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陪玩
侄儿！？真的是徐仲玉！
“额……不太熟——就常常拖他写信罢了！”秉霜声音变得沙哑了，泪水像快要翻过田埂的水。“就是方才好像见着了！婆婆可知徐夫子此次为何而来？”
“云福这孩子不常来，自打他娘过世后就更少了，这次些许是有些棘手的事找老爷！”李婆子讪讪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儿睡吧！”
说完李婆子就走了……
秉霜站在原地，想着李姥姥刚刚说的话，心中思绪万千：他……是来托关系的？还是为了其他的事儿？他知道我在这儿吗？不不不……他应该不知道我到这儿来的，纯属巧合，他要是知道我在这儿是不是可以带我走？万一……还不得我自己想办法出去！
“姑娘！姑娘……”大力隔着门缝向外喊道，“快进来吧！明早还要早起！”
“我知道了——”秉霜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亲自找到仲玉，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第二日…………
“喔——喔——喔——”
“快点儿——”柴房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咣——咣——咣——”的敲门声，门被推开了——
一股凉风吹进来，门口琐屑的灰尘和草絮随风扑面而来，外面天黄黄的，没有一丝霞光。
“又是你们两个死蹄子！还在睡！都起来！”说着用她那尖尖的脚朝大力背狠狠踢了几脚，转身又向秉霜的大腿上踢了两脚。
秉霜腿上的肌肉泛起阵阵疼，刺激大脑清醒，猛的睁开眼睛，面前一张蜡黄的脸正死死瞪着自己，还没等秉霜反应过来，那人又用食指使劲戳了自己的脑袋，身子向后面的草墩倒去。借着微弱的烛光，秉霜看清眼前的人——昨晚骂骂咧咧让她去前院收碗的老婆子。她今日还是穿了一样的衣服，脸上填充的脂粉更白了。
大力也醒了，立马站起来，讨好般向老婆子表示歉意，这才让老婆子闭上嘴出去。
“姑娘快起来——”大力伸手将秉霜扶起来，“姑娘且再忍忍——”。
忍！秉霜虽满腹牢骚，但寄人篱下不得不忍！俗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秉霜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忽然想到：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乖乖在这里任人摆布，我怎么能向这一切妥协呢！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力啊——我们逃出去？”秉霜看着大力露出狡黠的表情。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要是主人家报了官，那才真的要吃牢饭呢！”大力恐惧道，跟他被抓是的神情全然不同。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大力也不知如何是好，紧抿嘴唇。
“你还得昨晚我们看见徐夫子的那个拐角吗？”
“姑娘的意思是……”大力明白秉霜要去找仲玉帮忙，“记得！等到午饭后去，那时候大伙儿都在休息，人少，不易被发现。”
“好——”
二人今日不是洗菜、摘菜了，代替的是刷碗……
天气阴沉沉，闷热的很！清晨的后院忙忙碌碌，前院冷冷清清，露水顺着叶脉——滴答落在冰凉的石子上，富贵人家样的鸟儿挂在屋檐下时不时叫两声，荷塘里的荷花像仙子一样在淡淡云雾里摇曳，水中的鱼儿跳出水面吃着荷叶边边。
仲玉昨晚就打定好主意，今日要回去了，连舅舅都无法差人照到秉霜，可能我俩缘尽于此吧！都怪我——若是提前知会秉霜让她不要出来，就不会害她拜拜遭罪了，她本不属于这儿，遭的这些不应该她承受的，秉霜啊——若是有缘再见吧！
