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噩耗频传
徐州，九命猫酒吧。
张影七正在与徐州卫所的负责人查羽密谈。为了表示诚意，双方都没有带任何手下，甚至中间人王饮酒客套几句后也自觉退了出去。
本来张影七是不打算见他的，但好歹人家大半夜跑来这边，还等了自己整整一个晚上，要是还不见他，多少显得有些不够意思了。
查羽的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要说起来比周星泽更年轻，却是一头银发。
无论是九州官场还是江湖，也没有人会把他当做是什么青年才俊。
查羽在徐州的几年几乎是毫无功绩，毕竟他没有像周星泽那样的背景，徐州卫所的情况也要糟糕的多，但这并不能代表他没有能力——
至少这是张影七对他的第一印象。
查羽有着一州负责人的风度，谦虚谨慎而不卑不亢，与他接触没多少时间，张影七就已经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为了这次会面，查羽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王饮酒刚一退出包厢，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卷宗。
“张堂主——这些是徐州近五年来的大案资料以及成立的那些小丑社团成员，对于有可能是七杀成员的人，我也全都列了出来。”
查羽的手臂很粗，毛发旺盛，声音却出奇地温和，卷宗里的字迹也很秀气，整体给人以粗中有细的感觉。
张影七接过卷宗略微看了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查羽的统计倒是相当全面，尤其是关于各个江湖组织、小丑社团在历年平安夜中的表现都有被记录在案。
“这份人员名单都是根据他们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分析得出的，如果能帮到您就好了——”
这份资料在时间上前后绵延五年，查羽不只是查清了他上任以后的事，连前任徐州负责人在位时的情报都摸得一清二楚，此中艰难，可想而知。
张影七暗自咂舌，查羽此人竟有如此魄力，怪不得能胜任一州之长的职位。
另外，张影七注意到，这份名单包括卷宗里的大案资料并没有收录方水、许珂的人以及九命猫成员。
他刚瞟了查羽一眼，对方就微笑着说道：“哈哈，我知道方女士和许先生是十常侍的人，九命猫的王掌柜更是您的至交好友，我当然不会怀疑他们。”
好一个老狐狸——张影七暗想，这份卷宗里没有的东西，谁知道你还收集了多少！
查羽当然不会蠢到将许珂、方水等人列入怀疑名单，否则张影七会不会信他还在两说，他挑拨离间的罪名这可就做实了。
张影七将卷宗轻轻放在桌面，手扶额头作沉思状。
不管怎么说，要在这数百人的名单里找出七杀成员，未免有些大海捞针了。
最糟糕的情况，把这些人全都排查一遍，也许一个也找不出来。
许珂和方水那边已经发来消息，据各个小丑社团骨干成员共同协商，今年的平安夜定在了二月七日，而今天，已经是二月三日了。
二月七日——这与五年前小丑临凡的第一个平安夜是同一天。只是巧合吗？张影七更相信这是小丑和七杀在背后推动。
小丑的那些信徒，张影七倒并不担心，那群家伙没人统一指挥，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这是一场十常侍与七杀之间的战争，对于张影七来说，他的帮手有很多，青、徐两州的江湖势力，徐州卫所以及整个九龙堂。
而七杀的靠山，是恶魔小丑——只这一条，就足以碾压十常侍所拥有的一切。
张影七有些失落地枕在沙发上，恶魔不露面，他们只能尝试着将七杀成员各个击破。
敌在暗，我在明，找不到七杀，十常侍就只能一直提防七杀的偷袭，被动防守，伺机而动。
他们这边尚且知道两两一组，难道七杀的人就是傻瓜，如果对方抱团偷袭、一击即走呢？
虽然查羽的到来并没能给张影七提供多少新思路，但他还是略抱希望地问道：“长官——你们徐州卫所，能派出多少人？”
“四百人——这是我们的全部。”查羽肯定地说道，“还请张堂主谅解，底层士兵并不了解恶魔小丑的情况，光是七杀的名头就已经吓跑一大半人了。”
小丑是在天鲸大厦爆炸案的时候复苏的，九龙堂和皇主迅速将这一情报传递给了九州各地的大员。
查羽得到消息以后，就针对七杀组织对整个徐州的卫所士兵进行了大规模动员——
最后只有四百人愿意跟随查羽，为了徐州千万百姓而堵上生命。
“请您放心，皇主已经将徐州的兵权全权委托给我——为了宁城百万黎民，即使与恶魔交手，我也死而无憾！”
查羽的表情很决绝——是啊，如果这回战败的话，二月七日将会再次复刻五年前的那场灾难，他负责的徐州——将会彻底陷落。
“先生大义——我敬您一杯！”张影七又开了一瓶王饮酒珍藏的好酒，虽是借花献佛，真心却可明鉴。
叮——
张影七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张堂主——发生什么事了吗？”查羽小心翼翼地问道。
