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试用期是半年吧？
工大北侧有三栋高层写字楼，一二层用于商铺门市。
滨江市地方有法规：室内装修，如果是民居需要在工作时间进行，如果是办公用需要在休息时进行。
此时，那里正好有一家店正在装修，现在还没挂牌，自然看不出是一家什么店。
不过那个声音，葛白尼很熟悉。
是小孔丞相——月初从桌游馆主动辞职的那位水吧吧员。
葛白尼拉着卢琳过了马路，走到那个正在装修的门店口站定，看到了正在指挥装修的人，高高瘦瘦，背影看过去耳朵很大——确实是她。
大声打招呼：“小象？是你吗？”
女孩身体似乎一滞。
过了片刻才回过头，装修灯光的照耀下，脸色略白。
她双手紧扣在一起，又犹疑了一会儿，向葛白尼走来。
站在葛白尼面前，却不知该说什么。
看这表情，葛白尼大概明白她为什么辞职，面前这家店是做什么的了。
葛白尼拍了拍小孔丞相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小象，没关系的。”
小孔丞相身体一僵，然后忽然抬起头，神色极其复杂，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忽然却似乎想起一些事情，急切解释道：“葛头儿……我跟他们说了：不要在附近开店！他们一开始也说，在三江大学城附近开，我这才答应他们的。后来他们说学院路那边找不到合适的店面，还是把店开在这儿了。我要是知道他们打算来这儿抢你生意，就不答应了。”
葛白尼心说幸亏他们开在滨工大附近，选择跟自己正面硬刚。
三江大学那边，三所本科、七所大专，商场书店写字楼林立，如果被这些人抢了先，分店可就不好开了。
他笑着摆摆手，温言：“没关系的，不是说了吗，没关系的。还是可以偶尔回去看看我们，钟哥的干炒牛河你不惦记？”
小孔却似乎要哭出来，想了想，继续解释：“对不起葛头儿……他们说一个月给我开一万，还预支一个月工资当奖金。我在桌游馆不可能拿到这个数，我就……”
“哎呀，真的不用不好意思。”葛白尼打断了小孔丞相的解释，继续劝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和蔡栾一开始就想到了今天，我们也希望大家都能追求自己的梦想，真的没关系小象。”
小孔丞相还是嗫嚅着说：“对不起，葛头儿。”
葛白尼想了想，忽然眯起眼睛说：“但是小象，有些话我要交代给你。”
女孩子一愣。
葛白尼说：“一万转会费加一万工资，对你来说太高了。你想想，如果是你开一家桌游店，你会付给店员这么高工资吗？成本都合不上。”
话确实不太好听，但葛白尼语气中并不带有任何埋怨。
葛白尼继续说：“所以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把桌游馆的营业经验带过来。我看你现在已经开始指挥装修了，是这意思吧？”
小孔丞相被葛白尼说的脸色发白，接下来，难道就是要警告自己了吗？
葛白尼看小孔脸色难看，赶紧补充：“你别误会啊，咱们又没签订竞业条款，你在桌游馆学到多少东西，这是你的本事，当然可以随便用，这个我们不拦着。”
小孔丞相放下心，但又不懂葛白尼要说什么了。
葛白尼没让她多等：“但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当你把现在学会的东西全倒出来的那一刻，对他们来说，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斗胆猜测一下，他们跟你签的劳动合同，试用期是半年吧？”
小孔丞相神情巨变，惊道：“你怎么知道的葛头儿……”
我怎么知道？
除了我和蔡栾这俩二百五，有几家私企不想方设法延长员工试用期的？
你们这些刚走上社会的小白羊啊……
葛白尼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说：“基本上，半年时间就能把你的经验榨干，到时候直接解除劳动合同，连劳动法规定的N+1都不用赔偿。”
