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后知后觉
“哟！这是怎的了？”二奶奶看见李妍被仲玉背回来，心中一惊，连忙去搀扶着。
“没事，就是吃了鞋糕点睡着了，我把她送回来！”
“那……快，床在那边！”仲玉绕过屏风，二奶奶一只手摸着李妍的脸，还有一只手却一直放在仲玉手臂上。
仲玉将李妍放下，二奶奶脱下鞋，盖好被子，散下床幛。将仲玉拉了几步，用手绢在仲玉面前扫了扫，示意他低下头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今儿谢谢你了！还麻烦你把阿妍背回来。”
“二舅姑哪里的话，阿妍是我妹妹，我这个当哥哥也是应该的。”仲玉感受到那股令人难受的味道，想站直腰。不料二奶奶的另一只手竟紧紧勾在他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仲玉也只能强颜欢笑。
“阿妍平日里顽皮惯了！也只有阿泰和老爷能将的住她，我这头疾的毛病也越来越厉害了！不知还能不能撑的住阿妍出嫁了！”二奶奶说着眼泪就从眼眶中流出。
“二舅姑哪里的话，您气色这么红润，肯定能活到九十九呢！”
“这读过书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她似乎有些气喘吁吁的，呼吸起来很费劲，“哎哟喂——我的头……又疼起来了！”她尖叫起来，正对着仲玉耳朵，倒是把仲玉下了一跳。
她手连带着身子也似乎没了力气，双手捂着脑袋软绵绵向下坠，仲玉见状赶紧扶着她，“舅姑没事吧？我去找小厮！”
“没事……老毛病了……扶我到床上去躺会儿就行了！”
仲玉也没想那么多，老老实实扶着她。檀香木做的床不会因为时间味道就消散，这股味道倒是好闻许多。靠近床边，她好像一下子有了力气，拉着仲玉的手一起向床上倒去，感觉床板子向下塌，发出“嘎吱”一声。等仲玉反应过来时，发现她正躺在自己身上，她还是双手摸着脑袋。
仲玉慌张极了，这像什么话，要是传到舅舅耳里，还不……
“侄儿……为何心跳的如此快！”她明知故问，故意卖弄风骚，想让仲玉自己跳进火坑。“我这头……哎哟喂——要死了！”她大口喘着气，呼吸急促，脸紧紧贴在仲玉胸膛，似乎很享受透过他胸膛穿出来的热。
仲玉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了，连忙一把推开她站起来。还没等仲玉开口，她便抢先一步说道：“我的药……在首饰盒旁边……那个白瓶子里装着，帮我拿一下。”
“我去找小厮来！”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她使劲敲打这自己的脑袋。
仲玉不忍心，顿了顿还是给她拿了药。
“我的好侄儿啊……没有水……我如何能迟得了啊？”
仲玉又给她端来水。
“奶奶，传饭了！”屏风外面小厮低声说着。
“嗯……阿妍睡着了，先别去叫她起来。”
“好。”话尽小厮便退下了。
“那我也走了。”仲玉默然不语，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呐，你……辫穗掉了。”她似乎有点儿骄傲。
仲玉没回头，反手抓起自己辫子一看，确实是掉了，发尖的都散了。这样出去叫人瞧见了恐不妥，只得硬着头皮退回去。他并未转身，只是反着身子退到她床边，伸出手。
怎料她一把拉住仲玉的手腕，仲玉想挣脱，但是反手，力气用不上了。
“别动！我帮你系好。”她呼吸似乎不那么急促了，不知是药厉害，还是装的。
“不用了……这不和礼数！”
她不答，只是一把将仲玉拉的跟近，一心开始手里的功夫。
“好了！走吧！”
仲玉真是受不了，早知她是我这种人，昨日就不应该答应她的请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仲玉急匆匆穿过游廊…………
后来这位病秧子二奶奶也的确死了，那是三年后的事儿了，这期间仲玉再也没见过她了，直到奔丧仲玉也没露面，她死之前的一个月李妍的婚事才定下来，也算完成了她的心愿…………
仲玉和李泽、李泰三人一起出完午饭后，他们爷俩就到府门一起送仲玉。
“给！拿着！舅舅没能帮你实属惭愧！”说着李泽从小厮手里拿过一个蓝布包袱递给仲玉。
“使不得！使不得！舅舅已经尽力了！”仲玉推搡着说道。
“诶！我给自家侄儿，如何使不得？”李泰一把拉过仲玉的手，将包袱跨在手腕上，仲玉很是为难。
“仲玉兄莫要推辞了！”李泰微笑劝着仲玉。
“那……那就谢谢舅舅了！”
“要不叫轿夫送你——”
