二道河了吧！″
“对，就是在二道河附近！″我点点头。
车上我想起了290农场47连的孙永田。
孙永田的水田在290排名第二，有110垧地。排名第一的是11连的吴江有140垧地。
孙永田是最爱种粘稻子的。去年的110垧地全部都是粘稻子。但却种了两个品种70垧地的超粘325和40垧地的普粘7。
09年11月份时我在290看过他的粘稻子，但只相中了超粘325。可他却想325和普粘7一起都卖掉。
当初我给的价格是325一块三，普粘7一块。单装325一块三毛五。可他总是在考虑之中，考虑来考虑去，我上了建三江。
290农场是宝泉岭管局最北的农场。48连过江就是同江市，47连和48连中间只隔着两个连队。
宝泉岭管局大部分士地都在鹤岗境内，下属的14个国有大型农场有九个在鹤岗，这九个农场分别是:共青农场，名山农场，梧桐河农场，普阳农场，延军农场，新华农场，绥滨农场，军川农场，290农场。
我每年收粮就是从这九个农场开始的，然后从佳木斯的桦川，二九一，锦山，富锦，一路搜刮之后再进入建三江。
也不知道孙有田这个孙嘎子现在要什么价了，但我知道他肯定还没卖。
他是个聪明人，决定想出手之前肯定会给我来个电话，问我能给多少钱。然后再问问其他人能给多少钱，最后找个给价最高的出手。
但他的要求任何人都很难达到，因为325适合米业，普粘7适合糯米粉加工厂。可他只徒省事想一下子全部出手，却不知道他的粘稻子因为品种不同，所针对的加工企业也不同。
如果他能分开卖才是真正的利益最大化，但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他越不知道才越对我有利。没准靠着靠着粘稻子就大掉价了，没人买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我随便的七整八捏的。
可谁想到今年这个孙嘎子压对了势头，粘稻子开始涨了。但苗头他可能还不知道，他的信息来源是不可能比米业早，比米业还准确的。我这么想着便给孙有田打了电话。
″喂，孙大哥，孙大嫂在吗？我想孙大嫂了！″电话里我想起他体态肥硕又爱浓妆艳抹的老婆便促狭的说。
“卧操，你想她赶紧领走，水稻我白送你一半。″孙有田当面是很怕他那个胖媳妇的。
″哈哈，孙大哥，孙大嫂可是你的家中宝。我可不敢要，怕孙大哥拎着菜刀追我啊。″我就是不说正题，等他的表现。
“切，你小子是想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吧，总这么埋汰你大哥。在我家蹭了三顿饭也不买粮，真不讲究，不讲究″孙嘎子忍不住先提起了粮，嘿嘿，听这语气还有些急。
“唉，孙大哥，不是我不想收你的粮，我这道行只有那么深，我们米业只能出那个价，可你不卖啊。″我继续胡扯着。
″唉，兄弟，现在粘稻子什么价了？“孙嘎子沉不气的问
“孙哥，我也不清楚啊，我在建三江，家里什么价了？“我反问也套取着信息。
″建三江粘稻子什么价啊？“这个孙嘎子还挺精还知道反击了
“建三江那有粘稻子啊，我在建三江只收圆粒其他的不收″我直接掐断了他的希望
″290的粮都空了，47连晒场就剩我这一份了。一个月没来收粮的了。″孙有田死气沉沉的说。
″唉，孙大哥还不如当初卖给我了吧！″我感觉有门，又拿话探了一下。
″我听说别的地方粘稻子都涨价了，可290还是没人来收，另外两个收粘稻子的也说不收了！“他的话里有希望也有失望。
另外两个，嘿嘿，应该是我找的大哥和三哥当的托！孙有田的粮我下了不少功夫，粮就看了七八遍，饭也蹭了他三顿。还让大哥和三哥当我的托又看了几遍。
“孙大哥，那你再找别人问问啊！″我假装善意的提醒他。
″去年我们这有个叫大雷子的，新开了一家米厂打算1.45元买，可是年后给钱，我想答应，可家里你孙嫂子不让赊给他，唉！“孙有田爆出了重要消息。
“孙大哥，这赊购的事千万别信啊，钱还是揣自己兜里最把握，并且你也想一想，大雷子这个人可信吗？他99年开米厂，05年又开米厂，然后去年再开米厂。如果他是现钱买粮多点少点肯定行，可是赊购，啧啧，我看他这事，可真不把握！″我赶忙深情款款挑拨离间的说
我心里也不由想着，大雷子这个人可真能折腾。粮又不收了，又要开米厂。
虽然我的心里特别反感他，但也不得不在心里敬佩着，这还真是个人物。百折不挠的一门心思的就认准开米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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