早上起来仲玉就将包袱收好，其实里面也没什么，用红色钱袋子装的一两银子和水壶罢了。饭后就履行昨日诺言——再陪李妍玩半日……
去时碰见李泰，他今日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块玉，这块玉记得是当年舅舅生辰给的，本来是给仲玉的，可是仲玉他娘觉得太贵重了，这才到了李泰手中。
“见过仲玉兄——”李泰欠身作揖向仲玉问好。
“阿泰今日不用去学堂？”仲玉莞尔一笑。
“是的，仲玉兄这是要去哪里？”李泰扇了扇手中画有富春山居图的泥金扇。
“昨日答应阿妍今日再去陪她玩半日的。”
“可是要走了？”
仲玉点点头，“叨扰三日，也该走了。”
“正好今日无事，有些天没见着她了，不如一同去？”
“请——”
二人去时相谈甚欢……
“大哥哥！你怎才来啊！”李妍坐在二奶奶身旁吃着糖。“诶！哥哥也来了！”立马站起来行礼。
“几日不见，你又放纵了？”李泰眉头紧锁，俯视着李妍。
“我……”李妍撅着嘴巴，拉着李泰的衣袖扭扭捏捏地说：“我的好哥哥……我不敢了。”
“也只有你哥哥才收拾得了你！”二奶奶嗤笑一声，看了看仲玉。他还是那一副寄人篱下的样子，转念一想，他也应该是这样。
二奶奶今日更加妖艳了，头上还带了一朵大红色牡丹花，和嘴唇上的口脂相互映衬，耳垂被重重的银饰拖拽着。
“你不是让大哥哥陪你去玩吗？”二奶奶端起茶盏慢悠悠喝起茶来。
李妍抬头看了一眼李泰，眼神里既有害怕也有奢望，眨巴眨巴。
“走吧！”
“好啊！好啊！”李妍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向外冲了出去。
“二娘那我俩就退下……”
二奶奶微微点点头，“仔细着点儿！别绊着了！”
…………
“哥哥，你可否带我出去玩啊？”
“不可！今日已经准许你玩了，还妄想出门，你见哪个未出阁的姑娘出过府啊！”李泰呵斥道。
“哼！”李妍生气向假山跑去。
“阿妍慢点儿——别摔着了！”仲玉在她身后追着。
等仲玉追上时，李妍坐在假山上生着闷气。
“哥哥人呢？”李妍试探的问仲玉。
仲玉和蔼的回答：“方才说舅舅寻他有事，走了。”
听着李泰走了，脸色立马黑了起来，大声质问仲玉：“是不是你把李泰那家伙叫来的！”仲玉倒是一惊，竟没想到没了李泰，李妍这么放肆！“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恰巧来的时候碰见他了，是他主动说‘许久不见你了’，才和我一起的。”
李妍抬了抬眼眸，反问道：“真的？”
“自然是。”
“姑且相信你吧！接着我啊！”说着李妍双手打开向下一跳。
仲玉也顺着她的意思一把将她抱住，平稳落地。
“还算有劲！比李泰强多了！天天一心只读圣贤书，读了那么多还是那么迂腐。”李妍走在前面，愤愤道。
“今天没太阳花儿也不好看！”她顺手摘了一朵，边走边撕掉花瓣扔在草丛里。
仲玉只是跟着，昨日有小厮跟着，方才有李泰跟着，这下谁也没有了，天性就释放了。大抵也是因为仲玉是个外人，才敢这样狂妄。
“我要坐这个！”李妍指着昨日的秋千，斜着眼睛看向仲玉。
仲玉点点头，走过去推着。
秋千很快在空中飞来起来，秋千的绳子颤颤巍巍。
“再高点儿！再高点儿！”她兴奋地叫着。
“再高？待会儿飞出去可不得了啊！”其实仲玉早就停手了，只是绳子到收边假装推一下。
“不会！不会！推嘛！”
“阿妍还是快下来吧！我看这绳子好像不太结实。”仲玉担心绳子断了，把李妍磕着，那可没办法给舅舅交差。
“哎呀！好吧——好吧——”
李妍闷闷不乐，其实她早就知道绳子不牢实，毕竟在外风吹雨淋的，朽坏也是正常的。她就是要看仲玉发觉得了没有。
“走！去亭子那休息会儿！”李妍建议道。
池塘中央修建了一座六角凉亭，六只角高高攒聚到一点，下面向四周散开，六只角上都坐立着垂兽，垂枋镂空。亭子中央放着一块石桌，四周围着石凳，石凳侧边刻着六龙戏珠。
