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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决战前夕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鬼杀队家主产屋敷耀哉死亡!鬼杀队家主产屋敷耀哉死亡!”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新的鬼杀队总部,鎹鸦嘹亮刺耳的声音响彻不绝,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得知这一重磅消息之后的鬼杀队简直乱了套,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以及嚎哭声让这个刚入驻没多久的总部乱作一团,使得刚睡没多久的白柯直接被吵醒。

    困倦地揉了揉鸡窝头,白柯伸脚踹了踹旁边的不死川实弥,同时往对面正呼呼大睡的炼狱杏寿郎丢了一个枕头过去:

    “喂,你们两个,快醒醒,起来办事儿了。”

    “你特么……(省略八百字)”

    “给我受死!”

    让人早起显然是一件极大概率能引起对方暴怒的事情,这不,被白柯踹醒的不死川实弥此时正提着日轮刀追着白柯在鬼杀队临时给柱安排的房间中上蹿下跳。

    蝴蝶忍带着还在迷糊的甘露寺蜜璃一起从隔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于这位腹黑乐子人来说,刚醒就有一通好戏摆在面前,实在是一个愉快的早晨,只是得忽略她此时阴沉的面庞以及手里同样握着的日轮刀,虽然依旧是笑着的没错,但却让迷糊的甘露寺蜜璃打了个激灵:

    “啊咧咧~某位白姓跳蚤和不死川先生可真是有精神啊,明明才睡没多久……”

    这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的伊黑小芭内以及时透无一郎也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并同时抽出了佩刀,相互对视了一眼,加入了这场打闹中。

    除蝴蝶忍和富冈义勇以外的其他柱都是昨晚接近凌晨时才赶过来的,来了以后简单地与他们两个对接了一下工作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被产屋敷辉利哉,也就是产屋敷耀哉的儿子给召集起来开了一次会议。等待会议结束后又处理了一些其他的琐事,都早已到了凌晨四点半,才堪堪睡去。

    白柯与不死川实弥两人发出的声响不是很大,这是对普通人来说的,但柱们显然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说是美国队长青春版了,只是臀没有那么翘,胸肌没有那么发达罢了。

    几乎所有的柱都被迫起来了,他们各自面色不善,双眼布满了血丝,皆磨刀霍霍向白柯,要不是这家伙,不死川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于是乎,白柯成功以一人之力在复数的柱们的围攻下辗转腾挪,几次差点被从天花板上给捅下来,好在众人的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在打闹一阵后,便停了手。

    也就在此时,纸门被打开了:

    “咔哒……”

    木制门框相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白柯一行人齐齐扭头望去,发现是鬼杀队新任首领产屋敷辉利哉,便规规矩矩地坐好等待他的话语。

    很难想象,年仅八岁的他如今已成了产屋敷一族最后的一个男丁,还肩负起了鬼杀队第九十八代当主这一职责,艰难地带领着如今的鬼杀队摸索前进,承受的压力超出想象。但他没和任何人抱怨过,哪怕是现如今辅佐在他身边的两个妹妹产屋敷彼方和产屋敷杭奈也是如此。

    如今的他,也已经换上了象征着产屋敷家主的素白细纹衫,袖口和底边有着樱色流纹装饰,基本上和他父亲一样。头发也不再是公主切的造型了,换成了更为成熟且有男子气概的复古直发(毕竟不用再当女装大佬了嘛);额头上系着一张象征着“御式”的符咒,眼睛深邃,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的众位柱:

    “诸位,请随我来。”

    没有寒暄,只是简短的一句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而白柯等人自然不会过多抱怨,毕竟除了刚来没多久的白柯以及时透无一郎之外,这个小家伙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自然是熟悉并适应下来了的。纷纷起身跟着辉利哉就往外面走去。

    外面此时已经乱了套了,人群挤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带着不安与担忧,看着已经站在高台上了的产屋敷辉利哉。

