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要憋尿
倒也未必完全不走。要走也要把父母的养老问题解决之后再走。
父亲六十多岁还在开夜班出租，就是为了给自己再攒出一套房子结婚。
母亲为了不贴家用，一直在工作，家政工作她干不了几年了，因为岁数大没人愿意要了，只能去大街上买卖报纸杂志，木兰河冬天经常零下三十多度，就这样冻出了一身病。
绝对，绝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实话葛白尼现在没什么实感，跟母亲扯谎说是梦见父亲得病，但他感觉现在更像做梦。
但就算做梦，也要在梦醒之前，给父母挣出来足够的生活物资。
哪怕是梦里的父母。
葛白尼打开电脑——这是自己为了要去滨江工作，跟父亲要了八千块钱买的——拉了一个表格，开始把一项一项的列快速搞钱的办法。
买股票——不懂。
炒房——炒不起。
挖矿——周期太长。
做游戏——做游戏不是一个人的事儿，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
买彩票——谁成天记三十期双色球号码以备重生之需……
等等？
彩票不只有双色球啊！还有体彩，足彩，自己是个足球迷，08年欧洲杯马上就要开始了……
赌球！
说干就干！葛白尼一把抓起钱包，冲下楼下的彩票站。
彩票站老板跟父母都认识，见着葛白尼一愣：“小葛？你妈说你要去滨江工作了？什么时候出发。”
葛白尼：“暂时先不去……贾叔我想买欧洲杯足彩。”
彩票站老板贾叔：“嘿嘿，你倒是稀客，但是你要是想买欧洲杯，只能去三道街总店，我这儿只能给你看看赔率。”
葛白尼刚想走就听到贾叔最后一句话，要来了玩法赔率单。
眉头就皱了，西班牙夺冠1赔6.5，太低了，因为自己本金太低。
哎，如果是零四年穿越的就好了，希腊那赔率，绝对宇宙之王。
玩法也太少了，基本只有猜冠军和单场胜负。
葛白尼是球迷，虽然不赌球，但是听赌球的朋友们提过，足彩的玩法颇多，不但能买冠军，押单场胜负，还能猜单场比分、单场进球等等。
可能08年的足彩还没全面发展起来？
葛白尼犯了难，随口问了彩票站老板：“贾叔，就这些玩法吗？”
贾叔：“具体的其实我也不太懂，我这里没开赌球，我也不太看足球。但你要是想要复杂的，我听别的彩迷说，澳门那边赌球的花样更多。”
澳门？
还要去趟澳门吗？
去澳门好像还要办个通行证？
如果是以前，这么麻烦的事，葛白尼可能直接就放弃了。
但只要一想起父亲的病重和母亲的苍老，自己的内心就再也没法再像以前那么理所应当。
不就是去澳门吗？
他跑回家，又打开笔记本，开始在网络上查询相关信息。
玩法、赔率、博彩公司的名声和信誉、兑奖方式和规则、港澳通行证办理须知、澳门博彩收益能不能带回内地等等……
零八年他没有知乎，这点东西他足足查到下午。
去澳门赌球，确实不是个那么容易的事。
即使在赌球昌盛的2020年后，大额投注也不敢在网上说买就买。毕竟那是真金白银。
彩票这种东西，最好是到官方或正规博彩公司，现场出票。
而这张彩票，也是唯一的兑奖凭证，它一般不与身份信息绑定，谁拿着中奖彩票，都可以去兑。
选定博彩公司后，她开始整理完整攻略计划：
1、筹备资金。
2、准备港澳通行证。
3、为电话办理港澳漫游业务。
4、去澳门投注。
5、准备兑奖相关事务。
6、欧锦赛结束去澳门兑奖。
7、成功把钱带回来。
零八年的互联网旅行制度已经颇具雏形，来回澳门机票可以直接在网上订购。此时澳门气候已经升温，是旅游淡季，葛白尼看了一眼携程，机票还能打折。
港澳通行证和港澳漫游都还好说，澳门自由行早就开始试行，个人旅游现在甚至不需要什么资质。
资金，自己身上有爹妈给的两千多现金，但明显不够。葛白尼想起，家里现在确实是存有一笔钱的，到2015年的时候，葛白尼帮父母买了套养老房，母亲就当着自己的面，把存折拿出来地给自己。
存折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密码是自己的阴历生日。
存折里是父母大半生的劳苦。十二万左右。
葛白尼蹑手蹑脚的再次溜进父亲熟睡的房间，轻轻打开记忆中的那个柜子，从一个鞋盒子的夹层里，找到了这张存折。
嘟噜噜噜噜！
就在这时，家里座机响了！
迅速把鞋盒放回原处，都没来得及看存折里有多少钱，抢在父亲鼾声渐息前，冲进客厅观赏卧室门，拿起听筒——
“喂，你好。”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好你妹，你这时候给我打什么电话。”葛白尼刚被吓了一跳，骂道。
对面沉默片刻，突然破口大骂：“你他妈不是应该在滨江么！你现在在哪呢？我跟你方鑫等你快半个点儿了！打你手机你也不接！我他妈打什么电话？不打你电话打你妈啊！”
葛白尼一愣，放兄弟鸽子了，赶紧赔不是：“我错了栾哥，家里有点事儿走不了，太急了没来得及通知你，回头给你赔不是。”
对面马上也紧张了起来：“咋了？叔和婶儿有事？”
葛白尼支吾着说：“差不多……哎你也不用担心啥，我回来了就没事了，但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等事情忙完的。”
挂了电话，葛白尼长呼一口气。
好朋友的电话倒是让自己对现实多了一分体认，做梦不能做这么细吧？
难不成还真重生了？
葛白尼不敢相信，他不是没看过重生爽文，他是不相信这种好事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自己真有那么幸运的话，早就成金牌游戏制作人了。
不过眼下没时间想这些，葛白尼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在木兰河火车站醒过来，一直到现在，他已经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了。
有一个耳光还是在出租车上打的，吓了司机一跳，直接提速挂到了四挡。
葛白尼打开存折，八万出头。