“不用！我……多走走路！”仲玉吓得连忙摇手，轿子岂是自己这种身份可以大摇大摆走在街上的！
“那就听你的吧！回去注意安全！”
“嗯嗯。那我走了！”仲玉左一包，有一包，左边是自己的，右边是舅舅给的，仲玉感觉到得到是银子。
“等等——”照影后传来女人的声音，“等等——”
原来是李姥姥，费力地挥着手，生怕仲玉走了没赶上。李姥姥上气不接下气，走出来才放慢脚步，“可赶上了！”
“好云福，姥姥给你做了点儿糕点路上好吃！”仲玉实在不好意思再拿舅舅家的一丝一毫了，不知所措的拉着姥姥的手，“不用了——姥姥，我回去不过半日用不着这些的！”
姥姥只是笑着，“不碍事——不碍事——拿回去慢慢吃！”
“姥姥也是一片好意，你就拿着吧！也不让她白白跑着一趟！”李泽拍拍仲玉肩。
“拿着吧！拿着吧！”姥姥将手中的用油纸包的好好的糕点递给他。“耽搁了两天，书院那边没事吧？”
“不碍事的！我让齐天去调了。”
“那就好！托人写信的也应该很多，也该回去啦！回去就趁早把糕点吃了，别舍不得吃，照顾好自己，有事没事常来。”说着姥姥眼中婆娑，鼻头一酸，竟流下了眼泪，但立马用衣袖擦干。
“走吧——”
仲玉向前走，是不是回过头来，一行人还站在原地，心中不免惆怅起来。这一走，又不知何时再相见了……
“姑娘……走，现在院里人都在午觉。”大力放下水桶，张望着四周。
秉霜也环顾四周，后院都少有人出现，前院就跟少了，“走吧！”
“等等！我们不假意端点儿什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秉霜拉住大力。
大力觉得有理，眼珠子一转，“对！灶房里还有糕点，逢人就说送糕点！”
“这个好！这个好！快去拿！”秉霜拍着大力手臂，喜上眉梢。
秉霜端着糕点走在前面，大力跟在后面。
“左边还是右边？”秉霜停下脚步问道。
大力闭上眼睛，手指捣鼓捣鼓，“右边！”
不一会儿就走到昨晚看见仲玉的转角了，转过角，便只有一件房间了，铁定是仲玉住的。秉霜心中热血沸腾，想着马上就可以走了，忍不住笑。
“站住！”忽然后方走来一个小厮，“你们俩这是去哪里啊？”
秉霜和大力低头转过来，“是李姥姥派我俩给老爷的侄子那些糕点来。”
“李姥姥？”
“是的。”
“拿回去吧！老爷那位侄儿半个时辰就走了，这李姥姥也是，人都走了还送什么东西来啊！”小厮嗔怪道。
走了？听到这话秉霜犹如晴天霹雳，方才的一切都是幻想。
“快走！快走！”小厮用赶客般的语气说道。
秉霜愣在原地，还是大力在身后靠了靠秉霜，她才回过神来向外面走去。
糕点被大力端着，秉霜跟在身后。
心中嘲笑着自己：是我臆想了，他哪是普通人，身后有这么大个后盾。怪不得齐天听到我要留下了那么生气，怪不得我问起那房子事儿他俩不肯说，原来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是个“公子哥”啊！我太傻了！可能之前早就想让我走了，趁着这次机会刚好如了他的愿。昨晚也是故意装作听不到我叫他吧！饶秉霜啊！饶秉霜啊！你还指望他就你出去！荒谬！
“姑娘……你没事吧！”大力看着两眼无神的秉霜。
竟不察觉走到了后院，秉霜看着眼前的人，受尽社会摧残却依然乐观向上，真好！这才是一类人啊！
“我没事儿。”
“夫子走了，你打算如何？”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回去刷碗吧！”秉霜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自己又回不去，又向活命，只能低头。
…………
仲玉走在街上，连连叹气。地上泥土飞扬，天依旧黑着，大概是要下雨了吧！本来都给兄长写好信说有时间带秉霜回去，这下子秉霜也找不到了，幸亏信还没寄出。
“簪子——簪子——”
“客官看看吧！”
仲玉看着货摊上摆着形形色色的发簪，宝蓝色缀着珍珠，很好看。秉霜戴上一定很好看吧！可惜啊——秉霜不在了！
仲玉继续向前走，突然从巷子里窜出一对夫妇，女的揪着男的耳朵，大声说道：“好你个死鬼！敢给狐狸精写情书！”说着一把将一沓信封摔在男的脸上。
“娘子——咱回去说！别再这大街上说啊！”男子低声对自己娘子说道。
“怎么！有胆写，没胆让人看啊！我今儿个就让大伙瞧瞧！你这贱样！”
说着大伙也一哄而上，凑近看热闹。仲玉看着也忍俊不禁了。
“对了！信！方才姥姥说信！我从未告诉她我在替人写信，她是如何的知道！”仲玉脑子一下子向闪电劈过警觉起来。赶忙从人群中退出来。
……
“没事，就是吃了鞋糕点睡着了，我把她送回来！”
“那……快，床在那边！”仲玉绕过屏风，二奶奶一只手摸着李妍的脸，还有一只手却一直放在仲玉手臂上。