坐在里面清风徐来，夹杂着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荷花开的正旺盛。这让仲玉想起之前陪着秉霜去荷塘里摘荷花，秉霜捧着荷花冲自己笑，家中的荷花估计应该是谢了吧！秉霜腌的花酱应该好了吧！
“你笑什么？”李妍看见仲玉痴笑。
仲玉回到眼前的荷花，仿佛不那么漂亮了。
“没什么——”仲玉收回方才那副傻样。
“你……这次为何而来？”李妍向她娘打听过仲玉，问他的来头，这次来想必是遇到难事咯！
仲玉看着远处飞檐上两只麻雀抖动着翅膀，相互依偎着。
“我问你话呢！”李妍似乎有些不高兴，长这么大还没有谁可以不正面回答她的。
仲玉虽眼睛看向远处，但耳朵还是听得见，这次来拖舅舅找秉霜，本就不合时宜，况且这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仲玉又怎可能告诉一个丫头？！仲玉也瞧见了，李妍心机重的很。
仲玉脸上露出一副神秘的姿态，“天机不可泄露！”且说且摇头。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爱说不说！”
正说着小厮端来三盘花花绿绿糕点和一壶茶，李妍左挑挑，又看看，看哪块最符合她的眼缘，而仲玉则是端起茶来品。不一会儿三盘糕点被吃的所剩无几，又喝了一杯茶，她竟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阿妍别在这儿睡，小心着凉，回屋睡！”仲玉伸手轻轻拉起李妍的胳膊。
困意正浓的她很不愿意有人打扰，挣扎着甩开仲玉的手，“我不！我要睡——”
石桌上凉的很，刚刚又吃了东西，要是凉了胃，那还了得！仲玉想着还是得把她送回去，又问道：“那我背阿妍回去可好——”
“好——”
仲玉背起李妍向屋里走去…………
“额……不太熟——就常常拖他写信罢了！”秉霜声音变得沙哑了，泪水像快要翻过田埂的水。“就是方才好像见着了！婆婆可知徐夫子此次为何而来？”
“云福这孩子不常来，自打他娘过世后就更少了，这次些许是有些棘手的事找老爷！”李婆子讪讪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儿睡吧！”
说完李婆子就走了……
秉霜站在原地，想着李姥姥刚刚说的话，心中思绪万千：他……是来托关系的？还是为了其他的事儿？他知道我在这儿吗？不不不……他应该不知道我到这儿来的，纯属巧合，他要是知道我在这儿是不是可以带我走？万一……还不得我自己想办法出去！
“姑娘！姑娘……”大力隔着门缝向外喊道，“快进来吧！明早还要早起！”
“我知道了——”秉霜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亲自找到仲玉，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第二日…………
“喔——喔——喔——”
“快点儿——”柴房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咣——咣——咣——”的敲门声，门被推开了——
一股凉风吹进来，门口琐屑的灰尘和草絮随风扑面而来，外面天黄黄的，没有一丝霞光。
“又是你们两个死蹄子！还在睡！都起来！”说着用她那尖尖的脚朝大力背狠狠踢了几脚，转身又向秉霜的大腿上踢了两脚。
秉霜腿上的肌肉泛起阵阵疼，刺激大脑清醒，猛的睁开眼睛，面前一张蜡黄的脸正死死瞪着自己，还没等秉霜反应过来，那人又用食指使劲戳了自己的脑袋，身子向后面的草墩倒去。借着微弱的烛光，秉霜看清眼前的人——昨晚骂骂咧咧让她去前院收碗的老婆子。她今日还是穿了一样的衣服，脸上填充的脂粉更白了。
大力也醒了，立马站起来，讨好般向老婆子表示歉意，这才让老婆子闭上嘴出去。