小孔丞相的脸，第三次白了起来，双眼失神，却写满恐惧和悔恨。
葛白尼继续说：“别怕，小象。跟你说这些的目的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回桌游馆吧，找我和蔡栾，你的正式岗位，不可能一直给你留着，但可以给你按临时工结算。”
小孔丞相愣愣地看着葛白尼，葛白尼拍了拍她胳膊，最后说：“快回去吧，天冷，你没穿羽绒服，别冻着。”
说完就拉着卢琳离开，没让自己看到泪流满面的小象。
卢琳看了葛白尼一眼，忽然柔声说：“你啊，心怎么这么软，从小就这样。”
葛白尼随口答复：“软吗？我怎么觉得挺硬的啊。”
葛白尼真没开车，他心里盘算的是回去马上找蔡栾，商量着跟员工签竞业协议。
卢琳似乎误会了，用力掐了葛白尼一把。
葛白尼没心理准备，于是嗷的一声……
跟卢琳打打闹闹的到了她宿舍楼下，卢琳忽然问：“这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葛白尼语气颇有些沧桑：“这一年啊，过的像十五年那么多。”
“你比以前成熟多了。高二你送我手机，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星期，这次竟然直接扔包装盒。老实说，我没想到。”
“说的好像我做什么你都能想到一样。”
“差不多的，不然叫什么发小。”
“卢琳，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嗯。”
“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烦不烦？”
“我意思是，考不考虑一下咱们以后……”
卢琳略感恍惚，一年多前，她也是用一句“以后”来拒绝葛白尼的。
他已经成长到，要跟自己谈“以后”了吗？
卢琳低下头，思忖片刻，又看着葛白尼的眼睛说：“能不能等到我毕业？还有一年半了。”
葛白尼眼睛迸发出强烈的光彩，卢琳认识他十几年，从没见过他眼睛这样亮过，实际上她似乎没见过哪个人的眼睛这样亮过。
然后卢琳看到葛白尼重重地点头，然后咧嘴傻笑着，就像一个得胜归来的战士，嘴上却说：“没关系，我不急，你比我大一岁。”
卢琳又掐了他一下，但没舍得用力，然后也情不自禁的笑了，鬼使神差亲了葛白尼的面颊。
啵——轻轻的一声。
转过身快步走向公寓，大声说：“这是奖励！”
不让他看见自己红透的面颊。
葛白尼呆在原地。
回过神之后，他第一个念头：被偷袭了，完全没做准备！
第二个念头：把自己嘎了，能不能再重生一次，回到几分钟前？
告别卢琳，葛白尼也快步走回桌游馆。
已经快十点了，一楼大厅的玩家，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场，二楼虽然火爆，但二楼所需的服务密度并不高，小龙甚至已经准备下班回家。
他已经开始认认真真地啃高中课程。
吧台现在由原名冯二肥的冯琳琳看着。
蔡栾也在一楼巡弋，没什么急活。
葛白尼跟几位打过招呼，就拎着蔡栾，奔二楼办公室去了。
然后把偶遇小孔丞相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我告诉她，真要是被开了可以回来找咱们。”说完就看着蔡栾。
蔡栾思索片刻，忽然奸笑起来，对葛白尼说：“你小子够损的。”
葛白尼也嘿嘿笑了起来，无奈地说：“卢琳还说我心软。”
蔡栾竖起大拇哥：“白哥牛逼，一石二鸟。”
葛白尼一愣：“什么二鸟？”
“第一只鸟，你这么一说，小孔肯定跟那帮人有所保留。甚至要拖过试用期再掏真东西，他们形成竞争力的速度就慢。”
葛白尼点点头：“我就这一个意思啊，二鸟又是个什么鸟？”
蔡栾：“二鸟就是，小孔这一拖，肯定让那些人怀疑，可能关系就没这么融洽了。到时候咱们接触一下，弄不好还能争取过来，相当于多了个卧底。”
葛白尼惊道：“我真没想双面间谍什么事，其实就是随手损了这么一下，而且我也没撒谎啊，你说小象是不是大概率会被他们开了？我欢迎她回来也是真心的。”
蔡栾拍着椅子扶手：“对啊！当然了！所以她就必须得当这个双面间谍，不然，就算咱们欢迎她回来，她自己好意思回来么？咱要是不让她做点什么，弄的跟假的似的。”