仲玉将李妍放下，二奶奶脱下鞋，盖好被子，散下床幛。将仲玉拉了几步，用手绢在仲玉面前扫了扫，示意他低下头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今儿谢谢你了！还麻烦你把阿妍背回来。”
“二舅姑哪里的话，阿妍是我妹妹，我这个当哥哥也是应该的。”仲玉感受到那股令人难受的味道，想站直腰。不料二奶奶的另一只手竟紧紧勾在他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仲玉也只能强颜欢笑。
“阿妍平日里顽皮惯了！也只有阿泰和老爷能将的住她，我这头疾的毛病也越来越厉害了！不知还能不能撑的住阿妍出嫁了！”二奶奶说着眼泪就从眼眶中流出。
“二舅姑哪里的话，您气色这么红润，肯定能活到九十九呢！”
“这读过书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她似乎有些气喘吁吁的，呼吸起来很费劲，“哎哟喂——我的头……又疼起来了！”她尖叫起来，正对着仲玉耳朵，倒是把仲玉下了一跳。
她手连带着身子也似乎没了力气，双手捂着脑袋软绵绵向下坠，仲玉见状赶紧扶着她，“舅姑没事吧？我去找小厮！”
“没事……老毛病了……扶我到床上去躺会儿就行了！”
仲玉也没想那么多，老老实实扶着她。檀香木做的床不会因为时间味道就消散，这股味道倒是好闻许多。靠近床边，她好像一下子有了力气，拉着仲玉的手一起向床上倒去，感觉床板子向下塌，发出“嘎吱”一声。等仲玉反应过来时，发现她正躺在自己身上，她还是双手摸着脑袋。
仲玉慌张极了，这像什么话，要是传到舅舅耳里，还不……
“侄儿……为何心跳的如此快！”她明知故问，故意卖弄风骚，想让仲玉自己跳进火坑。“我这头……哎哟喂——要死了！”她大口喘着气，呼吸急促，脸紧紧贴在仲玉胸膛，似乎很享受透过他胸膛穿出来的热。
仲玉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了，连忙一把推开她站起来。还没等仲玉开口，她便抢先一步说道：“我的药……在首饰盒旁边……那个白瓶子里装着，帮我拿一下。”
“我去找小厮来！”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她使劲敲打这自己的脑袋。
仲玉不忍心，顿了顿还是给她拿了药。
“我的好侄儿啊……没有水……我如何能迟得了啊？”
仲玉又给她端来水。
“奶奶，传饭了！”屏风外面小厮低声说着。
“嗯……阿妍睡着了，先别去叫她起来。”
“好。”话尽小厮便退下了。
“那我也走了。”仲玉默然不语，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呐，你……辫穗掉了。”她似乎有点儿骄傲。
仲玉没回头，反手抓起自己辫子一看，确实是掉了，发尖的都散了。这样出去叫人瞧见了恐不妥，只得硬着头皮退回去。他并未转身，只是反着身子退到她床边，伸出手。
怎料她一把拉住仲玉的手腕，仲玉想挣脱，但是反手，力气用不上了。
“别动！我帮你系好。”她呼吸似乎不那么急促了，不知是药厉害，还是装的。
“不用了……这不和礼数！”
她不答，只是一把将仲玉拉的跟近，一心开始手里的功夫。
“好了！走吧！”
仲玉真是受不了，早知她是我这种人，昨日就不应该答应她的请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仲玉急匆匆穿过游廊…………
后来这位病秧子二奶奶也的确死了，那是三年后的事儿了，这期间仲玉再也没见过她了，直到奔丧仲玉也没露面，她死之前的一个月李妍的婚事才定下来，也算完成了她的心愿…………
仲玉和李泽、李泰三人一起出完午饭后，他们爷俩就到府门一起送仲玉。
“给！拿着！舅舅没能帮你实属惭愧！”说着李泽从小厮手里拿过一个蓝布包袱递给仲玉。
“使不得！使不得！舅舅已经尽力了！”仲玉推搡着说道。
“诶！我给自家侄儿，如何使不得？”李泰一把拉过仲玉的手，将包袱跨在手腕上，仲玉很是为难。
“仲玉兄莫要推辞了！”李泰微笑劝着仲玉。
“那……那就谢谢舅舅了！”
“要不叫轿夫送你——”
“不用！我……多走走路！”仲玉吓得连忙摇手，轿子岂是自己这种身份可以大摇大摆走在街上的！
“那就听你的吧！回去注意安全！”
“嗯嗯。那我走了！”仲玉左一包，有一包，左边是自己的，右边是舅舅给的，仲玉感觉到得到是银子。
“等等——”照影后传来女人的声音，“等等——”
原来是李姥姥，费力地挥着手，生怕仲玉走了没赶上。李姥姥上气不接下气，走出来才放慢脚步，“可赶上了！”
