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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海边散步

    …………

    “故而我阿兄为了我能顺利上京参加春闱……所以入赘到了我嫂嫂家……”

    “饶姑娘——面粉我买回来了!你看够不够?”齐天在楼下大声嚷道,后来徐孟玉入赘后过得好不好,秉霜也没在问了。只知道仲玉考中举人后,又接着去入试了春闱,但都无果。到底是真的没考中,还是替别人做了嫁衣,也尚未可知……

    “你这是买了多少啊?”秉霜看着齐天从背篓里用力拽出麻袋装好的面粉。

    “不多——两斗!”齐天拍拍手,骄傲的说道。

    秉霜用手提了提,一只手提都有点儿沉,“这得有十斤左右吧!”

    秉霜和仲玉在原地相视一笑,还真是映衬了仲玉的那句“齐天想赚钱”,不过话又说回来,赚钱——古往今来不是人人都想做的事吗?又怎会因为在古代这个意识就会变浅呢!

    “饶姑娘——什么时候开始做啊?”齐天将面粉提到灶房,面粉在齐天手上好像没有了重量,就想提起一只麻雀一样简单。

    “那就现在吧!趁现在还早!”秉霜望向天空,太阳才刚刚偏离日中。说着秉霜和仲玉二人也一前一后地走到灶房。

    三人分工合作,和的和面,烧的烧火,炸的炸面……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仲玉虽从未看过秉霜号齐天大圣做法,但是秉霜且教且学,他也是渐渐上手了。直到天色微微熏黄,夕阳的红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才将一斗面粉做完…………

    “好累啊——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秉霜坐在长条凳上,咕咚咕咚大口喝着水,仲玉和齐天二人将灶房恢复原样。透过若隐若现的正方形雕刻着“卐”的窗柩——这大概也是齐天自己刻的吧!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秉霜心中的疲惫感也渐渐消失了。仲玉和齐天也累,也辛苦,但他们并未有丝毫休息的话语,只有自己坐在这里休息。

    想到这里,秉霜也提了提精神,将做好的“干脆面”用油纸包起来…………

    晚饭后…………

    “姑……秉霜——你想出去走走吗?”仲玉突然叫道想上楼的秉霜,“我看你天天待在家里,很闷吧!”

    秉霜转过身来看了看仲玉,满脸期待看着仲玉,毕竟自己早就想出去散散心了,“好啊!去哪里?”

    “去海边走走?如何?”

    “好啊!走走走——”秉霜拉着仲玉的手腕就向外走去。

    仲玉被秉霜这突如其来隔布的肌肤之亲吓着了,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看着秉霜的侧脸心里很激动又很欣喜。走了几步秉霜猛的意识到这样不好,立马送了手,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面红耳赤的仲玉,小声道:“不好意思哦——有点儿激动。”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也就是放到古代,要是放到现在,秉霜就直接拉手了。

    仲玉摇摇头,“无碍,无碍。”

    …………

    “齐天呢?”

    “他?他忙着喂鸡鸭牛猪——”

    “好辛苦啊——”

    “齐天早就习惯了,这些年……家中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琐事都是他在搭理,我基本不怎过问。”仲玉说着说着便自己愧疚起来,“哎!这些年苦了他了,害得他还没娶妻生子啊!”

    “那——你……怎么没娶妻啊?照你这个条件应该有很多人来提亲吧!”秉霜瞥了一眼仲玉,看见他脸上难为情的神色。

    “嗯……不过我命不好……”

    秉霜的尖叫声打断了仲玉。在身后的仲玉听到秉霜欢呼的声音猛的抬起头,看到向前奔跑的秉霜。

    “哇!好好看啊!”

    海边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有的还刚刚返航,有的还在收帆,有的在拉渔网…………

    晚霞照在秉霜的身上,面前是闪闪发光的海水,好像秉霜全身都在发光,像暗夜里的启明星从此照亮仲玉的人生。几只白鹤从远处飞来,落到沙滩上,啄食着搁浅的鱼虾。海风吹动秉霜的裙摆,吹乱秉霜的头发,一回头竟是天仙下凡。

    “愣着干嘛啊?”秉霜露出久违的笑容回头看着仲玉。

    仲玉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刻仲玉过往不幸的是都化为云烟,随着海风吹向到无穷无尽的远方。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我就可以美美的拍照了!”秉霜自言自语道。

    “何为手机?”仲玉跟上来与秉并排站着。

    “额……怎么给你说呢——”秉霜秉霜眼睛想了想,“可以记录的一种工具。”

    “听起来不错。”

    “对啊!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科技很发达,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还真能上天入地?”仲玉问道。

    “当然啊!的的确确可以上天入地!”秉霜字斟句酌,“在天上我们有飞机,我们还可以去月亮、去太阳上探索,潜艇可潜入海下几万米!”秉霜满脸骄傲道。

    仲玉吃惊地看着秉霜,不可思议地摇摇头,问道:“唔~这……真不可思议!还……能去月亮、太阳上?!”