葛白尼一惊，让子弹飞都还没上映呢，怎么开始背上邪不压正台词了？
莫非发小也是重生者？
赶紧晃了晃头，向蔡栾竖起一根大拇指：“说损还是你损啊栾哥，山上的笋全让你给夺了，我服。”
蔡栾稍微正经一点，说：“分个工吧，竞业协议归你，毕竟是你专业，策反小孔我去。”
“……什么策反，弄得跟真的似的。”
第二天一早，葛白尼在网上找了份竞业限制协议模版，根据自身情况改了改，就开始安排桌游馆员工签协议。
首先签协议的两位员工，是他自己和蔡栾。
蔡栾惊道：“咱俩不是老板么？”
葛白尼：“咱们是作为管理工作人员签。算是以身作则。”
蔡栾：“所以咱们是什么职位啊。”
葛白尼想了想：“你是店长兼CEO。我是副店长兼CSO。”
“我知道CEO是总裁，CSO是个啥？”
“首席战略官，简单说就是，你负责现在，我负责未来。”
“咱俩谁大？”
“您大，您大。”
蔡栾心满意足地签了协议，一个算上临时工勉强十人的小店，现在有了首席行政官和首席战略官。
大四法学生黄仁泽那边，早已经集齐了签名人数，向学校提交了建社申请。
现在在等社联筹备建社审查委员会。
他甚至找到了一位学妹做副手。
社团名称定为“桌游研究社”，社团方向为：兴趣+创业。
没有直接叫桌游社，是因为此前有学生想要建电玩社，被学校驳回了。
理由是：学校不能提供公共资源，只为了让学生娱乐。
所以，如果葛白尼、黄仁泽要办个社团只是为了玩游戏，学校大概率也不会批。
但加了“研究”二字就不一样，玩桌游是为了研究桌游文化，不再是学校提供场地供学生们玩游戏。
葛白尼决定加一把火，嘱咐黄仁泽，所有桌游社成员可以直接赠送一张满额白银会员，参与管理工作的社团干部，赠送一张满额黄金卡。
几天后，黄仁宇通知了葛白尼桌研社建社听证会的日期，葛白尼要作为社团的校外创业指导，参与听证。
这是目前葛白尼最上心的一件事，他早就做好了能想到的一切准备，自不必说。
听证会之前，葛白尼已经与荣荣酒楼的夫妻老板，研究了一档美食邀请赛。并在2009年元旦当日，正式开赛。
滨江市地方有法规：室内装修，如果是民居需要在工作时间进行，如果是办公用需要在休息时进行。
此时，那里正好有一家店正在装修，现在还没挂牌，自然看不出是一家什么店。
不过那个声音，葛白尼很熟悉。
是小孔丞相——月初从桌游馆主动辞职的那位水吧吧员。
葛白尼拉着卢琳过了马路，走到那个正在装修的门店口站定，看到了正在指挥装修的人，高高瘦瘦，背影看过去耳朵很大——确实是她。
大声打招呼：“小象？是你吗？”
女孩身体似乎一滞。
过了片刻才回过头，装修灯光的照耀下，脸色略白。
她双手紧扣在一起，又犹疑了一会儿，向葛白尼走来。
站在葛白尼面前，却不知该说什么。
看这表情，葛白尼大概明白她为什么辞职，面前这家店是做什么的了。
葛白尼拍了拍小孔丞相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小象，没关系的。”
小孔丞相身体一僵，然后忽然抬起头，神色极其复杂，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忽然却似乎想起一些事情，急切解释道：“葛头儿……我跟他们说了：不要在附近开店！他们一开始也说，在三江大学城附近开，我这才答应他们的。后来他们说学院路那边找不到合适的店面，还是把店开在这儿了。我要是知道他们打算来这儿抢你生意，就不答应了。”
葛白尼心说幸亏他们开在滨工大附近，选择跟自己正面硬刚。
三江大学那边，三所本科、七所大专，商场书店写字楼林立，如果被这些人抢了先，分店可就不好开了。
他笑着摆摆手，温言：“没关系的，不是说了吗，没关系的。还是可以偶尔回去看看我们，钟哥的干炒牛河你不惦记？”
小孔却似乎要哭出来，想了想，继续解释：“对不起葛头儿……他们说一个月给我开一万，还预支一个月工资当奖金。我在桌游馆不可能拿到这个数，我就……”
“哎呀，真的不用不好意思。”葛白尼打断了小孔丞相的解释，继续劝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和蔡栾一开始就想到了今天，我们也希望大家都能追求自己的梦想，真的没关系小象。”