“好云福，姥姥给你做了点儿糕点路上好吃！”仲玉实在不好意思再拿舅舅家的一丝一毫了，不知所措的拉着姥姥的手，“不用了——姥姥，我回去不过半日用不着这些的！”
姥姥只是笑着，“不碍事——不碍事——拿回去慢慢吃！”
“姥姥也是一片好意，你就拿着吧！也不让她白白跑着一趟！”李泽拍拍仲玉肩。
“拿着吧！拿着吧！”姥姥将手中的用油纸包的好好的糕点递给他。“耽搁了两天，书院那边没事吧？”
“不碍事的！我让齐天去调了。”
“那就好！托人写信的也应该很多，也该回去啦！回去就趁早把糕点吃了，别舍不得吃，照顾好自己，有事没事常来。”说着姥姥眼中婆娑，鼻头一酸，竟流下了眼泪，但立马用衣袖擦干。
“走吧——”
仲玉向前走，是不是回过头来，一行人还站在原地，心中不免惆怅起来。这一走，又不知何时再相见了……
“姑娘……走，现在院里人都在午觉。”大力放下水桶，张望着四周。
秉霜也环顾四周，后院都少有人出现，前院就跟少了，“走吧！”
“等等！我们不假意端点儿什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秉霜拉住大力。
大力觉得有理，眼珠子一转，“对！灶房里还有糕点，逢人就说送糕点！”
“这个好！这个好！快去拿！”秉霜拍着大力手臂，喜上眉梢。
秉霜端着糕点走在前面，大力跟在后面。
“左边还是右边？”秉霜停下脚步问道。
大力闭上眼睛，手指捣鼓捣鼓，“右边！”
不一会儿就走到昨晚看见仲玉的转角了，转过角，便只有一件房间了，铁定是仲玉住的。秉霜心中热血沸腾，想着马上就可以走了，忍不住笑。
“站住！”忽然后方走来一个小厮，“你们俩这是去哪里啊？”
秉霜和大力低头转过来，“是李姥姥派我俩给老爷的侄子那些糕点来。”
“李姥姥？”
“是的。”
“拿回去吧！老爷那位侄儿半个时辰就走了，这李姥姥也是，人都走了还送什么东西来啊！”小厮嗔怪道。
走了？听到这话秉霜犹如晴天霹雳，方才的一切都是幻想。
“快走！快走！”小厮用赶客般的语气说道。
秉霜愣在原地，还是大力在身后靠了靠秉霜，她才回过神来向外面走去。
糕点被大力端着，秉霜跟在身后。
心中嘲笑着自己：是我臆想了，他哪是普通人，身后有这么大个后盾。怪不得齐天听到我要留下了那么生气，怪不得我问起那房子事儿他俩不肯说，原来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是个“公子哥”啊！我太傻了！可能之前早就想让我走了，趁着这次机会刚好如了他的愿。昨晚也是故意装作听不到我叫他吧！饶秉霜啊！饶秉霜啊！你还指望他就你出去！荒谬！
“姑娘……你没事吧！”大力看着两眼无神的秉霜。
竟不察觉走到了后院，秉霜看着眼前的人，受尽社会摧残却依然乐观向上，真好！这才是一类人啊！
“我没事儿。”
“夫子走了，你打算如何？”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回去刷碗吧！”秉霜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自己又回不去，又向活命，只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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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玉走在街上，连连叹气。地上泥土飞扬，天依旧黑着，大概是要下雨了吧！本来都给兄长写好信说有时间带秉霜回去，这下子秉霜也找不到了，幸亏信还没寄出。
“簪子——簪子——”
“客官看看吧！”
仲玉看着货摊上摆着形形色色的发簪，宝蓝色缀着珍珠，很好看。秉霜戴上一定很好看吧！可惜啊——秉霜不在了！
仲玉继续向前走，突然从巷子里窜出一对夫妇，女的揪着男的耳朵，大声说道：“好你个死鬼！敢给狐狸精写情书！”说着一把将一沓信封摔在男的脸上。
“娘子——咱回去说！别再这大街上说啊！”男子低声对自己娘子说道。
“怎么！有胆写，没胆让人看啊！我今儿个就让大伙瞧瞧！你这贱样！”
说着大伙也一哄而上，凑近看热闹。仲玉看着也忍俊不禁了。
“对了！信！方才姥姥说信！我从未告诉她我在替人写信，她是如何的知道！”仲玉脑子一下子向闪电劈过警觉起来。赶忙从人群中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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