    “嗯!”

    “而且我们那个时代,追崇男女平等,都有读书的权利,小有所养,老有所依。不像……”

    “姑娘所在之地莫非是盛世?”

    “盛世?”秉霜笑了笑,接着说:“那你又怎知你所处的社会不是盛世呢?”

    “我处的社会也是盛世?”仲玉不相信。

    “对啊——你只是当局者迷罢了!”清朝虽在晚年被列强的坚船利炮轰大开,但是康乾盛世的实力也确实不容小觑,后世人眼里尽是清朝产生的弊远远超于利,又有几人能正确看待呢!

    “真想去看看姑娘口中的社会啊——”仲玉看着远方的夕阳,心中升起无限感慨,却也只能长长叹息。这么美好又不切实际的愿望又怎会实现呢!秉霜看着仲玉被霞光照耀的侧脸心中暗道。

    “哇!海螺诶!”秉霜捡起一个巴掌大的海螺尖叫道,“这儿还有……好大啊!”

    秉霜举起海螺朝着仲玉心满意足的笑着,笑起来的嘴角像一弯明月般。“快帮我拿拿呀!多捡几个放在家里也好看些嘛!”仲玉木讷地从秉霜手中接过大海螺。

    秉霜似乎想到什么,转头问道:“你不建议在家里放……这个吧?”

    仲玉看着秉霜出了神,回过神来发现秉霜正看着自己。“唔……没事,都行——”

    “徐夫子!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啊!搞得好像你……没见过……算了!”秉霜仰头撒娇道,扭头就想前走。

    时而走时而跑,仲玉跟在秉霜身后看着她笑,看着她嚷嚷。

    “你小心点儿……别掉下去了!”仲玉伸手去拉像爬上礁石的秉霜。

    “我知道——我站远点儿就行了”秉霜不顾仲玉的劝阻,硬是要到礁石上去吹风。

    “快过来点儿——掉下去要死人的!”在危险关头仲玉也管不了什么“授受不亲”了,一把拉住秉霜。秉霜被仲玉一把拉到怀里,秉霜抬头看着仲玉,满脸疑惑甚至有些不悦,“不会死人滴——”

    “放手啊!你不是很在意男女授受不亲吗?”仲玉松开秉霜袖有牡丹的袖子,笑道:“那你可知后半句?”

    秉霜只是站在前面张开手感受着海风敷面,天空的云被夕阳烧的红彤彤的。

    “这后半句说的是: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你嫂嫂又不我!”

    “这是个比方!就是……”

    “好了!我懂!真的以为我没读过书啊——”秉霜可不想听他在耳边唠唠叨叨讲个没完没了。

    “好美啊——真一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啊——”,落日与天边的水相互交融,水波荡漾着仿佛夕阳也在跟着颤抖。秉霜开心极了,在这里没有烦恼,没有老板天天催工作,不用加班,不开心的时候还可以到沙滩上散散步,吹吹风,到礁石上大吼一声。

    “这感觉真好——啊——”秉霜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

    大约有半柱香时间……

    “回去吧——”秉霜脸上任然洋溢着笑容。

    “秉霜开心了?”

    “嗯嗯!”

    “开心了就走吧——”

    两人慢慢悠悠地向家走去,“出来走走真好——我感觉我整个身体想换了血一样!”

    “你开心就好,我还怕你在这儿待久了会想家呢!”

    “爽!太爽了!”秉霜摇头晃脑,就差蹦蹦跳跳起来了。

    “你看这个海螺多漂亮啊——”

    “像不像牛角啊!”说着仲玉将那只很像牛角的海螺举到头顶发出“哞——哞——”,秉霜被都得哈哈大笑,“天蓬元帅摔倒在牛圈里了——”

    “你就会拿我取笑!”

    “这是齐天说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他理论——我就只是转述他的话而已——”

    “哼!”仲玉故作生气,撇开秉霜独自大步向前走去。

    “好了——好了——二师兄!别生气啦!生气会变丑的!不然嫦娥姐姐会不要你的!”秉霜笑得直不起腰了。

    两人说说笑笑,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