“仵世和霍阳德在阿卡姆被人阴了——妈的！”张影七瞳孔放大，气得有些呼吸不顺。
阿卡姆是宁城的一座顶尖写字楼，后来被几个主要的小丑社团占据作为总部。
包括方水和许珂的小丑社团，也都在这里安营扎寨。
仵世和霍阳德今天一大早就去阿卡姆那边面见几个小丑社团的领袖，企图为平安夜拉拢一些力量——
当然，如果能在这些人中发现七杀成员，那就再好不过了。
仵世和霍阳德的实力张影七都信得过，又有方水和许珂压阵，几乎是万无一失，所以张影七才会放心地把他俩派出去。
可还是发生了意外，他们刚走出阿卡姆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霍阳德当场受了重伤，所幸不危及性命，仵世已经拼死将他护送回了酒店。
仵世给张影七发来的语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很虚弱。
“七——七哥，霍阳德的伤势，恐怕得送回青州疗伤了——对，对手很强，一个扔飞刀的女人，大概是视频里那个人，另一个女的是肥仔，她——她上来一斧子就把炸弹人砍那了……”
七杀一次出动了两个人——如果不是方水和许珂离得近，仵世和霍阳德恐怕都得栽在阿卡姆。
仵世还提到，那两个女人没有带帮手，小丑社团的那些人也跟着一起帮忙了——
毕竟他们和方水、许珂处得还不错，朋友的朋友遇袭，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七杀的人对小丑社团的人也毫不留情，硬是杀出一条血路逃走的。
这基本可以肯定张影七心中的一个猜想——七杀是单独行动的，与那些小丑社团并没有联系。
小丑社团，说到底只是五年前那一夜疯狂的衍生品，如果不是收到恶魔的蛊惑，他们也不会成为张影七的敌人。
这里面的逻辑链很清晰——小丑社团搞平安夜一定会杀人放火、扰乱徐州秩序，这是查羽所不允许的。
而他们如果像五年前那样集体收到恶魔的蛊惑，不仅会围攻卫所，还会主动袭击对付小丑的江湖人——也就是十常侍。
至于许珂和方水，则是其中的两个怪胎，巨大疯狂中诞生出的更加疯狂的存在！
他们都想亲手灭了小丑和七杀组织——这是方许二人、张影七与徐州卫所合作的基础。
出师未捷，已经有一名常侍失去了战斗能力——张影七暗自想着，沉默的包厢里却又响起了他那诡异的手机铃声。
“妈妈收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快点快点死去——
“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
“咳咳——张堂主的喜好还挺有意思的。”查羽调侃了一句，张影七却不以为意地接听了电话。
“张影七我草你的妈——”
这是霍景明的声音，骂的很难听——张影七也能理解为什么，毕竟他把宝贝儿子交给自己带，这下却差点折在了徐州。
虽然仵世肯定不会自作主张地把消息告诉霍老爷子，但霍景明的身边怎么想也肯定会有火神堂的眼线，他这么快得到消息也不奇怪。
张影七一个劲地陪着不是，答应了送霍阳德回荆州疗伤。
毕竟他身受重伤，留在徐州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成为其他人的负担。
张影七信誓旦旦地说道：“老爷子——你放心，七杀的人伤了阳德，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那个，火神堂在徐州的高手，要不——就先交给我吧？”
“去你妈的，没保住我儿子——还好意思跟我要兵？”
霍景明挂断了电话，张影七微微一笑——老爷子没拒绝，这事说不定有戏。
张影七一边通知仵世一定要将霍阳德安全送到火神堂使者的手中，一边打开了罗凯的聊天框。
这家伙昨天晚上还说杨家打算对杨牧动手了，怎么现在又没有消息了，电话也不接——
难道杨家人连他一起办了？应该不会——罗凯没道理蠢到拿命去保那个放羊的。
只是七杀的人要是对罗凯下手的话——那就难说了。
白狗已经启程赶往冀州，黑水堂的那些小弟平常都是他带的，张影七很少亲自联络。
如果罗凯出事的话，白狗肯定会联系自己，没道理音讯全无的呀——
张影七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给白狗或是留守云海的弟兄们确认一下罗凯的安危，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一把拉开了包厢的大门，张影七冷冷地看过去。
“你们王掌柜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没看到我正——”
他愣住了，冲进来的小弟满头都是血，额头上还扎着半根折断的木刺，目光低垂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
“张堂主——”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个字勉强挤出嘴唇：
“酒——酒哥，他遇刺了！”