嗯，这就够了。
看着天还早，葛白尼拿着存折，先去移动营业厅办漫游，又去银行给存着开联名卡，最后去出入境管理局办通行证。
这一切忙活完了，葛白尼回家，母亲已经在厨房做做晚饭，自己偷偷摸摸把存折放回原处。
到了晚饭点，葛梦麟醒过来发现自己儿子没去滨江，晃了晃头以为自己也在做梦。
葛白尼说见父亲睡醒，直接递过来一个他下午出门买的苹果，说：“以后饭前先吃水果。”
葛梦麟：“没去滨江？”
葛白尼：“你先吃，吃了我就告诉你。”
最后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在木兰河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机会。
蓝淑娴看了儿子一眼，没戳破。
吃完饭，葛白尼拉着父母站起来在房间里溜达，说以后吃晚饭不要坐着，容易积食。
还叮嘱父亲，在外面吃的那顿，吃完之后一定要溜达五分钟再开车。
还有不要憋尿，找不到厕所就找个背人的地方解决，但不要憋尿，人不能被尿憋死，城市缺公厕怨市政，不怨出租车司机的膀胱……
要多喝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父母虽然疑惑，但倒是也挺欣慰，这儿子以前可没这么会关心人。
一天过晚，葛白尼躺回到床上，他有点害怕睡过去，他怕这是个梦，而睡眠会是梦的出入口……
但最终还是抗不出疲劳和困意，这一天发生的太多了。
他躺在床上，却感觉到身体仿佛棉絮一般乱飘……
一阵剧烈的震荡猛然传来！自己的身体飞出去老远，还没有感受剧透，就感觉到头撞在了一个坚硬、沉重的东西上。
那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力量大、速度快，所以你能感觉到头盖骨破裂，但还来不及感觉到疼。
什么时候能感觉到疼呢？
当看清前面的车牌号时。
粤B35xx2。
紧接着就是剧痛传来。
太疼了！身体一动不动，只能做两件事：
一、扭曲的脖颈，把头部固定，眼睛只能看着前面车牌的方向。
二、感受疼痛，就像一头被活活放血而死的猪，感受血液的流逝。
视野收窄、变黑，最后定在那个车牌上。
葛白尼开始着急，走马灯呢？
而车牌也开始一点一点变暗。
走马灯！出来！我还没给父母挣到养老钱，我不能死！
葛白尼猛然坐了起来。
睁开眼，葛白尼发现，自己仍然在木兰河老家的床上。
太阳透过东面的窗子射进来，晃得睁不开眼。
他又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疼！
于是他笑了。
又拿出手机看时间，2008年5月29日，6:35。
把气喘匀。
套上一件衣服，跑着拉开门——父母正在客厅吃饭，回头惊讶的看着自己。
父亲：“起挺早啊。”
葛白尼的眼泪又控制不住。
蓝淑娴忙站起来问：“这又咋了这是？”
那一代人没有递纸的习惯，葛白尼用手擦干眼泪，很严肃地对父亲说：“爸，我刚才梦见你胃出血了……你这个饮食习惯，必须得改，我来监督。”
葛梦麟挺感动，但还是哑然失笑：“行，你监督，你监督。”
葛白尼依然严肃：“你别糊弄我，你身体真要是出事，挣多少钱都不够花……妈你别笑，也得拉着你一起。一会吃完饭谁都不许坐着。”
两口子笑得更欢了。
葛白尼看着仍然健康的父母，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抢在父母开始衰老之前，给父母挣到足够多的钱。
吃完饭，蓝淑娴刚打算拾掇碗筷，就被葛白尼按回沙发，看着儿子勤快的拾掇碗筷，她非常惊讶。
以前他都是当甩手掌柜的。
自己又不敢说，毕竟大学毕业时对卢琳表白失败，之后就一直在家，万一哪句话说重了，会不会伤害儿子。
这孩子不是不务正业，只是心思重。又不爱跟人说。
可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也不光是勤快，他什么时候这么会做家务了？
虽然刷碗扫地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但看他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跟自己有一拼了。
也就半个来小时，刷碗、拖地、甚至还用洗衣机把积攒的脏衣服洗出来晾好……
最后四下看看没什么要打扫的，才跟自己打个招呼回房间。
葛白尼打开电脑，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赌球上，万一自己的回归导致蝴蝶效应发生，最后欧洲杯结果与记忆中出现差距，那父母半生心血就没了。
必须要做好预案。
葛白尼在网上搜着网赚、快钱等关键词，不指望真能找到方法，就是纯开拓一下思路。
搜出来的结果，不是不行，就是太刑，葛白尼很快放弃了。
随手点开了几个游戏新闻网站——这是当游戏策划养成的习惯。
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父亲六十多岁还在开夜班出租，就是为了给自己再攒出一套房子结婚。
母亲为了不贴家用，一直在工作，家政工作她干不了几年了，因为岁数大没人愿意要了，只能去大街上买卖报纸杂志，木兰河冬天经常零下三十多度，就这样冻出了一身病。
绝对，绝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实话葛白尼现在没什么实感，跟母亲扯谎说是梦见父亲得病，但他感觉现在更像做梦。
但就算做梦，也要在梦醒之前，给父母挣出来足够的生活物资。
哪怕是梦里的父母。
葛白尼打开电脑——这是自己为了要去滨江工作，跟父亲要了八千块钱买的——拉了一个表格，开始把一项一项的列快速搞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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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矿——周期太长。