“姑娘快起来——”大力伸手将秉霜扶起来，“姑娘且再忍忍——”。
忍！秉霜虽满腹牢骚，但寄人篱下不得不忍！俗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秉霜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忽然想到：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乖乖在这里任人摆布，我怎么能向这一切妥协呢！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力啊——我们逃出去？”秉霜看着大力露出狡黠的表情。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要是主人家报了官，那才真的要吃牢饭呢！”大力恐惧道，跟他被抓是的神情全然不同。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大力也不知如何是好，紧抿嘴唇。
“你还得昨晚我们看见徐夫子的那个拐角吗？”
“姑娘的意思是……”大力明白秉霜要去找仲玉帮忙，“记得！等到午饭后去，那时候大伙儿都在休息，人少，不易被发现。”
“好——”
二人今日不是洗菜、摘菜了，代替的是刷碗……
天气阴沉沉，闷热的很！清晨的后院忙忙碌碌，前院冷冷清清，露水顺着叶脉——滴答落在冰凉的石子上，富贵人家样的鸟儿挂在屋檐下时不时叫两声，荷塘里的荷花像仙子一样在淡淡云雾里摇曳，水中的鱼儿跳出水面吃着荷叶边边。
仲玉昨晚就打定好主意，今日要回去了，连舅舅都无法差人照到秉霜，可能我俩缘尽于此吧！都怪我——若是提前知会秉霜让她不要出来，就不会害她拜拜遭罪了，她本不属于这儿，遭的这些不应该她承受的，秉霜啊——若是有缘再见吧！
早上起来仲玉就将包袱收好，其实里面也没什么，用红色钱袋子装的一两银子和水壶罢了。饭后就履行昨日诺言——再陪李妍玩半日……
去时碰见李泰，他今日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块玉，这块玉记得是当年舅舅生辰给的，本来是给仲玉的，可是仲玉他娘觉得太贵重了，这才到了李泰手中。
“见过仲玉兄——”李泰欠身作揖向仲玉问好。
“阿泰今日不用去学堂？”仲玉莞尔一笑。
“是的，仲玉兄这是要去哪里？”李泰扇了扇手中画有富春山居图的泥金扇。
“昨日答应阿妍今日再去陪她玩半日的。”
“可是要走了？”
仲玉点点头，“叨扰三日，也该走了。”
“正好今日无事，有些天没见着她了，不如一同去？”
“请——”
二人去时相谈甚欢……
“大哥哥！你怎才来啊！”李妍坐在二奶奶身旁吃着糖。“诶！哥哥也来了！”立马站起来行礼。
“几日不见，你又放纵了？”李泰眉头紧锁，俯视着李妍。
“我……”李妍撅着嘴巴，拉着李泰的衣袖扭扭捏捏地说：“我的好哥哥……我不敢了。”
“也只有你哥哥才收拾得了你！”二奶奶嗤笑一声，看了看仲玉。他还是那一副寄人篱下的样子，转念一想，他也应该是这样。
二奶奶今日更加妖艳了，头上还带了一朵大红色牡丹花，和嘴唇上的口脂相互映衬，耳垂被重重的银饰拖拽着。
“你不是让大哥哥陪你去玩吗？”二奶奶端起茶盏慢悠悠喝起茶来。
李妍抬头看了一眼李泰，眼神里既有害怕也有奢望，眨巴眨巴。
“走吧！”
“好啊！好啊！”李妍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向外冲了出去。
“二娘那我俩就退下……”
二奶奶微微点点头，“仔细着点儿！别绊着了！”
…………
“哥哥，你可否带我出去玩啊？”
“不可！今日已经准许你玩了，还妄想出门，你见哪个未出阁的姑娘出过府啊！”李泰呵斥道。
“哼！”李妍生气向假山跑去。
“阿妍慢点儿——别摔着了！”仲玉在她身后追着。
等仲玉追上时，李妍坐在假山上生着闷气。