张影七正在与徐州卫所的负责人查羽密谈。为了表示诚意，双方都没有带任何手下，甚至中间人王饮酒客套几句后也自觉退了出去。
本来张影七是不打算见他的，但好歹人家大半夜跑来这边，还等了自己整整一个晚上，要是还不见他，多少显得有些不够意思了。
查羽的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要说起来比周星泽更年轻，却是一头银发。
无论是九州官场还是江湖，也没有人会把他当做是什么青年才俊。
查羽在徐州的几年几乎是毫无功绩，毕竟他没有像周星泽那样的背景，徐州卫所的情况也要糟糕的多，但这并不能代表他没有能力——
至少这是张影七对他的第一印象。
查羽有着一州负责人的风度，谦虚谨慎而不卑不亢，与他接触没多少时间，张影七就已经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为了这次会面，查羽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王饮酒刚一退出包厢，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卷宗。
“张堂主——这些是徐州近五年来的大案资料以及成立的那些小丑社团成员，对于有可能是七杀成员的人，我也全都列了出来。”
查羽的手臂很粗，毛发旺盛，声音却出奇地温和，卷宗里的字迹也很秀气，整体给人以粗中有细的感觉。
张影七接过卷宗略微看了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查羽的统计倒是相当全面，尤其是关于各个江湖组织、小丑社团在历年平安夜中的表现都有被记录在案。
“这份人员名单都是根据他们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分析得出的，如果能帮到您就好了——”
这份资料在时间上前后绵延五年，查羽不只是查清了他上任以后的事，连前任徐州负责人在位时的情报都摸得一清二楚，此中艰难，可想而知。
张影七暗自咂舌，查羽此人竟有如此魄力，怪不得能胜任一州之长的职位。
另外，张影七注意到，这份名单包括卷宗里的大案资料并没有收录方水、许珂的人以及九命猫成员。
他刚瞟了查羽一眼，对方就微笑着说道：“哈哈，我知道方女士和许先生是十常侍的人，九命猫的王掌柜更是您的至交好友，我当然不会怀疑他们。”
好一个老狐狸——张影七暗想，这份卷宗里没有的东西，谁知道你还收集了多少！
查羽当然不会蠢到将许珂、方水等人列入怀疑名单，否则张影七会不会信他还在两说，他挑拨离间的罪名这可就做实了。
张影七将卷宗轻轻放在桌面，手扶额头作沉思状。
不管怎么说，要在这数百人的名单里找出七杀成员，未免有些大海捞针了。
最糟糕的情况，把这些人全都排查一遍，也许一个也找不出来。
许珂和方水那边已经发来消息，据各个小丑社团骨干成员共同协商，今年的平安夜定在了二月七日，而今天，已经是二月三日了。
二月七日——这与五年前小丑临凡的第一个平安夜是同一天。只是巧合吗？张影七更相信这是小丑和七杀在背后推动。
小丑的那些信徒，张影七倒并不担心，那群家伙没人统一指挥，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这是一场十常侍与七杀之间的战争，对于张影七来说，他的帮手有很多，青、徐两州的江湖势力，徐州卫所以及整个九龙堂。
而七杀的靠山，是恶魔小丑——只这一条，就足以碾压十常侍所拥有的一切。
张影七有些失落地枕在沙发上，恶魔不露面，他们只能尝试着将七杀成员各个击破。
敌在暗，我在明，找不到七杀，十常侍就只能一直提防七杀的偷袭，被动防守，伺机而动。
他们这边尚且知道两两一组，难道七杀的人就是傻瓜，如果对方抱团偷袭、一击即走呢？
虽然查羽的到来并没能给张影七提供多少新思路，但他还是略抱希望地问道：“长官——你们徐州卫所，能派出多少人？”
“四百人——这是我们的全部。”查羽肯定地说道，“还请张堂主谅解，底层士兵并不了解恶魔小丑的情况，光是七杀的名头就已经吓跑一大半人了。”
小丑是在天鲸大厦爆炸案的时候复苏的，九龙堂和皇主迅速将这一情报传递给了九州各地的大员。
查羽得到消息以后，就针对七杀组织对整个徐州的卫所士兵进行了大规模动员——
最后只有四百人愿意跟随查羽，为了徐州千万百姓而堵上生命。
“请您放心，皇主已经将徐州的兵权全权委托给我——为了宁城百万黎民，即使与恶魔交手，我也死而无憾！”
查羽的表情很决绝——是啊，如果这回战败的话，二月七日将会再次复刻五年前的那场灾难，他负责的徐州——将会彻底陷落。
“先生大义——我敬您一杯！”张影七又开了一瓶王饮酒珍藏的好酒，虽是借花献佛，真心却可明鉴。
叮——
张影七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张堂主——发生什么事了吗？”查羽小心翼翼地问道。
“仵世和霍阳德在阿卡姆被人阴了——妈的！”张影七瞳孔放大，气得有些呼吸不顺。
阿卡姆是宁城的一座顶尖写字楼，后来被几个主要的小丑社团占据作为总部。
包括方水和许珂的小丑社团，也都在这里安营扎寨。