小孔丞相还是嗫嚅着说：“对不起，葛头儿。”
葛白尼想了想，忽然眯起眼睛说：“但是小象，有些话我要交代给你。”
女孩子一愣。
葛白尼说：“一万转会费加一万工资，对你来说太高了。你想想，如果是你开一家桌游店，你会付给店员这么高工资吗？成本都合不上。”
话确实不太好听，但葛白尼语气中并不带有任何埋怨。
葛白尼继续说：“所以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把桌游馆的营业经验带过来。我看你现在已经开始指挥装修了，是这意思吧？”
小孔丞相被葛白尼说的脸色发白，接下来，难道就是要警告自己了吗？
葛白尼看小孔脸色难看，赶紧补充：“你别误会啊，咱们又没签订竞业条款，你在桌游馆学到多少东西，这是你的本事，当然可以随便用，这个我们不拦着。”
小孔丞相放下心，但又不懂葛白尼要说什么了。
葛白尼没让她多等：“但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当你把现在学会的东西全倒出来的那一刻，对他们来说，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斗胆猜测一下，他们跟你签的劳动合同，试用期是半年吧？”
小孔丞相神情巨变，惊道：“你怎么知道的葛头儿……”
我怎么知道？
除了我和蔡栾这俩二百五，有几家私企不想方设法延长员工试用期的？
你们这些刚走上社会的小白羊啊……
葛白尼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说：“基本上，半年时间就能把你的经验榨干，到时候直接解除劳动合同，连劳动法规定的N+1都不用赔偿。”
小孔丞相的脸，第三次白了起来，双眼失神，却写满恐惧和悔恨。
葛白尼继续说：“别怕，小象。跟你说这些的目的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回桌游馆吧，找我和蔡栾，你的正式岗位，不可能一直给你留着，但可以给你按临时工结算。”
小孔丞相愣愣地看着葛白尼，葛白尼拍了拍她胳膊，最后说：“快回去吧，天冷，你没穿羽绒服，别冻着。”
说完就拉着卢琳离开，没让自己看到泪流满面的小象。
卢琳看了葛白尼一眼，忽然柔声说：“你啊，心怎么这么软，从小就这样。”
葛白尼随口答复：“软吗？我怎么觉得挺硬的啊。”
葛白尼真没开车，他心里盘算的是回去马上找蔡栾，商量着跟员工签竞业协议。
卢琳似乎误会了，用力掐了葛白尼一把。
葛白尼没心理准备，于是嗷的一声……
跟卢琳打打闹闹的到了她宿舍楼下，卢琳忽然问：“这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葛白尼语气颇有些沧桑：“这一年啊，过的像十五年那么多。”
“你比以前成熟多了。高二你送我手机，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星期，这次竟然直接扔包装盒。老实说，我没想到。”
“说的好像我做什么你都能想到一样。”
“差不多的，不然叫什么发小。”
“卢琳，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嗯。”
“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烦不烦？”
“我意思是，考不考虑一下咱们以后……”
卢琳略感恍惚，一年多前，她也是用一句“以后”来拒绝葛白尼的。
他已经成长到，要跟自己谈“以后”了吗？
卢琳低下头，思忖片刻，又看着葛白尼的眼睛说：“能不能等到我毕业？还有一年半了。”
葛白尼眼睛迸发出强烈的光彩，卢琳认识他十几年，从没见过他眼睛这样亮过，实际上她似乎没见过哪个人的眼睛这样亮过。
然后卢琳看到葛白尼重重地点头，然后咧嘴傻笑着，就像一个得胜归来的战士，嘴上却说：“没关系，我不急，你比我大一岁。”
卢琳又掐了他一下，但没舍得用力，然后也情不自禁的笑了，鬼使神差亲了葛白尼的面颊。