    “诸君,请稍安勿躁,耐心听我说完。此事事关重大,关乎着我们鬼杀队的存亡……”

    “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已经发现了我们先前的据点,并将上任家主杀害。此时正在大范围的搜寻我们的踪迹,想必过不了多久,藤袭山也会被他给发现,将我们一网打尽……”

    “这次我们已经无法再度逃避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都已经无法再支撑我们进行再次转移……”

    “唯有一战,方可得出一线生机。我会率领鬼杀队现如今的九位柱们一起前往浅草迎战鬼舞辻无惨,并在那里与之决一死战……”

    白柯等九位柱适时地上前一步,将刀拔出半截,意为藏剑于锋,如今即将锋芒毕露,一剑惊人。释放出自身的气势,羽织在无形的力量下猎猎作响,显得他们此时气势如虹,颇有一种待白虹贯日,便直取敌方头目首级的大无畏之气魄。

    “诸位同胞们,我们要团结起来,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那份崇高的理想,为了……人类!”

    产屋敷辉利哉停顿了片刻,在他那张三无面相上,表情猛地变得丰富,激动而又坚定:

    “人类……一定会战胜鬼物!”

    这句话好似引火线一般点燃了下方众人的情绪,他们纷纷高举起自己的右手,竭尽全力地握拳挥动着,热血上涌,激昂万分:

    “恶鬼滅烬!”

    “恶鬼滅烬!”

    “……”

    喊声震天,声浪冲破了笼罩在上方的乌云,将一束又一束的阳光引在了这片被密密麻麻的紫藤花环绕着的山头上,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神圣而又肃穆。

    “呼……”

    产屋敷辉利哉重重地舒了口气,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原本以为可能会反响很差甚至是失败的结果,在如今也算是圆满成功了。他如今才八岁,鬼杀队首领也是昨天才当上的,压根儿就没有积累什么形象和威严。他在父亲产屋敷耀哉死前还是一个女装大佬呢,成天穿着女性和服帮自己的父亲接待客人或者在剑士们面前宣布新的通知。产屋敷一族由于遭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诅咒,男孩子在十三岁以前都需要扮演成女孩,以逃避那早夭的命运。

    如今他不得已当上鬼杀队的当主,被迫挑起了这个重担,他漆黑深邃的眼里,满是疲惫之色。

    他自迁移到藤袭山以来,几乎没有睡过什么像样的觉,往往处理各种繁琐而又重要的事处理到深夜,紧接着睡三四个小时再继续接着处理,短短几天时间,他便已经有了厚厚一层黑眼圈。若非还有他的两个妹妹产屋敷彼方和产屋敷杭奈从旁协助的话,他估计就是猝死标杆了。

    眼见战前演讲很顺利,他转身对着白柯等九位柱们说道:

    “诸位,请随我来,我们还得再具体地细化一下……”

    ……

    “据“隠”那里传过来的消息,目前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手底下还有三位上弦之鬼,也是最强的三位……”

    辉利哉顿了顿,接着说道:

    “首先就是“上弦之壹”剑之鬼·黑死牟了,他曾是战国时期咱们鬼杀队的一位柱,名为“月柱”,具体呼吸法不详,但初步推测为已失传的月之呼吸。他的强大毋庸置疑,远不是一位柱之力所能匹敌的,保守估计至少得要三位及以上才能持平……”

    产屋敷辉利哉在说话的途中视线转向了面色同样凝重的白柯,只见他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

    “黑死牟那个家伙不是一般的强,其呼吸法诡异多变,威力惊人的同时还有着不俗的速度,基本上和我的雷之呼吸速度持平,破坏力上起码是炎之呼吸的两倍往上,而且剑型在十种以上……肉体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他曾像猫戏老鼠那样追了我一夜,哪怕是我全力爆发下,也没有跟他拉开足够大的距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单独跟他对上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噫!好,好可怕……”

    白柯这句话直接把甘露寺蜜璃给吓得直接躲在了蝴蝶忍的身后,也令其余在场的柱们脸色更加严肃。白柯当时逃回来的惨状他们是见过的,自然知道黑死牟是他们目前单独无法战胜的恐怖存在,只是白柯如今的这番话不由地让他们在心中把黑死牟的危险程度再提一个档次,几乎与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同等层次。

    “那么,请问你们谁有把握能够击败他呢?”