“哥哥人呢？”李妍试探的问仲玉。
仲玉和蔼的回答：“方才说舅舅寻他有事，走了。”
听着李泰走了，脸色立马黑了起来，大声质问仲玉：“是不是你把李泰那家伙叫来的！”仲玉倒是一惊，竟没想到没了李泰，李妍这么放肆！“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恰巧来的时候碰见他了，是他主动说‘许久不见你了’，才和我一起的。”
李妍抬了抬眼眸，反问道：“真的？”
“自然是。”
“姑且相信你吧！接着我啊！”说着李妍双手打开向下一跳。
仲玉也顺着她的意思一把将她抱住，平稳落地。
“还算有劲！比李泰强多了！天天一心只读圣贤书，读了那么多还是那么迂腐。”李妍走在前面，愤愤道。
“今天没太阳花儿也不好看！”她顺手摘了一朵，边走边撕掉花瓣扔在草丛里。
仲玉只是跟着，昨日有小厮跟着，方才有李泰跟着，这下谁也没有了，天性就释放了。大抵也是因为仲玉是个外人，才敢这样狂妄。
“我要坐这个！”李妍指着昨日的秋千，斜着眼睛看向仲玉。
仲玉点点头，走过去推着。
秋千很快在空中飞来起来，秋千的绳子颤颤巍巍。
“再高点儿！再高点儿！”她兴奋地叫着。
“再高？待会儿飞出去可不得了啊！”其实仲玉早就停手了，只是绳子到收边假装推一下。
“不会！不会！推嘛！”
“阿妍还是快下来吧！我看这绳子好像不太结实。”仲玉担心绳子断了，把李妍磕着，那可没办法给舅舅交差。
“哎呀！好吧——好吧——”
李妍闷闷不乐，其实她早就知道绳子不牢实，毕竟在外风吹雨淋的，朽坏也是正常的。她就是要看仲玉发觉得了没有。
“走！去亭子那休息会儿！”李妍建议道。
池塘中央修建了一座六角凉亭，六只角高高攒聚到一点，下面向四周散开，六只角上都坐立着垂兽，垂枋镂空。亭子中央放着一块石桌，四周围着石凳，石凳侧边刻着六龙戏珠。
坐在里面清风徐来，夹杂着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荷花开的正旺盛。这让仲玉想起之前陪着秉霜去荷塘里摘荷花，秉霜捧着荷花冲自己笑，家中的荷花估计应该是谢了吧！秉霜腌的花酱应该好了吧！
“你笑什么？”李妍看见仲玉痴笑。
仲玉回到眼前的荷花，仿佛不那么漂亮了。
“没什么——”仲玉收回方才那副傻样。
“你……这次为何而来？”李妍向她娘打听过仲玉，问他的来头，这次来想必是遇到难事咯！
仲玉看着远处飞檐上两只麻雀抖动着翅膀，相互依偎着。
“我问你话呢！”李妍似乎有些不高兴，长这么大还没有谁可以不正面回答她的。
仲玉虽眼睛看向远处，但耳朵还是听得见，这次来拖舅舅找秉霜，本就不合时宜，况且这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仲玉又怎可能告诉一个丫头？！仲玉也瞧见了，李妍心机重的很。
仲玉脸上露出一副神秘的姿态，“天机不可泄露！”且说且摇头。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爱说不说！”
正说着小厮端来三盘花花绿绿糕点和一壶茶，李妍左挑挑，又看看，看哪块最符合她的眼缘，而仲玉则是端起茶来品。不一会儿三盘糕点被吃的所剩无几，又喝了一杯茶，她竟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阿妍别在这儿睡，小心着凉，回屋睡！”仲玉伸手轻轻拉起李妍的胳膊。
困意正浓的她很不愿意有人打扰，挣扎着甩开仲玉的手，“我不！我要睡——”
石桌上凉的很，刚刚又吃了东西，要是凉了胃，那还了得！仲玉想着还是得把她送回去，又问道：“那我背阿妍回去可好——”
“好——”
仲玉背起李妍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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