啵——轻轻的一声。
转过身快步走向公寓，大声说：“这是奖励！”
不让他看见自己红透的面颊。
葛白尼呆在原地。
回过神之后，他第一个念头：被偷袭了，完全没做准备！
第二个念头：把自己嘎了，能不能再重生一次，回到几分钟前？
告别卢琳，葛白尼也快步走回桌游馆。
已经快十点了，一楼大厅的玩家，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场，二楼虽然火爆，但二楼所需的服务密度并不高，小龙甚至已经准备下班回家。
他已经开始认认真真地啃高中课程。
吧台现在由原名冯二肥的冯琳琳看着。
蔡栾也在一楼巡弋，没什么急活。
葛白尼跟几位打过招呼，就拎着蔡栾，奔二楼办公室去了。
然后把偶遇小孔丞相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我告诉她，真要是被开了可以回来找咱们。”说完就看着蔡栾。
蔡栾思索片刻，忽然奸笑起来，对葛白尼说：“你小子够损的。”
葛白尼也嘿嘿笑了起来，无奈地说：“卢琳还说我心软。”
蔡栾竖起大拇哥：“白哥牛逼，一石二鸟。”
葛白尼一愣：“什么二鸟？”
“第一只鸟，你这么一说，小孔肯定跟那帮人有所保留。甚至要拖过试用期再掏真东西，他们形成竞争力的速度就慢。”
葛白尼点点头：“我就这一个意思啊，二鸟又是个什么鸟？”
蔡栾：“二鸟就是，小孔这一拖，肯定让那些人怀疑，可能关系就没这么融洽了。到时候咱们接触一下，弄不好还能争取过来，相当于多了个卧底。”
葛白尼惊道：“我真没想双面间谍什么事，其实就是随手损了这么一下，而且我也没撒谎啊，你说小象是不是大概率会被他们开了？我欢迎她回来也是真心的。”
蔡栾拍着椅子扶手：“对啊！当然了！所以她就必须得当这个双面间谍，不然，就算咱们欢迎她回来，她自己好意思回来么？咱要是不让她做点什么，弄的跟假的似的。”
葛白尼一惊，让子弹飞都还没上映呢，怎么开始背上邪不压正台词了？
莫非发小也是重生者？
赶紧晃了晃头，向蔡栾竖起一根大拇指：“说损还是你损啊栾哥，山上的笋全让你给夺了，我服。”
蔡栾稍微正经一点，说：“分个工吧，竞业协议归你，毕竟是你专业，策反小孔我去。”
“……什么策反，弄得跟真的似的。”
第二天一早，葛白尼在网上找了份竞业限制协议模版，根据自身情况改了改，就开始安排桌游馆员工签协议。
首先签协议的两位员工，是他自己和蔡栾。
蔡栾惊道：“咱俩不是老板么？”
葛白尼：“咱们是作为管理工作人员签。算是以身作则。”
蔡栾：“所以咱们是什么职位啊。”
葛白尼想了想：“你是店长兼CEO。我是副店长兼CSO。”
“我知道CEO是总裁，CSO是个啥？”
“首席战略官，简单说就是，你负责现在，我负责未来。”
“咱俩谁大？”
“您大，您大。”
蔡栾心满意足地签了协议，一个算上临时工勉强十人的小店，现在有了首席行政官和首席战略官。
大四法学生黄仁泽那边，早已经集齐了签名人数，向学校提交了建社申请。
现在在等社联筹备建社审查委员会。
他甚至找到了一位学妹做副手。
社团名称定为“桌游研究社”，社团方向为：兴趣+创业。
没有直接叫桌游社，是因为此前有学生想要建电玩社，被学校驳回了。
理由是：学校不能提供公共资源，只为了让学生娱乐。
所以，如果葛白尼、黄仁泽要办个社团只是为了玩游戏，学校大概率也不会批。
但加了“研究”二字就不一样，玩桌游是为了研究桌游文化，不再是学校提供场地供学生们玩游戏。
葛白尼决定加一把火，嘱咐黄仁泽，所有桌游社成员可以直接赠送一张满额白银会员，参与管理工作的社团干部，赠送一张满额黄金卡。
几天后，黄仁宇通知了葛白尼桌研社建社听证会的日期，葛白尼要作为社团的校外创业指导，参与听证。
这是目前葛白尼最上心的一件事，他早就做好了能想到的一切准备，自不必说。
听证会之前，葛白尼已经与荣荣酒楼的夫妻老板，研究了一档美食邀请赛。并在2009年元旦当日，正式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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