    辉利哉环视身前的众人,抛出了这个烫手山芋。

    “我来吧,我和他至少打过一次照面,多少能防着点……”

    白柯举起了手,主动请缨。而一旁的不死川实弥看见白柯的行为后也马上举起了手:

    “加我一个!”

    他眼中的兴奋几乎快要满溢出来了,能把白柯那家伙打成那个鬼样子的存在,想想都令人激动啊!真想来一场赌上一切的决斗。

    “哦?哈哈!主公大人!我也要加入白柯他们!”

    位于白柯斜侧方的炼狱杏寿郎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他眼中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大笑着向产屋敷辉利哉恳求道。同样,他也是战意满满,恨不得立刻就和黑死牟来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局”。哪怕已经知道对方的恐怖,但他仍然无所畏惧,烈火只会燃烬,可不会被拦路的杂草给掩埋。是的,他认为黑死牟就是一丛杂草,又臭又长的那种,这等狂气不是只有他才有的,而是整个炼狱家,甚至是整个鬼杀队的柱们也拥有的。

    别看现在这些柱像是问题少年少女一样,但真要和鬼打起来,那么绝对是下手毫不留情的,往往追求高效。什么?人道主义?拜托,它们又不是人,给他们什么人道?况且鬼一个比一个吃的人多,这种东西不把他们通通抓起来放在阳光底下炙烤,反而是直接一刀枭首也经是柱们最大的仁慈了。

    狂妄,生长在每个人心间,并在一次次殊死搏杀中逐渐绽放,扩散至全身血液,深入骨髓,刻入灵魂当中……

    “呼——很好,三位,我同意你们的申请了,那么,“上弦之壹”黑死牟就交由你们对付了,没意见吧?”

    产屋敷辉利哉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他担心由于黑死牟过于强大而导致这些柱们不愿面对,毕竟有极大概率会丢掉自己的小命。但好在结果还是很好的,白柯、不死川实弥和炼狱杏寿郎三人站了出来,主动揽下这个任务。

    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异议,产屋敷辉利哉便清了清嗓子继续分配着各自的对手:

    “其次便是“上弦之贰”冰之鬼童磨……”

    ……

    直到日落西山,产屋敷辉利哉和众柱才将具体的战略规划给敲定了下来,主要是针对三只上弦鬼的策划,无疑是最为重要的,辉利哉力求所有柱都能以最小代价击杀上弦,以此来应对最终的鬼舞辻无惨。每位柱都是不可或缺的战力,损失一位都有可能会让此次决战功亏一篑,彻底断送鬼杀队最后的反抗力量。为此,他们反复讨论了几十种应对方案,最终确定把对付上弦的名单给列了出来:

    “上弦之壹”黑死牟——鸣柱白柯、风柱不死川实弥、炎柱炼狱杏寿郎、辛级剑士不死川玄弥。

    “上弦之贰”童磨——虫柱蝴蝶忍、霞柱时透无一郎、甲级剑士栗花香奈乎、辛级剑士我妻善逸、辛级剑士嘴平伊之助。

    “上弦之叁”猗窝座——岩柱悲鸣屿行冥、水柱富冈义勇、辛级剑士灶门炭治郎以及灶门祢豆子。

    其中,恋柱甘露寺蜜璃与蛇柱伊黑小芭内两位需作为流动战力,在三大战场处游走,若有哪处战场的柱出现了伤亡,就得及时补上去,以保持战力平衡。

    不过意外之喜便是他们这一行中又加入了两只归属于人类阵营的鬼:有着“鬼医生”之称的珠世和她的近卫愈史郎。这还得得益于白柯那倒霉徒弟炭治郎,在他加入鬼杀队的第二个任务便是前往东京府的浅草调查鬼物出没的事件。