仵世和霍阳德今天一大早就去阿卡姆那边面见几个小丑社团的领袖，企图为平安夜拉拢一些力量——
当然，如果能在这些人中发现七杀成员，那就再好不过了。
仵世和霍阳德的实力张影七都信得过，又有方水和许珂压阵，几乎是万无一失，所以张影七才会放心地把他俩派出去。
可还是发生了意外，他们刚走出阿卡姆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霍阳德当场受了重伤，所幸不危及性命，仵世已经拼死将他护送回了酒店。
仵世给张影七发来的语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很虚弱。
“七——七哥，霍阳德的伤势，恐怕得送回青州疗伤了——对，对手很强，一个扔飞刀的女人，大概是视频里那个人，另一个女的是肥仔，她——她上来一斧子就把炸弹人砍那了……”
七杀一次出动了两个人——如果不是方水和许珂离得近，仵世和霍阳德恐怕都得栽在阿卡姆。
仵世还提到，那两个女人没有带帮手，小丑社团的那些人也跟着一起帮忙了——
毕竟他们和方水、许珂处得还不错，朋友的朋友遇袭，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七杀的人对小丑社团的人也毫不留情，硬是杀出一条血路逃走的。
这基本可以肯定张影七心中的一个猜想——七杀是单独行动的，与那些小丑社团并没有联系。
小丑社团，说到底只是五年前那一夜疯狂的衍生品，如果不是收到恶魔的蛊惑，他们也不会成为张影七的敌人。
这里面的逻辑链很清晰——小丑社团搞平安夜一定会杀人放火、扰乱徐州秩序，这是查羽所不允许的。
而他们如果像五年前那样集体收到恶魔的蛊惑，不仅会围攻卫所，还会主动袭击对付小丑的江湖人——也就是十常侍。
至于许珂和方水，则是其中的两个怪胎，巨大疯狂中诞生出的更加疯狂的存在！
他们都想亲手灭了小丑和七杀组织——这是方许二人、张影七与徐州卫所合作的基础。
出师未捷，已经有一名常侍失去了战斗能力——张影七暗自想着，沉默的包厢里却又响起了他那诡异的手机铃声。
“妈妈收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快点快点死去——
“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
“咳咳——张堂主的喜好还挺有意思的。”查羽调侃了一句，张影七却不以为意地接听了电话。
“张影七我草你的妈——”
这是霍景明的声音，骂的很难听——张影七也能理解为什么，毕竟他把宝贝儿子交给自己带，这下却差点折在了徐州。
虽然仵世肯定不会自作主张地把消息告诉霍老爷子，但霍景明的身边怎么想也肯定会有火神堂的眼线，他这么快得到消息也不奇怪。
张影七一个劲地陪着不是，答应了送霍阳德回荆州疗伤。
毕竟他身受重伤，留在徐州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成为其他人的负担。
张影七信誓旦旦地说道：“老爷子——你放心，七杀的人伤了阳德，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那个，火神堂在徐州的高手，要不——就先交给我吧？”
“去你妈的，没保住我儿子——还好意思跟我要兵？”
霍景明挂断了电话，张影七微微一笑——老爷子没拒绝，这事说不定有戏。
张影七一边通知仵世一定要将霍阳德安全送到火神堂使者的手中，一边打开了罗凯的聊天框。
这家伙昨天晚上还说杨家打算对杨牧动手了，怎么现在又没有消息了，电话也不接——
难道杨家人连他一起办了？应该不会——罗凯没道理蠢到拿命去保那个放羊的。
只是七杀的人要是对罗凯下手的话——那就难说了。
白狗已经启程赶往冀州，黑水堂的那些小弟平常都是他带的，张影七很少亲自联络。
如果罗凯出事的话，白狗肯定会联系自己，没道理音讯全无的呀——
张影七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给白狗或是留守云海的弟兄们确认一下罗凯的安危，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一把拉开了包厢的大门，张影七冷冷地看过去。
“你们王掌柜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没看到我正——”
他愣住了，冲进来的小弟满头都是血，额头上还扎着半根折断的木刺，目光低垂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
“张堂主——”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个字勉强挤出嘴唇：
“酒——酒哥，他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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