做游戏——做游戏不是一个人的事儿，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
买彩票——谁成天记三十期双色球号码以备重生之需……
等等？
彩票不只有双色球啊！还有体彩，足彩，自己是个足球迷，08年欧洲杯马上就要开始了……
赌球！
说干就干！葛白尼一把抓起钱包，冲下楼下的彩票站。
彩票站老板跟父母都认识，见着葛白尼一愣：“小葛？你妈说你要去滨江工作了？什么时候出发。”
葛白尼：“暂时先不去……贾叔我想买欧洲杯足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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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如果是零四年穿越的就好了，希腊那赔率，绝对宇宙之王。
玩法也太少了，基本只有猜冠军和单场胜负。
葛白尼是球迷，虽然不赌球，但是听赌球的朋友们提过，足彩的玩法颇多，不但能买冠军，押单场胜负，还能猜单场比分、单场进球等等。
可能08年的足彩还没全面发展起来？
葛白尼犯了难，随口问了彩票站老板：“贾叔，就这些玩法吗？”
贾叔：“具体的其实我也不太懂，我这里没开赌球，我也不太看足球。但你要是想要复杂的，我听别的彩迷说，澳门那边赌球的花样更多。”
澳门？
还要去趟澳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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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一想起父亲的病重和母亲的苍老，自己的内心就再也没法再像以前那么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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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赌球昌盛的2020年后，大额投注也不敢在网上说买就买。毕竟那是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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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欧锦赛结束去澳门兑奖。
7、成功把钱带回来。
零八年的互联网旅行制度已经颇具雏形，来回澳门机票可以直接在网上订购。此时澳门气候已经升温，是旅游淡季，葛白尼看了一眼携程，机票还能打折。
港澳通行证和港澳漫游都还好说，澳门自由行早就开始试行，个人旅游现在甚至不需要什么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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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折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密码是自己的阴历生日。
存折里是父母大半生的劳苦。十二万左右。
葛白尼蹑手蹑脚的再次溜进父亲熟睡的房间，轻轻打开记忆中的那个柜子，从一个鞋盒子的夹层里，找到了这张存折。
嘟噜噜噜噜！
就在这时，家里座机响了！
迅速把鞋盒放回原处，都没来得及看存折里有多少钱，抢在父亲鼾声渐息前，冲进客厅观赏卧室门，拿起听筒——
“喂，你好。”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好你妹，你这时候给我打什么电话。”葛白尼刚被吓了一跳，骂道。
对面沉默片刻，突然破口大骂：“你他妈不是应该在滨江么！你现在在哪呢？我跟你方鑫等你快半个点儿了！打你手机你也不接！我他妈打什么电话？不打你电话打你妈啊！”
葛白尼一愣，放兄弟鸽子了，赶紧赔不是：“我错了栾哥，家里有点事儿走不了，太急了没来得及通知你，回头给你赔不是。”
对面马上也紧张了起来：“咋了？叔和婶儿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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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葛白尼长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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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白尼不敢相信，他不是没看过重生爽文，他是不相信这种好事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自己真有那么幸运的话，早就成金牌游戏制作人了。
不过眼下没时间想这些，葛白尼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在木兰河火车站醒过来，一直到现在，他已经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了。