    但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将他们一家几乎杀绝的罪魁祸首鬼舞辻无惨,在亲眼目睹了鬼祖将一个普通人转换为鬼时,炭治郎在压制住那名新生鬼后便再也无法嗅到无惨的气味,而反应过来的治安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炭治郎动起了手,无论炭治郎怎么解释都没用,正当炭治郎走投无路即将被拘捕时,珠世出现了。

    她使用出她的血鬼术暂时性地迷惑住了警察,带走了炭治郎一行人,包括被变成鬼的那人的妻儿。

    在相互了解后的珠世对炭治郎已及祢豆子的好感度暴增,并答应了炭治郎恳求她治好祢豆子的请求。

    在返程后的炭治郎便将这件事通过任务报告报告给了当时的产屋敷耀哉。而产屋敷耀哉也相当地相信炭治郎,在柱合训练期间便邀请来了珠世,配合蝴蝶忍研究出了一种针对鬼的强力药剂。具体是什么白柯并不知道,只是当时看蝴蝶忍的笑容愈发地灿烂了起来,相必作用应该相当地恐怖。

    在得知了鬼杀队的首领产屋敷耀哉死亡的消息后,珠世便带着愈史郎在“隠”的带领下赶了过来,如今也算是在新的驻地居住了一段时间了。并且她和愈史郎由于长期未捕食人类,依靠血袋维持身体机能的缘故,竟也没被其他的鬼杀队剑士给发现,哪怕是柱也只是感觉她气息有些奇怪。

    而她更是在产屋敷辉利哉和众柱们讨论得正激烈的时候,直接闯了进来。正当众人的怒火即将要发作时,她给出了一个方案,一个能把鬼舞辻无惨这一不确定也是最重要的因素排除开外的方案:由她来负责对付鬼舞辻无惨。

    短短的几个字让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包括白柯在内的九位柱都不看好她。笑话,在场的柱随便领出来一个就足矣在珠世没能反应过来时将她给枭首,如今她居然能大言不惭地说能够对付最强大的鬼舞辻无惨,着实是让人无法信服。

    但当她说出具体的方案时,众人沉默了,并且开始在内心深处认可了珠世的计划的可行性。计划很简单,就是让珠世被鬼舞辻无惨给吃掉。不,或许说是吸收更加贴切。

    通过珠世在众人面前所展示的药物,让众人彻底信服了珠世的能力,一个字——强!

    如果世界上存在一种药剂,只需一滴就能让普通的鬼(被抓来用做新人考核的鬼)在几息之间化作灰烬,那么求问能凭此牵制甚至是重创鬼舞辻无惨的可能性?

    答案是大有可操作空间的!

    而如今珠世便拥有这种神奇的药剂,通过她几百年间不停地收集鬼舞辻无惨的在其他鬼身体里的血液,最终在同为用毒专家的蝴蝶忍的协助下完成了药剂的制作。

    而这,便是她能说出将鬼舞辻无惨排除在外的底气!至于她的结局,众人并没有指出,但都心照不宣,明白珠世这是必死的一步棋。

    可这对于珠世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大的幸事,她早就不想活了,她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但同时又是向鬼舞辻无惨复仇的恨意支撑着她走到现在,如今几百年过去了,即将迎来解脱,珠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带着鬼舞辻无惨一同踏上黄泉路。

    至此,珠世作为针对鬼舞辻无惨的秘密武器,也加入了这次大决战计划的决定当中。

    ……

    六月,一个暮春与初夏交织的时节,也将在此迎来人与鬼的最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