有一个耳光还是在出租车上打的，吓了司机一跳，直接提速挂到了四挡。
葛白尼打开存折，八万出头。
嗯，这就够了。
看着天还早，葛白尼拿着存折，先去移动营业厅办漫游，又去银行给存着开联名卡，最后去出入境管理局办通行证。
这一切忙活完了，葛白尼回家，母亲已经在厨房做做晚饭，自己偷偷摸摸把存折放回原处。
到了晚饭点，葛梦麟醒过来发现自己儿子没去滨江，晃了晃头以为自己也在做梦。
葛白尼说见父亲睡醒，直接递过来一个他下午出门买的苹果，说：“以后饭前先吃水果。”
葛梦麟：“没去滨江？”
葛白尼：“你先吃，吃了我就告诉你。”
最后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在木兰河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机会。
蓝淑娴看了儿子一眼，没戳破。
吃完饭，葛白尼拉着父母站起来在房间里溜达，说以后吃晚饭不要坐着，容易积食。
还叮嘱父亲，在外面吃的那顿，吃完之后一定要溜达五分钟再开车。
还有不要憋尿，找不到厕所就找个背人的地方解决，但不要憋尿，人不能被尿憋死，城市缺公厕怨市政，不怨出租车司机的膀胱……
要多喝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父母虽然疑惑，但倒是也挺欣慰，这儿子以前可没这么会关心人。
一天过晚，葛白尼躺回到床上，他有点害怕睡过去，他怕这是个梦，而睡眠会是梦的出入口……
但最终还是抗不出疲劳和困意，这一天发生的太多了。
他躺在床上，却感觉到身体仿佛棉絮一般乱飘……
一阵剧烈的震荡猛然传来！自己的身体飞出去老远，还没有感受剧透，就感觉到头撞在了一个坚硬、沉重的东西上。
那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力量大、速度快，所以你能感觉到头盖骨破裂，但还来不及感觉到疼。
什么时候能感觉到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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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身体一动不动，只能做两件事：
一、扭曲的脖颈，把头部固定，眼睛只能看着前面车牌的方向。
二、感受疼痛，就像一头被活活放血而死的猪，感受血液的流逝。
视野收窄、变黑，最后定在那个车牌上。
葛白尼开始着急，走马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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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白尼猛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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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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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起挺早啊。”
葛白尼的眼泪又控制不住。
蓝淑娴忙站起来问：“这又咋了这是？”
那一代人没有递纸的习惯，葛白尼用手擦干眼泪，很严肃地对父亲说：“爸，我刚才梦见你胃出血了……你这个饮食习惯，必须得改，我来监督。”
葛梦麟挺感动，但还是哑然失笑：“行，你监督，你监督。”
葛白尼依然严肃：“你别糊弄我，你身体真要是出事，挣多少钱都不够花……妈你别笑，也得拉着你一起。一会吃完饭谁都不许坐着。”
两口子笑得更欢了。
葛白尼看着仍然健康的父母，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抢在父母开始衰老之前，给父母挣到足够多的钱。
吃完饭，蓝淑娴刚打算拾掇碗筷，就被葛白尼按回沙发，看着儿子勤快的拾掇碗筷，她非常惊讶。
以前他都是当甩手掌柜的。
自己又不敢说，毕竟大学毕业时对卢琳表白失败，之后就一直在家，万一哪句话说重了，会不会伤害儿子。
这孩子不是不务正业，只是心思重。又不爱跟人说。
可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也不光是勤快，他什么时候这么会做家务了？
虽然刷碗扫地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但看他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跟自己有一拼了。
也就半个来小时，刷碗、拖地、甚至还用洗衣机把积攒的脏衣服洗出来晾好……
最后四下看看没什么要打扫的，才跟自己打个招呼回房间。
葛白尼打开电脑，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赌球上，万一自己的回归导致蝴蝶效应发生，最后欧洲杯结果与记忆中出现差距，那父母半生心血就没了。
必须要做好预案。
葛白尼在网上搜着网赚、快钱等关键词，不指望真能找到方法，就是纯开拓一下思路。
搜出来的结果，不是不行，就是太刑，葛白尼很快放弃了。
随手点开了几个游戏新闻网站——这是当游戏策划养成的习惯。
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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